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穷十年，拆迁款到账那天，植物人婆婆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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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拆迁，赔了八百万。瘫痪十年的婆婆，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 给了我一巴掌：“把钱交出来！”“这是我们老李家的福报！ ”那个平日里骑着破电动车、送外卖的老公***。开着崭新的保时捷， 停在楼下按喇叭：“老婆，别闹了。”“拿了钱，我带你去住大别墅。”我捂着脸。 看着这一家子影帝影后。笑了。原来这十年。只有我一个人在捡垃圾养家。 01“老婆，拆迁款下来了吗？”***一进门。连鞋都没换。那双沾满泥点的解放鞋， 直接踩在我刚擦干净的地板上。眼神里，闪烁着饿狼见到肉的绿光。 我正在给婆婆擦身子。婆婆瘫痪十年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屋里常年弥漫着一股老人特有的、混合着药味和尿骚味的陈腐气。“下来了。 ”我拧干毛巾。声音很轻，透着疲惫。“刚才收到短信，八百万。”“八百万？！ ”***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一只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兴奋得破了音。“太好了！ ”“老婆！咱们熬出头了！”他冲过来。一把抱住我。那是结婚十年来， 他第一次这么用力地抱我。身上那件馊了的黄马甲，蹭得我脸生疼。“快！ ”“把卡给我！”“我这就去银行！”“强子（他弟弟）的赌债能还了！ ”“妈的病也能去大医院看了！”“咱们还能换个大房子！”他松开我。 那只粗糙的大手，直接伸到了我面前。理直气壮。迫不及待。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嫁了十年、以为老实巴交、却“一事无成”的男人。十年前。 我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还是个穷小子的他。婚后第二年，婆婆“中风”瘫痪。 ***做生意赔了个底掉，欠了一**债。为了还债。为了给婆婆治病。 我白天在超市理货。晚上去夜市摆摊。甚至去给人家刷厕所。 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而***。他说他没本事，只能去送外卖。每天早出晚归， 却拿不回几个钱。他说钱都还债了，都买药了。我信了。我心疼他。 我觉得只要夫妻同心，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看着他那双贪婪的眼睛。 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老公。”我避开他的手。继续给婆婆擦背。“这钱， 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想先把房贷还了。”“再给妞妞（女儿）存一笔教育基金。 ”“剩下的，给妈请个护工。”“我也累了，想歇歇。”空气突然凝固。 ***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阴鸷。“林芸。”“你什么意思？”“你的钱？ ”“你嫁到了李家，就是李家的人！”“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还房贷？存基金？ ”“那强子怎么办？”“他可是我亲弟弟！”“那些放***的说了，明天再不还钱， 就剁他一只手！”“那是他赌输的！”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这十年， 我替他还了多少？”“二十万？三十万？”“我的嫁妆，我的工资，全填进去了！ ”“现在还要拿我爸妈的卖命钱去填？”“***，我也是人！ ”“我也想过几天好日子！”“啪！”一声脆响。***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被打懵了。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渗出了血腥味。结婚十年。 他从来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哪怕最穷的时候，他也是哄着我，说老婆辛苦了。 现在。为了那八百万。他撕下了面具。“臭娘们！”“给你脸了是吧？ ”“敢跟我顶嘴？”“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不然，老子弄死你！”他面目狰狞。像一头吃人的野兽。床上的婆婆。 那个瘫痪了十年、连翻身都要我帮忙的老太太。此刻也睁开了眼。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平日的呆滞？全是精光。“林芸啊。”婆婆开口了。 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冷意。“做人不能太自私。”“强子是老李家的根。 ”“你有钱不救他，那就是要断我们老李家的后。”“这种丧良心的事，会遭雷劈的。 ”我捂着脸。看着这母子俩。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比这深冬的夜，还要冷。“好。 ”我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去。“钱在卡里。”“卡在……我妈那儿。 ”“密码是我生日。”“明天，明天我去拿。”***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真的？ ”“真的。”我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恨意。“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我还能怎么样？”“我就这一个家。”***脸色缓和了一些。“这就对了嘛。 ”“老婆，我也是急昏了头。”“强子那边催得紧。”“等钱到了， 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我给你买新衣服，买大金镯子。”他伸手想来摸我的脸。 被我躲开了。“我累了。”“我去洗把脸。”我躲进卫生间。反锁了门。 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枯黄、眼角全是细纹、脸肿得老高的女人。这就是我。 三十五岁的林芸。为了这个家，熬干了青春，熬干了血泪。结果。 换来的是一巴掌。是一句“臭娘们”。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在脸上。 刺骨的凉意让我清醒。不。不对劲。***送外卖十年。风吹日晒。为什么他的手， 比我的还嫩？为什么他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那是几十块钱一包的好烟？ 还有婆婆。瘫痪十年的人。肌肉早就该萎缩了。可刚才我给她擦身的时候。她的腿， 似乎很有劲？甚至在我碰到她脚底板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脑海里疯狂滋生。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穷是假的？瘫痪是假的？ 只有我像个**一样，被他们吸血了十年？02第二天一大早。***就催我出门。 “快去妈那拿卡！”“我在家等你！”“中午咱们去吃顿好的！”我拿着包。 出了门。但我没有去我妈家。我躲进了楼道对面的消防通道里。我想验证那个猜想。 八点半。也就是我平时上班的时间刚过。我家的门开了。率先出来的。是***。 他没有穿那件脏兮兮的黄马甲。而是换了一身……西装？笔挺的阿玛尼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腕上，戴着一块金灿灿的手表。如果我没看错， 那是劳力士。绿水鬼。现在的市场价，得十几万。他手里转着一把车钥匙。 保时捷的车标，在昏暗的楼道里，刺得我眼睛生疼。 这是那个连五块钱盒饭都嫌贵、要蹲在路边吃馒头的老公？紧接着。 更让我魂飞魄散的一幕出现了。 那个瘫痪了十年、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连翻身都费劲的婆婆。竟然……走了出来！ 她没坐轮椅。甚至没拄拐杖！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羊绒大衣。烫着时髦的卷发。 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靴。步履矫健！精神抖擞！“儿子，快点！ ”婆婆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那家美容院预约的是九点。 ”“我得去把这个脸做做。”“这几年天天装病，脸都憋黄了！”“妈，急什么。 ”***笑着扶住她。“反正那个傻婆娘去拿钱了。”“等八百万一到手。 ”“咱们就不用在这个破房子里演戏了。”“直接搬去御景湾的大别墅！”“对了， 小丽（那是他前女友的名字）说想去马尔代夫旅游，你也一起去呗？”“去！当然去！ ”婆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还得带上我不那个大孙子！”“哎呀， 这十年真是苦了你了。”“天天在那个黄脸婆面前装穷，装孙子。”“不过也值了。 ”“要不是你装得像，她能那么死心塌地地赚钱养家？ ”“能把她爸妈的棺材本都掏出来？”“哼。”***冷笑一声。“她就是个贱骨头。 ”“缺爱。”“只要给她点好脸色，她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不过这次拿了钱， 就赶紧把她甩了。”“看着她那张苦瓜脸我就倒胃口。”“还是小丽带劲。 ”母子俩说说笑笑。走进了电梯。我站在消防通道的门后。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掐出血来，我都没有感觉。演戏。全是演戏。瘫痪是装的。 送外卖是装的。穷是装的。这十年。我省吃俭用，不敢买衣服，不敢吃肉。 每天打三份工，累得腰椎间盘突出。为了给婆婆治病，我甚至去卖过血！而他们呢？ 他们拿着我的血汗钱。拿着我爸妈的补贴。在外面花天酒地！住别墅！开豪车！ 养小三！甚至……还有了大孙子？！也就是说。***在外面，早就有了家。 早就有了孩子。我不仅是个提款机。还是个免费的保姆。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呕——”极度的恶心和愤怒。让我忍不住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 像是吞了一万只苍蝇。我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善良？因为我好骗？ “***……刘桂兰（婆婆）……”我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咳出来的血。 “你们想吃绝户？”“想拿我的八百万去逍遥快活？”做梦！我擦干眼泪。站起身。 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软弱和温顺。取而代之的，是两团燃烧的鬼火。 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们把吃进去的每一分钱，都吐出来。我要让他们， 从云端跌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市***经侦大队的队长，老陈。“老陈，帮我查个人。 ”“***。”“我要查他名下所有的资产。”“还有，帮我查查，重婚罪，怎么判。 ”03挂了老陈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没有马上回家。 而是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瓶安眠药。又去电子城。 买了好几个***头和录音笔。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进门。 就看见***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婆婆也不装瘫痪了。正坐在餐桌旁。 大口吃着从外面买来的烤鸭。满嘴是油。看见我两手空空回来。 ***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卡呢？”“不是让你去拿卡吗？”我换好鞋。 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妈说……那钱存了死期。”“要预约。 ”“得三天后才能取出来。”“三天？！”***把烟头狠狠按在茶几上。 “怎么这么麻烦！”“强子那边都要火烧眉毛了！”“我也没办法啊。”我小声说。 “银行规定的。”“不过我跟妈说了，让她先把身份证给我。”“只要三天一到， 立马就能取。”听到身份证拿到了。***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行吧。 ”“三天就三天。”“这三天，你哪也不许去。”“就在家伺候妈。”说着。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进来吧。”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穿着紧身裙， 烫着**浪。化着浓妆。怀里还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长得跟***。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特别是那双三角眼。透着一股子精明和刁蛮。“这是？ ”我明知故问。指甲却已经掐进了掌心。“哦，这是我表妹，小丽。 ”***撒谎都不打草稿。“这是她儿子，小宝。”“小丽来城里找工作，没地方住。 ”“正好咱家有空房，让她们住几天。”“顺便帮你照顾照顾妈。”“表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