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肉身归来,看着跪地求饶的师姐,我笑了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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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自杀,必须在三日内引爆灵脉。爆炸瞬间,我看见渣男要拿师姐当盾牌。 系统问我救不救?救!当然救!如果不救她,谁来替我看着这人间炼狱? 谁来日日夜夜活在悔恨里?我扑上去挡住爆炸,肉身成灰。只留下毫发无伤的她, 抱着我的血衣,在废墟里哭成了疯子。1第九道天雷砸下来的时候, 我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像是一把干柴被扔进了火堆里,噼啪作响。 焦糊味瞬间冲进鼻腔,我大口吐出一口带着雷弧的黑血,身子晃了晃,还是死死撑着没倒下。 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苏清歌一身白衣胜雪,连衣角都没乱半分。 她手里的“碧水剑”还在嗡嗡作响,那是用我三年的积蓄换来的上品灵器, 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护着她纤尘不染。云层散去,阳光刺眼得让我有些眩晕。 周围的玄天宗弟子们开始欢呼,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恭喜苏师姐渡劫成功!金丹大成! ”没人看我一眼。除了苏清歌。她收起剑,甚至没有走过来扶我一把,只是站在高处,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成人形的模样,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淡漠。 她随手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块下品灵石,扔到了我脚边的尘土里。灵石滚了两圈, 沾上了我的血。“赏你的。”她的声音清冷,像这山顶的风,“这次挡雷劫你做得不错, 回去养着吧。过几日大师兄要出关,你记得去后山采些紫灵草来。”说完,她转身就走, 一群内门弟子簇拥着她,像是众星捧月。我盯着地上那块沾血的下品灵石,看了许久。半晌, 我弯下腰,颤抖着手指把它捡了起来,用袖口一点点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和泥土。动作很慢, 很仔细,因为我的指骨断了三根,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回到那个漏风的外门柴房, 我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拖出一个铁皮箱子。箱子里没有法宝,没有秘籍,只有厚厚的一摞账本。 我翻开最新的一本,沾着嘴角的血,在第一页工工整整地写下:宣和二十三年,五月初九。 为苏清歌挡金丹雷劫,重伤,经脉受损三成。消耗:疗伤丹药费五百灵石(预计), 误工费三百灵石,肉体折损费一万灵石。收入:下品灵石一枚(折合一点五灵石)。 今日亏损:九千九百九十九灵石(另:半条命)。写完最后一个字,我合上账本, 手指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挲。这十年来,我像条狗一样围着苏清歌转,她要星星我不给月亮, 她要修炼资源,我把命豁出去去禁地也要给她抢来。所有人都笑我是玄天宗第一舔狗,墨沉。 连我自己都快信了。但我很清楚,这不仅仅是爱,这是一种被某种力量操控的“本能”。 每当我想要拒绝,脑海里就会像针扎一样疼,身体会自动做出讨好的姿势。直到刚才。 就在那道天雷劈中我的瞬间,脑子里那个响了十年的机械音突然变调了。 【叮——】【检测到宿主舔狗值已达临界点。】【“深情男配”系统任务判定:失败。 目标人物苏清歌对宿主好感度:-5(厌恶)。】【系统逻辑崩溃,正在重组……重组完成。 】【警告:舔狗不得好死程序启动。自毁倒计时开始。】**在冰冷的墙壁上, 看着视网膜上那个鲜红的倒计时,突然笑出了声。笑声牵动了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可我停不下来。十年了。这个该死的系统逼着我舔了十年,把我的尊严踩在泥里, 把我的血肉喂给了那个女人。现在告诉我任务失败,要启动自毁程序?好啊。 我墨沉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算账。既然要死,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总账。 视线里的倒计时还在跳动:【71小时59分23秒】。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破旧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是外门管事,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墨沉, 别装死了!苏师姐说了,让你赶紧去一趟地牢,把你那个废物妹妹领走,别脏了宗门的地方! ”我猛地抬头,眼中的血丝瞬间炸开:“你说什么?”管事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 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又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瞪什么瞪!**妹偷了大师兄的丹药, 苏师姐大发慈悲没杀她,只是取了点东西做惩戒。赶紧去,晚了就等着收尸吧! ”取了点东西?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顾不得身上的伤,推开管事就往外冲。苏清歌, 你最好祈祷小夭没事。否则,这笔账,我会让你拿命来填。2地牢里的空气阴冷潮湿, 混杂着腐烂的稻草味和浓重的血腥气。我跌跌撞撞地冲进最深处的那间牢房,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影。“小夭……”我嗓子发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个平时哪怕吃糠咽菜也会笑着喊我“哥哥”的女孩,此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烂泥里。 她身上的外门弟子服已经被鲜血浸透,胸口的位置,赫然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那里, 本该是生长灵根的地方。我扑过去,跪在泥水里,颤抖着手想要捂住那个伤口, 可血怎么也止不住。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指缝流走,带走了她最后一点生命力。 “哥……”小夭费力地睁开眼,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她看清是我, 惨白的小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笑意,手艰难地抬起来,想要摸摸我的脸, 却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我一把抓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水往下掉:“哥在,哥在这儿。别怕,哥带你去找长老,哥有灵石, 哥有很多灵石……”“没用的……”小夭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是……苏师姐……亲手挖的。”我的心脏猛地收缩,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练功走火入魔……需要至纯的水灵根做药引……我的灵根……最合适……”小夭每说一个字, 嘴里就涌出一股血沫。她死死抓着我的手,指甲嵌进我的肉里,用的力气大得惊人, 那是回光返照的最后一点力气。“哥……”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清明,死死盯着我, 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最后一句:“别舔了……求你……别舔了……”抓着我的手猛地松开, 重重摔在地上。“小夭?小夭!”我嘶吼着,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输送灵力, 可那具身体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死了。我唯一的亲人, 我在这个修真界拼命活下去的理由,就这么死了。被我用命去讨好的女人,亲手挖了灵根, 送给了那个所谓的“大师兄”当补品。我抱着小夭渐渐僵硬的尸体, 在地牢里坐了整整一个时辰。没有哭,也没有叫。我只是机械地从怀里掏出那个染血的账本, 翻开新的一页。手上的血太多,笔怎么也握不住,我就用手指蘸着小夭的血, 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血债,一笔。【系统提示:宿主情绪波动异常,检测到极度恨意。 】【警告:倒计时剩余48小时。建议宿主立刻寻找苏清歌道歉,获取原谅, 否则将提前抹杀。】“道歉?”我低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都在抖。 我轻轻把小夭放在干草堆上,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系统,我不道歉。”我站起身, 看着虚空中那个冰冷的倒计时,“你不是要自毁吗?好啊。”我不仅要自毁。 我还要拉着整个玄天宗陪葬。走出地牢的时候,阳光依旧明媚,刺得我眼睛生疼。 迎面走来两个内门弟子,正说说笑笑。“听说了吗?大师兄用了那个水灵根,修为大涨, 马上就要突破元婴了!”“还是苏师姐有办法, 听说那灵根是她从墨沉那个废物的妹妹身上挖的?”“那是看得起他们兄妹! 能为大师兄的大道铺路,是他们的荣幸。”两人看到满身是血的我,嫌恶地捂住鼻子:“哟, 这不是墨沉吗?怎么,刚给苏师姐磕完头回来?”我停下脚步,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 那一瞬间,他们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一样,脸上的笑容僵住,下意识地噤了声。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朝主峰的大殿走去。每走一步,我脑海里的账本就清晰一分。 三万四千二百一十五块灵石。七次重伤。一条命。还有一个妹妹。苏清歌,陆斩天。这笔账, 咱们今天就好好算清楚。3玄天宗主殿,金碧辉煌,气势恢宏。今日是宗门的大日子, 陆斩天出关,掌门和各位长老齐聚一堂,正在为这位天之骄子庆贺。 苏清歌就坐在陆斩天身旁,两人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我拖着还在滴血的腿, 一步步跨过高高的门槛。大殿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有厌恶,有鄙夷,更多的是像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臭虫。“大胆墨沉!”执法长老一拍桌子, 怒喝道,“今日大师兄出关大喜,你这一身污秽闯进来,成何体统!”我没理他, 目光死死锁在苏清歌脸上。她今天真美啊,穿着那件用极地冰蚕丝织成的流仙裙。我记得, 为了换这匹布料,我在极寒之地冻了整整三个月,差点截肢。现在,她穿着它, 依偎在杀了我妹妹的凶手身边。“苏清歌。”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小夭的灵根, 好用吗?”大殿内瞬间死寂。苏清歌微微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墨沉, 你是疯了吗?小夭那是为了宗门大义牺牲。大师兄是未来的宗门支柱, 区区一个杂役弟子的灵根,能助他突破,是小夭的福气。”福气。好一个福气。 陆斩天手里端着酒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说:“清歌,这就是你养的那条狗? 怎么叫得这么难听。”他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既然疯了,就废了修为赶出去吧。 看着碍眼。”“慢着!”执法长老突然冷笑一声,从袖子里甩出一块玉佩,扔到我面前, “墨沉,你不仅擅闯大殿,还涉嫌偷盗宗门至宝‘聚灵珠’!人赃并获, 就在你的住处搜出来的!”我看着地上那块陌生的玉佩,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又是这种把戏。 以前他们冤枉我,我还会跪在地上磕头解释,求苏清歌相信我。现在看着这一幕, 我只觉得可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我偷的。”我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大殿内的人都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我会承认得这么干脆,连狡辩都不狡辩一下。 “不仅是聚灵珠。”我环视四周,目光在每一个长老、每一个精英弟子脸上扫过, “我还偷了藏经阁的秘籍,偷了丹房的丹药。我是个坏种,是个小人,是个该死的贼。 ”我一边笑,一边往后退,退向大殿门口。“所以,你们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否则……”“放肆!”掌门大怒,一道威压狠狠压下来,“把他拿下!废去修为, 扔进万蛇窟!”几名执法弟子拔剑冲了过来。我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他们将我按倒在地。 但在被拖走的一瞬间,我看着苏清歌,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苏清歌,记得把账还了。 ”苏清歌被我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就在这时, 脑海里的系统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处于必死局面。自毁程序提前响应。 】【请选择自毁方式:】【A.***金丹(威力:小,仅能炸毁方圆十米)。 】【B.引爆地底灵脉(威力:灾难级,足以夷平半个玄天宗)。】【系统推荐:B。 既然要死,何不轰轰烈烈?】我被拖出了大殿,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 那些弟子还要动手废我的丹田,我却突然暴起,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撞开了他们, 朝着后山的禁地方向狂奔。那里,是玄天宗的根基所在——主灵脉的入口。“拦住他! 他要逃跑!”身后传来喊杀声。陆斩天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来,速度快得惊人。“想跑? 在本座面前,你连死都没资格选地方!”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我没有回头, 只是在心里默念:“系统,我选B。”【确认选择:引爆灵脉。 】【正在加载“灵脉共振”模块……加载完成。】【宿主需接触灵脉核心方可引爆。 】只有这最后一段路了。我燃烧了体内那颗残破的金丹,速度瞬间暴涨, 整个人像一颗流星般砸进了后山的禁制里。那是平时只有掌门才能进入的地方。 但我为了给苏清歌找药,偷偷来过无数次,这里的每一道阵法缝隙,我都比掌门还清楚。 “这疯子要干什么?!”身后的追兵惊恐地停下了脚步。他们看到我冲进了灵脉核心区域。 我站在巨大的灵脉晶石前。那里流淌着浓郁的蓝色光芒,是整个玄天宗的命脉。 我把手贴了上去。掌心的血,瞬间染红了纯净的晶石。“墨沉!你敢! ”陆斩天和苏清歌终于赶到了,看到我的动作,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转过身, 背靠着即将沸腾的灵脉,看着这对高高在上的璧人。“我有何不敢? ”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本厚厚的账本,高高举起。“苏清歌, 这十年的账,我也懒得算了。”“今天,我请全宗门看一场烟花。 ”4灵脉暴动的前兆是无声的。先是脚下的大地开始微微震颤,紧接着, 那块巨大的蓝色灵晶内部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纹,刺眼的光芒从裂缝中迸***, 将整个禁地照得如同白昼。空气里的灵气瞬间变得狂暴且粘稠,像是要把人的肺叶挤压变形。 “墨沉!你疯了!引爆灵脉你会魂飞魄散的!”苏清歌终于慌了, 她那张一直维持着高冷面具的脸此刻扭曲着,尖叫声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她怕死。 原来高高在上的仙子,也是怕死的。我没理她,只是感觉体内的血液在沸腾。 系统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我的身体成了一个引信。【自毁程序启动。 灵脉引爆倒计时:3秒。】“陆师兄!救我!快带我走! ”苏清歌惊慌失措地去抓陆斩天的袖子。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陆斩天没有带她走。这位平时满口“即使负尽天下也不负你”的大师兄,在生死关头, 一把扣住了苏清歌的喉咙。他眼里满是狰狞和疯狂,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像个恶鬼。“走? 往哪走!灵脉爆炸方圆百里都会化为虚无!”陆斩天吼道,手指狠狠陷入苏清歌白皙的脖颈, “既然要死,不如成全我!我是天命之子,只要吞了你的金丹和那条水灵根, 我就能强行破境,扛过这场爆炸!”“不……师兄……你……”苏清歌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她爱慕多年的男人。“别怪我,清歌。你的命是我给的荣耀, 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陆斩天另一只手成爪,狠狠朝着苏清歌的丹田抓去!那一瞬间, 苏清歌绝望的眼神居然越过陆斩天,看向了我。她在喊:“墨沉,救我——”这一幕, 何其讽刺。上一刻她还视我如草芥,这一刻却在求我这只草芥救命。 【警告:检测到关键人物苏清歌即将死亡。】【隐藏任务触发:因果逆转。 】【任务描述:若宿主在死亡前救下仇人,将达成“极致的讽刺”成就, 死遁后可获得“因果道果”,重塑完美肉身。若不救,宿主将随灵脉一同彻底消散。 】【是否执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救她?凭什么?我恨不得她死一万次。可是, 如果她现在死了,就太便宜她了。死得这么痛快,怎么对得起小夭受的罪? 怎么对得起我这十年的血泪?我要她活着。我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背叛她, 看着她曾经弃如敝履的“舔狗”成为她永远无法企及的神。我要她活在无尽的悔恨和地狱里,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操。”我骂了一句脏话。在灵脉彻底炸开的千万分之一秒, 在陆斩天的手即将触碰到苏清歌丹田的瞬间,我动了。我没有扑向陆斩天, 而是直接引动了身体里早已埋好的引爆点,整个人化作一道血红色的光幕, 狠狠撞在了即将爆发的灵流中心。既然要演,就演**。“师姐!小心! ”我吼出了这辈子最恶心、也是最深情的一句话。轰——!!!天地间失去了声音。 巨大的蘑菇云从后山腾空而起,恐怖的灵力冲击波瞬间吞噬了一切。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陆斩天被我的***气浪掀飞,全身经脉尽断, 像只死狗一样飞了出去。而苏清歌。她被我用最后一点力量护在身下,毫发无伤。 她呆呆地看着上方。看着我的肉身在灵流中一点点崩解,皮肉消融,露出白骨, 最后化为飞灰。而在那漫天的飞灰中,那本厚厚的、沾满了血迹的账本, 却因为某种诡异的力量并没有损毁,而是哗啦啦地翻动着,最后“啪”的一声, 掉落在了她的怀里。正好翻到了小夭死的那一页。血债,一笔。苏清歌的瞳孔剧烈震颤, 嘴巴张大,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我想笑,但我的嘴已经没有了。 【叮——】【宿主肉身毁灭度:99.9%。】【死遁成功。】【恭喜宿主, 完成“因果逆转”。正在传送灵魂至千里之外重塑肉身……】【好戏,开场了。】黑暗袭来。 5爆炸的余波散去后,玄天宗的后山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烟尘滚滚中, 苏清歌跪坐在废墟的边缘。她身上那件价值连城的流仙裙只破了几个口子,连发髻都没有乱。 在她周围一丈之内,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足以毁天灭地的冲击波尽数挡下。 那是用墨沉的命换来的屏障。而在屏障之外,一切都化为了焦土。 “咳……咳咳……”不远处的一堆碎石被推开,陆斩天浑身是血地爬了出来。 他那身象征首席弟子荣耀的金边白袍此刻成了乞丐装,右臂呈现出诡异的扭曲,显然是废了。 “该死……该死的杂种……”陆斩天一边吐血一边咒骂, “竟然真的敢引爆灵脉……我的修为……我的根基……”他抬起头,看到毫发无伤的苏清歌,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变成了怨毒的狂喜。“清歌!你没事!太好了! ”陆斩天挣扎着站起来,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深情款款的虚伪面具, “刚才吓死我了……我拼着重伤也要护住你……幸好,幸好你没事。”苏清歌没有动。 她像是丢了魂一样,双手死死抱着怀里那个染血的账本,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虚无的空气。 “清歌?你怎么了?”陆斩天踉跄着走近,伸出完好的左手想要拉她,“别怕, 那个疯狗已经死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恶心我们了。”“别碰我。”苏清歌的声音很轻, 却冷得像冰渣子。“你说什么?”陆斩天愣了一下。苏清歌缓缓转过头。 那双平日里总是含情脉脉看着他的眼睛,此刻布满了***, 里面翻涌着一种让他心惊肉跳的情绪——那是恨,是悔,是想要把人撕碎的疯狂。“我说,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苏清歌猛地尖叫一声,手中的账本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这本普通的凡间账册,因为沾染了墨沉十年的心血和临死前的滔天执念, 此刻竟然在这灵气风暴中生出了灵智,化作了一件“怨器”。哗啦啦——账本自动翻页, 悬浮在半空。无数行血红色的字迹脱纸而出,化作巨大的光幕, 投射在玄天宗幸存的所有人面前。【宣和二十年,陆斩天需极品洗髓草筑基。墨沉闯万毒谷, 断三指,换回灵草。陆斩天笑纳,未道谢。】【宣和二十一年,苏清歌生辰, 随口一句想要天上的星辰。墨沉耗尽积蓄,购得陨星铁,打造发簪。 苏清歌收下后转赠杂役弟子,嫌弃太土。】【宣和二十三年……】【昨日, 苏清歌亲手挖去墨小夭灵根,赠予陆斩天练功。小夭死前求饶,陆斩天踩碎其手骨。 】一桩桩,一件件。每一行字都带着墨沉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废墟上回荡。 那些声音里没有歇斯底里,只有平静到极点的陈述,却比任何诅咒都更加震耳欲聋。 周围赶来的长老和弟子们全都看傻了眼。他们一直以为墨沉只是个死皮赖脸的舔狗, 却不知道这十年里,这个“废物”竟然撑起了这两个所谓“天骄”的半壁江山。 “这……这是污蔑!这是妖术!”陆斩天慌了。他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脸色惨白, “清歌,你别信这个!这都是那个杂种死前留下的幻术!他想离间我们!”“离间? ”苏清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她指着光幕上最后那一幕——陆斩天面目狰狞地要挖她丹田, 而墨沉却义无反顾地扑上来挡住爆炸的画面。那是账本记录下的最后一段“记忆”。 “陆斩天,刚才爆炸的时候,你要杀我。”苏清歌一步步逼近他,“而救我的, 是被我当狗一样使唤了十年的墨沉。”“不……不是的, 清歌你听我解释……”陆斩天步步后退,脚下一软跌坐在地。苏清歌拔出了那把碧水剑。 剑身上还残留着墨沉为它淬灵时的气息。“解释?”苏清歌惨笑一声,手起剑落。“啊——! !!”陆斩天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那只仅存的左手,被苏清歌一剑钉在了地上。“这一剑, 是替墨沉还你的。”苏清歌拔出剑,鲜血溅了她一脸。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转过身, 面对着那个深不见底的巨坑,突然跪了下来。“墨沉……”她抱着那个发光的账本, 把脸埋进那些血字里,哭得撕心裂肺,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好不好?”“这块灵石我不要了, 我还给你……我把命都给你……”“你出来啊!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我命令你出来! ”风呜呜地吹过,卷起漫天黑灰。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那个冰冷的账本,还在一页页翻动, 记录着这迟来的、比草都轻的深情。6千里之外,极北冰原。一处隐秘的万年灵泉中, 咕嘟嘟地冒着热气。我猛地从水中坐起,大口喘息着,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 低下头,我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再是那双布满老茧、伤痕累累的手, 而是一双修长、有力、肌肤如玉的手。我试着握了握拳,恐怖的力量在指掌间涌动, 体内的经脉宽阔如江河,原本那颗破碎的杂色金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 是一颗缭绕着黑白二气的元婴。因果元婴。【叮——】【恭喜宿主重塑肉身成功。 】【当前境界:元婴初期(因果道体)。】【奖励结算:玄天宗“追妻火葬场”剧本已开启。 宿主可通过系统光幕,实时观看那群渣滓的惨状。】**在池边,随手一挥, 面前的水雾便凝结成一面镜子。镜子里正是玄天宗的惨状。 我看着苏清歌像个疯婆子一样抱着我的“遗物”痛哭流涕, 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陆斩天像条死狗一样在地上哀嚎, 看着掌门铁青着脸试图镇压流言却被长老们围攻。“啧。”我从旁边的盘子里抓了一颗灵果, 咬了一口,汁水四溢,“真丑。”苏清歌现在的样子,真丑。以前我总觉得她是天上的仙女, 哪怕是皱个眉头我都觉得心疼。现在跳出那个“舔狗光环”, 再看她这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只觉得恶心。哭给谁看呢?若是眼泪能赎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