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归来,顶头上司是吸毒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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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刺归来卧底十年,我带着满身伤痕和毒枭的终极罪证归来。授勋仪式上, 发现新任禁毒局局长竟是我亲手送进少管所的***少年。他微笑着为我别上勋章, 指尖划过我胸前的枪伤。“欢迎回来,英雄。这十年,你受苦了。”当晚档案室起火, 所有证据灰飞烟灭。他坐在我病床前,温柔擦拭着我脸上的灰烬:“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复仇? 那些警察,比毒贩更该死。”---十年。刀尖舔血,梦里都是硝烟和血腥味的十年。 金三角的雨季闷热得能把人骨头缝都泡烂,旱季的太阳又能晒裂石头。阿杰,不, 现在他是陈默了,他几乎已经快忘记自己原本的名字。这十年, 他是毒枭坤沙最信任的副手“毒刺”,是东南亚几条重要***通道的实际掌控者之一, 只有午夜梦回,被旧伤疼醒时,摸着胸口那道为坤沙挡下的枪疤,他才会记起,自己是警察, 代号“夜鹰”。任务完成了。坤沙的跨国贩毒集团连同他庞大的保护伞网络,其核心罪证, 最终被他用一条几乎报废的命,换了回来。存储芯片就缝在他胸前那道枪疤下面的皮肉里, 比勋章更灼热。归建的仪式隆重得让他有些恍惚。镁光灯刺得他眼睛发疼, 崭新的警服肩章硌着他习惯了粗布衣衫的皮肤。满堂的掌声和敬意,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看得见,却感受不真切。他挺拔地站着,目光掠过台下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最后, 定格在***台正中央那个穿着高级警官制服,肩章上缀着醒目四角星花的年轻男人身上。 林煊。新任的省公安厅禁毒局局长。那张脸,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与阴鸷,线条变得硬朗, 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文而沉稳。但那双眼睛,隔着镜片,阿杰也不会认错。十年前, 那个缩在阴暗网吧角落里,被他亲手揪出来,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毒瘾侵蚀后癫狂的少年, 就是他。林煊。他亲手送进少管所的***少年。怎么会是他?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记者的提问,领导的致辞,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他看到林煊微笑着,一步步向他走来, 手里托着那枚代表着无上荣光的一等功勋章。“陈默同志,欢迎回来。”林煊的声音温和, 带着恰到好处的磁性,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他伸出手,郑重地将勋章别在陈默的胸前。 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衬衫传来。然后,陈默感觉到,林煊别勋章的手指,若有若无地, 轻轻划过他胸前那道狰狞的枪伤位置。动作极其隐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却又像毒蛇的信子,冰冷而危险。“这十年,”林煊微微倾身,声音压低, 只够他们两人听见,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你受苦了。”那一瞬间, 陈默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是错觉吗?那划过伤处的指尖,带着刻意的摩挲,不像抚慰, 更像是一种确认,一种嘲弄。授勋仪式在更加热烈的掌声中结束。陈默被簇拥着, 像个提线木偶。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林煊的背景资料碎片般涌现——他那个据说在省里乃至更高层面都举足轻重的爷爷。 原来如此。所以一个有过***史、进过少管所的人,才能如此平步青云,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那么,他带回来的证据呢?那些牵扯极广,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证据……不安像冰冷的藤蔓, 缠住了他的心脏。他几乎是冲进了禁毒局大楼,直奔技术鉴定科。 存放核心证据的专用保险柜,按照规定,需要他和管理员双人才能开启。他亮明身份, 要求立刻查验。管理员看着他,眼神有些奇怪,但还是配合地操作。柜门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芯片呢?”陈默的声音干涩。“什么芯片?”管理员一脸茫然,“陈警官, 您带回来的证物,按照规定,不是应该由林局长亲自接收封存了吗?就在您回来那天晚上。 ”林煊!陈默猛地转身,冲向位于大楼另一侧的绝密档案室。 那里存放着所有案件的纸质备份和原始记录。他晚了一步。 刺鼻的浓烟正从档案室的门缝里涌出,火警**凄厉地响彻整个楼层。人们惊慌地奔跑, 提着灭火器试图冲进去,但火势大得惊人,热**人。陈默像疯了一样往里冲, 被几个同事死死抱住。“放开我!证据!里面还有备份!”他嘶吼着,目眦欲裂。“陈默! 冷静点!里面危险!”有人在他耳边大喊。火光映红了他的眼睛,他看着那些跳跃的火焰, 吞噬着他用十年青春、满身伤痕换来的全部希望。浓烟呛得他连连咳嗽,胸口旧伤一阵剧痛, 加上急火攻心,眼前一黑,他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他猛地坐起,牵动了手上的输液针,一阵刺痛。“别动。”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陈默僵硬地转头,看到林煊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湿润的白毛巾, 正轻柔地、仔细地擦拭着他脸上沾染的烟灰。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林煊的金丝眼镜上,反射出冰冷的光。“你看你, 弄得多狼狈。”林煊的语气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某种诡异的怜惜,“档案室线路老化, 意外失火,幸好没造成人员伤亡。只是……里面的东西,都没救出来。”陈默死死地盯着他, 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意外?线路老化?这鬼话连三岁孩子都不会信! 林煊擦完他脸颊最后一点灰烬,将毛巾放下,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陈默,声音压得极低, 像情人间最私密的耳语:“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复仇?”陈默瞳孔骤缩。 林煊看着他眼中的震惊和不解,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令人遍体生寒的笑意, 他继续轻声说道,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那些警察,比毒贩更该死。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陈默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疯狂擂鼓的巨响。阳光明媚, 他却感觉置身冰窟。十年卧底,信仰铸就的丰碑,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碎成了齑粉。 林煊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冰锥,彻底凿穿了陈默心中最后一道堤坝。十年饮冰,热血未凉, 换来的却是信仰殿堂的彻底崩塌。他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将所有的惊涛骇浪死死锁在眼皮后面。林煊似乎很满意他的“沉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警队需要你”,便离开了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陈默睁开了眼, 里面再无迷茫,只剩下死寂的冰冷和一丝即将燎原的火星。反击。必须反击。但对手是林煊, 一个背景通天、心思缜密、如今手握重权的恶魔。常规渠道的举报、申诉,无异于以卵击石, 甚至可能打草惊蛇,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他需要帮手,需要一个了解警方内部运作, 却又被排除在核心权力圈之外,甚至……本身就有污点,容易被拿捏的人。 一个名字浮现在他脑海——王伟。曾经和他同期警校毕业,一起在缉毒一线拼杀过的兄弟。 他们曾互相挡过子弹,在泥泞里分享过最后一支烟。王伟能力出众, 甚至比陈默更早展现出领导才能。但后来,陈默去了卧底,而王伟,据说因为“不识时务”, 得罪了当时某位领导,被边缘化,再后来……传言他心灰意冷,开始收些“灰色”的钱, 虽未触及***红线,但也算是沾了污点,最终被调离了缉毒一线,在一个清闲的部门混日子。 找到王伟并不难。在一个烟雾缭绕、充斥着廉价啤酒和失落气息的大排档角落里, 陈默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曾经挺拔的脊梁有些佝偻, 眼神里的锐气被浑浊和麻木取代。陈默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王伟抬起头, 醉眼朦胧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吗?怎么, 从地狱爬回来,想起我这个掉进阴沟里的老伙计了?”陈默没说话,只是拿起一瓶啤酒, 用牙咬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半瓶下去。然后,他盯着王伟,直接切入主题:“林煊。 相关Tags:背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