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时我装穷骑破车,她却开法拉利,还反过来调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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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催我去相亲,我为给她留点“深刻印象”。于是蹬了辆吱呀作响的共享单车, 直奔约会地点。女孩准时出现,但她开的是辆骚包的法拉利。她摇下车窗, 表情认真:“今天限号,您能骑车带我一段吗?”我握着车把,瞬间呆若木鸡。 我妈说她性格逗,没想到她比我还会玩……01我妈在电话里的声音几乎要溢出蜜来。 “儿子,这个姑娘你一定得见见!”“人特别好,性格又逗,关键是绝对不物质! ”我左耳进,右耳出,手里不紧不慢地敲着代码。“妈,您上次说那个护士不物质, 结果人家问我房本上能不能加她名。”“上上次那个老师,说喜欢我的才华, 转头就问我年终奖发多少。”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趁热打铁:“所以, 这次我得用我的方法测试一下。”挂掉电话,我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运筹帷幄的笑。 对付这些相亲女,我自有一套“贫穷测试法”。下班后,我特意没骑自己那辆通勤的捷安特。 我在公司楼下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专挑最破的。车身布满划痕,脚蹬子缺了一块, 链条松松垮垮,骑起来像一头濒死的老牛在**。很好,这股子落魄劲儿,正合我意。 我蹬着这辆“战车”,慢悠悠地晃到了约好的咖啡馆。刚把车支好, 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精准无比地停在我面前。那流畅的车身线条,那嚣张的颜色,无一不在彰显着它的不菲身价。 我心里冷笑一声,来了。又是这种把车当名片的女人。车窗缓缓降下。 一张明艳生动的脸探了出来,皮肤白得发光,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是周言先生吗?”她的声音清脆好听。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双手插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她看到我这身行头和这辆破车后, 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是鄙夷?是失望?还是直接掉头走人?然而,她接下来的反应, 完全脱离了我的剧本。她的大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那辆吱呀作响的“战车”上。她的眼睛,真的亮了一下。那不是伪装的, 是一种发现新奇玩具般的纯粹光芒。然后,她一本正经,无比诚恳地开口了。“不好意思, 我这车今天限号。”我大脑里那根负责逻辑思考的弦,嘣地一声断了。限号?法拉利? 你糊弄鬼呢?我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反驳她这拙劣的借口,她已经推开车门下来了。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脚上一双小白鞋。一身朴素至极的打扮, 却被她穿出一种走路带风的贵气。她几步走到我面前,个子很高, 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她的表情。她指了指我那辆破单车的后座,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认真。“您能骑车带我一段吗?”“就到前面的公园,我们边走边聊, 怎么样?”周围路人的目光已经聚焦过来。惊奇、困惑、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在我身上和那辆法拉利之间来回扫射。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所有准备好的, 关于“我虽然穷但精神富足”的说辞,全部卡在喉咙里,成了一堆无意义的音节。 我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毫无嘲讽意味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 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洗礼下,我僵硬地点了点头。我跨上那辆随时可能散架的破车。 她则非常自然地、甚至带着一丝雀跃地,坐上了那个生锈的后座。我蹬下脚蹬的那一刻, 链条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晃。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紧接着,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扶住了我的腰。我的身体瞬间绷紧。我僵硬地蹬着车, 感觉自己不是在骑车,而是在扛着一座随时可能爆炸的金山。这要是不小心摔了, 把她磕了碰了,我是不是得把我们家那套老破小卖了才赔得起?我身后那个“活祖宗”, 却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我的窘迫。她甚至还很开心地哼起了歌,是一首我没听过的, 调子轻快又沙雕的流行曲。车轮每转一圈,都伴随着“吱呀——吱呀——”的**。 我的自信、我的计划、我的“贫穷测试法”,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我感觉自己不像个测试者。我像个被富婆当街调戏的……小丑。 02公园里的风带着初夏的暖意,但我心里却一片冰凉。我和江然, 就是那个开法拉利的女人,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刚才那段从咖啡馆到公园的“单车之旅”, 已经耗尽了我半辈子的脸皮。我必须把主动权抢回来。我清了清嗓子,开启了我的表演。 “我平时没什么爱好,工资也不高,就喜欢来这种不花钱的公园里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 ”我故意把“不花钱”三个字咬得很重,眼神瞟向她,企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不耐或鄙夷。 江然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挺好的,空气确实新鲜。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像有些饭局,一顿饭吃掉你一个月工资,菜还巨难吃, 全程都在听人吹牛。”我被她噎了一下。她这是……在附和我?还是在凡尔赛? 我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甘心地继续出招。“我这人也没什么大志向,不像你们, 事业有成。我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行。 ”我刻意将“我们”和“你们”划分开,试图在她和我的世界之间划下一道鸿沟。她侧过头, 看着我笑了。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特别好看。“巧了, 我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当个游手好闲的废物。”她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 语气里充满了“苦恼”。“可惜,实力不允许啊。”我的心沉了下去。她在内涵我。 她绝对是在内涵我!可我没有证据。她的表情那么真诚,语气那么无辜, 仿佛真的在为自己“不能当废物”而感到烦恼。我感觉我的每一次试探,都像个拙劣的笑话。 她看得一清二楚,然后饶有兴致地配合我,欣赏我窘迫的表演。一圈公园逛下来, 我口干舌燥,心力交瘁。她却兴致勃勃,好像真的在享受这场“不花钱的娱乐”。聊天结束, 她主动提议:“我请你吃饭吧。”我心里一动,想着总算要进入正题了,高级餐厅, 人均上千,然后看我付不起账的窘态。结果,她指着公园门口不远处一个亮着灯的小门脸。 “就前面那家麻辣烫,我馋好久了!”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家最普通不过的路边小店,店门口的招牌油腻腻的,上面写着“xx麻辣烫, 一碗15元起”。我看着那家店,又看了看她。我彻底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是真的喜欢这种平民小吃,还是在……以一种更高明的方式,可怜我?走进麻辣烫店, 油腻的空气夹杂着各种香料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兴冲冲地拿起一个塑料筐,开始夹菜。她夹了一堆青菜、豆腐、蘑菇,荤菜只拿了几串鱼丸。 轮到我时,我为了维持“穷人”人设,也只夹了点素菜和一份泡面。等待的间隙, 她托着下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你不觉得,人努力工作,拼死拼活,最终极的幸福, 不就是为了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吗? ”她这番“哲理”说得情真意切。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抬起的手腕上。 那上面戴着一块手表。款式非常低调,没有镶钻,也没有夸张的LOGO。 但我这个做程序员的,对这些数码、机械产品略有研究。我认得那个牌子, 也大致知道它的价值。那块表的价钱,大概能让我在这家麻辣烫店里,从现在开始, 一日三餐,一直吃到我退休。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 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麻辣烫端上来,她吃得津津有味,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脸颊红扑扑的。我味同嚼蜡。一顿饭下来, 我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那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反复烹煮,最后煮成了一锅烂糊。分别的时候, 她坚持要开车送我到地铁站。她坐进那辆骚包的法拉利,降下车窗,对我挥了挥手。“周言, 今天真的很开心!”“下次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保证不花钱!”车子呼啸而去, 留下一脸尾气和呆若木鸡的我。我的挫败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我感觉自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03接下来的几次约会, 进展得“诡异”顺利。江然好像真的对我这个“有趣的穷小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带我去逛免费的博物馆,在里面一本正经地给我讲解后现代主义流派。 她带我去大学城旁边的夜市,两个人花不到五十块钱,吃得心满意足。她约我去爬山, 还真就开着她那辆“不限号”的普通大众高尔夫来接我,车里放着节奏感极强的摇滚乐。 我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她身上的那种真实、鲜活、不按常理出牌的劲儿, 让我渐渐卸下了心防。我甚至开始觉得,我妈这次可能真的没有骗我。也许, 真的有不看重物质,只追求有趣灵魂的富家千金?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我开始期待和她见面,开始会因为她的一条消息而心跳加速。就在我快要彻底沦陷的时候, 孟薇出现了。孟薇,我的大学同学,我的前女友。一个将“精致利己”刻在骨子里的女人。 那天下午,我和江然刚从一个画展出来,她开车送我回公司。车子停在公司楼下, 我正准备下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车窗外。是孟薇。她化着精致的妆,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手里拎着一个我认不出牌子但看起来就很贵的包。 她看到我从一辆不算便宜的大众车上下来,先是愣了一下。 当她看到驾驶座上巧笑嫣然的江然时,她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嫉妒、讥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的复杂眼神。我跟江然道了别,转身想走。 孟薇却拦住了我。“周言,可以啊。”她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扫描仪一样, 把我从头到脚分析了一遍。“找到富婆了?眼光不错嘛。”她的语气尖酸刻薄,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我脸色一沉:“我们只是朋友。”“朋友?”孟薇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穿透力。“周言,你别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玩什么纯情戏码。 ”她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用一种“为你好”的姿态,开始往我心里灌输毒药。 “你以为她们那种人,是真的看上你了吗?”“她们就是觉得你这种‘穷小子’新鲜, 没见过,逗逗你玩罢了。”她的声音仿佛有魔力,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在我最敏感、最自卑的神经上。“就像我们, 偶尔心血来潮会去动物园看看猴子,觉得猴子捞月亮的姿态很滑稽,很可爱。”“但是, 我们会跟猴子过一辈子吗?”“周言,你就是那只猴子。”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猴子……这个比喻,恶毒,却又那么精准地击中了我的恐惧。 她看着我煞白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继续扮演着“苦口婆心”的角色。 “我这是为你好,毕竟我们好过一场。我们才是一路人,我知道没钱的苦, 也知道仰望别人的滋味有多难受。”“别陷进去了,真的。阶级不同,玩不到一起去的。 ”“等到她玩腻了,一脚把你踹开,最后受伤的只有你。”她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像是在安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然后踩着高跟鞋,姿态优雅地转身离去,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然发来的消息。 【到家了吗?今天在画展看到那幅《星空》,突然觉得你敲代码的样子, 也像在创造一片星空。超酷的! 】【[猫猫祟祟.gif]】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行温暖的文字,和那个可爱的表情包。 再回想起孟薇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你就是那只猴子。”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暖意, 瞬间被扑灭。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怀疑和冰冷的寒意。我, 真的是那只供人取乐的猴子吗?04江然的生日派对,成了引爆一切的火药桶。 她给我发邀请的时候,语气特别轻松。“喂,周言,我生日,来不来?有好多好吃的, 不来你会后悔一辈子!”她在电话那头特意嘱咐:“别穿得太正式啊,就是朋友们一起玩, 你穿得随意点就好。”可我怎么可能真的随意。那个地点, 是一家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顶级私人会所。我翻遍了衣柜, 找出那套为了面试才狠心买下的,也是我唯一一套像样的西装。料子不算好, 款式也有些过时,但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最好行头。 当我穿着这身“铠甲”走进那个金碧辉煌的派对现场时, 我还是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悠扬的爵士乐,晃动的水晶灯, 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松弛、那么优雅,仿佛生来就属于这里。 而我,拘谨地站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香槟,连呼吸都觉得小心翼翼。我一眼就看到了江然。 她穿着一条简单的黑色小礼裙,没有佩戴任何夸张的首饰,却依然是全场的焦点。 她正和几个朋友说笑着,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快乐。然后,我看到了孟薇。 她居然也在这里。她挽着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了十几岁,挺着啤酒肚的男人, 正是她口中的那个“小老板”。她也看到了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带着同情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 我说的没错,你根本不属于这里。江然发现了我,立刻笑着朝我走来。但她还没走到我面前, 孟薇却抢先一步,端着酒杯过来了。“周言,好久不见,真羡慕你啊。”她故意把声音拔高, 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一小圈人都听到。“能让我们的江然大**这么照顾你, 亲自邀请你来这种地方。不像我,只能靠自己努力,跟着我们老板才能进来见见世面。 ”周围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身上。好奇、探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 我的脸颊开始发烫,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江然快步走过来,脸色有些不悦:“孟薇, 你喝多了吧。”她想拉我的手,想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把我拉进她的圈子。 我却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甩开了她的手。我不能让她碰我。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 以一种被“施舍”的姿态,被她介绍给她的朋友们。那一刻, 孟薇那句“你就是那只猴子”在我脑海里疯狂回响。**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到来了。 孟薇像是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她手中的那杯红酒,不偏不倚, 完完整整地泼在了我浅色的西装外套上。胸口处,一***刺目的红色迅速晕开。“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周言!”孟薇夸张地尖叫起来,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歉意, 只有一丝得逞的快意。“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这西装料子看着就不太好,这么贵的红酒, 肯定洗不掉了!”她的声音尖锐,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割在我的自尊心上。然后, 她转向江然,用一种天真又恶毒的语气说道:“江然,你回头给周言买一套阿玛尼嘛, 你不是最喜欢他们家的新款了吗?反正对你来说,也就是一笔小钱而已。 ”“轰——”这句话,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周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那里面充满了看戏的、怜悯的、嘲笑的意味。我感觉自己被剥光了衣服, **裸地站在审判台上。孟薇是刽子手。江然和她的朋友们,是冷漠的看客。我彻底爆发了。 我看着江然,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一丝慌乱。 但在我当时被愤怒和羞辱冲昏的头脑里,那份慌乱,就是心虚。我扯下已经脏污的西装外套, 扔在地上。我指着江然,用我这辈子最冰冷、最刻薄的声音,对所有人,也对她说:“是啊! ”“我就是她花钱买来的玩具!”“我就是那只被她从动物园里拎出来, 带到你们面前取乐的猴子!”“怎么样?这出戏好看吗?”我转向江然, 一字一句地问她:“玩腻了吗?”“玩腻了就直说!不必这么费尽心机地来羞辱我!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清晰地看到,江然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伤痛。那眼里的光, 就那么一点一点地,熄灭了。我没有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我转身,用尽全身力气, 撞开人群,决绝地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会场。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05离开会所, 我好像赢了。我捍卫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狠狠地回击了那些看不起我的人。 我拉黑了江然所有的联系方式,电话、微信,所有。我感觉世界清净了。 甚至有一种报复之后病态的**。我回到了我“正常”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敲代码。 我告诉自己,江然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插曲,一个证明了“阶级不同, 不必强融”的活生生的例子。这种虚假的平静,在我妈的一通电话后,被彻底打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