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机白月光?转身断她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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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偷偷去机场接回她的初恋陈默时,我就站在海关的立柱后面。 她踮脚吻他的样子,和当年吻我时一模一样。 三个月后,我亲手把陈默挪用公款的证据交给纪委,顺便让他欠下三千万***。 厨房窗户开着,初秋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气钻进来。林砚把最后一块切好的土豆片码进盘子里,围裙上蹭了点儿水渍。客厅电视机开着,正在放动画片,儿子小宝盘腿坐在地毯上,嘴里跟着哼哼唧唧。 “小宝,洗手吃饭了。”林砚朝客厅喊了一声。 “哦,知道啦爸爸!”小宝脆生生地应着,爬起来啪嗒啪嗒跑向卫生间。 林砚擦干手,端起土豆片,走向餐桌。三副碗筷已经摆好。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二十。往常这个时候,苏棠该下班进门了。今天早上她说公司加班,会晚点回来。 门锁“咔哒”轻响。 林砚抬头,看见苏棠推门进来。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风衣,头发有些乱,脸颊微红,鼻尖沁着细小的汗珠。手里拎着个很大的纸袋,印着机场免税店醒目的logo。 “回来了?”林砚语气平常,走过去要接她手里的袋子,“买了什么?这么大一包。” 苏棠的手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了林砚的手。那个细微的动作很快,几乎不易察觉。 “嗯…回来了。”她声音有点飘,眼神飞快地从林砚脸上扫过,落在他身后的餐桌上,“公司临时来了个重要客户,陪他们去机场接人,折腾到这会儿…顺便买了点东西。”她把纸袋放在玄关的矮柜上,动作有些匆忙,“我先换鞋。” 林砚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秒,自然地收回来**裤兜。“什么客户这么重要,要你这个行政主管亲自去接机?”他站在原地,看着苏棠弯腰换拖鞋,风衣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里面那件烟粉色的真丝衬衫,林砚记得是去年结婚纪念***送的。她今天穿了它。 “你不认识,外地的,领导点名让去。”苏棠换好鞋,直起身,没看林砚的眼睛,径直走向餐桌,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做了鱼?好香啊。” “爸爸,妈妈!”小宝洗完手跑出来,扑到苏棠腿边,“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呀?” “妈妈忙嘛。”苏棠揉了揉小宝的脑袋,脸上总算露出自然的笑意,“让妈妈看看,今天在幼儿园学什么了?” 小宝立刻开始兴奋地比划着讲述。林砚没再追问,转身回厨房端菜。鱼汤的香气氤氲开来,暖黄的光线下,饭菜冒着热气。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碗筷碰撞的声音清脆。苏棠给小宝夹着菜,回应着他的童言稚语,看起来一切如常。 只是林砚注意到,她夹菜的手指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僵硬,耳根后面那片白皙的皮肤,比平时更红些,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蹭过。她脖子上那个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铂金链子,位置似乎也挪动了一点。还有她带回来的那个机场免税店的纸袋子,孤零零地立在玄关的阴影里,带着一种格格不入的陌生感。 “尝尝这个清蒸鱼,今天特意挑了条新鲜的。”林砚夹了一块最嫩的鱼腩肉,放到苏棠碗里。 苏棠筷子顿了一下,随即扬起一个笑:“嗯,好吃。”她低下头,小口吃着鱼肉。 “今天下午,”林砚端起碗,喝了一口汤,目光落在碗沿腾起的热气上,状似随意地问,“你们接的客户,男的女的?几个人?”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只有电视机里动画片夸张的笑闹声和小宝咀嚼的声音填补着短暂的空白。 “哦,一男一女,”苏棠抬起头,语气恢复了流畅,甚至带上点轻微的抱怨,“女的五十多了,特别挑剔,路上光听她抱怨航班时间不好了。男的…也四十多吧,看着挺严肃,没怎么说话。”她说着,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累死了,这活儿真不好干。” “嗯,辛苦了。”林砚点点头,没再说话。他低头扒着碗里的饭粒,一粒一粒,嚼得有些慢。胃里像堵了什么,刚才还觉得鲜美的鱼汤,此刻尝起来有点发涩。 饭后,苏棠抢着去洗碗。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碗碟碰撞的声音。林砚陪小宝在客厅搭积木。小宝玩得专注,胖乎乎的小手努力地想把一块圆形积木放到塔尖。 林砚的眼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玄关那个纸袋子。他站起身,假装去倒水,脚步挪到玄关。纸袋敞着口,里面塞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形状像是护肤品套装。没什么出奇。他的手指在袋口边缘无意识地划过,指尖却碰触到一点细微的、坚硬的凸起。 他不动声色地捻了一下,指尖沾上一点极其细微的、近乎透明的、带着点磨砂感的粉末。有点像…机场传送带或行李箱轮子上常年累积的那种灰尘。 林砚的指尖轻轻捻着那点几乎看不见的粉末,厨房的水声依旧哗哗响着,掩盖了他骤然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他直起身,走到垃圾桶边,借着丢手里不存在的废纸的动作,快速将指尖那点粉末蹭掉,顺便瞥了一眼垃圾桶。 里面很干净,只有几片菜叶和鱼骨头。没有新的、可疑的包装纸或小票。 他走回客厅,小宝正举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积木塔,咧着嘴笑:“爸爸你看!高楼!” “真棒。”林砚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有点发紧。 卧室。苏棠背对着他侧躺着,呼吸均匀绵长,似乎已经睡着了。林砚靠在床头,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亮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微信聊天记录停留在他们下午的对话。 他:【加班到几点?需要我去接你吗?】 苏棠:【不用啦,公司统一安排的接送,还不知道几点结束呢,别担心。】 指尖悬在通讯录里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名字上——“陈默”。大学时同寝的老四,苏棠的初恋男友。毕业后听说去了南方发展,后来断了联系。 犹豫了一下,林砚的手指最终没有点下去。他把手机锁屏,放在床头柜上。房间里只剩下苏棠平稳的呼吸声,还有窗外细微的、城市夜行车的嗡鸣。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包裹着他。 他闭上眼,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下午机场的画面。那个高大的、风尘仆仆的身影推着行李车走出来,苏棠几乎是跳着扑过去,脸上绽放出那种……久违的、纯粹的、带着少女般羞涩和喜悦的光芒。她踮起脚,双手环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那个男人的手,自然而然地、紧紧地箍在了她穿着烟粉色真丝衬衫的腰上。 他站在巨大的承重柱后面,像一尊冰冷的石膏像。看着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到达口拥吻。时间不长,可能只有几秒,但足够清晰。清晰得能看清苏棠微微颤抖的睫毛,能看清那个男人,陈默,眼神里毫不掩饰的、灼热的占有欲。清晰得能看清她踮脚的姿态,和他记忆里,他们热恋时她在宿舍楼下吻他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件烟粉色的真丝衬衫,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它的主人正安然熟睡。 林砚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棠。黑暗中,他睁着眼,望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城市浑浊的微光。胸腔里,那个叫“家”的东西,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冰冷的空气,正疯狂地灌进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