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市我成过街老鼠?次日,他公司被我收购!

卡里多斯 2025-11-21 12:40:36 1

手机屏刚亮起周延那张上市敲钟照,臭鸡蛋就砸在我睫毛上。黏稠的液体混着腥气往下淌,

糊住右眼之前,我清楚看见照片里他旁边站着的林栖月,笑得像朵吸饱了露水的白莲花。

“骗子!不得好死!”一个穿着褪色工装裤的老汉朝我脚边啐了一口,

手里还攥着半个鸡蛋壳。周围人群嗡嗡作响,指指点点的唾沫星子几乎要把我淹死。

“就是她!唐云隐!周延都说了,要不是她当年卷款跑路,延创科技早几年就上市了!

害我们这些老员工期权缩水一大半!”“心黑啊!看周总多仁义,

上市了还惦记着给老员工补偿,她倒好,还有脸出来买菜?

”菜叶子和烂西红柿擦着我耳朵飞过去,砸在身后斑驳的墙皮上。

劣质皮革挎包的带子勒得我肩膀生疼,里面只有两根蔫了的黄瓜和一小块豆腐。

馊水桶的气味混合着鸡蛋的腥臭,直往鼻子里钻。我没擦脸,也没反驳。

眼睛被蛋液蜇得生疼,视线一片模糊的红黄。只是死死攥着那部屏幕还亮着的旧手机,

指甲抠进塑料壳里。照片上周延意气风发,西装笔挺地站在纳斯达克的电子屏前,

手臂亲昵地环着林栖月的腰。林栖月,我曾经的闺蜜,现在的新晋延创科技老板娘。

喉咙里堵着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人群的咒骂像针,密密匝匝扎进耳朵。我低下头,

拨开挡路的一个空菜筐,黏糊糊的蛋清顺着发梢滴进脖领,一片冰凉。“借过。

”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推开那扇吱呀作响、掉漆严重的旧防盗门,

楼道里堆积的杂物霉味扑面而来。合租的室友大概又在煮螺蛳粉,

那股霸道的气味顽强地穿透门缝。**在冰冷的铁门上,楼道声控灯应声而灭,

黑暗瞬间吞噬了最后一点光。摸索着开了自己小隔间的门,只有十平米。一张床,

一张旧桌子,一个塞满衣服的简易布衣柜,空间就所剩无几。窗台上那盆绿萝倒是顽强,

叶子蔫蔫地耷拉着,和我一样。反手锁门,把那个散发着怪味的包扔在地上。没开灯,

摸黑走到窗边,老旧铝合金窗框锈死了,费了点劲才推开一条缝。深秋的冷风灌进来,

吹在黏腻的脸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楼下马路对面巨大的LED广告牌正轮播着新闻,

延创科技CEO周延携未婚妻林栖月出席慈善晚宴的消息滚动播放,

两人依偎的身影在霓虹灯下光彩夺目。手机又震了一下。屏幕在昏暗里亮得刺眼。

是林栖月的朋友圈更新。九宫格照片。第一张是她纤细白皙的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

切面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锐利的光。配文:【最好的生日礼物,余生有你@周延。

感恩过去所有,成就今日圆满。】“圆满……”我盯着那两个字,舌尖尝到一股铁锈味。

大概是刚才不小心咬破了嘴里的嫩肉。心脏的位置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再用力拧绞,

疼得我弯下腰,额头抵在冰冷的窗玻璃上。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影子。头发黏成绺,

脸颊上干涸的蛋壳碎片和可疑的污渍,廉价卫衣领口一***深色的污痕,

狼狈得像条真正的落水狗。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哆嗦。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

五年前,也是深秋。大学城后街油腻腻的烧烤摊。周延灌下最后一口啤酒,

眼睛发亮地拍着桌子:“云隐!栖月!成了!那个外包项目款到了!整整十五万!

咱们的启动资金有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抱住旁边的我,

油乎乎的手蹭脏了我的白T恤。林栖月在一旁咯咯地笑,举着一次性塑料杯:“干杯!

为了我们的延创科技!”那时候的办公室,是城中村一栋农民房的顶楼违章建筑,

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像冰窖。为了省下请前台的工资,我白天在另一家公司当文员,

晚上回来处理延创所有的杂事、财务,甚至通宵帮他调试那些我自己都看不太懂的代码。

周延总说:“云隐,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等公司做大了,上市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老板娘的位置非你莫属!”他说话时眼睛里有光,让我觉得那些辛苦都值得。后来,

公司接到一个关键订单,对方要求必须使用一种新型加密算法,授权费用高昂。

我们账上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我记得那个晚上,周延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烟灰缸很快就满了。林栖月红着眼睛看我:“云隐,怎么办啊?要是拿不下这个单子,

公司就完了……”我没说话。第二天,我辞了文员工作,

把攒了好几年、准备用来付老家房子首付的钱,

加上偷偷抵押了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一套小公寓贷出来的款,凑齐了那笔授权费。

我记得把钱打进公司账户那天,周延高兴地抱着我在那间小破办公室里转圈,

胡子拉碴的下巴蹭着我的脸,有点扎人。他说:“云隐!你救了公司!

我周延这辈子绝不负你!”再后来呢?公司慢慢有了起色,搬进了像样的写字楼。

周延的西装越来越贵,我的位置却渐渐模糊。林栖月开始频繁出现在公司,

从“帮忙”到“实习”,再到“公关经理”。周延说:“栖月擅长交际,

这些应酬的事让她去,省得你辛苦。”他看她的眼神,有了我看不懂的复杂。

矛盾爆发在一次关键融资前夕。我发现林栖月经手的一份重要合同数据存在严重漏洞,

可能会导致融资失败甚至惹上官司。我拿着证据去找周延,

他正在办公室和几个新来的投资人谈笑风生。听完我的话,他皱紧了眉头,

第一反应不是看证据,而是压低声音对我说:“云隐,现在正是关键时候,

栖月可能是疏忽了,但这事不能闹大,会影响投资人对我们的信心。你……就当没发现,

我来处理。”“处理?怎么处理?这是欺诈!”我急了。“你懂什么!

”周延突然拔高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烦躁,“公司走到今天不容易!

你能不能别那么死心眼?有些事需要变通!”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一架。

他说我固执、不懂变通、只会给他找麻烦,说我根本不适合站在他身边。林栖月在一旁劝,

柔柔弱弱地拉着周延的胳膊:“延哥别生气,云隐姐也是为了公司好,

只是方式太直接了……”她话没说完,周延就甩开了我的手。第二天,

我被告知“暂时”调离核心岗位,负责一个边缘项目。林栖月接替了我原来的工作。没多久,

我就收到了人事部门一份措辞冰冷的解聘邮件,

理由是我负责的那个边缘项目存在重大亏损风险,且沟通态度恶劣,严重损害公司利益。

我去公司收拾东西那天,周延出差了。林栖月站在他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门口,

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职业套装,笑盈盈地看着我,语气充满怜悯:“云隐姐,

延哥也是没办法。董事会压力很大。你放心,你为延创付出过,延哥心里有数,会补偿你的。

”她递过来一个薄薄的信封,“这是给你的遣散费,还有一份保密协议。签了它,

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了。”那点钱,还不够我当初投入的一个零头。

我没签那份所谓的保密协议,也没要那点侮辱性的补偿。

抱着装着我所有私人物品的纸箱离开时,

听见茶水间里几个新来的年轻员工在议论:“听说了吗?原来那个唐总监,

挪用公款被周总发现了……周总真是重情义,

还给她留了面子没报警……”当时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窜到头顶,手脚冰凉。周延,

林栖月。原来他们早就织好了这张网。我的钱、我的功劳、我的名誉,

都成了他们向上爬的垫脚石和随意泼洒的脏水。窗外的冷风似乎带着刀子。

脸颊上干掉的蛋液绷得皮肤发紧。心脏那股被拧绞的剧痛慢慢麻木,

只剩下一种沉重的、冰冷的、几乎让人窒息的钝痛。手机屏幕又亮了,

这次是新闻推送的标题:【延创科技登陆纳斯达克!80后CEO周延身价暴涨,

与未婚妻林栖月谱写创业爱情佳话!】“创业爱情佳话……”我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

声音在空荡冰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手指无意识地划开屏幕,点进那则新闻。

高清大图里,周延和林栖月在镜头前深情拥吻,背后是延创科技飞涨的股价K线图。

评论区一片祝福和艳羡。“郎才女貌!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听说那个前合伙人就是嫉妒,才到处造谣抹黑周总和林总,活该成过街老鼠!

”“支持周总林总!恶人自有天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破了皮,渗出血丝,

却感觉不到疼。胸腔里那股冰冷的钝痛,

开始被另一种东西取代——一种细微的、却极其坚韧的声响,

像深埋地底的种子在冻土下悄然裂开硬壳,蓄积着冲破一切的力量。不是为了钱。我那点钱,

在他们如今几百亿的市值面前,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是为了那些被偷走的日夜,

为了那些被踩进泥里的真心,为了现在这满身的腥臭和千夫所指的屈辱。周延,林栖月。

你们踩着我的骨头站上巅峰,有没有低头看看,那骨头缝里,还渗着血?我抹了一把脸,

黏腻依旧。走到屋子角落那个掉了漆的搪瓷洗脸盆前,拧开生锈的水龙头。

冰凉的自来水哗啦啦冲在脸上,**得皮肤一阵刺痛。胡乱用毛巾擦干,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下乌青,只有那双眼睛,黑沉沉地望不到底,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烧。

桌上的旧笔记本电脑嗡嗡作响。我走过去,掀开盖子。屏幕幽幽的光映在脸上。

邮箱里塞满了各种求职网站的垃圾广告,还有几封催缴水电费的邮件。视线掠过这些,

我点开一个极其隐蔽的、图标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加密文件夹。输入一串冗长复杂的密码。

文件夹里只有一份扫描件。文件标题是:《股权代持及优先回购权协议(最终版)》。

纸张有些年头了,扫描的像素不算高,但关键条款清晰可见。甲方:周延。乙方:唐云隐。

核心内容只有两条:周延自愿将其名下延创科技注册资本的35%(以当时注册资本计),

委托唐云隐代持。周延拥有在延创科技启动IPO流程之日起一年内,

以原始出资额加上年化8%利息的价格,回购上述全部股权的权利。

若一年期满周延未行使回购权,该代持协议自动终止,唐云隐成为该部分股权的实际持有人。

签名处,是周延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日期是七年前。看着这份协议,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指尖却冰凉。当年签这份协议的场景,清晰地浮现出来。就在那个烧烤摊之后的第三天。

周延把我单独约到公司,那会儿公司还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神情严肃,

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想要证明什么的郑重。“云隐,

”他把这份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打印机热度的协议推到我面前,“我周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拿身家性命出来帮我,我不能让你吃亏。这35%的干股,是我的诚意。

”我当时懵了:“这不行!公司是你创立的!”“没有你,就没有延创!”他打断我,

眼神炽热又真诚,“拿着!算我求你的!不然我良心不安!但我爸……你知道的,他老思想,

要是知道我一开始就让出这么多股份给外人,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所以……”他指着那条款,

“你先帮我拿着,等我做出成绩,公司稳定了,我爸那边也好交代了,

我一定正大光明地宣布你是合伙人!或者……”他指着回购条款,“等公司真做大了,

要上市了,我按最优惠的条件把这股份买回来,钱都给你!你信我!”那份真诚,打动了我。

或者说,是被那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承诺”冲昏了头。我签了字。周延如释重负,

开心地抱着我:“云隐!等我们成功那天!”后来公司发展步入正轨,股份结构越来越复杂,

经历了好几轮融资,这份只涉及早期原始股的协议,像被遗忘的尘埃,沉到了记忆的最底层。

周延再也没提起过。我也渐渐忘了它的存在。直到三年前被扫地出门,收拾东西时,

在一个装旧合同副本的落满灰尘的文件夹最底层,

意外地翻到了这份我自己都忘了签过的协议副本。当时是什么心情?震惊?荒谬?

还是被巨大的讽刺淹没?周延大概早就忘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想过延创能有上市的一天,

这份协议只是他当时安抚我、让我死心塌地的空头支票。他确实忘了。

延创科技提交上市申请的消息铺天盖地,作为创始人的周延,

在招股说明书里披露的股份比例清清楚楚,没有任何代持信息。

他连这“一年回购期”的门槛都没想过要迈。他忘了。或者说,他笃定我唐云隐,

这个被他泼尽脏水、踩进泥里、一无所有的“过街老鼠”,

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拿着这张泛黄的纸去找他兑现。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照着我。

35%的原始股。在经历了数轮融资稀释后,现在还剩下多少?我点开浏览器,

输入延创科技的股票代码。页面跳转,

显示着延创科技(股票代码:YCC)的最新股价:每股$128.76美元。

总股本:1.86亿股。我拿起笔,在旁边的废纸上飞快地计算。当初注册资金100万,

周延代持给我35%,对应35万出资额。经过数次融资和扩股,

按上市前最后一次融资的估值和股份结构反推……笔尖在粗糙的纸上划出沙沙声。

冰冷的数字一个个跳出来。最终定格在一个数字上:约18.3%。以当前股价计算,

价值约为:43.2亿美元。一个天文数字。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数字。但我看着它,

心里没有半分波澜。钱,从来就不是目的。它只是武器,

一把足以将那对璧人从云端狠狠拽落的武器。然而,这份协议,只是藏在鞘里的刀。

要把它**,砍下去,还需要力量。

、需要让它在纳斯达克和SEC(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面前站得住脚的、无可辩驳的力量。

仅凭这一张纸吗?周延矢口否认呢?他说是伪造的呢?当年除了我们两人,

没有第三个见证人。林栖月?她只会成为捅向我心窝最锋利的刀。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混合着窗外透进来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冻僵。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

只喝了几口水。地上的塑料袋里,那两根蔫黄瓜和小块豆腐,是我今天的晚餐。捡起袋子,

走进狭小阴暗、堆满杂物的公用厨房。合租室友大概是出去了,厨房难得的安静。

锅里还有小半锅冷掉的、凝着白色油脂的螺蛳粉汤,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把它倒进垃圾桶,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地冲洗着锅。水很冷。打开老旧的冰箱,

里面除了室友的各种酱料,空空如也。只有我放进去的那一小块豆腐和两根黄瓜。

我拿出豆腐,又掰了一小段蔫黄瓜。豆腐切成两片,黄瓜也切成片。锅烧热,

滴了几滴油——油瓶快见底了。把豆腐片放进去,滋啦一声响。煎到两面微黄,盛出来。

再把黄瓜片倒进去,翻炒几下,撒了点盐。这就是我的晚饭。坐在小桌子前,默默地吃。

豆腐有点淡,黄瓜没什么味道,还有点涩。冰凉的饭菜咽下去,胃里更空了。屋子里很静,

只有我咀嚼的声音和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延创科技那令人炫目的股价走势图上。吃完饭,机械地洗好碗筷。

回到自己那个冰冷的鸽子笼,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灯也没开,直接倒在床上。

身体很累,精神却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窗外对面大楼延创科技巨大的广告牌还在闪烁着,

周延和林栖月幸福的笑脸像一根刺,扎在城市的夜幕里。闭着眼,却毫无睡意。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菜市场的那一幕,老汉的咒骂,人群鄙夷的目光,

还有蛋液滑进脖子的冰凉触感。周延在敲钟台上意气风发的脸,

林栖月手指上那枚刺眼的钻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钝刀子割肉。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就在这种近乎麻木的煎熬中,枕头下的旧手机,

突然猛烈地震动起来。不是短信提示那种轻微的嗡鸣,

而是持续不断的、带着一种焦躁的嗡嗡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心脏猛地一跳。

我摸出手机。屏幕亮着,一个没有归属地显示的号码,一长串杂乱的数字,像某种乱码。

诈骗电话?推销?这个时间?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犹豫了半秒。

那嗡嗡的震动声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催促意味。我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传来声音,只有一片沙沙的电流底噪,细微而持续,

像是信号在穿过极遥远的距离。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很奇特,

像是经过了某种特殊的电子处理,带着一种非人的、平滑的金属质感,语速不快不慢,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耳膜上:“唐云隐女士。”我的呼吸瞬间屏住了。对方知道我的名字!

而且用的是全名!一种冰冷的警觉沿着脊椎窜上来。“你是谁?”我的声音很稳,

但手心已经开始冒汗。“协议有效。”那个金属质感的声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径直说道,

“关键证据在‘海豚’手里。时间节点已确认,明日,纽约时间上午九点三十分,

延创科技上市满二十四小时。”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下来。协议?海豚?明日九点半?

延创上市二十四小时?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对方不仅知道那份协议的存在!还知道那份协议的关键点在于延创上市的时间点!

甚至知道……我手里可能缺乏关键证据!“你是谁?”我追问,

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紧绷,“什么证据?‘海豚’是什么?”“明早九点,

会有人联系你。准备好你的证件副本,以及那份协议的原始文件。”金属声音毫无波澜,

像在陈述既定程序,“机会只有一次。选择权在你。”“等一下!”我急道,

“你告诉我清楚……”“嘟…嘟…嘟…”忙音响起,对方已经挂断了。我猛地坐起身,

在黑暗中紧紧攥着那部还在微微发热的手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冰冷的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单薄衣衫。谁?是谁打来的电话?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周延的对手?商业上的敌人想借我的手打击他?还是……当年那件事的知情人?

那份协议……难道除了我和周延,还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个“海豚”是谁?

关键证据又是什么?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炸开,乱成一团麻。

但有一个念头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对方说的“时间节点已确认,明日,

纽约时间上午九点三十分,延创科技上市满二十四小时”。这个时间点,

精准地卡在了那份回购协议的关键期限上!周延的回购权,

始于延创启动IPO流程之日(按常规,是提交招股说明书之日),一年内有效。

延创提交招股书是在去年十二月初,按照一年期计算,回购权将在今年十二月初失效。

但现在才十一月。对方为什么特意强调“上市满二十四小时”?

这跟回购权失效日期有什么关系?除非……周延的回购权,

其起始日期并非招股说明书提交日,而是……上市交易首日?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迷雾!我几乎是扑到桌子前,颤抖着手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光刺得眼睛生疼。我找到那份协议扫描件,放大,

将光标死死定在关于回购权触发条件的条款上。

管机构公开提交招股说明书之日为准)之日起一年内……行使回购权……”启动IPO流程,

以提交招股说明书之日为准。我猛地靠回椅背,一股冰冷的战栗感席卷全身。错了。

所有人都错了。包括我之前也理解错了。周延的回购权,是从提交招股书那天开始算的!

而不是上市那天!延创提交招股书是去年十二月五日。那么,周延的回购权,已经在上个月,

十一月五日,就已经过期了!那份协议……那份被所有人遗忘的协议,那35%的股权,

在法律上,已经实实在在地归属于我——唐云隐!就在上个月!而周延,

他在招股书里隐瞒了这份代持协议!他进行了虚假陈述!这是严重的证券欺诈!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和灼热交织着从心底升起。周延完蛋了。

仅仅这一条虚假陈述和信息隐瞒,一旦被SEC(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坐实,

就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面临巨额罚款甚至刑事责任!延创科技的股价也将遭受毁灭性打击!

那个神秘电话……对方显然洞悉了一切!而且精准地知道,就在明天,

延创上市满二十四小时,当全球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只新晋科技股上时,

正是引爆这颗核弹的最佳时机!“海豚”是谁?“关键证据”又是什么?

我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份扫描件。它很重要,但仅凭它,

要对抗周延庞大的法务团队和可能存在的矢口否认,远远不够。

我还需要更直接的、能证明周延签署了这份协议并且知晓其内容的铁证!

那个神秘人说明早九点会有人联系我……我还能做什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翻箱倒柜。

当初被赶出延创时,我带走的私人物品很少,大部分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在一个蒙尘的旧纸箱底部,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硬的方角。拿出来。是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款式老旧。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笔。万宝龙的签字笔。经典款。

笔夹上刻着一个细小的字母:Z。这是周延送给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在我们拿到第一笔天使投资后。他当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云隐,现在买不起更好的,

等以后……”这支笔,他用了好几年,签过无数文件,笔尖都有些磨损了。

后来他换了更贵的笔,这支就随手给了我。

我记得……非常清楚地记得……签那份股权代持协议时,周延用的,就是这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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