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京霓
|
她穿一件材质细腻的白色大衣,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将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愈发好看,像纯洁暖玉。袖口处缀着一圈蓬松的银狐毛,带着几分柔媚,唇瓣是自然的嫣红,此时微撅着,宛如初绽蔷薇。 很难在一个人身上看见纯与媚并存。 偏她就是。 他的视线落在那截纤白脖颈上,那处被咬的印记已经淡去,隐约可见浅浅的红痕。 出奇的美。 赵宗澜眸光晦暗地盯着她那张纯欲小脸,轻扯薄唇,“欺负?” 他似乎听见了个很好笑的词。 温热手指抬起她的下颌,男人墨黑的眼眸凝着她看了几秒,随后,俯身下来,重重吻了上去。 那吻带着灼人的温度,落在沈京霓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与上次的狠咬不同。 也不是单纯的亲吻。 他湿热的唇用力***、碾磨着她颈间软肉,仿佛要透过这纤薄的皮肤,在她骨血里烙下深刻的印记。 痒痒的,有轻微的疼痛,挠人心窝。 她浑身颤栗,白瓷皮肤上透出一层淡淡的粉。 沈京霓不可抑制地发出细弱的呜咽声,身子下意识往后缩,想要躲,却被他强势地摁住了腰,动弹不得。 她推搡着,声音娇软,“赵宗澜,有人~” 这个时候,她似乎就会很乖巧地喊他名字。 嗓音轻柔细腻,酥软妩媚。 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欺负更多。 赵宗澜置若罔闻,吻得更凶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松开她,垂眸,看她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刺眼的吻痕如雪中红梅,极致妖娆。 男人滚烫的指腹不紧不慢地摩挲着那印记,压下眼底翻涌的欲色,嗓音低哑,“这才叫欺负。” 其实也不对。 他若是真欺负她,她连门都出不了。 沈京霓脸色绯红,有些羞臊地低着头,不想被更多的人看了去。 她今天出门该看看黄历的。 遇到他总讨不到好。 这男人属狗的啊。 “你别欺负我。”她一只手攥着他的西装,抬眸时,满眼都是委屈。 沈京霓在向他示弱。 毕竟像赵宗澜这样的男人,多是吃软不吃硬的。 她并不想与他争吵,更不愿惹恼了他。 赵宗澜眼睛微眯了下。 没料到她会这么乖。 但这乖软,显然是装出来的。 他没说话,眸色沉静地看她演。 沈京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能转移了视线,盯着他胸前的领带,娇声娇气地扯开话题:“您没戴我送的领带夹吗?” “没有。” 赵宗澜抬手抽烟,眉眼深邃冷峻。 似乎对于她送来的东西,他半点都没放在心上。 沈京霓有点遗憾地哦了声,又问:“那道歉信您看了没?” 那几封道歉信,好多字,她手都抄痛了。 对上她期待的目光,赵宗澜语气很淡,“沈**,我没那么闲。” 看吧看吧,这就是冷漠无情的资本家。 沈京霓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就说楚柚这方法不行吧。 唉,既然他不看,那以后就不写了,虽然她也记不清到底写了些什么。 “哦。”她耷拉着脑袋,腮帮子微鼓,看上去有点气馁。 好像只可怜的小狗。 赵宗澜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开口问她:“为什么躲在这里?” 如果遇到麻烦,他或许顺手就替她解决了。 要被别人当众表白这种事,沈京霓哪里好意思说,她只胡扯道:“我、我躲酒呢。” 看她眼神飘忽不定,赵宗澜便知她在撒谎。 他没兴趣再问下去,也不拆穿,转身背对着她,语气凛然:“沈**,我的耐心不多。” 沈京霓怔了怔,待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离开了。 看着赵宗澜那冷肃的背影,她心底蓦然升起股寒意。 他是在提醒她。 她这几天的行为举措,并没有让他满意。 沈京霓心有点累。 这男人真是难哄。 不就咬了一下嘛,又没睡他。 谢成绥过来时恰巧看见赵宗澜在亲一个姑娘。 ?!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是自己昨夜太荒唐了,没睡好,产生了幻觉。 他这位表兄从不近女色,更别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美人如此亲热了。 作为赵家家主,迟迟未婚,对于家中长辈来说是件很头疼的事。 姑母曾张罗着为他安排过不少才貌双全的名门贵女,可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 偏这世上,又没人敢逼迫他赵宗澜。 可怜的赵家老太太和姑母,只能日日上香求佛,祈祷这位暴君的正缘快些到来。 可缘分这种事,没人说得准。 谢成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侧眸问身后的助理广麟:“那是我五哥赵宗澜吧?” 广麟盯着前方看了看,很郑重地点头:“是。” “呵。”谢成绥低笑一声,将手中的烟叼在嘴里。 万年铁树开花,是件好事。 但隔得远,谢成绥只能瞧见那姑娘姣好的身段和白得如雪的皮肤,并未看清长相。 本想走近再看,却不想,两人没聊几句就散了。 他单手揣进西装裤兜里,步伐懒散地去迎赵宗澜。 “那位姑娘是?” 既是兄弟,又是好友,谢成绥干脆就直接问了。 赵宗澜指间的烟已经燃了大半,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一只笨猫。” 这形容……谢成绥挑了下眉。 显然,此时的暴君心情挺不错。 还未等他进一步八卦,就听赵宗澜嗓音平静地说:“让你的人把这片区域的监控视频拷给我,删除底版。” 声音明明没什么起伏,偏就是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冷厉。 谢成绥微微一怔,应道:“好嘞。” 他嘴角上扬,笑得有些精。 这就有点意思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