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中年,我被女客户拖入欲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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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抬着眼看我,问:“你说我这算不算撒谎呀?” 我没吭声。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这么多年都没白熬。 就我这身旧西装,之前那些憋屈的日子,还有刚刚那些假装镇定的寒暄,一下子都觉得值了。 我们俩肩并肩走出楼外面,夜里的风吹得树叶沙沙地响。 她靠着我的肩膀走了几步,突然就松开手了,说:“你先回去吧,我还得收拾一下呢。”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大概十米远,又忍不住回头看。 她还在原地站着呢,红裙子在风里轻轻地晃悠着,就像一团怎么也灭不了的火似的。手机突然就响起来了。 一看,是公司的陈会计打来的。 “吴哥啊,你第三季度的报销单出岔子了。王总刚刚查了系统,说有三张餐饮发票的金额超标准了,让你补交原始凭证呢,明天上班之前就得交上去。” 我听了这话,脚底下像被定住了似的,冷汗“哗”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那三张发票啊,都是我陪许晴吃饭的时候开的。 什么高档日料、法餐、私房菜,这随便哪一张要是被仔细查的话,那可都完蛋。 原始发票?我压根儿就没拿呀。 当时服务员问我要不要***,我就随口报了个公司抬头,哪能想到会出这种事儿呢。 “……行,我知道了,陈姐。我今天晚上就去找出来。”我这声音啊,稳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挺厉害。 挂了电话之后,我马上就拨通了打印店老板的号码。 “老刘啊,给我弄三张***。餐厅名字我发你微信上,项目就写招待费,金额就按照我之前报销的数来,今天晚上我就得拿到。” “又要弄这个啊?”他还笑了一声,“你最近干这事可挺勤的啊。” “你别在这儿啰嗦了,我给你加钱就是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靠在路灯杆上,脑子开始飞快地转起来。 这可不能说是私人消费啊,得编个理由,还得能说得通才行。 我突然就想起来了,上周行业协会好像是有个饭局,不过我当时没去。 这没关系,就当我去了呗。故事是这样的:客户招待的时候超标准了,领导呢,不让走正常流程,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先垫钱,然后走内部报销。 这种事儿啊,其实就是合规方面有漏洞,在公司里也算是常见的操作了。 只要没有人去仔细追究,那就这么着了,就当是真的呗。 第二天上午,都到了九点四十七分了,我拿着三张崭新的“原始发票”就去财务室了。 陈会计接过去看了看,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说:“这家餐厅人均得八百啊?你这是请谁了呀?王总说想了解一下情况呢。”我刚要说话呢,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这时候小林路过,他探着头看了一眼,说:“哟,交票呢?”陈会计就顺口问他:“小林啊,你知道老吴上次请行业协会吃饭的事儿不?人均这么高呢。”我当时心都快不跳了。 小林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笑着说:“哦,对,那次我也在场呢!就在云顶轩吃的,那几位老师可讲究了,吃得是真不错。” 我一下子就抬起头看他,他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走了。 陈会计这才点了点头,说:“行吧,补上就行了。”我从财务室出来的时候,手心全都是汗啊。 中午在茶水间碰到小林了,我就把他拦住了,说:“刚才啊,真的谢谢你了。”他就耸了耸肩,一边搅着咖啡一边说:“就是帮你打个圆场呗。大家都不容易啊。”我就愣在那儿了。 没想到啊,这种事儿在职场里早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了。只要你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那每个人都乐意陪着演这出戏。 又一次,谎言就这么变成了“事实”。 那天晚上呢,我躺在床上,张莉背对着我在那儿刷手机。 我就瞅着天花板,突然就觉得这事儿特别荒诞,可心里又跟明镜儿似的。 我骗了所有人,但是呢,所有人也都假装相信我。 一直到凌晨一点十七分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 来了条新消息,上面没写字儿,就一个定位,定在市中心那个最贵的商场。紧接着,语音就冒出来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你喜不喜欢这条丝巾呀?”她发定位的时候,我正在车里等红灯呢。 市中心的那家商场啊,光听名字就感觉特别高冷,让人觉得不好接近。 我打开地图看了看,导航显示距离那儿就三公里,可这三公里就好像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似的。 我把车停在路边,点开她发的图片,就看到一条丝巾,叠得规规矩矩的,放在黑色丝绒的托盘上,灯光一照,就跟镀了一层金似的。 再一看标签上的数字,我眼睛都瞪大了,9800呢。可不是九百,也不是两千,差一点儿就到一万了。 我手指就那么僵在屏幕上,喉咙干巴巴的,紧得难受。 这个月的房贷还没还完呢,信用卡都已经用了七成额度了,上上周给许晴买香水的钱还在分期还着呢。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数字,看了整整一分钟。 这时候我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似的,一会儿闪过张莉的脸,一会儿是儿子补习班缴费单的画面,还有公司王总那总是审视人的眼睛。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语音来了。就六秒,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一片羽毛慢悠悠地落进耳朵里:“喜欢这条丝巾吗?” 我没回她消息。我心里清楚她在等啥。 过了十分钟,又来一条语音。 “我知道你不方便……算了,我只是想要个纪念。” 我这心啊,“咯噔”一下就沉下去了。我倒不是心疼钱,就是怕她失望啊。更怕她觉得**活儿不够卖命呢。 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我打开银行APP瞅了瞅,信用卡可用额度就剩一万二了。 我手有点抖,输密码的时候都有点不利索了,选了12期分期,手续费一下子就自动算出来了,多了八百多块呢。 等付款成功的提示弹出来的那一刻,我往座椅上一靠,闭上眼睛,突然就想笑。 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会心疼钱的人了。我现在可是能为了她把信用卡刷爆的男人。 我就是那个被她当着好多人的面,亲口承认的“靠谱的人”呢。 这点钱算个啥呀?我都能把命搭进去,还会在意一张账单吗?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发了张**过来。照片里的背景是卧室,灯光暖烘烘的。 她就躺在床上,头发披散着,脖子上缠着丝巾,还打了三个结,那感觉就像是某种特殊的仪式似的。 她朝着镜头笑呢,眼角弯弯的,嘴唇微微张开,看起来像是在说谢谢,可又有点像在挑衅。 照片下面就配了一句话:“这是我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 我当时没回她消息,就把手机倒扣在胸口那儿,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喘气。 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又被另外一种感觉填满了——那种感觉又像是虚脱,又像是兴奋。 我知道自己就像疯了一样,可我就是不想停下来。 到凌晨一点半我才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 张莉坐在沙发上呢,穿着旧旧的睡衣,腿上盖着毯子,手里还捏着一张纸。 她既不看我,也没动一下,就像一尊在那儿等着我回来的雕像似的。我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 “这张消费单,”她抬起眼睛看着我,声音平平的,却让人感觉特别压抑,“在哪呢?你之前可是说过最近没买什么大件东西的。” 我脑袋里“嗡”的一下,血直往脑袋上涌。我知道,她手里拿的那张纸就是银行账单啊。 明细可清楚了:有个奢侈品专柜,花了9800块呢,时间是今天晚上9点47分。 我就站在玄关那儿,西装都没脱,领带也松松垮垮的,心跳得特别厉害,就跟敲鼓似的。 然后我就说话了,那语气稳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这是部门团建的预付款,下周才能报销呢。” 我边说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出我之前弄好的那个假群,叫“行政协调组”。 群里有五个名字,全是我瞎编的,头像也是随便找的。 我指着昨晚发的一条消息说:“你看,小林刚刚还在问我事情办得咋样了。” 那条消息写着:【老吴,丝巾样品确认了吗?预算可别超了。】 她呢,没吭声,接过手机就盯着看了好长时间。 时间长到我都觉得她肯定要拆穿我了。 结果呢,最后她就把手机还给我,站起来转身往卧室走了。 在门要关上之前,她停了一下。 小声地说:“希望你是真的忙。” 就在那一下子,我就感觉耳朵像被刀划了一下似的,疼得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门关上了,屋里一下子就黑透了。 我就站在那儿,手心全是冷汗。 说不定啊,从第一次夜里很晚都没回家那时候起,她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啊: 许晴想要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丝巾。 她呀,就是拿一条丝巾当幌子,逼着我自己把生活里最后的那点遮羞的东西给扯掉。 她就喜欢看我瞅她**的时候心跳突然变快,喜欢我为她撒谎的时候说话声音都打着颤儿,更喜欢我刷爆卡的那一瞬间灵魂都在哆嗦。 她并不想真的把我据为己有。 她就想证实一件事—— 我能为了她,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大骗子、胆小鬼、背叛家庭的人。 等我跪着把钱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胜利者了。 那天早上,我没去上班。 我就坐在阳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了三根烟,眼睛瞅着太阳从楼和楼之间的缝隙慢慢升起来。 这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是许晴发的消息。 她说道: “今天要不要一块儿晨练呀?我想你了呢。” 我没回她。 风呼呼地吹着,吹得烟灰到处乱飞,就像烧完了剩下的那些灰渣渣似的。 往前走呢,就是她精心布置的温柔圈套; 往后退呢,就是那满是窟窿的真实日子。最可怕的是啥呢?我居然还在那儿犹豫呢。 相关Tags:生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