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临终撒币给小三,母亲笑递火化证气绝他!

月落唔地 2025-12-11 17:58:24 1

“咳咳……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父亲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却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

“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了她,你们母女俩,就准备背着一身债过一辈子吧!

”他以为会看到母亲绝望的脸,但他失望了。母亲冷漠地笑了笑,俯下身子,

在他耳边轻飘飘地说:“那个‘她’,三个月前出车祸,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火化的。

”父亲的眼睛瞬间睁到最大,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就这么直挺挺地去了。

01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冰冷又刺鼻,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着我的神经。我站在病床边,

看着心电图上那条拉直的绿线,和它发出的,代表生命终结的,持续不断的尖锐鸣响。

程建国死了。我的父亲,死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听不见护士急匆匆跑进来的脚步声,也看不见医生对着他的瞳孔照了照,

然后无奈摇头的样子。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条直线,

和母亲李淑芬脸上那个诡异又冰冷的笑容。那个笑容很淡,只牵动了嘴角肌肉,

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刺入程建国最后的生命里。他最后那个表情,不是解脱,

不是痛苦,而是纯粹的、极致的惊愕。仿佛听到了什么比死亡本身更让他恐惧的事情。

“程女士,节哀顺变。请去办一下手续,把拖欠的住院费用结一下。

”医生的声音把我从混沌中拉回现实。节哀?我该感到悲伤吗?

我看着那张已经失去血色的脸,那张曾经对我咆哮、对我斥骂、对我充满鄙夷的脸,

此刻安静得像一件冰冷的雕塑。我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不是疼痛,

是一种麻木的、空洞的窒息感。我以为我会哭,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转头看向母亲,她已经收起了那个笑容,

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妈,我们……”我刚开口,

她就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异常有力。“走吧,去办手续。”她的声音也很平静,

平静得不正常。仿佛死的不是跟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丈夫,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缴费窗口,冰冷的电子屏幕上跳出一串鲜红的数字。“一共是三万七千八百六十二块。

”工作人员公式化的声音,像一把锤子砸在我心上。我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想要打开银行APP。可我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半天,那个数字始终没有凑齐。

我所有的积蓄,加上刚发不久的工资,也不过两万出头。我的目光无助地投向母亲。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从自己那个洗得发白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同样陈旧的钱包。

她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倒了出来,一张一张仔细地数着。一百的,五十的,十块的,

还有几个硬币。加在一起,不到两千块。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不够。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再去想想办法……”我的话还没说完,母亲就打断了我。

“不用了。”她把那堆零钱重新塞回钱包,然后对窗口里的人说:“我们现在没钱,

等我们筹到了再来交。”她的语气不卑不亢,没有窘迫,仿佛在谈论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窗口的工作人员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我感到一阵**辣的羞耻感涌上脸颊,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程建国,我的父亲,这个男人,到死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羞辱我们。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我们,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别人,只给我们留下了债务和耻辱。

葬礼办得极其潦草。没有追悼会,只在殡仪馆租了一个最小的告别厅。来的亲戚寥寥无几,

三三两两地站着,脸上没有悲伤,只有毫不掩饰的打量和窃窃私语。“哎,

你说这程建国怎么说走就走了?”二姑妈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三叔。“谁知道呢,

不过你看李淑芬,一滴眼泪都speculator,真是铁石心肠。”“克夫相呗,

我早就说过了。”“可怜了程怡这孩子,摊上这么个爹妈。”那些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飘进我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着我。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用疼痛来抵抗那份屈辱。我看向母亲,她依旧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

仿佛那些恶毒的言语根本不存在。遗体告别的时候,大伯走上前来,

假惺惺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程怡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坚强点,以后还要照顾你妈。

”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他就话锋一转。“你爸这病走得急,

他名下那套老房子……他生前有没有跟你们交代怎么处理?”我心头一冷。

程建国的尸骨还未寒,他们就已经开始惦记他的遗产了。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告诉他们,我们不仅没有遗产,还背了一**债吗?母亲替我开了口。“大哥,

建国他糊涂,把房子卖了,钱也都给出去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力量。大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点虚伪的悲痛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裸的鄙夷和失望。“卖了?给谁了?你们娘俩以后怎么办?”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审问的意味。“那就不劳大哥操心了。”母亲淡淡地回了一句,拉着我走开了。

葬礼在一种诡异而尴尬的气氛中结束。我和母亲刚回到家,家门还没来得及关上,

一群人就堵了上来。为首的是个光头男人,脖子上戴着粗大的金链子,满脸横肉。

“是程建国的家属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挤进了门,身后的几个壮汉也跟着鱼贯而入,

狭小的客厅瞬间变得拥挤不堪。我被这阵仗吓得后退了一步。母亲却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冷冷地看着那个光头男人。“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光头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程建国欠了我们钱。”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

在我面前展开。那是一张借款合同,白纸黑字,下面是程建国龙飞凤舞的签名和鲜红的手印。

借款金额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三十万。我的眼前一黑,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三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

我终于明白了程建国临死前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我们母女俩,

背着一身债,过一辈子。绝望像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我淹没。

我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

母亲那只冰凉的手,再次紧紧地握住了我。我抬起头,看到她依旧把我护在身后,

用她那并不宽厚的肩膀,挡住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她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绝望,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静。02“我爸已经死了。”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带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侥幸。“人死债消,不是吗?”光头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电视剧看多了吧?”他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那份合同,

“白纸黑字写着呢,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们没钱。”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我。“没钱?”光头男人环视了一圈我们这个狭小又陈旧的家,

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没钱就拿房子抵!我可打听清楚了,这房子虽然旧,

也值个百八十万的。”另一个亲戚,我的远房表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

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哎呀,程怡啊,你们这可怎么办哟。我刚还听你妈说房子卖了,

原来是骗你大伯的啊。”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比债主的威胁更让我难堪。

周围的邻居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三三两两地聚在门口,探头探脑,指指点点。那些目光,

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承受着无尽的羞辱。崩溃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人生,好像在这一瞬间,就被推进了万丈深渊。就在这时,

母亲一直沉默的身体动了。她向前走了一步,直面那个光头男人。“第一,我们没骗人,

房子确实已经不在我们名下。”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镇定。“第二,父债子还是没错,但我们现在确实没钱。

你们就算是把我们逼死,也拿不到一分钱。”“第三,你们要是再敢私闯民宅,

我现在就报警。”她说完,掏出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作势就要拨号。

光头男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大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又沉默的中年女人,

居然敢跟他叫板。他死死地盯着母亲,眼神凶狠,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可母亲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眼神里没有半点退缩。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良久,光头男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行!算你狠!

”他一把抢过那份合同,用手指着母亲的鼻子。“我给你们三天时间!

三天之内要是还不上钱,你们就等着家被砸烂吧!”说完,他带着他的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看热闹的邻居和亲戚也悻悻地散了。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绝望、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妈!

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办啊!”我像个无助的孩子,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我以为母亲会安慰我,会抱着我一起哭。但她没有。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眼神复杂。过了很久,她才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指擦掉我的眼泪。“别哭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她,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怼。“你为什么这么冷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对我们?”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的冷静,在此刻看来,

是如此的刺眼。就像一把盐,撒在我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母亲的身体僵了一下,

眼神黯了下去。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开始收拾被那群人弄乱的客厅。

她把歪倒的椅子扶正,把地上的垃圾扫掉,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专注。她的沉默,

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我隔绝在外。巨大的孤独感和无助感再次将我吞没。在这个家里,

我仿佛永远都是一个局外人。我不明白父亲的恨,也看不懂母亲的冷。第二天,我不死心,

拉着精神还有些恍惚的母亲去了银行。我内心深处还抱着可笑的幻想。或许,

程建国只是在临死前吓唬我们。或许,他只是把钱藏在了某个我们不知道的账户里。

银行大厅里人来人往,冰冷的叫号声循环播放。我攥着程建国的身份证,手心全是汗。

轮到我们的时候,我把证件和母亲的户口本一起递了进去。“您好,

我想查询一下这个户主名下所有的账户余额。”柜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她接过证件,

熟练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女孩抬起头,

用一种公式化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对我说:“女士,程建国先生名下所有账户,

当前余额均为零。”零。这个字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碎了我最后幻想。“不可能!

”我失控地喊了出来,“你再查查!三天前!三天前是不是有一笔大额转账记录?

”女孩被我吓了一跳,但还是耐着性子重新查询了一下。“是的,

三天前确实有一笔一百七十三万元的转账记录,已经全部转出去了。”一百七十三万。

我的眼前又是一黑。原来,他真的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活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银行的。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温暖,浑身冰冷。

母亲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回到我们那个破旧的小区,远远地,

我就看到我们家门口围了一群人。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们家那扇本就破旧的铁门,此刻歪歪扭扭地敞开着。墙上,被人用刺目的红油漆,

写了四个狰狞的大字——欠债还钱!家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东西扔了一地,

像是被洗劫过一样。衣柜门大开着,衣服被扯出来扔得到处都是。床垫被划开了,

棉絮翻了出来。连厨房的米缸都被打翻了,白花花的大米混着灰尘洒满地面。

这是另一批债主。比昨天的更狠,更不讲道理。门口的邻居们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造孽哦,刚死了男人,家又被砸了。”“还不是那个程建国自己作的,在外面养女人,

借***。”“可怜了她女儿,长得漂漂亮亮的,以后日子可怎么过。”那些声音,

那些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刺进我的皮肤,刺进我的心脏。我再也撑不住了,

双腿一软,跪倒在狼藉的家门口,压抑已久的哭声终于冲破喉咙。我转向母亲,

用尽全身力气质问她,嘶吼着:“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你看着他把钱一笔一笔转走,看着他把我们推进火坑,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我的质问,

像一把尖刀,刺向我唯一的亲人。我恨程建国,但此刻,我似乎更怨恨母亲的沉默。

她的沉默,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傻子,一个被蒙在鼓里,独自承受所有痛苦的傻子。

母亲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没有辩解,没有流泪,

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哭,看着我发泄。直到我哭得声音嘶哑,浑身脱力。她才走过来,

没有扶我,而是弯下腰,开始默默地收拾地上的残局。她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相框,

用衣袖仔细擦掉上面的灰尘。她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回衣柜。她的动作很慢,

很认真,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看着她瘦弱而固执的背影

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一种比绝望更深沉的无力感,笼罩了我。

03夜色像浓稠的墨汁,将整个城市吞没。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隔壁房间的母亲,也同样没有声响。我知道她也没睡。白天的崩溃和质问之后,

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她也不知道。

就在我以为这个夜晚会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时,我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了。“程怡,

你出来一下。”是母亲的声音,压抑而沙哑。我坐起身,披了件衣服,

跟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她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老旧的衣柜。她走到衣柜前,

蹲下身,从最底层,拖出一个积满了灰尘的旧皮箱。那是一个很老式的木质皮箱,

上面还挂着一把早已生锈的铜锁。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家里还有这样一个东西。

母亲从脖子上取下一把小钥匙,**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箱子打开了。

一股樟脑丸和旧时光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些压箱底的旧衣物,

几件现在看来已经过时了的银首饰,还有一个红色的绸缎包裹。这些,是她的嫁妆。

“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母亲一边整理着箱子里的东西,一边低声说,

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我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她抬起头,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她眼角的皱纹,比我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深。

“我早就知道程建国在外面有人了。从你上初中那年,我就知道了。”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上初中那年,那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十年?还是更久?

“我也知道他在偷偷转移家里的财产。家里的存折,他从来不让我碰。每次发了工资,

他只会给我固定的生活费,剩下的钱,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母亲的声音很平静,

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不是没有反抗过。我闹过,吵过,甚至威胁要离婚。可结果呢?

换来的是更变本加厉的打骂和冷暴力。”她撩起自己的袖子,我看到她手臂上,

有一道陈年的、狰狞的疤痕。我的呼吸一窒。这些年,我只看到他对我的冷漠和打压,

却忽略了,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母亲,承受的又是什么。“后来我就想通了,跟他硬碰硬,

吃亏的只有我们娘俩。”“我开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他言听计从。他让我做什么,

我就做什么。他骂我,我就听着。他打我,我就忍着。”“我只是在等,等一个机会。

等一个能彻底摆脱他的机会。”我震惊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我一直以为我的母亲,

是一个懦弱、顺从、被生活磨平了所有棱角的传统女人。我从没想过,

在她那副沉默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如此深沉的隐忍和盘算。她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母狼,

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崽,可以忍受一切屈辱,只为等待致命一击的时刻。“程怡,你别怕。

”她终于看向我,那双常年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一种惊人的光芒。“天,

塌不下来。”这句话,她今天说了第二次。但这一次,我感觉到了一股真实的力量。

她从那个红色的绸缎包裹里,拿出一个已经泛黄的信封。信封很厚,她打开,

从里面倒出一叠钱。有新有旧,面额不一。“这是我这些年,从他给的生活费里,

一点一点攒下来的。不多,一共八千三百二十一块。”她把钱塞到我手里,那叠钱沉甸甸的。

“你先拿着,应应急。”除了钱,信封里还有一张已经褪色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笑容灿烂,眉眼英挺。他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这是……”我疑惑地看着照片。母亲拿起照片,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男人的脸,

眼神变得异常温柔。“一个故人。”她没有多说,只是把照片重新放回信封,

然后把信封和那几件银首饰一起,都交给了我。“这些东西,你收好。万一……我是说万一,

我出了什么事,你就把这些东西当了,换点钱,自己好好活下去。”我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妈,你说什么呢!”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依旧冰凉,

但我却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手心一直流淌到心底。怨怼和迷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知道,

我不是一个人了。在这个漆黑的、看不到尽头的隧道里,我终于看到了微弱的光。

虽然这光还很微弱,虽然前路依然充满了荆棘和未知。但至少,我和我的母亲,站在一起了。

04有了母亲给的几千块钱,我们暂时度过了眼前的危机。但三十万的巨额债务,

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掉下来。光头男人给的三天期限,

像一个死亡倒计时,时刻提醒着我们。我开始疯狂地投简历,找**,

任何能赚钱的工作我都不放过。白天上班,晚上去做餐厅服务员,周末去做派单员。

我像一个上满了发条的陀螺,不敢有片刻停歇。可这点微薄的收入,对于那笔巨债来说,

不过是杯水车薪。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母亲还在等我。

她给我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完。“程怡,别太逼自己了。

”她心疼地看着我。我摇摇头,嘴里塞满了面条,含糊不清地说:“不够,还差得太远了。

”吃完面,我开始着手收拾程建国的遗物。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大部分的东西,

大概都搬到那个“她”的住处去了。家里剩下的,只是一些旧衣服,几本陈年的证书,

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我找到一把螺丝刀,费了些力气,把抽屉撬开了。里面空空荡荡,

只有一本黑色的硬壳笔记本。日记。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翻开日记本,

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的字迹,是程建国的。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日记的前半部分,记录的都是一些流水账,工作上的不顺,生活中的琐事,

字里行间充满了抱怨和戾气。他对这个家,对我和母亲,充满了厌恶。“那个黄脸婆,

一天到晚就知道念叨钱,俗不可耐。”“程怡那个赔钱货,成绩不好,长得也一般,

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养她。”我的手指捏着书页,用力到指节发白。这些刻薄的文字,

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不爱我,

但亲眼看到这些白纸黑字的证据,那种疼痛,依然尖锐得让我无法呼吸。我强忍着泪水,

继续往后翻。从某一页开始,日记的笔触变了。变得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爱慕。

“今天,我又见到她了。她叫林晚秋,像秋天的落叶一样,安静又美丽。

”“她的眼睛里有星星,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亮了。”“我跟她说了我的烦恼,

我的痛苦,只有她能理解我。她就是我的知音,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他用尽了所有美好的词汇来形容那个女人。那个被他称为“她”的女人,林晚秋。

我感觉一阵反胃。他把他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给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却把最恶毒的诅z咒和伤害,留给了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女。日记的最后几页,

记录了他转移财产的计划。他甚至得意洋洋地写道:“等我把所有东西都留给晚秋,

我要亲眼看看那两个女人绝望的样子。那一定很有趣。”愤怒的火焰在我胸中熊熊燃烧,

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恨不得将这本日记撕成碎片。但理智告诉我,不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仔细find着日记里的每一个字。终于,

我在其中一页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地址。“西城区,槐花巷,17号。

”他在旁边标注着:“晚秋的家。”我的心猛地一跳。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

我要去找她。或者说,去找她留下的线索。程建国死了,林晚秋也死了。但我不相信,

这一切会就这么结束。程建国为什么这么恨我们?那个林晚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程建国会心甘情愿地把所有财产都给她?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绕着我。

我必须找到答案。这不仅是为了还债,更是为了我自己。我需要一个真相,

来结束我前半生这场荒诞的噩梦。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我以为她会反对,

会觉得我疯了。但她只是静静地听我说完,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担忧,

有犹豫,但最后,都化为了一种默许。“你想去,就去吧。”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

“但是,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地址,我以前偷偷跟过去一次。那里住的人,

看起来不太好惹。”我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妈,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情况。

”母亲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程怡,

记住,不管你发现什么,都不要轻易相信。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她的话,像一个谜语,让我有些困惑。但我没有多想。此刻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去槐花巷17号,揭开这一切的谜底。我握紧了那本日记,像是握住了唯一的武器。

我的眼神,在连日的疲惫和压抑下,第一次,燃起了复仇的火焰。05槐花巷,

一个听起来很有诗意的名字。但当我真正找到这个地方时,才发现现实与想象的巨大差距。

这里是老城区的边缘,巷子狭窄而潮湿,两旁的楼房破败不堪,墙皮***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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