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献祭我求荣,鬼王却跪喊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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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轿子摇晃起来,越来越厉害。 我蜷缩在黑暗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我不能死。 我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要活着看沈清川遭报应。 摄政王府比传闻中更压抑。 一路无灯。 只能听见轿夫的鞋底摩擦青石板发出的沙沙声,像是枯叶在地上拖行。 我也曾听过关于摄政王萧烬的传闻。 据说他三年前在北疆战场上受了重伤,不仅双腿残疾,更是毁了容貌。 自那以后,他性情大变,暴戾恣睢。 有人说他为了治脸,每逢月圆之夜都要饮处子之血。 说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轿子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停下。 “到了。” 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 轿帘被掀开。 一只枯瘦如鸡爪的手伸进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 “出来吧,药引子。” 我被粗暴地拖了出去,摔在冰冷的地上。 膝盖磕在石板上,钻心的疼。 我抬头。 面前是一座昏暗的寝殿。 沉重的楠木大门半开着,里面黑洞洞的,散发着一股常年不见天日的腐朽气息。 那个太监模样的老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王爷今夜毒发,心情不佳。” “你进去伺候。” “若是敢叫出声,或者惹王爷不快。” “杂家就把你扔进蛇窟里喂蛇。” 说完,他一把将我推进了殿门。 沉重的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砰”的一声。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殿内很冷。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一股苦涩的药味。 我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 借着昏暗的烛光,我看清了殿内的陈设。 没有多余的装饰,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只有正中央,放着一张巨大的黑檀木床。 床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玄色衣袍,脸上戴着一副狰狞的青铜面具。 他坐在轮椅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从我进来开始,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仿佛我只是一只误闯进来的蝼蚁。 “过来。” 男人开口了。 声音低沉而冷硬,不带活人的温度。 我不敢动。 “怎么?” “沈清川送来的人,连死都不会?” 他终于抬起眼皮,目光透过面具冷冷地扫向我。 那眼神里没有欲望,也没有杀意,只有纯粹的厌恶和不耐。 像是看惯了这种为了富贵被送来送去的物件。 提到沈清川的名字,我心头涌起一股恨意。 这股恨意压过了恐惧。 我咬着牙,一步步挪过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终于,我停在了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跪下。” 他命令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倦意,似乎处理我这件事都在浪费他的时间。 我依言跪下。 地上的寒气顺着膝盖往上窜,冻得我直打哆嗦。 男人转动着轮椅,逼近了我几分。 冰冷的刀锋挑起我的一缕发丝,却并没有触碰我的皮肤。 “沈清川为了尚公主,倒是舍得下血本。” 他语带嘲讽,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