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人贩子带走那天,我指了条相反的路
我的双胞胎妹妹被人贩子拐走了,我目睹了整个过程。还帮着指了条相反的路。最终, 警方的黄金救援时间被彻底错过。几天后,我爸找到我,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楚乔, **妹失踪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你肯定知道她在哪,你是不是嫉妒她抢了你的保送名额? 」然而,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我却平静地递给他一张精神鉴定报告。「对不起,医生说, 我有人格***。」1.**辣的痛感在左脸上炸开,带着耳鸣。我爸楚卫国的手掌, 一如既往地厚重有力。就像他从小到大,给予我和我双胞胎妹妹楚月截然不同的人生一样, 厚此薄彼,毫不遮掩。楚月是他的心头肉,掌上明珠。而我,是多余的, 是楚月的陪衬和影子。此刻,他的明珠丢了,他便将所有的怨气和怒火, 都倾泻在我这个影子的身上。「楚乔!我问你话呢!**妹到底去哪了?你这个恶毒的丫头, 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他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眼球里布满了狰狞的血丝。客厅里, 我妈沈兰瘫在沙发上,用湿毛巾捂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因为抽噎而剧烈颤抖。 整个家,像是被一场飓风席卷过,满目疮痍。而我,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我没有擦脸上的口水,也没有去碰火烧火燎的脸颊。只是抬起眼,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迎上楚卫国愤怒的目光。然后,我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了那张折叠整齐的纸。 我把它递到他面前。「爸,医生说,我病了。」楚卫国愣住了,暴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一把抢过那张纸,展开。A4纸上,「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几个黑体字,像是一记重锤, 砸在了他紧绷的神经上。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俗称,人格***。他拿着报告的手, 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变得煞白。「这……这是什么?假的! 你为了给**妹的事脱罪,连这种东西都伪造得出来?」他像是要说服自己,声音都变了调。 我妈沈兰也听到了动静,挪开了脸上的毛巾,露出一双红肿如桃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没有辩解,只是轻轻地说:「报告是真的,医院的章也在。爸,妈, 我最近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情,脑子里好像住着另外一个人。」「有时候, 我也不知道『我』做过什么。」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楚卫国最后的怒火。 他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一个精神病人做的事,又怎么能怪她呢?我看着他从暴跳如雷到失魂落魄,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张报告,是我送给这个家, 也是送给我自己的一道护身符。它是我精心策划的复仇里,最完美的一块盾牌。 2.警察很快又来了一次。距离楚月失踪,已经过去了七十二个小时。所有人都知道, 黄金救援时间,已经彻底错过了。楚月生还的希望,变得无比渺茫。带头的张警官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楚乔同学,我们想再问你一次, **妹失踪那天下午,你和她分开后,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车?」 楚卫国和沈兰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希冀。他们多么希望, 我能突然「记起」什么关键线索。我抱着一个抱枕,缩在沙发的角落,眼神怯怯的,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我……我不记得了。」我小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那天下午, 我和姐姐在街口分开,她说要去书店买一本辅导书,让我先回家。」 「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就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的表演恰到好处,一个被疾病和妹妹失踪双重打击的可怜女孩形象,跃然纸上。 楚卫国急了,他冲过来,但又不敢像上次那样对我动手,只能压着嗓子吼:「你再好好想想! 你肯定看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让那个『她』出来说说!」他口中的「她」, 指的是我的另一个人格。我被他吓得浑身一抖,把头埋进抱枕里,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爸,你别吓她!」沈兰冲过来,一把推开楚卫国,将我搂进怀里,声音哽咽, 「乔乔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想怎么样?」楚卫国看着我,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力。 他大概第一次发现,面对我,他所有的手段都失效了。打我?我是个病人。骂我? 我还是个病人。张警官叹了口气,示意同事暂停记录。他温和地对我说:「楚乔同学, 你别怕,我们就是例行询问。你好好休息。」送走警察后,家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沈兰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面前。「乔乔,喝点牛奶,早点睡吧。」 她的语气,是我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温柔。我抬起头,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问:「妈, 如果……如果姐姐真的找不回来了,你会怪我吗?」沈兰的身体一僵,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 她抱着我,泣不成声:「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姐姐会回来的, 一定会回来的……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受害者啊。」**在她的怀里,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嘴角却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受害者?不,我是导演, 是唯一的观众。至于楚月,她只是我这场大戏里,罪有应得的主角。3.楚月失踪前的一周, 是我十八年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周。我们学校的那个保送名额,本来是我的。从高一开始, 我就是年级第一,从未失手。所有的模拟考,我的分数都遥遥领先。老师们都默认, 这个名额非我莫属。然而,名单公布的那天,上面印着的,却是楚月的名字。 她只比我晚出生五分钟,却抢走了我拼尽全力才看到的一丝曙光。我拿着成绩单冲回家, 质问楚卫国和沈兰。楚卫国当时正在看财经新闻,头也没抬。「一个名额而已, 有什么好争的?你是姐姐,让着点妹妹怎么了?」「再说了,你成绩那么好, 自己考也能考上,**妹不一样,她心理素质差,需要这个名额给她一点信心。」 我气得浑身发抖。「她心理素质差?就因为她上次模拟考没考好,在你们面前哭了一场?」 「那我呢?我为了这个名额,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刷了多少套题,你们看到了吗?」 沈兰从厨房走出来,擦着手,一脸为难。「乔乔,你别跟你爸犟。 月月她……她确实比你脆弱。你看她,细皮嫩肉的,哪像你,从小就皮实。」皮实。这个词, 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上。因为我小时候不小心摔破了头,自己爬起来没哭,就成了「皮实」 。因为楚月淋了点雨就发烧,她就成了「脆弱」。从那以后,所有好的东西, 都理所当然地属于脆弱的楚月。漂亮的裙子,最新的手机,父母毫无保留的爱。而我, 只能拥有她挑剩下的,和一句轻飘飘的「你是姐姐,你要皮实一点」。这一次, 他们连我的未来都要拿去,铺成楚月的康庄大道。我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嘴脸, 心里的最后一丝温情,彻底冷却。那天晚上,楚月拿着保送通知书,跑到我房间。 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炫耀似的在我面前晃了晃。「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爸爸妈妈也是为我好。再说了,我们是双胞胎,谁拿到不都一样吗?」 我看着她那张和我一模一样,却因为被偏爱而显得格外娇俏的脸,没有说话。 她以为我认命了,得意地补充道:「姐姐,等我去了名牌大学,以后会给你介绍好工作的。 你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我却突然叫住了她。「楚月。」 她回过头。我冲她笑了笑,那笑容一定很诡异。「下周六下午,陪我去个地方吧。 我知道有个地方的文具特别好,就当是……我送你的升学礼物。」楚月愣了一下, 随即欣然答应。她大概以为,这是我服软和讨好的信号。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不是升学礼物。 那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通往地狱的单程票。4.我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同城论坛上, 找到那伙人的。他们的帖子伪装成一个户外探险俱乐部,但字里行间, 都透露着不寻常的信息。「承接特殊定制旅行,目的地绝对惊喜,保证让你的人生焕然一新。 」我用一个新注册的账号,联系了发帖人。对方很警惕,问了我很多问题。我没有说实话, 只说我有一个朋友,被原生家庭折磨得痛不欲生,想要彻底离开,开始新的人生。 我把这些年楚月是如何挤压我,父母是如何偏心的故事,改头换面,安在了这个「朋友」 身上。也许是我的叙述太有感染力,对方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发来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下周六下午三点,城西废弃工厂,让她一个人来。」「费用,五万。让她带着。」五万, 是我从小到大攒下的所有压岁钱和奖学金。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周六那天, 我取出了所有的钱,装在一个信封里。我带着楚月,坐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往城西去。 她一路上都在兴奋地聊着大学生活,畅想着未来。「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烫个头发? 再买几件新衣服?大学里肯定有很多帅哥吧?」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嗯嗯啊啊地应着。心里却在倒数。到了城西,我指着远处那个冒着黑烟的烟囱, 对她说:「就在那附近,我们走过去吧。」楚月皱了皱眉,看着脚下坑坑洼洼的路。 「怎么这么偏啊?你确定是这里?」「确定。」我语气肯定, 「好东西总是藏在不起眼的地方。」她不情不愿地跟在我身后。快到废弃工厂时, 我停下脚步。「楚月,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先进去吧,就在最里面的那个仓库, 门口挂着红布条。我马上就来。」我把一张地图塞给她,上面清晰地标着路线。 楚月接过地图,犹豫了一下,但升学礼物的诱惑还是战胜了警惕。「那你快点啊。」她说完, 就一个人朝工厂深处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然后,我转身, 走到了工厂的另一侧,爬上了一个废弃的瞭望塔。这里视野极佳, 可以将整个工厂的情况尽收眼底。下午三点整,一辆没有牌照的白色面包车, 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工厂。车上下来两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 他们径直走向挂着红布条的仓库。几分钟后,楚月被他们一左一右地架了出来。 她的嘴被堵上了,正在拼命挣扎。其中一个男人从她身上搜出了那个装钱的信封,掂了掂, 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们把她塞进了面包车。我静静地看着,心脏没有一丝多余的跳动。 就在面包车即将驶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楚卫国。「乔乔,你和月月去哪了? 怎么还不回家?」我按下了接听键,用带着惊慌和哭腔的声音喊道:「爸!不好了! 姐姐……姐姐好像被人抓走了!」我一边哭喊, 一边看着那辆白色面包车从我藏身的瞭望塔下,沿着另一条小路,迅速消失在视野尽头。 电话那头,楚卫国如遭雷击,声音瞬间嘶哑:「你说什么?!在哪里?!」 「城西……城西的幸福路!我们刚分开,一辆黑色的车冲过来,就把姐姐拖上去了! 车牌号我没看清,他们往东边跑了!」幸福路,在城东。和我现在所在的城西, 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挂掉电话,我从瞭望塔上下来,将那张伪造的精神鉴定报告, 小心翼翼地放回书包夹层。然后,我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朝着和面包车相反的方向, 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挤出眼泪。等警察和楚卫国找到我的时候,我正瘫坐在路边, 哭得几乎昏厥。我成功地将所有人都引向了错误的方向。我知道,楚月的人生,从这一刻起, 已经彻底改写。而我的复仇,才刚刚拉开序幕。接下来的几天,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楚卫国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沈兰哭得眼睛都快瞎了。警察的调查, 也因为我提供的错误信息,陷入了僵局。他们调取了幸福路所有的监控,一无所获。而我, 则扮演着一个受惊过度、精神状况极不稳定的可怜姐姐。直到那天, 楚卫国将巴掌甩在我脸上,我才终于拿出了我的终极武器。那张精神鉴定报告, 彻底击垮了他。他开始相信,我不是恶毒,而是病了。这份「病」,成了我最坚固的铠甲。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正回味着沈兰那虚伪的温柔。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楚卫国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反手锁上门,一步步向我走来。「楚乔, 你是不是觉得,有那张纸,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心里一咯噔, 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那份怯懦。「爸,你……你要干什么?」他没有回答, 而是将档案袋里的东西倒在了我的床上。是一叠照片。照片上,是我和一个男人见面的场景。 背景,正是城西废弃工厂附近。而那个男人,赫然就是那天从面包车上下来的其中一个! 我的心脏瞬间沉了下去。他是怎么找到的?楚卫国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做得很干净?我找了**,把你那天的行踪查了个底朝天!」 「你所谓的『人格***』,就是你和这帮人贩子串通好的戏码,对不对?!」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床上拎了起来,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说! 你把月月卖到哪里去了?!」5.窒息感瞬间包裹了我。楚卫国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但我没有挣扎,反而笑了。在楚卫国错愕的目光中, 我的眼神变了。那份怯懦和惊恐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陌生的审视。 我用一种完全不属于「楚乔」的,沙哑而低沉的声线开口:「放开她。」 楚卫国被我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一愣,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些。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大口大口地呼***空气。等缓过气后,我抬起头,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他。「楚卫国, 你弄疼她了。」这个称呼,让楚卫国浑身一震。我从来不会直呼他的名字。「你……你是谁? 」他声音发颤,眼神里充满了惊惧。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是谁? 我是你逼出来的。」我指了指散落在床上的照片。「你以为,找到这些就赢了?你以为, 戳穿了我的『病』,就能找到你的宝贝女儿了?」我笑得更厉害了, 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告诉你,没用的。」我站起身,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他抓皱的衣领,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怜悯。 「从你决定把那个保送名额从我手里抢走,交给楚月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失去她了。」 「至于这些照片……」我拿起一张,在指尖把玩着,「你大可以交给警察。但是, 你猜警察是会相信一个精神病人和人贩子勾结,还是会相信,这只是一个可怜的病人, 在发病时被坏人利用了?」我走到他面前,将照片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别忘了, 我有医生开的证明。而你,只有一个愤怒的、失去理智的父亲的身份。你猜,谁的话更可信? 」楚卫国的身体在发抖,是气的,也是怕的。他看着我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对。」我坦然承认,「我就是疯子。 一个被你们逼疯的疯子。」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说:「想知道楚月在哪吗?去看看她的日记吧。就在她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带锁的那个。」「看完,你再决定,要不要把这些照片交给警察。」说完,我退后一步, 脸上的表情又变回了那个胆怯的楚乔。我抱着头,痛苦地蹲了下去。 「头好痛……我刚才……我刚才又做了什么?」楚卫国看着判若两人的我, 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他死死地盯了我几秒,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他转身冲出我的房间,直奔对面的楚月卧室。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