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30天他走了，我打开冰箱看到满满的饭菜，瞬间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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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号。 我以为昨晚的胃痛是一个警告，会让我有所收敛。 可是事实证明，人类的本质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一天，我依然我行我素。 中午，火锅外卖。晚上，烧烤外卖。夜宵，螺蛳粉。 我把这个国庆假期，活成了一场自我放纵的狂欢。 我甚至拉开了林辰远那瓶珍藏的红酒，就着烧烤，喝了大半瓶。 如果是他在家，他肯定会心疼地抢过瓶子，说："这酒是拿来品的，不是拿来干的！你这样喝法，简直是暴殄天物！" 可是他不在。 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酒精上头的时候，我有些飘飘然。客厅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想起我和林辰远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我那时候刚从北边的城市调到滨海市工作，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租的房子在老城区，是个老旧的筒子楼，隔音差，采光也不好。 有一天下班回家，我发现隔壁搬来了一个新邻居。 是个男生，看起来比我小一两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大学生。 他正在往屋里搬东西，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扛着一个大纸箱，累得满头大汗。 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冲我笑了一下，说："你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我叫林辰远。" 那个笑容，很干净，像夏天的一阵风。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附近一家设计公司的新员工，刚毕业不久，工资不高，所以租在这种老小区里。 我们渐渐熟络起来。 他知道我一个人住，总是时不时地敲我的门，送点吃的过来。 "苏姐，我做了红烧肉，做多了，你帮我消灭点？" "苏姐，我妈从老家寄来的土特产，你尝尝？" "苏姐，今天降温了，你出门记得多穿点。" 他总是这样，细心，体贴，像一个操心的老妈子。 我那时候工作压力大，经常加班到很晚。有几次深夜回家，发现门口放着一个保温饭盒，里面是他留给我的夜宵。 饭盒上贴着一张小纸条："苏姐，不要老是吃泡面，对胃不好。这是我做的馄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辰远" 那些馄饨，皮薄馅大，汤头鲜美，比外面任何一家店做的都好吃。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饮食习惯的。也许是因为我的垃圾桶里，总是堆满了泡面盒子和外卖袋子。 慢慢地，我开始习惯他的存在。 习惯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他在楼道里等我。习惯周末的时候，他敲我的门叫我一起去超市采购。习惯生病的时候，他出现在我的门口，手里拎着药和煲好的粥。 我不知道这种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有一天晚上，我发高烧，烧到快四十度，浑身发冷，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我挣扎着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辰远，我好像生病了。" 发完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我的床边，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湿毛巾，轻轻地敷在我的额头上。 看到我醒了，他松了一口气，眼眶却红了。 "你吓死我了，"他说，声音有些沙哑，"我敲了半天门你都不应，我还以为你……"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一刻，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担忧的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意。 这个男人，对我真好啊。 好到让我觉得，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会黯淡很多。 "辰远，"我虚弱地开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愣了一下，然后脸红了。 "因为……"他低下头，半天才嗫嚅着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那天晚上，他在我的床边守了一整夜。 第二天，我的烧退了，我们在一起了。 再后来，我们结婚了。 婚礼那天，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婚礼的舞台上，对着所有的来宾，郑重地许下誓言。 他说："我，林辰远，愿意娶苏雨晴为妻。从今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爱护她，照顾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的眼神，那么认真，那么坚定，像是在对我许下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承诺。 而我呢？ 我也许下了同样的誓言。 可是六年过去了，我有做到吗？ 我爱护他了吗？我照顾他了吗？ 不，我没有。 是他一直在爱护我，照顾我。而我，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付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报他什么。 我把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 我把他的爱，当成了廉价的附属品。 我忘记了，爱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的。 我忘记了，再深的爱，也会在日复一日的忽视和伤害中，渐渐消磨殆尽。 酒精的作用让我的思绪变得混乱。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林辰远亲手安装的水晶吊灯，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林辰远，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在老家过得好吗？ 你会想我吗？ 这些问题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我却没有勇气拿起手机，给他发一条消息。 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因为我那该死的自尊心，还在作祟。 二 十月三号。 这是林辰远离开后的第三天。 我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了。 昨晚喝了太多酒，又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胃都像是被人用力拧着，疼得我蜷缩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我吃了两粒胃药，又躺了一上午，才勉强好了一些。 中午的时候，我强打精神，准备去冰箱里找点吃的。 打开冰箱门的那一刻，我再次愣住了。 冰箱里，依然是那些透明的保鲜盒，依然是那些贴着淡蓝色便利贴的饭菜。 糖醋里脊、西红柿炒蛋、紫菜蛋花汤、可乐鸡翅、清炒西兰花…… 这些，都是他在离开之前，提前为我准备好的。 我之前一直没有发现，是因为我这两天都在疯狂地点外卖，根本没有打开过冰箱。 我拿起其中一个保鲜盒，上面的便利贴写着："糖醋里脊，你最喜欢吃的，我放了双倍的糖，你吃着甜一点。——辰远" 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我努力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 他是十月一号早上离开的，那天他起得很早，我被行李箱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天都还没亮。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九月三十号晚上，趁我睡着的时候，在厨房里忙了一整夜。 我想起来了。 九月三十号那天晚上，我睡到半夜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声音。是厨房那边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像是有人在做饭。 我当时太困了，翻了个身，没有在意，又睡着了。 原来，那是他。 他在用一整夜的时间，为我这个和他冷战了快一个月、用最恶毒的话伤害过他的女人，准备着未来几天的口粮。 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做这些的？ 是愤怒？是失望？是心如死灰？ 还是……尽管被我伤透了心，却依然放不下对我的爱？ 我不敢想。 我从冰箱里取出那碗小米粥，揭开保鲜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叮—— 微波炉的提示音响起，我端出那碗粥，一口一口地喝着。 粥是温的，软糯香甜，入口即化。 这是他的味道。 熟悉得让我心痛。 我喝完整碗粥，又把那些保鲜盒一个一个地拿出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便利贴。 "鸡翅要加热透，不然吃了容易拉肚子。" "这个汤有点咸，你喝的时候加点水。" "西兰花凉了不好吃，热的时候趁热吃。" "你胃不好，少吃辣的。冰箱里有一瓶蜂蜜水，胃疼的时候喝一杯。" 一张张小小的便利贴，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叮嘱。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他记得我所有的口味和习惯。他知道我喜欢吃甜的，知道我胃不好不能吃辣，知道我凌晨加班会饿肚子。 他记得关于我的一切。 而我呢？ 我记得他喜欢吃什么吗？ 我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项目吗？ 我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熬夜加班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六年来，我只顾着自己的工作和事业，从来没有真正地关心过他。 他就像一个透明人，存在于我的生活中，为我做着一切，却从来不被我看见。 我是一个多么自私的女人啊。 三 那天下午，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给他打电话。 我要向他道歉，告诉他我错了，求他回来。 我拿出手机，翻到他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说什么呢？ 一句"对不起"，能弥补我对他造成的伤害吗？ 一句"我错了"，能挽回他那颗已经冰冷的心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 "喂？"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辰远……是我。"我的声音抖得不像自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有事吗？"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我……"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太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没事的话，我挂了。"他说。 "等等！"我急忙开口，"辰远，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可能国庆过完吧。也可能……再晚一点。" 再晚一点是多久？ 我想追问，却又不敢。 "冰箱里的饭菜……"我说，"我看到了。谢谢你。" 他沉默了一下，说："嗯。" 就只是一个"嗯"，不带任何感**彩。 我们之间的对话，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