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悲惨女主?我改写命运成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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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卡砸在我脸上的时候,塑料边角刮得颧骨生疼。 养母王桂芬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眼睛里。“庄明晞,**妹叶疏桐不能嫁! 那秦家就是个火坑!你是姐姐,你得替她去!”冰凉的卡片贴着皮肤滑落, 掉在油腻的水泥地上。我弯腰捡起来,擦掉上面的灰。抬头看着这张因为刻薄而扭曲的脸, 心里那点原主残留的、对“家”的最后一丝期待,彻底死了。“行。”我把卡揣进兜里, 声音平静得吓人。“替嫁,我答应了。”王桂芬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痛快。 她眼里闪过一丝狂喜和算计,随即又换上那副假惺惺的担忧:“明晞啊,妈知道你委屈, 可疏桐她身体弱,经不起折腾,你打小就皮实……”“打住。”我抬手, 打断她毫无诚意的表演,“钱不够。替人受罪,得加钱。 ”王桂芬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庄明晞,你还有没有良心? 养你这么大……”“五百万。”我报了个数,直视着她闪烁的眼睛,“一次性打到这张卡上。 少一分,明天你就等着看新闻头条——《豪门秦家迎娶当日,新娘竟是冒牌货》。 ”原主记忆里,叶家这对外人眼中光鲜亮丽的夫妇,最怕的就是丑闻, 尤其是这种能让他们在上流社会彻底抬不起头的惊天丑闻。王桂芬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手指哆嗦地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等着! 我…我去筹!”人一走,出租屋里死一般的寂静。我走到唯一一扇透光的破旧小窗前。 玻璃上模糊映出一张过分苍白的脸,眉眼精致却透着长年累月的疲惫和隐忍。庄明晞。 我默念着这个名字。脑子里涌进大量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 一个被抱错、在叶家当了十八年“大**”后, 又被无情抛弃、认回亲生父母(一对重男轻女的底层工人)却依然被压榨的真·炮灰。 她短暂的一生, 被当成替身推进更深的火坑——嫁给传闻中那个性情暴戾、克死三任妻子的秦家继承人秦峥。 而叶疏桐,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正享受着本该属于庄明晞的一切,并且在原书里, 她会在庄明晞被秦峥折磨致死、叶家因攀附秦家而鸡犬升天后,顺利嫁给秦峥的弟弟, 成为最终赢家。真是…***的情节。我扯了扯嘴角。对着窗玻璃里那双重新焕发生机的眼睛, 无声地说:“安息吧。你的悲惨人生,到此为止。”“从今天起,我替你活。”“火坑? 我跳。但谁烧死谁,还不一定。”三天后,叶家那辆平时用来接送叶疏桐的白色宾利, 把我送到了本市最贵的婚纱店。王桂芬果然凑齐了五百万,打进了那张卡里。 大概是想用钱堵我的嘴,让我乖乖就范。婚纱店里灯火通明,像水晶宫。叶疏桐也在。 她穿着一条香槟色的小礼服裙,坐在VIP区的丝绒沙发上,像一朵精心养护的娇花。 看到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T恤的我走进来,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鄙夷, 随即换上甜美的假笑。“姐姐来啦!”她站起身,亲昵地想挽我的胳膊。我侧身避开。 她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婚纱呢?”我直接问旁边的店员,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菜市场白菜多少钱一斤。店员愣了一下,大概没见过这么“朴素”的新娘, 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叶**…哦不,庄**,这边请, 秦先生为您定制的VeraWang主纱刚到,独一无二的。”那件婚纱确实漂亮, 巨大的裙摆,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碎钻,在灯光下璀璨夺目。旁边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女孩, 大概是叶疏桐的跟班,小声嘀咕:“穿龙袍也不像太子……”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叶疏桐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小美,别乱说。 ”转头又对我笑得毫无破绽,“姐姐,你快去试试,一定很美!”我没动。 目光扫过那件华丽却沉重的婚纱,最后落在角落里模特身上一件设计简洁的缎面鱼尾裙上。 线条流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我要那件。”我指过去。店员有些为难:“庄**, 那是我们店的非卖品,是设计师的私藏展示品,而且…尺码可能……”“就它。 ”我语气不容置疑,“改。现在。”叶疏桐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姐姐,那件太素了, 配不上秦家的身份……”“是我穿。”我打断她,终于正眼看向她,“配不配,我说了算。 毕竟,现在要跳火坑的人,是我。”叶疏桐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最终, 那件简洁的鱼尾裙穿在了我身上。剪裁极其合身,勾勒出纤细却有力的腰线。 没有繁复的蕾丝和钻石,只有顶级面料本身流动的光泽。镜子里的女人,苍白依旧, 但眉宇间那股被生活磋磨的怯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锋利的平静。 像个战士。叶疏桐站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看着镜子,眼神复杂。有嫉妒,有不解, 或许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姐姐…你好像变了。”她轻声说,带着试探。我对着镜子, 整理了一下肩带。“嗯。”我应了一声,没回头,“死过一次的人,是该变变。 ”婚礼在秦家那座号称价值十亿的半山庄园举行。宾客云集,衣香鬓影。 我穿着那件不合“豪门新娘”常规的缎面鱼尾裙,独自一人,没有父亲挽着手, 没有花童撒花瓣,走过长长的、铺满白玫瑰的通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好奇的, 探究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我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看一个“冒牌货”, 看一个被叶家推出来顶包的可怜虫。走到尽头。传说中的秦峥站在那里。身形高大, 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肩线挺括。出乎意料,他长得非常英俊,只是气质冷硬, 像终年不化的寒冰。一双深邃的眼睛看过来,没有任何温度,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很好。彼此彼此。 我对这个用三任妻子的命换来“克妻”名声、性格阴晴不定的男人,同样没有任何好感。 这场婚姻,本质就是一场互相利用的交易。他需要一任名义上的妻子堵住家族和悠悠众口。 而“我”,需要暂时脱离叶家的泥潭,获取喘息和积累资本的空间。 至于“悲惨女主”的剧本?呵。司仪按照流程,用煽情的语调询问:“秦峥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庄明晞**为妻,无论……”“不愿意。”司仪的话音还没落。 一个清亮、平静,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女声,通过麦克风, 清晰地响彻整个奢华而寂静的宴会厅。嗡——所有宾客都傻了。司仪手里的卡片差点掉地上。 连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的秦峥,眉峰都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目光锐利地射向我。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我清晰地看到了站在前排的叶家人。王桂芬的脸,瞬间褪尽血色, 眼睛惊恐地瞪大,嘴唇哆嗦着。叶疏桐捂着嘴,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但眼底深处, 却藏着一丝扭曲的快意。我甚至懒得看他们第二眼。 无视掉所有石化般的目光和倒吸冷气的声音。我慢条斯理地, 把手里那束象征纯洁的白玫瑰捧花,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向前一步,直接伸手。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拿过了司仪手里的话筒。动作自然得如同拿起一杯水。“咳, ”我对着话筒试了下音,效果很好。接着,我抬眼,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呆若木鸡的宾客, 最后落在旁边脸色冰寒、眼神如刀的秦峥身上。扯出一个标准的、毫无温度的微笑。 “秦先生,初次见面,幸会。”“我叫庄明晞。庄子的庄,明晞是‘东方未晞’的晞。 ”“今天这场戏,演到这里,可以了。”我顿了顿,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每一个角落, 清晰无比:“我,庄明晞,现在正式通知你——”“这婚,我不结了。”轰!整个宴会厅, 死寂三秒后,彻底炸开了锅!闪光灯疯了似的对着台上猛闪。“天啊!”“她说什么?! ”“疯了!叶家这个养女疯了吧!”王桂芬双眼一翻,直接往后倒, 被旁边同样面无人色的丈夫手忙脚乱地扶住。叶疏桐也装不下去了,死死盯着我, 指甲掐进了掌心。秦峥。这位传说中脾气极其糟糕、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 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锁定我,像在看一个死人。“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但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砸在人心上。换做旁人, 恐怕腿都软了。我却笑了起来。迎着那道能冻伤人的视线。“秦先生,年纪不大,耳朵不好? ”我微微歪头,语气甚至带上一点无辜的调侃,“我说,这婚,我、不、结、了。”“理由? ”秦峥的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我耸耸肩,姿态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哦, 理由很简单。”“第一,我不喜欢当替身,尤其还是替一个处处想踩死我的假妹妹。 ”我的目光精准地投向台下脸色煞白的叶疏桐。“第二, 我更不喜欢跳进一个被你们所有人默认、还编排了三出命案的火坑。 ”我环视全场那些或震惊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面孔,笑容扩大。“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秦峥那张俊美却冷冽的脸上, 一字一句:“我觉得,你配不上我。”嘶——这一次,连倒吸冷气的声音都没了。死寂。 绝对的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秦峥的瞳孔猛地一缩, 周身那股压抑的暴戾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下一秒他会失控、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撕碎时——他却突然笑了。 不是愉悦的笑。是那种冰冷的,带着极致危险和玩味的笑。“庄明晞?”他咀嚼着我的名字,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锋,“很好。”他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以为, 秦家的门,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周围的保镖似乎收到了无形的指令, 不动声色地向前围拢。气氛剑拔弩张。我脸上那点虚假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秦先生, ”我迎着他的视线,没有丝毫退缩,“我今天走出这个门,可能会很难。 ”“但如果你今天强行把我留下——”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保证,明天的头条,绝对比‘秦家新娘悔婚’劲爆一百倍。”“比如,”我微微倾身,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 清晰地说:“关于你那位体弱多病、常年住在瑞士疗养院的母亲……真正的病因? ”秦峥的眼神,瞬间变了!不再是冰冷的愤怒,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足以吞噬一切的寒潭。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你、知、道、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退后一步,拉开距离,重新恢复那种疏离的平静。 “我知道的,足够让整个秦氏集团股价暴跌。”“也足够让某些人, ”我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台下秦家那群神色各异的亲戚,“睡不安稳。”“所以,秦先生, ”我扬了扬下巴,“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还是说,你想赌一把?”空气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秦峥身上。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变幻莫测,最终, 那股骇人的风暴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平静。他挥了挥手。动作不大。 但那些围拢的保镖,瞬间如潮水般退开,让出了一条通往大门的通道。我微微颔首。“多谢。 ”没有丝毫犹豫,我转过身,踩着那双并不算舒服的定制高跟鞋。 在无数道震惊、探究、恐惧、难以置信的目光洗礼下。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却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所谓“豪门”。推开沉重的、描金的大门。 外面阳光刺眼。我脱下那双高跟鞋,赤脚踩在庄园门口微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随手把鞋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晦气。”然后,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短信通知赫然在目:【您尾号XXXX的***转入人民币50,000,000.00元, 余额50,028,367.41元。】叶家那五百万“买命钱”。秦家那边, 大概是王桂芬为了坐实这桩婚事,提前打过来的“聘礼”的一部分(当然, 大头肯定进了叶家口袋)。我扯了扯嘴角。很好。启动资金,够了。我把手机揣回兜里, 拿出另一个老旧的按键手机,拨通了一个存在备忘录最底层的号码。响了三声。接通。 对面没说话。“喂,是‘猎头’吗?”我直接开口,用的是原主记忆中, 一次偶然听到养父酒醉后提到的、叶家用来处理某些“脏事”的灰色渠道代号。 对方沉默了一下,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传来:“哪位?”“庄明晞。”我报上名字, “叶家刚踢出来的那个‘大**’。”对方似乎并不意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有事? ”“有单生意找你。”我看着远处驶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帮我找几个人,手脚干净点, 背景清白点的。”“做什么?”“注册公司。法人,股东,高管,员工。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对着司机报了原主那间出租屋的地址。“注册公司? ”对面似乎有点意外于我的“合法”要求。“对。”**在车座上,疲惫地闭上眼, 语气却异常清晰,“经营范围,互联网信息服务,电子商务, 技术开发……”我报了几个领域。“三天内,人和基本框架弄好。钱不是问题。 ”对面沉默了几秒。“庄**,”沙哑的男声带着一丝玩味,“你这是…要另起炉灶? ”我睁开眼,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破败的老城区, 和远处高耸入云的CBD大楼形成鲜明对比。“炉灶?”我轻轻笑了笑,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不。”“我要盖的,是一座城。”“一座只属于我庄明晞的城。”“叶家,秦家? ”我嗤笑一声。“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把我当垃圾丢掉,是他们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 ”电话那头沉默了更久。“明白了。”最终,沙哑男声回答,“定金三成,老规矩。 ”“账号发我。”挂了电话。**在车窗上。身体很累,心却像一团被点燃的野火。 烧得滚烫。第一步,成了。接下来,就是抢时间。在叶家和秦家反应过来, 准备捏死我这只“蚂蚁”之前。我得让自己强大到,让他们投鼠忌器,甚至…俯首称臣。 接下来的一周。我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租下市中心一个共享办公空间的独立办公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猎头”很靠谱。三天时间, 三个面容干净、履历清白(至少表面上看不出问题)、急需用钱的年轻人被送到我面前。 一个刚毕业、因家庭变故欠债的计算机硕士,赵锐。 一个被前公司窃取创意扫地出门的产品经理,陈薇。 一个家里小工厂倒闭、急需工作养家的前财务主管,孙志强。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疑虑, 有不安,但更多的是对一份高薪工作的渴望。面试很简单。我只问三个问题。“信我吗? ”“敢拼吗?”“能承受失败吗?”他们犹豫了一下,都点了头。“行。 ”我拿出三份股权激励协议和远超行业标准的薪资合同,“签了它。”“从现在起, 你们是‘明曦科技’的联合创始人。”“公司账上现在有五千万。一个月内, 我要看到第一个产品雏形。”赵锐看着合同上的数字, 手有点抖:“庄总…您…您不先看看我们的具体计划?”“没时间看计划。”我把笔推过去, “我要的,是结果。方向我会定,细节你们把控。钱、资源,我会搞定。你们只管往前冲。 ”“出了事,”我看着他们,“我顶着。”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最终, 都重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我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光。 一种被信任、被赋予重任的、近乎燃烧的光。这就够了。小公司, 要的就是这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方向,我早就想好了。原书里,叶疏桐后来风光无限,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独具慧眼”地投资了几个后来爆火的互联网项目。其中一个, 就是基于大数据算法的精准本地生活服务平台——“点滴生活”。原书里, 它上线后迅速风靡,几乎垄断了市场。但现在?它还只是某个创业团队PPT上的一个概念。 而那个团队的创始人,此刻正因为融资不顺,在咖啡厅里焦头烂额。我找到他时, 他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发呆,胡子拉碴,眼下一片青黑。“周放?”我拉开椅子坐下。 他猛地抬头,警惕地看着我:“你是?”“庄明晞。”我递过去一张极其简陋的名片, “明曦科技创始人。听说你有个很棒的点子?”周放的眼神瞬间亮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