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情我的竹马是戏精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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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晚星,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此刻正以一个极其憋屈的姿势蹲在自家别墅后花园的玫瑰丛里。高定真丝裙摆被带刺的花枝勾住了三个角,昂贵的蕾丝花边磨得大腿发痒,小腿肚还不慎被扎了两下,渗出两点细小红印。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顾言琛,正蹲在我身侧,手里捏着一把我妈收藏的纯银镊子,小心翼翼地夹着一只已经硬邦邦的苍蝇,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处理足以影响国家安危的***。 “顾言琛,你摸着良心说,这只死透了、都快风干成标本的苍蝇,真就是你口中能撼动半个商界格局的‘世纪悬案’关键线索?”我死死捏着鼻子,指缝间仍挡不住玫瑰香、泥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昆虫尸体腐味,那味道直冲鼻腔,差点让我把早上精心搭配的鱼子酱三明治和勃艮第红酒吐出来。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我又往前凑了凑,结果发梢扫过玫瑰刺,瞬间被勾住好几根,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顾言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全身心沉浸在他的“侦探世界”里。他是顾氏跨国集团的二公子,标准的豪门贵公子配置——一米八五的身高,肩宽腰窄,五官俊朗得能直接拍时尚***,可惜老天爷给了他颜值,却没给配套的商业头脑。放着亿万家产不继承,偏偏痴迷侦探小说,从《福尔摩斯探案集》看到《名侦探柯南》,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豪门版“戏精柯南”。别人破案靠智商、靠证据、靠逻辑,他破案靠脑洞、靠演技,还有那祖传的、随时随地能切换的戏精模式。 “晚星,你格局小了。”他终于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压根没镜片的金丝眼镜,阳光透过空镜片反射出两道刺眼的光,愣是让他在杂草丛生的玫瑰丛里穿出了几分福尔摩斯的神秘感,“细节,往往藏着案件的真相!你好好回忆一下,昨天晚上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宴,何等戒备森严?从入口安检到食材溯源,连服务员的健康证都查了三遍,一只苍蝇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宴会厅?还精准得像装了导航一样,不偏不倚掉进李董事的红酒杯里?而且偏偏是在他和我爸即将敲定百亿新能源合作的关键时刻?”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刻意营造的悬疑感,配合着眉头紧锁的表情,要是忽略掉他手里的死苍蝇,还真有点侦探破案的那味儿。 我翻了个堪称优雅却又充满嘲讽的白眼,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蹲麻的左腿一个不稳,差点从花坛沿上摔下去。顾言琛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我一把,指尖不经意间碰到我的手腕,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嘴上却没饶他:“可能就是这只苍蝇活腻了,想找个高级点的地方殉情,刚好李董事的红酒杯看着像个豪华‘坟墓’,就一头扎进去了呗?” “庸俗!”顾言琛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那表情,仿佛我玷污了他神圣的侦探事业,“苏晚星同志,麻烦你拿出点豪门继承人的严谨态度来!殉情?这种无稽之谈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这背后绝对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猛地提高音量,吓得旁边花丛里的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走了。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捏着鼻子的手差点松开。 “你想想,”他凑近我,声音压得更低,神秘兮兮地像是在透露什么***,“李董事是什么人?商界老狐狸,精明得很,合作谈成了对他百利无一害,他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还有,他为什么早不过敏、晚不过敏,偏偏在昨天寿宴上过敏?这难道不是太巧合了吗?” 我张了张嘴,刚想反驳“过敏这种事本来就没规律”,就被他打断了。 “还有这只苍蝇!”他用镊子夹着苍蝇,小心翼翼地凑到我眼前,那架势像是在展示什么稀世珍宝,“你仔细看,它的左后翅上,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划痕,边缘整齐,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分明是人为造成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故意用工具损伤了它的飞行系统,让它失去控制,精准坠入目标——李董事的红酒杯!” 我被迫凑近,眯着眼睛盯着那只苍蝇看了足足半分钟,除了看到它身上沾着的灰尘和几根玫瑰花瓣碎屑,啥也没看见。那所谓的“细微划痕”,在我眼里和苍蝇本身的纹路没任何区别。 “顾言琛,”我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无奈,“你是不是最近侦探小说看多了,出现幻觉了?我看你不是像柯南,倒像《皇帝的新装》里的皇帝,自己脑补了不存在的‘线索’。” “我没有!”他急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连忙把苍蝇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透明的小塑料盒里——那盒子我看着眼熟,好像是他上次买**版手办的收藏盒,现在居然用来装死苍蝇,真是暴殄天物。“这是铁证!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还苏家一个清白!” 他说这话时,眼神坚定,嘴角紧抿,一副“为了真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模样。我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莫名的感动。 其实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较真,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商界阴谋”,也不是为了顾氏的百亿合作。昨天晚上寿宴上,李董事被苍蝇吓得当场过敏,浑身起红疹,呼吸困难,被紧急送进医院后,合作自然不了了之。宴席散场时,我无意间听到几个不明真相的小老板在私下议论,说这是苏家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不想和顾氏合作,还说苏家是“卸磨杀驴”,利用完顾氏的资源就想翻脸。 那些话,我听听也就算了,毕竟清者自清,苏家还不至于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自己的名声。可顾言琛不一样,他从小就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护短护得厉害。小时候有人欺负我,他哪怕打不过对方,也会梗着脖子冲上去;长大以后,有人说我一句不好,他都会当场翻脸。现在有人污蔑苏家,他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只不过用他那套戏精侦探的方式,来表达对我的维护。 想到这里,我心里软了软,刚才的不耐烦也烟消云散了。我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不少:“行吧,那你想怎么查?总不能带着这只苍蝇去警察局报案,说有人故意伤害昆虫,破坏商业合作吧?估计警察会把你当成精神病抓起来。” “当然不用!”顾言琛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是他每次想出“绝妙计划”时的标志性表情,“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们成立一个‘世纪悬案专案组’,我当组长,你当副组长,我们自己查!” “专案组?”我挑眉,“就我们俩?” “不然呢?”他理直气壮,“人多眼杂,容易走漏风声。而且,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 他说这话时,眼神真诚,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竟让我有了片刻的失神。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爬树掏鸟窝,一起偷偷溜出家门去吃路边摊,一起在考试前互相划重点作弊,一起挨过双方父母的骂。他对我来说,是朋友,是家人,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存在。可刚才他那句“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你”,还是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连忙移开视线,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行吧,副组长就副组长。那我们第一步该做什么?总不能对着这只苍蝇许愿,让它开口说话吧?” “第一步,”顾言琛清了清嗓子,重新切换回侦探模式,表情严肃地说,“调查昨天晚上所有接触过李董事红酒杯的人。从倒酒的服务员,到递酒杯的侍者,再到靠近过他座位的宾客,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又是他的宝贝侦探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之前“破案”的记录,比如“三楼书房钢笔失踪案”(后来发现是被他家猫叼去磨爪子了)、“冰箱最后一块蛋糕失窃案”(其实是他自己半夜偷吃忘了)、“苏晚星**版发卡丢失案”(最后在花园的狗窝里找到的)。 他翻开笔记本,拿起笔,煞有介事地在上面写下“世纪悬案调查计划”几个大字,然后抬头看着我:“晚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侦探搭档了。记住,侦探的使命是追寻真相,无论过程多么艰难,我们都不能放弃!”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看了看他笔记本上幼稚的字迹,还有那个装着死苍蝇的手办收藏盒,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顾言琛皱眉,“我是认真的!” “没什么,”我摆摆手,强忍着笑意,“就是觉得,我们的顾大侦探真帅。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先把‘关键证据’妥善保管起来?总不能一直让它待在你的手办盒里吧?” “说得对!”他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把装着苍蝇的盒子放进自己的西装内袋,还拍了拍,像是在保护什么稀世珍宝,“证据必须随身携带,以防被凶手偷换或者销毁。” 我看着他西装内袋鼓起的小疙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谁会闲得没事偷一只死苍蝇啊? 就在这时,管家张叔提着一个浇水壶,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看到蹲在玫瑰丛里的我们,愣了一下,连忙快步走过来:“**,顾少爷,你们怎么蹲在这里?地上凉,小心着凉。而且这玫瑰丛有刺,别扎到了。” 张叔是看着我和顾言琛长大的,对我们俩的“沙雕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但每次还是会忍不住关心。 顾言琛立刻收起侦探笔记本,恢复了豪门贵公子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张叔,我们就是来看看花园的玫瑰长势如何。”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刚才还在研究死苍蝇,现在转眼就变成关心玫瑰长势,这戏精切换速度,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张叔显然也不信,但也没戳破,只是笑着说:“这些玫瑰都是刚修剪过的,长势很好。对了,老爷让我问问你们,要不要去前厅喝杯茶?刚才顾董打电话过来,说想和你们聊聊昨天寿宴的事。” 提到昨天寿宴,顾言琛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用口型对我说:“线索来了。”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想:什么线索啊,明明就是长辈想问问合作黄了的事。 但看着顾言琛眼里闪烁的“侦探光芒”,我还是点了点头:“好啊,张叔,我们这就过去。” 顾言琛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站起来,蹲了这么久,我的腿早就麻了,刚走一步就踉跄了一下,他连忙伸手扶住我的腰,稳住我的身体。温热的手掌贴在我的腰上,传来清晰的触感,我下意识地僵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烫,连忙推开他:“我没事,就是腿麻了。” 他看着我泛红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说什么,只是放慢了脚步,陪着我慢慢往前走。 走了两步,我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他:“对了,顾言琛,你刚才说苍蝇翅膀上有划痕,你真的看清楚了?”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我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侦探,观察力远超常人。” “那你能不能再指给我看看?”我好奇地问。 他立刻从内袋里掏出那个透明盒子,打开给我看:“你看,就在左后翅,那里有一道白色的划痕,看到了吗?” 我凑过去仔细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到,反而看到苍蝇腿上沾着一根细小的白色绒毛,忍不住说:“你说的是不是这根绒毛啊?” 顾言琛凑近一看,愣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绒毛,是划痕的残留物!” 我:“……” 行吧,你是侦探,你说什么都对。 跟着张叔往前走,穿过铺满鹅卵石的小路,经过喷水池,远远就能看到前厅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去,照亮了里面奢华的装修,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顾言琛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压低声音:“晚星,等会儿见到我爸和你爸,一定要注意观察他们的表情,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只是没告诉我们。”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这货是真的把一场乌龙事件,当成了惊天大案来办啊。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注意的。不过,你可别在长辈面前说什么‘世纪悬案’、‘苍蝇线索’,不然我爸肯定会以为你脑子出问题了。” 顾言琛拍了拍胸脯:“放心,我有分寸。侦探的最高境界,就是在不动声色中获取线索。” 我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突然有点期待,等会儿他在我爸和顾董面前,会怎么“不动声色”地查案。 走进前厅,果然看到我爸和顾董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气氛看起来还算轻松,并没有因为合作黄了而显得尴尬。 看到我们进来,我爸笑着招手:“晚星,言琛,快过来坐。” 顾董也笑着点了点头:“言琛,你这小子,昨天寿宴结束后就不见了,原来是跟晚星躲起来了。” 顾言琛拱了拱手,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爸,苏叔,我们就是觉得寿宴人多,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我在心里吐槽:安静的地方?玫瑰丛里确实挺安静的,就是有点扎人。 坐下之后,张叔给我们端来两杯热茶,茶香袅袅,驱散了刚才玫瑰丛里的异味。 我爸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昨天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李董事没什么大碍,就是过敏反应比较严重,现在还在医院观察。合作的事,我和你顾董商量了一下,也不急,等李董事康复了,再慢慢谈。” 顾董点点头:“是啊,做生意讲究缘分,没必要勉强。而且,我和你苏叔也觉得,这次的事确实有点蹊跷,好好的寿宴,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苍蝇?” 听到“蹊跷”两个字,顾言琛立刻来了精神,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地看着顾董:“顾董,你也觉得蹊跷吗?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这突如其来的“侦探审问”,让顾董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言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连忙打圆场:“顾董,他就是最近侦探小说看多了,觉得什么事都像悬疑案。” 顾言琛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显然不想放弃这个“获取线索”的机会:“爸,苏叔,我不是在开玩笑。你们想想,昨天寿宴的安保那么严格,苍蝇不可能凭空出现。而且它刚好掉进李董事的杯子里,这也太巧合了。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想破坏苏顾两家的合作。” 我爸和顾董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我爸笑着说:“言琛啊,你想多了。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估计就是一只苍蝇不小心飞进了宴会厅,刚好掉进了李董事的杯子里,纯属巧合。” “绝对不是巧合!”顾言琛急了,从内袋里掏出那个装着苍蝇的盒子,“我有证据!你们看,这只苍蝇的翅膀上有一道人为造成的划痕,说明有人故意损伤了它的飞行能力,让它精准坠入目标!” 我爸和顾董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盒子里的死苍蝇,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顾董揉了揉眉心:“言琛,你这孩子,怎么还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快扔了吧,多不卫生。” “这是关键证据,不能扔!”顾言琛把盒子紧紧攥在手里,“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还苏家一个清白,也还顾氏一个公道!” 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有点心疼。他之所以这么较真,不仅仅是因为护短,更是因为他想证明真相。 相关Tags:缘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