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驾到现代豪门驭夫驭心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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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凤唳豪门楚倾凰在烈火与浓烟中闭上双眼, 叛军的喊杀声、兵刃的交击声、宫殿的倾颓声,最终都化为一片死寂。 属于大楚摄政长公主的尊荣与生命,在那场蓄谋已久的宫变中,戛然而止。……剧烈的头痛, 像是有人用钝器反复敲凿着她的颅骨。楚倾凰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预料中的阴曹地府, northegoldensplendorofherpastlife。 头顶是洁白无瑕的天花板,悬挂着一盏造型奇特的琉璃灯,散发着柔和却陌生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一种浅淡花香混合的气味。她动了动手指, 触及的是身下柔软得过分的布料。这是何处?念头刚起,一股完全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 如同决堤的江水,汹涌地冲入她的脑海,带来几乎要将她意识撕裂的剧痛。沈清澜。 二十四岁。豪门陆家的儿媳,一个……不受待见,甚至被众人鄙夷的存在。 记忆碎片纷至沓来:婆婆冷漠的眼神,小姑轻蔑的嘲讽,佣人们背后的窃窃私语……以及, 她的丈夫,那个名叫陆北辰的男人,视她如无物的冰寒目光。原主性格怯懦, 又因一张过于妍丽的脸蛋和一段与“竹马”不清不楚的流言,被扣上了“心机绿茶”的帽子。 就在不久前,小姑陆晴雪当着全家人的面,用极其侮辱性的言辞, 将她精心准备的礼物摔在地上,斥责她“装模作样”、“玷污陆家门风”。而她的丈夫, 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原主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羞辱, 竟吞服了过量的安眠药……楚倾凰,不,现在她是沈清澜了。她撑着仿佛散架般的身体, 艰难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宽敞奢华,每一件摆设都透着价值不菲的现代气息, 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她踉跄地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依旧难掩绝色的脸。柳眉杏眼,琼鼻***,是标准的江南美人模样, 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哀愁与怯弱,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这不是她的脸! 沈清澜(此后均用此名)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面颊。 镜中的美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攫住了她。她,曾执掌大楚权柄, 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长公主,竟借尸还魂,成了这异世豪门里一个备受欺凌的可怜虫? 震惊、茫然、甚至是一丝恐慌,在她心中交织。 但多年高居人上、执掌生杀大权所锤炼出的心性,让她迅速压下了这些不必要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再次投向镜中,那双原本盛满怯懦和泪水的杏眼里, 此刻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与深不见底的幽沉。“沈清澜……”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仿佛要将它与自己的灵魂彻底融合,“也罢。”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无论身处何地,是何身份,她楚倾凰,也绝不容许自己活得如此卑微狼狈!“你的冤屈, 你的不甘,本宫……我,接下了。”她对着镜中的影像,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地说道, “从今日起,无人可再轻辱于你。你所失去的尊荣,我替你,一一夺回!”话音落下的瞬间, 仿佛原主残留在灵魂深处的最后一丝执念也随之消散,身体彻底与她融合。“砰! ”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甚至没有先敲门。一个穿着香奈儿最新款套装, 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不耐。正是她名义上的小姑, 陆晴雪。“沈清澜,你装死装够了没有?”陆晴雪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刻薄, “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至于要死要活的?真是上不得台面!赶紧起来,妈让你下去一趟。 ”记忆翻涌,沈清澜立刻明了,眼前这位,便是逼死原主的元凶之一。若是以前的沈清澜, 此刻怕是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泪流满面。但此刻,她只是缓缓转过身,平静地看向陆晴雪。 没有预想中的哭泣和哀求,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那双眼睛,深得像古井的寒潭,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和不容侵犯的威仪。陆晴雪被她看得莫名一窒。 这女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但那双眼睛……怎么会让她心里有点发毛?“我知道了。”沈清澜开口, 声音因久未进水而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请你先出去。”陆晴雪一愣,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向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你……”她下意识地想发火,但撞上沈清澜那双平静无波却又暗藏锋芒的眼睛, 到嘴边的***竟硬生生卡住了。那眼神,竟比她大哥发怒时更让她感到压力。 沈清澜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向衣帽间,开始挑选衣物。她的动作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和韵律感,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陆晴雪僵在原地,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她看着沈清澜的背影,第一次在这个她向来瞧不起的嫂子身上, 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气场”的东西。这女人,难道吃药把脑子吃坏了? 沈清澜从衣帽间选了一件款式最简单大方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换上,遮盖了病号的孱弱, 更凸显出一种清冷高贵的气质。她走到梳妆台前,动作利落地将长发挽成一个简约的发髻,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天鹅颈。整个过程,她完全无视了还站在门口的陆晴雪。 当她收拾妥当,再次站到陆晴雪面前时,陆晴雪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了。还是那张脸, 却再无半分怯懦,眉宇间疏离而淡漠,眼神锐利如刀。“不是要下去吗?”沈清澜淡淡开口, 语气平静无波,“带路。”陆晴雪张了张嘴,想问“你搞什么鬼”, 却在对方那无形的威压下,下意识地侧身让开了路。沈清澜迈步而出,脚步沉稳, 背脊挺得笔直。她走过铺着昂贵地毯的走廊,楼下客厅隐约传来谈话声。她知道, 那里有对她充满偏见的婆婆,有视她如空气的丈夫,还有一群等着看笑话的佣人。 这陌生的世界,这龙潭虎穴般的豪门,便是她新的战场。 一抹极淡、却冰冷至极的笑意在她唇角一闪而逝。凤唳九天,声震霄汉。即便落入凡尘, 困于金丝牢笼,她也注定要……搅动风云。第二章:初试锋芒,巧收姑心下楼的过程, 沈清澜已将原主关于陆家成员的记忆快速梳理了一遍。婆婆周婉,出身书香门第, 极重规矩和脸面,对原主这种“空有美貌、心思不纯”的儿媳最为不喜。丈夫陆北辰, 陆氏商业帝国的掌舵人,冷酷、忙碌,与原主是标准的商业联姻,夫妻关系名存实亡, 几乎不回家。小姑陆晴雪,被娇惯坏了的千金**,单纯、骄纵, 是原主在陆家最大的直接欺凌者。走到客厅,周婉正端坐在主位的沙发上, 穿着剪裁合体的旗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妈。 ”沈清澜依照记忆里的称呼,声音平稳,不卑不亢。周婉这才缓缓放下茶杯, 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与不悦:“听说你闹自杀了?”语气冰冷,不带丝毫关切, 只有对“麻烦”的厌烦,“陆家的脸面,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既然嫁进来了,就安分守己, 别整天想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若是原主,此刻怕是已委屈得掉泪。沈清澜却微微颔首, 姿态从容:“之前是我想岔了,以后不会。”她的反应太过平静, 反倒让周婉准备好的训斥噎了一下。周婉皱了皱眉,觉得这儿媳似乎哪里不同了, 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只当她是吃了苦头暂时收敛,便不耐地挥挥手:“最好如此。 回你房间去,没事别出来碍眼。”沈清澜依言转身,没有任何争辩。她知道, 扭转偏见非一日之功,尤其是在周婉这种固执的人面前,口舌之争毫无意义。 回到那间冰冷宽敞的卧室,沈清澜并未沉溺于自怜。她走到窗边, 俯瞰着楼下精致却毫无生气的花园。这不是她的椒房殿,没有前呼后拥的宫人, 没有需要她批阅的奏章,但她深知,只要有人,就有纷争,有权谋。她需要信息, 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更需要……找到突破口。突破口,很快便自己送上了门。几天后, 沈清澜在二楼的开放式书房找书看,试图通过书籍快速了解这个时代。 陆晴雪正窝在旁边的沙发上,抱着手机与人视频,声音娇嗲,语气兴奋。“……真的吗? 年化收益率能有20%?王少介绍的肯定没问题!我把我所有的零花钱, 还有我妈给我买基金的钱都投进去!到时候给我哥看看,我才不是只会花钱的米虫! ”沈清澜翻阅着一本经济学的书籍, 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关键词——“高回报”、“王少”、“所有资金”。她眼皮微抬, 瞥了一眼沉浸在发财梦里的陆晴雪。这种套路,在她执政年间见过太多, 无非是“拆东墙补西墙”的庞氏***,或是更直接的卷款跑路。陆晴雪挂了电话, 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看到沈清澜,习惯性地想刺一句:“看什么看?你看得懂吗? ”沈清澜合上书,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而是用一种平淡无奇, 仿佛闲聊般的语气开口:“从前有个富商,在街上遇到一个卖‘点石成金’药水的术士。 术士说,一瓶药水一两金,富商觉得贵。术士便当着他的面,将一块石头变成了金子。 富商大喜,倾尽家财买了药水。你猜后来如何?”陆晴雪一愣,下意识地问:“如何? ”“后来,术士携巨款消失无踪。富商手中的药水,毫无效用。”沈清澜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那点石成金的把戏,不过是术士事先准备好的真金,用障眼法替换了石头而已。 高额的回报,往往需要更精妙的***来支撑。越是诱人,越要警惕其下的陷阱。”她说完, 不再多言,拿着书径直离开。陆晴雪呆在原地,脸上的兴奋一点点褪去。她不是傻子, 只是被虚荣和证明自己的渴望冲昏了头脑。沈清澜这个看似不着边际的故事,像一根针, 猛地刺破了她幻想的气球。“王少”……他之前好像确实风评不太好?还有那个项目, 除了口头承诺,似乎没有任何正规的文件……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她立刻拿起手机, 疯**系她认识的最靠谱、在投行工作的表哥,把项目情况含糊地问了过去。 表哥的回复很快,语气严肃:“晴雪,这项目一听就不靠谱!典型的资金盘套路, 最近已经有好几个人来问过了!你千万别投!投了多少?赶紧撤回来! ”陆晴雪看着屏幕上的字,手心里全是冷汗。她……她差点就把自己所有的积蓄, 甚至母亲托她打理的钱,全都扔进火坑里!后怕之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和……感激。 是沈清澜……那个她一直看不起、肆意欺负的嫂子,用这样一种不着痕迹的方式,点醒了她, 避免了她一场巨大的损失。几天后,沈清澜正在露台上喝茶,陆晴雪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极其不自然的神色。“那个……谢谢你。”她声音细若蚊蚋,飞快地说完, 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朋友送的甜点,我不爱吃,给你吧。”说完, 也不等沈清澜回应,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 沈清澜看着那盒明显是刚买不久的顶级马卡龙,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第一步,成了。驭人之道,攻心为上。施恩不图报,反而更能让人铭记。这位小姑, 心思单纯,爱憎分明,若能引导,便可化敌为友,成为她在这陆宅之内, 第一个可靠的耳目与盟友。她拈起一枚精致的马卡龙,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这现代豪门的棋局,她已落下了第一子。第三章:茶宴交锋,智退竹马经此一事, 陆晴雪对沈清澜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嘴上还是别扭, 但行动上却殷勤了许多,时不时就凑过来分享些豪门圈的最新八卦, 其中自然少不了关于那个“竹马”周瑾轩的。“嫂子,你可要小心点那个周瑾轩, ”陆晴雪现在喊“嫂子”顺口多了,“我听说他最近在外面没少借着你的名头说话, 好像跟你多情深意重似的,暗示是陆家拆散了你们,博取了不少同情呢!”沈清澜眸光一冷。 原主的名声, 大半就是毁在这个看似深情、实则利用她攀附陆家不成反咬一口的“竹马”身上。 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隐患。机会很快到来。周婉一位多年好友从国外回来, 周婉在家中设下午茶宴招待,邀请了几位相熟的夫人太太。这种场合, 原主是从没资格参与的。但这次,沈清澜主动向周婉提出,想帮忙筹备茶会,学习待人接物。 周婉有些意外,但看她这几日确实安分,加之有客人在场,不好拂了面子,便勉强同意了。 沈清澜并未大包大揽,只细致地安排了茶点、花卉,其审美和品味让周婉都暗自点头。 她展现出的沉稳气度,也与往日怯懦形象大相径庭, 几位夫人私下都向周婉夸赞:“你这儿媳,不像传闻中那般嘛,挺大方得体的。 ”周婉面上有光,对沈清澜的嫌恶稍减。茶会过半,气氛正融洽时, 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周瑾轩。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手捧鲜花,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径直走到沈清澜面前,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清澜!”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痛苦与思念,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你还好吗?我知道你在这里不快乐,跟我走吧, 我带你离开这个牢笼!”这番表演,若是原主,恐怕早已感动落泪,落入他的圈套。 在场的夫人太太们面面相觑,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周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几乎要当场发作。陆晴雪更是气得想直接赶人。沈清澜却端坐不动, 脸上没有任何被“深情”打动的迹象,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 发出清脆的磕碰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周先生,”她开口,声音清晰而冷冽, “我想,我们并不熟。”周瑾轩一愣,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急忙道:“清澜,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谊……”“青梅竹马?”沈清澜打断他, 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是指你屡次向我索取钱财,填补你生意亏空的情谊? 还是指你怂恿我与陆家对立,好让你趁机牟利的情谊?或者,是指你此刻在这里惺惺作态, 企图利用我破坏陆家声誉,以满足你私欲的情谊?”她每问一句,周瑾轩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你胡说!清澜,你是不是被他们胁迫了?才说出这种违心的话? ”周瑾轩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眼神“痛苦”地望向四周,暗示陆家以势压人。“胁迫? ”沈清澜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周瑾轩,你莫非忘了, 上次你向我索要五十万时,我恰好用了你送的包?而那包里,似乎有点有趣的小东西。 ”她说着,对陆晴雪微微颔首。陆晴雪立刻会意,拿出自己的手机,操作了几下, 一段清晰的录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播放出来——【“清澜,再帮我最后一次!五十万, 等我这个项目成了,连本带利还你!陆家那么有钱, ……”】【“可是……北辰他知道了会生气的……”】(这是原主怯弱的声音)【“怕什么? 他根本不在乎你!等我们有了钱,就离开这里!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客厅里一片死寂。夫人们看向周瑾轩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周婉的脸色由阴转晴,甚至带上了一丝对儿媳的刮目相看。原来,一直是这个小人作祟! 周瑾轩面如死灰,指着沈清澜:“你……你算计我!”“算计?”沈清澜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光如同在看一只蝼蚁,“若非你心怀不轨,又何惧算计?周瑾轩, 以往我识人不明,被你蒙蔽。从今日起,你我之间,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若你再敢借我之名,行诋毁陆家之事,便不只是今日这般难堪了。陆家的律师函, 会让你知道代价。”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刺骨的威胁。 周瑾轩被她气势所慑,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 狼狈不堪地仓皇逃离。茶会不欢而散, 但所有宾客都带着一个全新的认知离开:陆家的儿媳沈清澜,绝非池中之物, 更非什么任人拿捏的“绿茶”。客人散尽后,周婉第一次正眼打量了沈清澜许久, 语气复杂:“今天……你处理得还算得体。”虽然只是简单一句,却意味着坚冰初融。 沈清澜微微躬身:“是我以前不懂事,让妈操心了。”回到房间, 陆晴雪兴奋地围着沈清澜:“嫂子!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他会来?还提前准备了录音? ”沈清澜淡然一笑。她不过是让陆晴雪近期多留意周瑾轩的动向, 并“无意”透露了陆家茶会的消息。以周瑾轩急于搞事的心态,必定会来自投罗网。 至于录音,不过是防范于未然的手段之一。兵不厌诈,古今皆然。经此一役, 她在陆家的处境,已然不同。第四章:一石三鸟,婆心初动解决了周瑾轩这个外患, 沈清澜在陆家内部的地位悄然提升。佣人们不敢再怠慢,陆晴雪几乎成了她的小跟班。 但沈清澜深知,这还远远不够。想要真正立足,必须展现出不可替代的价值。时机很快降临。 陆氏集团一个重要的海外合作项目,在即将签约前夕,突遭竞争对手赵氏恶意狙击。 对方以更低的报价和某些不光彩的手段,撬动了陆氏的关键合作伙伴,导致项目濒临流产, 前期投入的巨大资金眼看就要打了水漂。陆北辰连续几天彻夜不归,坐镇公司处理危机。 家里的气氛也降至冰点,周婉愁眉不展,接连打着越洋电话,动用人脉试图挽回, 却收效甚微。“……赵家这次是有备而来,抓住了我们供应链的一个薄弱环节, 价格压得太低,我们跟不起。”周婉在书房里,对着电话那头叹息,疲惫地***眉心。 沈清澜端着一盅刚炖好的***雪梨走进来,轻轻放在书桌上。“妈,喝点东西润润喉。 ”周婉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沈清澜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状似无意地轻声说道:“有时候, 正面强攻损失太大,或许可以试试……祸水东引?”周婉动作一顿, 抬眼看向她:“什么意思?”沈清澜神色平静, 如同在讨论天气:“赵氏能以如此低价撬动合作方, 必然在其自身利润或别的环节做了极大牺牲,甚至可能埋下了隐患。他们如今风头正劲, 树敌必多。我们何不将他们的报价和可能存在的风险, ‘无意间’透露给一直与赵氏争夺行业龙头地位的李氏?”她顿了顿, 继续道:“李氏若得知赵氏以如此低价抢夺市场,绝不会坐视不理。要么,李氏会出面搅局, 迫使赵氏提高报价,削弱其优势;要么,李氏会去深挖赵氏低价的根源, 若能找到其不合规之处,便是给我们递了刀。而我们,只需静观其变,或许还能坐收渔利。 ”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瞬间点醒了周婉!她只顾着如何与赵氏硬碰硬, 如何挽回合作方,却忘了商场上还有“合纵连横”、“驱虎吞狼”之计! 此计不仅可能化解眼前危机,甚至可能重创对手!周婉看着眼前气质清冷、目光沉静的儿媳, 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这绝不是一个普通深闺妇人能有的眼界和谋略!她立刻拿起电话, 拨给了自己一个与李氏关系密切的老友,“无意间”透露了消息。果然, 李氏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们无法容忍赵氏以破坏行规的低价扩张, 立即对赵氏展开了全面的商业调查,并开始接触那个被撬动的合作方, 提出更优厚的稳定合作条件。赵氏顿时陷入被动,不得不分心应对李氏的纠缠, 对陆氏项目的狙击力度大减。陆北辰在公司敏锐地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虽然不明就里, 但立刻抓住机会,重新稳住了合作方,并对项目条款做出了适当调整, 最终成功保住了这个重要项目。危机解除。当晚,陆北辰难得地回了家。周婉在饭桌上, 看着安静用餐、宠辱不惊的沈清澜,心情复杂。她第一次主动给沈清澜夹了一筷子菜, 语气虽然依旧不算热络,却多了几分真切的缓和:“这次,多亏了你。没想到, 你还有这样的见识。”沈清澜微微颔首:“妈过奖了,我只是随口一说,是妈决断英明。 ”她不居功,更让周婉高看一眼。陆北辰的目光也第一次在沈清澜身上停留了数秒。他记得, 母亲在电话里含糊地提过,是清澜提供了一个“思路”。什么思路,能扭转如此危局? 他开始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产生了一丝探究的兴趣。沈清澜能感觉到那两道审视的目光, 但她依旧从容地吃着饭,仿佛一切与她无关。这一计,一石三鸟。既帮陆家化解了危机, 赢得了婆婆的初步认可,更引起了陆北辰的注意。她知道,这盘棋,她正在逐渐拿回主动权。 通往自由和复仇的路,又更近了一步。第五章:北辰微光,冰山渐融项目危机平息后, 陆家别墅内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周婉虽不至于立刻将沈清澜视若己出, 但餐桌上的刻薄言语消失了,偶尔甚至会询问她对家中一些琐事的意见。这种转变, 沈清澜坦然受之,依旧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她很清楚,真正的核心, 始终是那个名为她丈夫,却形同陌路的男人——陆北辰。他依旧忙碌,早出晚归, 甚至几日不归。但沈清澜能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次数增多了, 停留的时间也变长了。那目光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这日, 沈清澜在二楼书房寻找一些关于现代企业管理的书籍。这个书房是陆北辰在家中使用的地方, 风格冷硬,黑白灰为主色调,巨大的书架上摆满了经济、金融、管理类的厚重典籍,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木质香,与他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她的目光掠过书架, 最终落在一本摊开放在办公桌一角文件夹上的《孙子兵法》现代注解版上。书页旁, 还用钢笔随意写了几行字,似乎是随手的笔记。沈清澜走近,目光扫过那几行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