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精下凡,正撞硬汉怀里
|
陆峥延回家第三天,清晨,天空下起了蒙蒙小雨。 一向倒头就睡的陆峥延难得失了眠,却在生物钟准时醒来。 窗外似乎有什么动静,除了毛毛细雨积成水珠落下的声音外,似乎还有女孩压低的笑声。 脑中瞬间浮现出桃夭夭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下一瞬,陆峥延坐起,轻手轻脚下炕穿鞋,推门的刹那,灵动鲜活的身影深深刻印在他脑中,一辈子难以忘怀。 雾气和细雨交织,水雾弥漫,每呼吸一口都带着淡淡泥土清新。水雾中,女孩头发披散,随风飘动,一双白皙纤瘦的脚踩在泥地里。 她似乎并不觉得脏,任由泥水溅落脚背,还故意朝水洼处踩去,素净的手一会摸摸树干,一会碰碰杂草,似在和它们分享心中的欢愉。 即便兴奋如此,她还是很有分寸地压低了声音,生怕打扰到家里人睡觉。 耳畔除了女孩的轻笑似还有砰砰的心跳声,陆峥延下意识跟着进入细雨中。 调皮的雨水亲吻两人脸颊,落在陆峥延眼皮,冰冷的触感让他猛地回过神来。 女孩发现了他,扭头看来,软甜的笑容扩大,似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恶作剧般的狡黠, “陆……铁……蛋。” 陆峥延那悸动的心猛地一震,瞬间红了耳根,两步上前伸手捂住女孩的嘴,一向冷静的脸竟难得展露出羞臊和慌张。 他压低了声音, “不准叫!” 心中羞恼,牙关紧咬,妈怎么什么都告诉她! 桃夭夭的笑都快从灵动的眼眸中溢出,看着男人恼怒的模样,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个劲地紧盯着。 陆峥延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听到掌心中传来女孩呜呜的声音,这才惊觉两人的距离极近。 他猛然放开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垂落在腿边的手紧握,不敢去想刚才掌心的柔软触感。 桃夭夭还是头一次见陆老三情绪波动这么大,她歪着头问, “你是来和我一起淋雨的吗?” 说罢她兴奋地跺了跺脚,陆峥延低头一看,女孩圆润**的脚趾和浑浊的泥水形成鲜明对比。 陆峥延被猛地刺了眼,迅速移开视线,下一秒却被桃夭夭拉住了手。 “泥地可舒服了,你试试。” 距离拉近,陆峥延鼻间再次传来浓郁的桃花香味,他很确信家里没桃花,可手掌处的柔软却又鲜明表示女孩是个有温度的人。 这一刻,陆峥延心中的复杂更甚,信与不信在脑海中拉扯,他紧紧盯着桃夭夭精致得不似凡人的脸庞,那脸庞沾染了雨水,似含露盛开的花瓣。 他喃喃问:“你到底是谁?” 桃夭夭歪头疑惑,“我是夭夭呀。” “老三?夭夭?天儿还下着雨呢,你俩快进屋来。” 身后传来大嫂乔凤英的声音,见两人站在雨中,她焦急地上前来,却在看到两人相握的手时停住脚步。 乔凤英嘴角上扬,憋着笑,转身就走,还不忘叮嘱, “老三快拉着夭夭进屋,春雨劲儿可大着,别着凉了。” 妈还担心老三不同意结婚,她瞧着未必,大队里悄摸喜欢老三的姑娘可多的是,没见哪个能近他的身,更别说这么牵着手了。 陆峥延何其敏锐,察觉到大嫂揶揄的表情,瞬间挣脱开桃夭夭的手和她拉开距离。 他语气硬巴巴,不去看身旁的女孩, “听大嫂的话,赶紧回屋。” 待桃夭夭进屋洗去脚上的泥水后,就见陆峥延端着搪瓷盆过来, “大嫂让你泡脚。” 桃夭夭哦了声,乖乖把脚放入温水中,冰冷的脚回温,她也切身体会到了人和树是不同的。 树能在冰冷雨水里扎根,可人却会感受到寒冷。 但桃夭夭还是很喜欢雨天,喜欢泥土。 家里人陆续起床,厨房里,乔凤英正在做早饭,见婆婆进来,她凑上前小声道, “妈,我觉着老三和夭夭能成。” 在牛爱花放光的双眼中,她将早上看到的画面讲述。 “哎呀妈,老娘的心总算能放下了!” 牛爱花眼角的皱纹都笑深了。 早饭后,上学的上学,上工的上工,屋里就剩母女二人,桃夭夭被牛爱花拉进屋量尺寸做衣服。 牛爱花瞧着闺女凹凸有致的身段连连点头,感叹要不是神仙指了这婚事,她还真不敢妄想让夭夭嫁给自家儿子。 “夭夭啊,你觉得老三怎么样?” 桃夭夭想了想,“挺好的呀,就是有点凶。” 牛爱花立即唬着一张脸, “妈待会就说他,再凶妈就打他。” “那夭夭还愿意和老三结婚吗?” 桃夭夭点头,“愿意的。” 在家住了两天,她也知道了结婚的意思,就像爸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样,结了婚就要一起生活。 她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家,喜欢家人,也想和他们一起生活。 至于陆峥延,凶就凶,反正她也不怕。 牛爱花心情比那盛开的桃花还美丽,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就要给桃夭夭加紧做两套衣服出来。 临近中午,母女俩开始准备午饭,小院外突然来了人,是个身穿公安制服的男同志。 桃夭夭跟在牛爱花身后出来,好奇地打量男同志的衣服,这衣服样式她还没见过呢。 “公安同志你找谁?” 牛爱花对公安有着天然的敬畏。 男公安不着痕迹将桃夭夭打量一番,朝牛爱花露出笑容, “婶子好,我是陆峥延的战友张建国,转业后在咱县***工作,峥延在家吗?” 牛爱花一听儿子的战友立即将人迎进屋, “老三去地里了,马上回来,***你稍等。” 没等多久,陆峥延扛着锄头回来,两人在屋里悄声交谈一番,张建国便提出了告辞。 牛爱花追出来留人, “你这孩子,好不容易来家一趟,吃了饭再走。” 张建国笑着推辞, “局里还有事,婶子我改天再来看你和叔。”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和峥延是过命的兄弟,您别客气。” 牛爱花挽留不成,陆峥延捶了捶战友肩膀, “谢了,下次回来咱哥俩再聚。” 等张建国离开,陆峥延一转身便落入老娘危险的眼神里。 “你找建国啥事?” “你是不是让他查夭夭了?!” 牛爱花气势全开。 陆峥延无奈, “妈,我总得排除潜在危险,往后我不在家,万一……” 牛爱花将他打断, “没有万一!” “那你查出什么了?” 陆峥延看了眼厨房方向,表情复杂,摇头道, “没有,一切正常。” 牛爱花切了声,指了指天, “老娘就知道,夭夭可是从上边下来的,能有什么问题。” 陆峥延无话可说,心中的天平又歪了一寸,但理智告诉他在没有亲眼确认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牛爱花见他哑口,再次出声问, “老三,妈最后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和夭夭结婚?” 院中陷入沉默,偶尔听见树梢雨滴掉落声响。 女孩清脆声音响起,带着浓浓委屈, “妈,为什么锅里的肉会炸?好疼~” 陆峥延看去,就见女孩一手举着锅铲,一手摩挲着手背,**的手背上还有被油点子烫出来的红印。 这一刻,一切怀疑抛之脑后,陆峥延脑子里忽地冒出一个念头。 这样娇气的人,如果嫁到了别家,该怎么过。 在牛爱花心疼的惊呼中,陆峥延开了口, “我愿意。” 相关Tags:生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