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杀人狂，伪装成外卖小哥

我在城郊***做辅警的第三个月，遇上了件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事——午夜十二点的外卖单，

送的不是炒饭奶茶，是裹着血的人命。那天我值夜班，轮到我去辖区巡逻，刚拐进幸福巷，

就看见个穿蓝色外卖服的小哥，蹲在3号楼楼下，车筐里的餐袋敞着口，露出一角深色的布，

上面沾着点暗红，像凝固的血。我多嘴问了句“小哥，这么晚还送单？”，他猛地抬头，

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下巴上一道疤，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送错了，找301的。

”可我就是301的，我根本没点外卖。他踩动车就跑，我追了两步，

看见车筐里的“餐袋”掉在地上，裂开个口——里面根本不是饭，是只沾着血的女士皮鞋，

鞋跟断了，鞋码和前几天报案失踪的李娟，一模一样。

11午夜外卖与带血的皮鞋我蹲在地上捡那个“餐袋”，手指刚碰到布料，

就觉得黏糊糊的，凑到路灯下一看——是血，还没完全干，布料上绣着朵小雏菊，

和李娟失踪时穿的裙子，花纹一模一样。“谁让你动现场的？”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是张队，我们所里的老刑警，五十来岁，总穿件黑色夹克，手里攥着个保温杯。

他看见地上的餐袋，脸色瞬间沉了：“陈默，你刚才看见的外卖小哥呢？”“跑了，

往巷口方向，蓝色外卖服，下巴有疤，车筐里还有这个。”我指着餐袋里的皮鞋，

张队蹲下来，用镊子夹起皮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是李娟的，

她家人说她失踪前穿的就是这双鞋。你确定是外卖小哥？”“确定，”我点头，

“他说找301的，我就是301的，没点外卖，他就跑了，还掉了这个。”张队站起来，

掏出对讲机：“通知兄弟们，幸福巷周边布控，找个穿蓝色外卖服、下巴有疤的男人，

骑电动车，车筐里可能有血渍！”对讲机里传来回应，

张队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跟我去301，看看有没有痕迹。”我们上了三楼，

我掏钥匙开门，门把手上沾着点淡红色的印子，像指纹，又像什么东西蹭的。“张队，

你看这个。”我指给张队看，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像是血，但很淡，

可能是刚才那个小哥碰的。”进了屋，我突然闻到股奇怪的味道——不是外卖的香味，

是种腥甜的味，像生肉放久了。张队也闻见了，掏出枪，慢慢往阳台走：“阳台上有动静。

”我跟在后面，阳台门虚掩着，推开一看——晾衣绳上，挂着件蓝色的外卖服，

不是刚才小哥穿的那件，这件更旧，领口沾着血，衣兜里还掉出张外卖单，

上面写着“幸福巷301，午夜12点，备注：多放辣”，下单时间是半小时前，

下单人：李娟。“李娟的手机号下的单？”我拿起外卖单，张队的脸色更沉了：“假的，

李娟失踪三天了，手机早就关机了。这是凶手用她的信息下的单，引你出来，

或者……引我出来。”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电动车的声音，张队赶紧拉着我躲到阳台角落，

往下看——是刚才那个外卖小哥！他没跑远，又回来了，正蹲在我刚才捡餐袋的地方，

像是在找什么。“别动，等支援。”张队按住我，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张队，巷口堵住了，

他跑不了了！”小哥像是听见了，猛地站起来，往楼道里跑。张队冲出去：“抓住他！

”我们追下楼，刚到二楼，就看见小哥和支援的同事撞在一起，他手里拿着把美工刀，

朝着同事的胳膊划过去——“嘶”的一声，同事的胳膊流血了。“放下刀！”张队举枪，

小哥却突然笑了，下巴上的疤扯得很难看：“你们抓不到我的，

我还有很多单要送……”他转身往一楼跑，我冲上去，抓住他的外卖服后领，他回头，

用美工刀对着我的脸划过来，我往旁边一躲，刀划在墙上，留下道白印。同事们围上来，

终于把他按在地上，戴上了***。张队走过去，扯下他的帽檐，

我愣住了——他下巴上的疤是假的，用颜料画的，脸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

眼神却冷得像冰：“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凶手，我就是个送外卖的，刚才是你们追我，

我才反抗的。”“送外卖的？”张队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机，打开一看，

外卖平台的账号是新注册的，今天就接了两单，一单是301的假单，

另一单是幸福巷202的，“202的单你送了吗？”小哥的脸白了：“送……送了，

刚送完就被你们抓了。”张队立刻对讲机通知：“去幸福巷202，看看住户情况！

”没过多久，对讲机里传来惊呼：“张队，202出事了！住户王磊死在客厅里，

手里攥着外卖单，和301的是同一家店！

”22假账号与消失的店家我们把小哥押***出所，他叫刘昊，二十岁，

确实是外卖平台的**骑手，入职才一周。审讯室里，他坐在椅子上，

头低着：“我真不是凶手，202的王磊，我送外卖的时候他还活着，我敲了门，

他接过餐就关了门，我没进去。”“那301的单是谁下的？你为什么送错地址？”张队问，

刘昊的手攥紧了：“我不知道，平台派的单，我就送，地址是301，我到了就喊，没人应，

刚要走，就被那个辅警（指我）拦住了，我怕他误会，就跑了，餐袋掉了也没敢捡。

”“餐袋里的皮鞋是怎么回事？”我问，刘昊猛地抬头，眼睛通红：“我不知道！

那不是我的餐袋！我车筐里的餐是202的炒饭，不是那个装皮鞋的袋子！

肯定是有人趁我送202的时候，把那个袋子放进我车筐的！

”张队让技术科查刘昊的电动车，果然，车筐里除了202的炒饭盒，还有另一个指纹，

不是刘昊的，也不是我的，是陌生的。技术科还查了那个假外卖单的账号，

注册信息是李娟的，但手机号是虚拟号，查不到源头。“张队，202的王磊，

死前确实点过外卖，就是刘昊送的那家‘午夜小厨’，但我们查了平台，

这家店的地址是假的，在城郊的废弃工厂，根本没人。”同事小李走进来，手里拿着打印纸，

“而且，最近三个月，失踪的三个人——李娟、王磊，还有上个月的赵梅，

都点过这家‘午夜小厨’的外卖，都是午夜十二点的单。”“废弃工厂？”张队站起来，

“走，去看看。”我和张队、小李开车往城郊走，废弃工厂在国道旁边，荒无人烟，

大门锁着，锈迹斑斑。我们翻墙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间厂房亮着灯，

门上挂着“午夜小厨”的牌子，是打印纸贴的。“就是这儿。”小李推开门，

里面一股油烟味，地上堆着几个外卖箱，还有个煤气灶，锅里煮着什么，黑乎乎的，

散发着焦味。张队走过去，掀开锅盖——里面不是菜，是件女士外套，烧得只剩边角，

上面绣着朵小雏菊，和李娟裙子上的一模一样。“有人！”我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

转身一看，个穿灰色卫衣的男人，正往门口跑，手里拿着个外卖袋。“别跑！”张队追上去，

男人慌了，扔了外卖袋，往厂房后面跑。我捡起外卖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饭盒，

装着生米，上面插着张纸条：“下一个，是你。”我们追了出去，工厂后面是片树林，

男人跑得很快，张队开枪示警：“站住！再跑开枪了！”男人没停，反而跑得更快，

突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我们冲上去，按住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块烫伤疤，

手里攥着个手机，屏幕上是外卖平台的后台，正在删除“午夜小厨”的信息。“你是谁？

‘午夜小厨’是你开的？”张队问，男人的脸白了：“不是我开的，我是来帮忙的，

真正的老板是个外卖员，他让我在这儿煮‘东西’，煮好了他来拿，送外卖。

”“煮什么东西？李娟、王磊是不是你杀的？”我问，男人摇头：“不是我杀的，

是老板杀的！他每次送完外卖，就把死者的东西拿来让我煮，说要‘销毁证据’，

我不敢不帮，他威胁我，说不帮就杀了我老婆孩子！”“老板是谁？长什么样？”张队追问，

男人的声音发颤：“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总穿蓝色外卖服，戴口罩，帽檐压很低，

说话哑哑的，每次来都戴手套，我没看清脸，但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像烧焦的米。

”33烧焦的米味与死者的共同点我们把男人押***出所，他叫孙强，是个下岗工人，

老婆孩子在老家，被凶手用家人威胁，帮着处理证据。

他说凶手每次午夜十二点来取“煮好的东西”，取完就去送外卖，

送的都是“特殊订单”——下单人都是他要杀的人。“他为什么杀那些人？”我问孙强，

他想了想：“他说那些人‘浪费粮食’，不配活着。上次他拿赵梅的裙子来煮，

说赵梅点了外卖不吃，全扔了，浪费，该杀。”“浪费粮食？”张队皱眉头，

“李娟、王磊、赵梅，都有浪费粮食的习惯？”小李查了死者的资料，李娟是公司白领，

经常点外卖吃一半扔一半；王磊是个体户，顿顿点一大桌菜，吃不完就倒；赵梅是家庭主妇，

买了很多米和面，放坏了就扔。“还真都是浪费粮食的。”小李说，张队看向我：“陈默，

你对气味敏感，孙强说凶手身上有烧焦的米味，你上次追那个外卖小哥的时候，闻到了吗？

”我想了想，上次在幸福巷遇到的刘昊，身上只有汗味和外卖的香味，

没有焦米味；但在工厂遇到的孙强，身上也没有，那凶手身上的焦米味，是哪里来的？

“张队，我怀疑凶手不止一个，刘昊是被利用的，孙强是帮凶，真正的凶手，

是另一个外卖员，经常换马甲，用不同的账号接单。”就在这时，值班室的电话响了，

小李接了，脸色瞬间变了：“张队，不好了！幸福巷401的住户报案，

说午夜十二点收到外卖，送外卖的小哥不对劲，现在人不见了，住户家里发现了血渍！

”我们赶紧往幸福巷赶，401的住户是个老太太，姓周，

坐在门口哭：“刚才有个外卖小哥，送了份炒饭，说我儿子点的，我儿子在外地，我没点，

他就硬往屋里闯，我推他，他胳膊上的衣服破了，掉了点东西，我一看是血，就喊救命，

他就跑了！”周老太手里拿着个东西，是颗纽扣，蓝色的，和外卖服上的纽扣一模一样，

上面还沾着点焦米味——我凑过去闻了闻，就是孙强说的那种，烧焦的米味！“张队，是他！

真正的凶手！”我指着纽扣，“这上面有焦米味，就是凶手的！”张队让同事在周边搜，

我和周老太聊：“小哥长什么样？戴口罩了吗？”周老太想了想：“戴了，黑色口罩，

帽檐压很低，眼睛很大，很凶，说话声音像女人，又像男人，怪怪的。”“声音像男女混合？

”我愣住了，张队也皱眉头：“难道凶手会模仿声音？”我们在401屋里检查，

地上有几滴血，不是周老太的，是凶手的，刚才周老太推他的时候，可能把他的胳膊划破了。

技术科的人来了，提取了血样，和之前在刘昊电动车上的陌生指纹对比——不是同一个人！

“两个凶手？”小李疑惑，“一个用刘昊的车筐放皮鞋，一个闯周老太家？

”张队摇头：“不是，是同一个人，故意留下不同的线索，让我们以为是团伙作案，

其实是单人，他在混淆视线。刘昊车筐里的指纹，是他故意留的，周老太这里的血，

也是他故意掉的，还有焦米味，都是他的标记。”我突然想起件事：“张队，

李娟、王磊、赵梅，还有周老太，他们都住在幸福巷，

而且都是顶楼——301、202、501、401，都是顶楼！

凶手专挑幸福巷顶楼的住户，还都是浪费粮食的！”张队眼睛一亮：“对！幸福巷就五栋楼，

顶楼住户不多，他下一个目标，可能是101的顶楼，也就是601！

”我们赶紧往101号楼跑，刚到楼下，就看见个穿蓝色外卖服的小哥，

正往601的楼道走，手里拿着个餐袋，上面印着“午夜小厨”。“站住！”我大喊，

小哥回头，帽檐下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声音真的像男女混合：“你来得正好，

我正想送你一份‘特殊外卖’。”他转身往楼上跑，我和张队追上去，他跑得很快，

到了601门口，掏出钥匙——竟然能打开601的门！“你怎么有钥匙？”张队举枪，

小哥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他大喊：“601的住户，出来吧！你的外卖到了！

”里面没动静，他突然转身，手里拿着把刀，朝着我扑过来：“你不是对气味敏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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