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心声藏不住了

捉摸不清 2025-10-15 15:23:05 1

嫡姐被选为太子妃那日,我主动请缨嫁给病弱的靖王。全京城都在笑我捡嫡姐不要的破烂。

大婚当晚,我对着咳血的王爷盈盈下拜:“妾身愿做王爷的冲喜新娘。”盖头掀开,

本该奄奄一息的男人凤眸微挑:“王妃确定是来冲喜,不是来催命的?

”我低头掩饰袖中匕首。却听他轻笑:“巧了,本王也是来冲喜的——”---靖元十八年,

春深。镇国公府嫡长女沈清漪被一纸诏书册为太子妃的喜讯,像长了翅膀的春风,

顷刻间吹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道贺的宾客踏破了门槛,

喧嚣和喜气几乎要将府邸的朱红梁柱都熏染得更浓烈几分。

与府门前的车水马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后院西北角一处僻静的小院。沈流萤,

镇国公府那个不起眼的庶出二**,正坐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一盆兰草的叶子。

窗外传来的锣鼓和笑语清晰可闻,她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一双清亮的眸子,

映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深不见底。“**,大**那边……真是天大的荣耀啊。

”贴身丫鬟碧玉小心翼翼地将一杯新沏的茶放在她手边,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的唏嘘。

沈流萤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嘲。荣耀?是啊,嫡姐沈清漪,

才貌双全,名动京城,自然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而她沈流萤,

一个姨娘早逝、在府中如同隐形人般的庶女,最好的归宿,

大约就是被父亲用来笼络某个得力下属,或是换取其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可她不甘心。

太子东宫,那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富贵窝,却也是步步杀机的漩涡中心。沈清漪想去,

让她去。她沈流萤,要选一条不一样的路。指尖轻轻划过微凉的杯壁,

一个名字在她心中清晰起来——靖王,周砚。这位王爷是先帝幼子,今上的亲弟弟,

身份尊贵,却因自幼体弱多病,常年缠绵病榻,

是个几乎被排除在朝堂权力中心之外的透明人。据说他病入膏肓,咳血不止,

怕是没多少时日了。也正因如此,嫡姐被选为太子妃后,

原本那些对靖王妃之位还有些想法的人家,立刻偃旗息鼓,谁也不想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火坑么?”沈流萤低声自语,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旁人避之不及,于她,

或许是绝处逢生。一个无权无势、命不久矣的王爷,一个备受冷落、无足轻重的庶女,

简直是……天作之合。三日后,宫宴。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丝竹管弦悠扬,舞姬水袖翩跹。

帝后高坐,太子与准太子妃沈清漪坐在下首,郎才女貌,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沈流萤坐在女眷席最末的位置,垂眸敛目,安静得如同背景。直到酒过三巡,气氛最酣畅时,

她忽然离席,走至御座前,在一片惊诧的目光中,提起裙摆,盈盈拜倒,

声音清晰而坚定:“臣女沈流萤,仰慕靖王殿下风仪,自知身份卑微,然一片赤诚,

恳请陛下恩准,允臣女入府,为王爷侍疾冲喜!”话音落下,满殿皆寂。歌舞不知何时停了,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嘲讽与怜悯。高座上的皇帝显然也愣了一下,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少女,又瞥了一眼身旁空着的、本该属于靖王的位置,沉吟片刻,

竟缓缓点头:“准奏。”一场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婚事,就在这寥寥数语间,被仓促定下。

消息传出,京城哗然。“听说了吗?镇国公府那个庶女,竟自己求着嫁给那个病痨鬼靖王!

”“啧,怕是见她嫡姐飞上枝头,自己急了,连快死的人都不放过。”“可不是?

捡她嫡姐不要的破烂罢了,还能博个冲喜的美名,真是打得好算盘。”“等着瞧吧,

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要守寡咯……”流言蜚语如同冰雹,砸向那个即将登上花轿的少女。

镇国公府内,父亲沈渊看着她,眼神复杂,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和一句“你好自为之”。

嫡母和嫡姐沈清漪倒是来看过她一次,

话语里的幸灾乐祸几乎不加掩饰:“妹妹真是……深明大义,但愿靖王殿下福泽深厚,

能因妹妹冲喜而好转。”沈流萤只是低头,温顺地应着:“承姐姐吉言。”宽大的袖中,

指尖悄悄抚过一枚藏在暗袋里的、冰凉坚硬的物体——那是一把淬了见血封喉剧毒的匕首。

冲喜?不,她是去确保那位王爷,能够“按时”病逝。一个寡妇,

尤其是一个无子、娘家也靠不住的靖王遗孀,虽会清苦些,却拥有了她梦寐以求的自由。

这险,值得一冒。婚期定得仓促,排场却因着天家颜面,并未太过简薄。只是那满目的红,

落在京中人眼中,平添了几分不祥的意味。洞房花烛夜。靖王府邸远不如太子东宫煊赫,

甚至显得有些空旷寂寥。新房内红烛高燃,映着窗棂上大红的喜字,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将那喜庆的熏香都压了下去。沈流萤顶着沉重的凤冠,

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沿,手心因紧张而微微沁出冷汗。

她能听到自己有些过快的心跳声。时间一点点流逝,外间的喧闹渐渐散去,终于,

房门被轻轻推开,脚步声伴随着几声压抑的低咳,由远及近。

一双绣着云纹的男式锦靴停在了她的面前。盖头被一柄玉如意缓缓挑开。烛光有些刺眼,

沈流萤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才抬眸看向她的新婚夫君。眼前的男子,身姿挺拔,

并未如传言中那般瘦骨嶙峋,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薄唇抿着,

缺乏血色。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并非病弱之人的浑浊,而是深邃如同寒潭,

眼尾微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慵懒与审视,正静静地看着她。

这……就是那个传闻中奄奄一息的靖王?沈流萤心头一跳,迅速压下惊疑,起身,

按照礼数盈盈下拜,声音刻意放得柔婉温顺,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与担忧:“妾身沈流萤,

拜见王爷。愿……愿妾身此来,能为王爷冲散病厄,早日康复。”她低垂着头,

目光却飞快地扫过他腰际,判断着何处更适合袖中匕首一击致命。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带着点玩味,打破了新房的寂静。“冲喜?”男人的声音低沉,因久病而微带沙哑,

却并无虚弱之感,反而像羽毛般搔刮着人的耳膜,“王妃确定自己此番前来,

是来为本王冲喜的,而不是……”他顿了顿,微微俯身,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耳廓,

带着一丝冰冷的药香,“来催命的?”沈流萤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知道了?

怎么可能?!巨大的惊骇让她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凤眸中。

袖中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那枚冰冷的凶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是此刻动手,

还是……就在她心念电转,杀意与犹豫交织的刹那,

周砚却像是没看到她瞬间的僵硬和眼底未及敛去的锋芒,直起身,

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唇角勾起一个浅淡而诡异的弧度。“巧了,

”他看着她,眸中光影明灭,似有暗流汹涌,语气轻描淡写,

却字字如惊雷炸响在沈流萤耳边,“本王允你入府,也是想来沾沾王妃的‘喜气’,

冲一冲本王这‘病’的。”“……”新房内,红烛噼啪作响,爆开一朵灯花。

沈流萤僵在原地,维持着半起身的姿势,忘了动作。袖中那柄淬毒匕首的冰冷触感,

此刻无比清晰,几乎要烙进她的血肉里。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靖王周砚,

他苍白的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而她,似乎从一开始,

就落在了网中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是来冲喜的”?冲的是什么喜?他身染重疾是假?

还是他另有所图,将自己这个“冲喜新娘”当成了棋局中的一步?

无数个疑问瞬间塞满了她的脑海,让她原本清晰的计划碎成了一地残渣。她以为自己执棋,

却发现自己早已是局中子。周砚似乎很满意她这副震惊到失语的模样,他缓步走到桌边,

自顾自地倒了两杯合卺酒。酒液澄澈,在白玉杯中轻轻晃荡。“王妃不必紧张。

”他将其中一杯递到她面前,动作优雅,看不出半分病态,“既然你我目的相同,

都是为了‘冲喜’,那往后在这靖王府里,或许……可以相互照应?”他的语气平和,

甚至带着点诱哄,可那双凤眸深处闪烁的光芒,却让沈流萤脊背发凉。

这绝非一个垂死之人该有的眼神。她没有去接那杯酒,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伪装的痕迹:“王爷……究竟是何意?”周砚也不勉强,

将酒杯放在她身旁的矮几上,自己执起另一杯,轻轻抿了一口,

随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气息微弱地道:“字面意思。本王久病,盼着王妃这份‘喜气’能带来转机。

至于王妃你……”他抬眸,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她紧攥的袖口,“想要的是什么,

不妨慢慢想,慢慢看。在这府里,你有的是时间。”说完,他竟不再看她,

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的软榻,和衣躺下,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夜色已深,

王妃早些安歇吧。本王病体未愈,恐过了病气给你,今夜就歇在此处。”红烛依旧高燃,

映得满室喜庆,可那暖融的光,却丝毫照不进沈流萤冰冷的内心。她站在原地,

看着软榻上背对着她的身影,那身影看起来单薄而脆弱,

与方才那个言语机锋、眼神锐利的男人判若两人。骗子。他们两个,

都是心怀鬼胎、戴着面具的骗子。她的“冲喜”是假,他的“病弱”,恐怕也未必是真。

这一场仓促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谎言与算计。沈流萤缓缓松开袖中紧握的匕首,

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她慢慢坐回床沿,目光扫过矮几上那杯未曾动过的合卺酒,

又落回软榻上那道看似毫无防备的背影上。杀意,在未知的迷雾面前,暂时蛰伏起来。

她原本以为这是一盘简单的棋,她只需落下最后一子便可抽身。可现在,

棋盘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要大,要对弈的人,也远比她预想的要深不可测。

他说的“相互照应”,是试探,是威胁,还是……某种合作的邀约?而她,

一个势单力薄的庶女,在这诡异的靖王府里,又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她想要的自由,

还能如期而至吗?这一夜,沈流萤睁着眼睛,直到天明。身下是柔软的锦被,

鼻尖萦绕着药味与熏香交织的复杂气息,而她的心,却悬在半空,落不到实处。

靖王府的黎明,在一片寂静中到来。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洒入新房时,

软榻上的周砚准时地发出一连串虚弱的咳嗽,伺候的侍女轻手轻脚地进来送水送药,

看到分榻而眠的王爷王妃,眼中并无异色,显然早已习惯。沈流萤也早已收拾好情绪,

换上温婉柔顺的面具,上前欲伺候周砚洗漱。“不必。”周砚避开她的手,声音低弱,

由侍女扶着坐起,喝药的动作却异常利落。他抬眸看了沈流萤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昨夜那番惊心动魄的对话从未发生过。“王妃既入了府,便是府里的女主子。一应事宜,

可询问徐管家。若无要事……不必常来本王跟前伺候。”他摆明了是要与她划清界限,

维持表面夫妻的关系。沈流萤从善如流地低头:“妾身明白了。”用过早膳,

周砚便以“静养”为由,回了前院书房。沈流萤则在管事的引领下,开始熟悉这座靖王府。

府邸不小,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却总透着一股人烟稀少的冷清,下人们也多是沉默寡言,

行动间规矩刻板。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符合一个失势病弱王爷府邸该有的样子。

可沈流萤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周砚的病,发作得太过“准时”,

像是刻意演给某些人看的。他身边的侍卫仆从,看似普通,

眼神却偶尔会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精干。还有他昨夜那番话……几天下来,

沈流萤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暗中观察。她发现周砚确实深居简出,

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太医隔三差五便会过府诊脉,每次诊完,

王府药库的药材便会消耗一大批。她曾试图借口关心王爷病情,去书房探望,

却被周砚身边那个面容冷峻的侍卫墨离客气而坚定地拦在了门外:“王妃恕罪,

王爷刚服了药歇下,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任何人也包括她这个新婚妻子。

沈流萤也不坚持,温婉地表示理解,转身离开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书房窗外一角,

一道挺拔的身影一闪而过,哪有半分刚服完药歇下的模样?她心中冷笑,

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靖王府,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戏台。而她,阴差阳错地,

也成了台上的一个角色。既然暂时无法探知周砚的底细,也无法动手,

沈流萤便决定先扮演好自己“冲喜王妃”的角色,静观其变。

她每日晨昏定省(尽管周砚不见她),

将王府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也没什么需要她真正打理的大事),对待下人也温和有礼,

很快便赢得了府中不少下人的好感。表面平静的日子,在半个月后被打破。这日,

太子携新册的太子妃沈清漪过府“探病”。消息传来时,沈流萤正坐在窗下绣一方帕子,

针尖微微一滞,刺破了指尖,沁出一粒鲜红的血珠。她将指尖含入口中,抬起眼,

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该来的,总会来。厅堂内,药味比平日更浓了些。

周砚半靠在主位的软榻上,脸色比大婚那日还要苍白几分,裹着厚厚的狐裘,不时低咳,

一副标准的病入膏肓之态。太子周宸坐在下首,面带关切,言语间多是宽慰之词。而沈清漪,

身着华美的太子妃宫装,仪态万方,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安**在周砚下首的沈流萤,

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与一丝优越。“二妹妹在王府中可还习惯?”沈清漪端起茶杯,

声音温柔似水,“靖王殿下`身子需静养,妹妹平日里怕是少了不少乐趣,若是闷了,

可常来东宫寻姐姐说话。”这话听着是关怀,实则是在提醒沈流萤守活寡的处境,

相关Tags:背影

2万+
1 点赞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