重生八零四岁半的我手撕全村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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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了,在死前的第三天。此刻,我四岁半,穿着带补丁的碎花小褂,嗦着手指头, 看着我那考上首都大学的知青妈妈,正把她仅有的几件新衣服叠进一个破旧的帆布包。 她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像是要去镇上赶个集,而不是要去千里之外的首都, 抛下我和即将“失手”伤人,被抓去蹲篱笆的爸爸。上一世,她就是这样走的, 我哭着追出去,淋了一场大雨,回来就高烧不退,死在了我爸出事后的第三天。 我的魂魄飘在半空,看见我爸从劳改地回来,抱着我冰冷的身体,一夜白头, 最后把我埋在了屋后的山坡上。这一次,我不仅要活,我还要弄明白, 这对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父母,到底藏着什么惊天秘密。01“瑶瑶,醒了?饿不饿, 妈给你煮了鸡蛋。”我妈许晚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抬起头, 对上她那双漂亮的杏眼。她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女人,白净,文雅, 即使穿着打了补丁的粗布衣服,也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可我知道, 这张美丽面孔下藏着一颗多硬的心。三天后,她会头也不回地登上北上的火车。而我, 会成为她奔赴锦绣前程时,甩掉的一个小小的拖油瓶。“不饿。”我奶声奶气地回答, 抓着她衣角的手却紧了紧。我的目光越过她,投向门外。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 村长李栓正和我爸陈大林说着话,一边说,一边往我爸手里塞着什么。离得远,我看不清, 但上一世的我,根本没见过这个场景。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已经开始。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我爸和人打架,真的是“失手”吗?“妈,我想喝水。”我收回目光, 仰头看着许晚晴。她立刻转身去桌边倒水。就在她背对着我的时候,我用尽全身力气, 把旁边装着针线的小簸箕给撞翻了。五颜六色的线团和顶针滚了一地。“哎呀! ”我故作惊慌地叫了一声。许晚晴连忙放下水杯,蹲下来收拾。我趁机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 扒着门框,扯开嗓子就喊:“爸!李村长要把你卖了吗?他为啥给你钱呀?”我这一嗓子, 清脆响亮,半个村子都听得见。正在和李栓拉扯的陈大林身体猛地一僵, 李栓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煞白。他做贼心虚地想把手里的钱揣进兜里, 却被我爸一把攥住了手腕。陈大林的力气很大,李栓疼得龇牙咧嘴。“大林,你这是干啥? 孩子瞎说的……”李栓慌忙解释。我爸没理他,只是死死盯着他, 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审视。那眼神,根本不像一个憨厚的庄稼汉, 倒像一头蛰伏的狼。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也围了过来,对着李栓指指点点。“就是,李村长, 大白天的你给大林塞钱干啥?”“有啥事不能明着说?”李栓的汗都下来了, 他用力想抽回手,却挣脱不开。屋里的许晚晴也跑了出来,她看到这一幕,脸色同样白了。 但她没有慌乱,而是快步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转身进屋, “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她把我放在床上,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只是蹲下来, 用一双复杂到我看不懂的眼睛看着我。“瑶瑶,”她开口,声音竟然在发抖, “你……刚才都看见什么了?”我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心里那个猜测越来越清晰。上一世, 我死在冰冷的雨夜里,绝望地喊着妈妈。这一世,我好像……抓到了一条不得了的大鱼。 02我眨巴着大眼睛,努力做出一个四岁半孩子该有的天真模样:“我看见李村长给爸爸钱, 皱巴巴的,好多。他还要拉爸爸走,说……说什么‘按计划办事’。 ”最后那句“按计划办事”,是我瞎编的,为了诈她。果然,许晚晴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脸,但手在半空中顿住了,转而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院子外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应该是被我爸陈大林打发了。很快,门帘一挑,我爸走了进来。 他脸上的憨厚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郁的锐利。他进屋后,第一眼就看向我。 那眼神,带着探究,带着惊疑,仿佛在重新认识我这个女儿。“她……知道了? ”陈大林的声音很沉,像磨砂纸。许晚晴点了点头,嘴唇抿得发白:“她刚才在门口喊的。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我坐在床上,两条小短腿晃荡着,心里却紧张得怦怦直跳。 我赌对了,他们果然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和村长李栓有关。陈大林在我床边坐下, 那张常年被风吹日晒的粗糙面庞上,情绪翻涌。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汗味和烟草味, 这是我记忆里最熟悉的味道。上一世我死后,他就是用这副宽阔的肩膀,扛着我的小棺材, 一步步走上山坡的。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不行,不能哭。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瑶瑶,”陈大林的大手轻轻放在我的头顶,他的掌心很粗糙,却很温暖,“告诉爸爸,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编:“嗯!我梦见爸爸被人打,流了好多血,还被穿制服的叔叔带走了。 瑶瑶不要爸爸走……”我说着,顺势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半是演戏, 一半是真的后怕。我怕他真的像上一世那样,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把自己送进牢笼。 我的哭声让这对心思深沉的父母瞬间破防。许晚晴眼圈红了,上来抱着我, 不停地拍我的背:“不哭不哭,瑶瑶不哭,都是梦,是假的。”陈大林抱着我们母女, 这个铁塔似的汉子,身体竟然在微微发抖。他没再追问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 或许在他看来,一个孩子的梦,就是上天给的某种预警。当天晚上,那个上一世和爸爸打架, 导致他入狱的二流子王瘸子,并没有来我们家挑衅。一切都因为我白天的那一嗓子,改变了。 夜深了,我躺在爸妈中间,假装睡熟。隔着我,他们开始用极低的声音交谈。“计划暴露了, 李栓起了疑心。”是我爸的声音。“都怪我,太大意了,”我妈的声音里满是自责, “我没想到瑶瑶会……”“不怪你。或许这是好事,至少让我知道,李栓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想让我‘进去’,好让你孤儿寡母,任他们拿捏。”我爸的分析,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什么叫“任他们拿捏”?“那……你还走吗?”我妈问。“走,必须走。但不是‘进去’, 是另一条路。”我爸的声音压得更低,“那东西,必须尽快送出去。你明天就动身, 按原计划去首都。家里这边,我来处理。”“可是瑶瑶……”“我会安排好她。 等我把李栓背后的人引出来,处理干净,就带瑶瑶去首都找你。”我屏住呼吸, 一个惊天的猜想在我脑海中成型。我妈不是抛弃我,我爸也不是冲动犯罪。 他们……他们像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还有那个所谓的“东西”,就是这盘棋里, 最重要的棋子!0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许晚晴就起来了。 她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悄无声息地走,而是把我摇醒,给我穿上了一件她亲手做的新褂子, 上面用红线绣了一朵小小的迎春花。“瑶瑶,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一边给我**子,一边柔声说,“你和爸爸在家,要乖乖的, 等妈妈回来接你,好不好?”她的眼睛里,有我熟悉的温柔,也有我陌生的决绝。我懂了, 她这是在跟我告别。我没有哭闹,只是伸出小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那里有淡淡的肥皂香,是我最眷恋的味道。“妈妈,早点回来。”许晚晴的身体一震, 她抱紧我,滚烫的眼泪滴在我的后颈上。“一定。”她在我耳边承诺。送走许晚晴, 陈大林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他好几次走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抬头看着那茂密的树冠, 眼神凝重。上一世,我从没注意过他的这个举动。老槐树……我心里一动。 我们家这棵老槐树,比我的年纪还大,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夏天是村里人纳凉的好去处。 难道……那件“东西”,就藏在树上?傍晚,陈大林把我喂饱,哄我上床睡觉。我乖乖躺下, 等他一出门,就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尖,悄悄跟了出去。 只见他从柴房里拿出一把小铁锹,径直走向了院子里的老槐树。他没有爬树, 而是在树下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开始挖掘。月光下,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 每一铲子都显得小心翼翼。我躲在门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挖了大概一尺深, 他从坑里捧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铁盒。就是它!那个“东西”! 陈大林抱着铁盒,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快步走回了屋里。他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我。 我等了一会儿,才悄悄溜回床上,盖好被子。过了一会儿,陈大林进来了。他以为我睡着了, 坐在我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摩挲着我的脸。“瑶瑶,爸爸对不起你……”他喃喃自语, 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挣扎,“再等等,很快……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我的心揪成一团。爸, 你到底在做什么?第二天,村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劲。村长李栓和王瘸子一伙人,像苍蝇一样, 时不时就在我们家附近晃悠。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贪婪和狠厉。 陈大林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他把那个铁盒藏在了床下的一个暗格里,然后坐在门口, 手里拿着一把磨得锃亮的砍柴刀,一言不发。他在等。等李栓他们失去耐心。暴风雨, 就要来了。而我,也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像上一世那样,被动地成为牺牲品。 我趁着陈大林去厨房的工夫,偷偷爬下床,从那个暗格里,把小铁盒拿了出来。盒子上了锁, 很小,但分量不轻。我没有试图打开它,而是抱着它,爬回了床上, 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和铁盒一起蒙住。我要赌一把,赌我爸的计划里,我才是最安全的一环!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李栓嚣张的叫门声。“陈大林!开门!你婆娘跑了, 是不是卷了村里的公款?跟我们去公社说清楚!”04“砰!砰!砰! ”我们家那扇薄薄的木门被砸得震天响。陈大林从厨房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李栓!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 ”李栓在门外冷笑,“你老婆许晚晴一个下乡知青,哪来的钱去首都? 不是偷了队里的钱是什么?陈大林,我劝你老实把东西交出来,不然, 今天我们只能把你绑去公社了!”王瘸子等几个地痞也跟着起哄:“对!交出来! ”我躲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这是图穷匕见了。用“偷公款”做借口, 目的就是逼我爸交出那个铁盒。陈大林堵在门口,寸步不让。“我老婆的钱是她娘家给的! 跟队里没关系!你们再敢***,别怪我的刀不认人!”“哟,还敢动刀?兄弟们, 把他给我拿下!”随着李栓一声令下,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扭打声。我爸再能打, 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我就听到了他的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门被一脚踹开,李栓带着王瘸子几个人冲了进来。 李栓的嘴角被打破了,王瘸子捂着胳膊,显然也吃了亏。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我。准确地说, 是看到了我怀里那个用被子裹着,却依然显露出四方轮廓的东西。李栓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充满了贪婪。“好你个陈大林,竟然把东**在娃儿这!”他狞笑着朝我走来,“小丫头, 把东西给叔叔。”我吓得往床角缩,把铁盒抱得更紧了。“不给!这是我妈留给我的! ”“由不得你!”李栓失去了耐心,伸手就来抢。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 原本倒在地上的陈大林,像一头濒死的野兽,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死死抱住了李栓的大腿。 “快跑!瑶瑶!快跑!”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脸上满是血。王瘸子几个人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立刻冲上去对着我爸拳打脚踢。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跑! 我抱着沉重的铁盒,从床上滚下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往门外冲。混乱中, 没人顾得上我。我冲出院子,没有往村里人多的地方跑,而是凭着上一世的记忆, 一头扎进了屋后那片小树林。我知道,那里有一条隐蔽的小路,可以通往后山。山路崎岖, 我的脚底很快就被碎石和树枝划破了,钻心地疼。可我不敢停, 我能听到身后李栓他们骂骂咧咧的追赶声。我抱着铁盒,拼命地跑,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 模糊了视线。我不能死,我死了,我爸妈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就在我快要跑不动的时候, 我看到了前面的一处山洞。那个山洞很隐蔽,洞口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挡着。上一世, 我病得迷迷糊糊时,曾在这里躲过雨。我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山洞里很黑,很潮湿。 我蜷缩在最里面,死死抱着铁盒,连大气都不敢出。追赶声和手电筒的光束在洞口晃来晃去。 “人呢?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跑多远?”“肯定就在这附近!给我仔细找! ”我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求求你,别发现我,别发现我……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了。我刚松了口气,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却突然从我头顶响起。“找到了。 ”我猛地抬头,对上一双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的眼睛。一个陌生的男人,不知何时, 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穿着一身不属于这个村子的干净的中山装,手里, 还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05这个男人不是李栓,也不是王瘸子。他看起来很斯文,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微笑。但那微笑,比山洞里的石头还要冷。 “小妹妹,捉迷藏结束了。”他蹲下来,视线与我平齐,“把你手里的盒子,给我,好吗? ”他的声音很温和,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我从他的眼睛里, 看到了和李栓一样的贪婪,以及……更深的残忍。他才是正主!李栓只是他的走狗! 我把铁盒往身后藏了藏,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爸爸让我来接你, 顺便……取回这个盒子。”他在撒谎!我爸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把这个盒子交给任何人! 见我不为所动,男人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阴鸷起来。“看来, 你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相关Tags:背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