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抵不过你视频里三秒的快乐?(苏晚周赫)_这一下,抵不过你视频里三秒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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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抵不过你视频里三秒的快乐?》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苏晚周赫,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1婚礼前三天,家里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苏晚在隔壁房间试婚纱,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隔着门板传过来,像某种细碎的嘲讽。我坐在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像水底的暗草,缠得人透...
1婚礼前三天,家里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 苏晚在隔壁房间试婚纱,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隔着门板传过来,像某种细碎的嘲讽。 我坐在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像水底的暗草,缠得人透不过气。 门铃就是这时候响的,突兀又尖锐。 我起身去开门。 门外没人,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硬纸盒,孤零零地搁在门口冰凉的地砖上。 没贴快递单,没写寄件人,光秃秃的,透着一股子邪气。 “谁啊 ”苏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送错了。” 我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干。 弯腰捡起盒子,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关上门,反锁。 那点烦躁突然有了形状,沉甸甸地坠在胃里。 回到书房,把盒子扔在桌上。 盯着它看了几秒,像在看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撕开胶带的声音在寂静里被无限放大。 里面没有信,没有字条,只有一个小小的、廉价的黑色U盘,躺在碎纸屑里,像个不怀好意的眼睛。 **电脑接口,指示灯幽幽地亮起红光。 点开唯一的视频文件。 画面猛地跳出来,光线昏暗,色彩迷乱,晃得人眼晕。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几乎要冲破电脑喇叭,是那种低音炮砸在心脏上的闷响。 镜头乱晃,扫过堆满空酒瓶的茶几,扫过几张模糊不清、表情亢奋的年轻面孔,最后,死死地钉在一个人身上。 苏晚。 我的未婚妻。 三天后就要成为我妻子的女人。 她穿着件紧身的黑色吊带裙,布料少得可怜,裙摆短得几乎遮不住什么。 脸上化了浓妆,眼线飞挑,嘴唇是刺目的猩红。 她在一个男人怀里扭动,身体像没有骨头的水蛇。 那男人背对着镜头,只看得见一个宽阔的后背,一只手紧紧箍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正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往上滑。 苏晚仰着头,闭着眼,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迷醉的表情。 她咯咯地笑着,身体随着音乐疯狂地摇摆,胸脯几乎要蹭到那男人的下巴。 然后,她抬起手,染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的挑逗,轻轻划过那男人的喉结。 画面猛地一抖,切到了另一个角度。 这次,那个男人的脸露出来了半张。 周赫。 苏晚那个所谓的“发小”,她公司新项目的合伙人。 他侧着脸,眼神黏在苏晚身上,像淬了毒的钩子。 苏晚正踮着脚,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嘴唇凑在他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视频不长,只有几分钟。 最后定格在苏晚端起一杯酒,媚眼如丝地喂给周赫喝的画面上。 屏幕暗了下去。 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电脑屏幕映着我扭曲的脸,眼睛血红。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死死咬着牙,硬生生把那口血咽了回去。 手指冰凉,抖得厉害。 我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哒”了几声,火苗才蹿起来。 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我弯下腰,眼泪都逼了出来。 不是伤心。 是纯粹的、烧穿五脏六腑的暴怒。 “陈凛 ”苏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试探,“你没事吧 在里面干嘛呢 婚纱我穿好了,你出来看看 ”她的声音,此刻听在耳里,像裹着蜜糖的玻璃渣。 我抹了把脸,直起身。 看着屏幕上那个定格的女人,那个三天后要和我走进礼堂的女人。 嘴角一点点扯开,扯出一个冰冷、僵硬、毫无温度的弧度。 “来了。” 我应道,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2我拉开书房门。 苏晚就站在客厅中央的灯光下。 一身洁白的曳地婚纱,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细纱,缀着细碎的亮片,在顶灯照射下,晃得人眼花。 她脸上带着精心修饰过的妆容,头发盘起,露出纤细的脖颈,笑容明媚,眼神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羞涩和期待,像个真正沉浸在幸福里的新娘。 “好看吗 ”她微微转了个圈,裙摆漾开一片雪白的光晕,声音甜得发腻。 胃里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比刚才更凶。 我看着她,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脑子里全是视频里她扭动身体、手指划过周赫喉结的画面。 那猩红的指甲,那迷醉的表情,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好看。”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我走过去,脚步很稳。 她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伸出手,似乎想挽住我的胳膊。 我没让她碰到。 径直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上。 那枚我精心挑选、价值不菲的订婚钻戒,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书房的抽屉里。 “差点忘了这个。” 我微笑着,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那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 打开,里面躺着那枚象征永恒誓约的婚戒,主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芒。 苏晚的眼睛瞬间亮了,惊喜几乎要溢出来:“呀!婚戒!我还以为要等到婚礼那天呢!”“提前给你戴上。” 我执起她的左手。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微微有些凉。 我捏着那枚冰冷的指环,动作轻柔地、缓慢地套进她的无名指。 金属的凉意贴上她的皮肤,她轻轻颤了一下。 戒指推到指根,严丝合缝。 “真漂亮。” 她抬起手,对着灯光欣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满足和得意,“陈凛,你对我真好。” “你值得最好的。” 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是汹涌的暗流。 最好的婚礼,最好的“礼物”,我都会一样不落地,亲手奉上。 “对了,”她放下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周赫说晚上想请我们吃个饭,算是婚前最后的单身聚会 他新开了家会所,环境挺不错的。” 周赫。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我刚刚结痂的伤口。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 “好啊。” 我点头,语气轻松,“是该聚聚。 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跟他聊聊。” 聊聊他那只不安分的手,聊聊他公司账目上那些见不得光的窟窿。 “真的 那太好啦!”苏晚没察觉任何异样,高兴地拿出手机,“我这就给他发消息!”看着她低头飞快打字的侧影,那毫无防备的、甚至带着点天真的喜悦,我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也彻底熄灭。 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左右逢源的幻梦里,丝毫不知道,她脚下踩着的地面,已经开始寸寸龟裂。 我转身走向阳台,摸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 点开一个加密的通讯录,拨通一个号码。 “喂,老吴。”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淬了冰,“我发你邮箱的东西,看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看到了,陈总。 东西很‘硬’。” “嗯。” 我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像无数窥伺的眼睛,“按计划,明天一早,全部放出去。 给‘鼎峰’那边,还有税务局、工商局,该送的地方,一份都别漏。 记住,匿名。” “明白。 鼎峰的张总早就想咬死周赫了,这份‘大礼’,他求之不得。” 老吴的声音带着一丝了然和冷酷。 “还有,”我顿了顿,补充道,“查一下苏晚名下,所有和我有关的联名账户、信用卡副卡。 从这一刻起,全部冻结。 额度,降到零。” “好的,陈总。 立刻处理。” 挂了电话,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 我深吸一口气,那凉意似乎能暂时压下胸腔里灼烧的火焰。 身后,苏晚还在对着手机屏幕笑,大概是在和周赫确认晚上的约会。 我转过身,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温和的假面。 “晚晚,”我唤她,声音温柔,“晚上想吃什么 我让‘云顶’那边留个最好的位置。” 她抬起头,眼睛弯成月牙:“都行呀,听你的。” “好。” 我笑着点头,眼神却越过她,投向窗外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盛宴,才刚刚开始。 3“夜色”会所门口,巨大的霓虹招牌像一只妖异的眼睛,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光。 泊车小弟殷勤地接过钥匙,苏晚挽着我的手臂,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脸上带着精心维持的笑容,身体却微微靠向我,带着一种刻意的亲昵。 “周赫说在‘流金’包间。” 她侧头对我说,吐气如兰。 “嗯。” 我应了一声,目光扫过金碧辉煌却透着俗气的大堂。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甜腻得让人反胃。 周赫选这种地方,心思昭然若揭。 推开“流金”厚重的包间门,震耳的音乐和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 巨大的环形沙发上坐满了人,男男女女,灯光暧昧昏暗,茶几上堆满了各色酒瓶和果盘。 周赫坐在正中的位置,穿着件骚包的酒红色丝绒衬衫,领口敞开,露出小半截金链子。 看到我们进来,他立刻站起身,张开双臂,脸上堆起夸张的热情笑容。 “哎哟!新郎官和新娘子驾到!蓬荜生辉啊!”他大步走过来,目标明确地先朝苏晚伸出手,眼神黏腻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晚晚,你今天可真漂亮!这婚纱一穿,啧,仙女下凡啊!”苏晚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嗔怪地拍了他伸过来的手一下:“少贫嘴!”语气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受用。 周赫这才像刚看到我似的,转向我,伸出手:“陈哥!恭喜恭喜!快请进!”我伸出手,和他虚虚一握。 他的手心有点潮,带着烟味。 我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周总客气了,地方不错。” “哈哈,小意思!今晚放开了玩,都算我的!”周赫豪气地一挥手,引着我们往沙发中间走。 他刻意让苏晚坐在了他旁边,自己则隔在我和苏晚之间。 苏晚似乎觉得有点不妥,看了我一眼,我回她一个“没关系”的安抚眼神。 坐下后,周赫立刻招呼人倒酒。 他亲自给苏晚倒了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推到她面前:“晚晚,尝尝这个,‘烈焰红唇’,专门为你调的!”“我酒量不好,你知道的。” 苏晚推辞着,眼神却瞟向我。 “大喜的日子,少喝点没事!”周赫不由分说地把酒杯塞进她手里,身体也顺势往她那边倾了倾,肩膀几乎挨在一起,“陈哥,你说是不是 ”我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轻轻碰撞。 我看着他几乎贴在苏晚身上的姿态,看着苏晚那半推半就的羞涩,视频里那些画面再次无比清晰地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吞下了一把烧红的刀子。 “随意就好。” 我淡淡地说,目光扫过包间里其他几个看热闹的男女,他们脸上都带着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 气氛很快被周赫炒热。 他不停地给苏晚劝酒,讲着一些无聊的段子,手时不时“无意”地搭在苏晚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或者“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 苏晚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几杯酒下肚,脸颊绯红,眼神也迷离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偶尔和周赫对视一眼,眼波流转。 我像个局外人,安静地坐在一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冷眼看着周赫的表演,看着他那只手离苏晚的腰越来越近。 怒火在胸腔里无声地咆哮,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但我只是看着,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时机快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力道之大,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耳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愕然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几个穿着深蓝色制服、表情严肃的男人,为首的一个亮出证件,声音洪亮:“警察!临检!所有人,身份证拿出来!”包间里瞬间炸开了锅。 惊呼声、抱怨声、酒杯掉地的碎裂声此起彼伏。 “搞什么啊 ”“扫兴!”“警察同志,我们就是朋友聚聚……”周赫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站起来,试图维持场面:“各位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这……”“少废话!”为首的警察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尤其在看到茶几上散落的白色粉末状物体(其实是糖粉)和几个眼神明显不对劲的男女时,眼神更冷,“接到举报,这里涉嫌聚众**和吸食违禁品!所有人,配合调查!把身份证都拿出来!”“聚众** 吸食违禁品 ”周赫的声音都变了调,又惊又怒,“谁他妈举报的 这是污蔑!绝对是污蔑!”他气急败坏地吼着,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全场,最后,竟带着一丝怀疑和惊惧,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迎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甚至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入食道,浇不灭心头的火,却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苏晚已经完全吓傻了,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发抖。 她下意识地想往我身边靠,寻求庇护。 就在这时,另一个穿着不同制服、像是消防部门的人走了进来,环视了一下包间,眉头紧锁,指着天花板上几个被装饰物遮挡的烟雾报警器和角落里堆放的杂物,厉声道:“消防隐患严重!安全通道标识不清!谁是负责人 跟我们走一趟!”“我…我是这里的老板……”周赫的脸彻底垮了,额头上冒出冷汗。 警察和消防的双重夹击,让他彻底乱了阵脚。 场面一片混乱。 警察在挨个检查身份证,询问情况。 消防的人在拍照取证。 包间里那些刚才还玩得忘乎所以的男男女女,此刻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苏晚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声音带着哭腔:“陈凛…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我好怕…”我低头看着她惊恐失措的脸,那张脸在昏暗混乱的光线下,和视频里那张媚笑的脸重叠在一起。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温柔,声音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别怕,例行检查而已。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被警察和消防围住、焦头烂额解释着的周赫身上。 他正狼狈地擦着汗,试图辩解什么,但显然徒劳无功。 混乱中,我清晰地看到,周赫投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明白了。 至少,他猜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临检”和“举报”是谁的手笔。 我微微勾起唇角,朝他举了举手中的空酒杯。 无声的宣战。 4从“夜色”会所出来,夜风一吹,苏晚打了个寒噤,酒意彻底醒了,只剩下后怕和难堪。 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一路沉默。 回到家,门刚关上,她就忍不住了,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委屈:“太可怕了…陈凛,怎么会这样 周赫他…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们会不会被牵连啊 要是传出去,婚礼前夜去那种地方被警察查…我爸妈知道了会怎么想 还有那些亲戚朋友…”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脸上写满了对自身名誉的担忧,对婚礼可能受到影响的恐惧。 唯独没有对周赫处境的关心,也没有丝毫对我这个“未婚夫”在那种场合下感受的体谅。 我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玻璃杯壁的凉意透过掌心。 “清者自清。” 我喝了一口水,声音没什么起伏,“我们只是去吃饭,怕什么。” “可是…”苏晚跟过来,眉头紧锁,“周赫他这次麻烦大了!警察说涉嫌…还有消防…他的会所肯定开不下去了!他刚投进去那么多钱…”“那是他的事。” 我打断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成年人,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苏晚被我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漠。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咬了咬下唇,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陈凛…你…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 我该担心什么 担心那个把手放在我未婚妻腰上的男人破产 还是担心他因为消防不合格被罚得倾家荡产 我放下水杯,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我该担心什么 担心一个在婚前单身派对这种场合,还不停给我未婚妻灌酒、动手动脚的男人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直直刺过去。 苏晚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眼神慌乱地躲闪,不敢与我对视:“你…你胡说什么!周赫他…他就是那种性格,爱开玩笑,人比较热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把我当妹妹的!你…你别多想!”“当妹妹 ”我嗤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心虚而微微颤抖的睫毛,“需要把手搭在妹妹腰上 需要贴着妹妹耳朵说话 需要喂妹妹喝‘烈焰红唇’ ”“陈凛!”苏晚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被戳穿的羞愤和强装的恼怒,“你太过分了!你这是在侮辱我!也侮辱周赫!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你就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举报,心里不痛快,迁怒我们!”“清白 ”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视频里她贴着周赫扭动的画面,她手指划过他喉结的瞬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神经。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把那个U盘摔在她脸上。 但我忍住了。 还不是时候。 这场戏,需要她这个主角,继续演下去。 “好,清白。” 我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和的假面,只是眼神依旧冰冷,“是我多心了。 很晚了,去休息吧。 明天,还有一堆事。” 我指的是婚礼筹备。 苏晚狐疑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破绽,但最终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咬了咬牙,带着一肚子委屈和不安,转身进了卧室。 我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听见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才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 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开,像一片虚假的星河。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是老吴发来的信息,言简意赅:“东西已送达。 鼎峰张总回复:谢了兄弟,看我的。 税务、工商已签收。 联名账户及副卡,已全部冻结。” 我盯着那条信息,嘴角缓缓扯开一个冰冷的弧度。 崩塌的序曲,已经奏响。 周赫,好好享受你破产清算前的最后一夜吧。 至于苏晚…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 你的“清白”和“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5婚礼当天,天气好得不像话。 阳光灿烂得刺眼,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把酒店宴会厅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虚假的金光。 水晶吊灯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空气里飘荡着香槟、玫瑰和昂贵香水的甜腻味道。 宾客云集,衣香鬓影,人人脸上都挂着程式化的、祝福的笑容。 苏晚穿着那身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站在巨大的花门下,妆容精致,美得惊心动魄。 她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向我走来,脸上带着新嫁娘的娇羞和幸福,眼神明亮,仿佛昨夜会所里的惊吓和今早醒来时的不安,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司仪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念着千篇一律的誓词,声音通过麦克风回荡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 “陈凛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晚**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爱她,忠诚于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绝伦的脸,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对未来的憧憬。 脑子里闪过的,却是U盘里昏暗灯光下她迷醉的媚态,是昨夜会所里她依偎在周赫身边时咯咯的娇笑。 胃里一阵翻搅,像塞满了冰冷的石块。 “我愿意。”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去,平稳,清晰,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深情。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三个字说出口时,舌尖尝到的只有铁锈般的血腥味。 “苏晚**,你是否愿意嫁给陈凛先生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爱他,忠诚于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苏晚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笃定,眼神灼灼地看着我,充满了“胜利”的满足感。 忠诚 我心底冷笑。 她的忠诚,大概只值周赫手里那杯“烈焰红唇”。 交换戒指的环节。 我拿起那枚男戒,执起她的左手。 她的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我亲手为她戴上的、象征永恒誓约的婚戒。 我面无表情地将男戒套进自己的手指,冰凉的金属箍住指根,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轮到她了。 她拿起那枚女戒,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托起我的左手。 就在戒指即将触碰到我指尖的瞬间——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