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养了一只“人犬”,那是我失踪三年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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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最爱去后院斗狗。他说那是他新得的稀罕物,一只听话的“狗”。我端着参汤送过去时, 看见那只“狗”正趴在地上,抢食盆里的生肉。披头散发,四肢着地,脖子上拴着铁链。 裴寂笑着拿鞭子抽打它的背:“跑快点!没吃饭吗?”鞭子落下,皮开肉绽。 那“狗”呜咽一声,抬起头,露出一张脏兮兮却熟悉的脸。虽然被割了舌头,削了耳朵, 但我认得那双眼睛。那是我找了三年、裴寂一直帮我找的亲妹妹。 1.我端着托盘的手指在发白。那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那是宋念。 是我那失踪了三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亲妹妹,宋念。她瘦得脱了相, 身上只裹着几块破布,膝盖和手肘上全是磨出的老茧。那不是人的姿态。 那是常年像狗一样爬行,骨骼已经畸变了。“阿芷?”裴寂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 我猛地回神,心脏剧烈收缩,差点把参汤泼出去。裴寂正回头看我。他穿着一身高定居家服, 手里捏着还在滴血的马鞭,脸上挂着那一贯温润如玉的笑。但我看清了。他眼底有审视。 他在观察我的反应。只要我露出一丁点不对劲,比如尖叫,比如哭喊,或者冲过去抱住宋念。 我敢保证,下一鞭子,就会抽在我脸上。然后我也会社死在这个后院,变成第二只“狗”。 裴家在京圈什么地位?弄死个把人,跟弄死只蚂蚁没区别。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我扯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往后退了半步,捂住鼻子。“老公, 这什么东西啊?臭死了。”声音很稳,甚至带着点娇嗔。裴寂眼底的寒意散去了一些。 他走过来,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像是抱一只猫。“新弄来的玩意儿,野性难驯,正**呢。 ”他指了指地上的宋念。“去,给夫人磕个头。”宋念浑身一抖。她听得懂人话。 她抬起那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裴寂,又看向我。那一刻,我心如刀绞。她认出我了。 她眼里的光亮了一瞬,嘴巴张了张,发出的却是“啊……啊……”的嘶哑声。舌头没了。 裴寂却好像很不满意,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她脸上。“听不懂话?磕头! ”“啪”的一声脆响。宋念被打得在地上滚了一圈,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混合着泥土。 她不敢再看我,慌乱地爬起来,对着我拼命磕头。一下,两下,三下。额头磕在石板上, 砰砰作响,血肉模糊。“行了。”我皱着眉,把参汤往裴寂手里一塞,转身就走。“脏死了, 你弄这么个东西在家里,我还怎么请闺蜜来喝下午茶?”我不耐烦地抱怨。 裴寂在我身后笑了。笑得很愉悦。“好好好,听夫人的。把它关回笼子里去, 洗干净了再放出来。”我背对着他,一步步往回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掐出了血。宋念。姐姐在这。姐姐没瞎。姐姐一定会把这个畜生, 千刀万剐。2.晚饭桌上,全是生鲜。生拌牛肉,刺身拼盘,还有带着血丝的三分熟牛排。 裴寂吃得很香。他用餐刀优雅地切割着牛肉,鲜红的汁水渗出来,染红了白瓷盘。我看着, 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怎么不吃?”裴寂切了一块肉,递到我嘴边,“这是澳洲空运来的, 很新鲜。”我看着那块肉,脑子里全是宋念在狗盆里抢食的画面。“减肥。”我偏过头, 喝了一口红酒压惊。裴寂放下了刀叉。由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他在家里从不掩饰自己的暴戾。但在外人面前,他是完美的裴氏掌权人, 我是人人艳羡的裴太太。只有我知道,这栋别墅的地下室和后院,埋了多少脏东西。“阿芷,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他擦了擦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是不是心疼那只狗了?”这一句, 是试探。也是死亡通知书。我放下酒杯,直视他的眼睛。“我是觉得恶心。”我冷笑一声, “你以前玩赛马,玩鹰,我都随你。现在弄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回来,还要我看着它吃饭? 裴寂,你变态能不能有个度?”我必须表现出“作”。只有娇纵、不讲理、嫌弃, 才符合我这一年多来的人设。要是表现出半点怜悯,我就完了。裴寂盯着我看了三秒, 突然笑了。“是我的错,吓着夫人了。”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慢慢收紧。“为了赔罪,今晚的喂食活动,让夫人亲自动手,怎么样? ”我不由分说被他拉到了后院。天已经黑透了。后院亮着惨白的探照灯。 宋念被关在一个半人高的铁笼子里,蜷缩成一团。旁边放着一个桶。桶里是剩下的馊饭, 混杂着死鱼烂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裴寂递给我一把长柄勺子。“去,喂它。 ”他靠在躺椅上,点了一支烟,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握着勺子的手在抖。不是怕,是恨。 我恨不得把这勺子**裴寂的喉咙里。但我不能。我走到笼子前。宋念听到了动静, 瑟缩了一下。她抬起头,看见是我,浑身僵硬。我蹲下身,隔着铁栏杆,看着她。三年了。 我找遍了全国,报警几百次,贴了几万张寻人启事。裴寂甚至还假惺惺地帮我动用关系去找。 原来,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在我每天睡觉的卧室窗户下面!“吃。”我舀起一勺馊饭, 倒进那个脏兮兮的狗盆里。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感情。宋念看着那些食物,没有动。她在哭。 眼泪冲刷着脸上的血污,留下一道道痕迹。她在求我。不是求救,是求我别看。 她是家里最爱干净的小姑娘啊,以前衣服上沾点油渍都要哭半天。现在却要在亲姐姐面前, 像狗一样吃泔水。“不吃?”裴寂的声音在后面幽幽响起,“看来是不饿。阿芷, 把桶扣它头上。”我僵住了。“怎么?不敢?”裴寂的脚步声近了。皮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 像是踩在我的心口。如果我不动手,他就会动手。他动手,宋念可能会死。我闭上眼, 咬碎了后槽牙。“哗啦——”我提起桶,将那一整桶馊水,狠狠泼进了笼子。劈头盖脸, 淋了宋念一身。“啊!!”宋念发出一声惨叫。那馊水里,竟然混着开水!裴寂这个疯子! 宋念烫得在笼子里打滚,撞得铁笼哐哐响。我手里的桶掉在地上。我转身,一把推开裴寂, 大吼道:“满意了吗?!你要看戏自己看,我不奉陪了!”我此时的愤怒,必须是真的。 必须看起来是被恶心到了极致的歇斯底里。裴寂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他没生气, 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夜色里回荡,像鬼哭狼嚎。“这就对了,阿芷。”他走过来, 替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畜生就是畜生,不值得同情。 你做得很好。”那一晚,我洗了十遍澡。洗到皮肤破皮,洗到血水渗出来。 我在浴室里开着最大的水声,捂着嘴,哭得撕心裂肺。宋念。别怕。姐姐这就想办法, 杀了他。3.接下来的三天,我表现得很乖。我不再去后院,专心在屋里插花、看书。 裴寂对我放松了警惕。或者说,他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在他看来, 我就是个依附他生存的菟丝花,娘家早就破产了,除了这张脸和听话,一无是处。 我利用这三天,摸清了别墅的安保规律。后院有四个监控,两个保镖轮班。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宋念救出去,根本不可能。除非,借刀杀人。第三天晚上, 裴寂回来得很高兴。他扔给我一张烫金的请帖。“下周五,我也过个生日。 ”裴寂以前不过生日。他说这种日子没意思。“怎么突然想办宴会了?”我拿起请帖看了看。 邀请的名单,全是京圈里那帮玩得最花的二代。还有几个生面孔,但我认识其中一个名字。 陈老板。东南亚那边做“进出口”生意的,手黑心狠。裴寂解开领带,坐到沙发上, 脸上的笑意藏不住。“因为我有好东西要展示啊。”他指了指后院的方向。“那只‘狗’, **得差不多了。趁着这次生日,给大家助助兴。”我心里咯噔一下。“助兴?你想干什么? ”裴寂端起红酒,抿了一口,眼神里闪烁着嗜血的光。“斗兽。”他说, “我从陈老板那儿弄了两条纯种的藏獒,饿了三天了。到时候,把那只‘人犬’放进去, 看看是它跑得快,还是藏獒咬得快。”“砰”。我手里的茶杯没拿稳,摔在地上粉碎。 裴寂转过头,盯着我。“阿芷,你手抖什么?”我心脏狂跳,强行镇定下来,蹲下身捡碎片。 “这……太血腥了吧?那么多客人在……”“血腥才**啊。”裴寂走过来, 一脚踩在我要去捡碎片的手背上。用力碾压。碎片刺进肉里。钻心的疼。我不敢叫, 抬头看着他,眼眶发红。“疼吗?”他问。“疼……”“疼就记住了。”他俯下身, 贴在我耳边,像恶魔低语。“到时候,你来当裁判。要是那只‘狗’输了, 你就亲手……”他往我手里塞了一把冰凉的东西。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把它的皮剥下来, 给我做个坐垫。”我握着匕首,浑身冰凉。他知道了?不,如果他知道我认出了宋念, 我现在已经死了。他只是单纯的恶。单纯地想看我这个“高贵”的裴太太,沾满鲜血的样子。 距离周五,还有四天。宋念撑不到那个时候。我也撑不到了。我必须在宴会开始之前, 布好局。那天深夜,裴寂睡着后。我偷偷溜进了书房。裴寂的书房是禁地,但他今天喝多了, 钥匙就扔在床头柜上。我不需要找什么商业机密,那些整不死他。 我要找的是能引爆这颗雷的引信。我打开了他的私人电脑。密码我试了两次。 第一次是我的生日,错误。第二次是宋念失踪的日子。“嘀”。解开了。 我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夹,全是视频。随便点开一个,都是令人发指的虐待画面。 而在最新的一个文件夹里,我看到了一份聊天记录。是裴寂和那个“陈老板”的。 【货很不错,骨头硬,还没松口。】裴寂发的。【那东西到底在哪?那丫头片子真不知道? 】陈老板回。【她嘴紧得很。不过快了,我安排了一场戏,等她那个姐姐亲手剥她的皮, 她肯定就崩溃了。到时候,那笔钱的下落……】看到这里,我浑身血液倒流。钱?什么钱? 我家破产是因为父亲堵伯输光了家产,跳楼自杀,哪来的钱?宋念失踪, 是因为她知道钱在哪?原来……裴寂娶我,虐待宋念,都是为了那笔根本不存在的“钱”? 不,不对。既然他们这么笃定,那这笔钱一定存在。但我现在没空管钱的事。 我只看到了机会。陈老板要钱。裴寂要钱。这就是他们的死穴。只要让他们狗咬狗……突然,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猛地合上电脑,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门把手缓缓转动。我来不及躲了。 我抓起桌上的一把裁纸刀,藏在袖子里,转身看向门口。门开了。进来的不是裴寂。 是一个穿着女佣服的女人。是负责打扫书房的张妈。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惨白。 “太太……您怎么在这?先生他……”我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张妈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 “太太,您不该看的东西,看到了吧?”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对讲机。“先生, 鱼咬钩了。”对讲机里传来裴寂慵懒又戏谑的声音:“那就带下来吧,正好, 让她们姐妹团聚。”4.我被两个保镖押着,拖进了地下室。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地下室, 却是第一次见到它的真面目。这里像个刑房。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 地上有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宋念被从后院转移到了这里,吊在半空中。她已经晕死过去了, 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裴寂坐在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摇晃着红酒杯。 张妈恭敬地站在他身后。原来,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佣人,一直是他的眼线。“阿芷, 你太让我失望了。”裴寂叹了口气,“我本来想让你多活几天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等我拿到了钱,我也许会留你一条命,把你养在笼子里,就像养她一样。”他指了指宋念。 我被按跪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既然撕破了脸,我也没必要装了。“裴寂,你就是个疯子。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他,“为了那笔莫须有的钱,你把宋家害得家破人亡, 现在连我也不放过?”“莫须有?”裴寂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走过来, 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宋芷,你爹那个老狐狸, 临死前把那笔价值十个亿的比特币私钥,藏在了一个只有你们姐妹俩知道的地方。 你跟我装傻?”十个亿?比特币?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我真的不知道。父亲从来没提过。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裴寂松开手,嫌弃地擦了擦,“不过没关系,**妹知道。 她虽然嘴硬,但只要当着她的面,把你一点一点拆了,我看她招不招。”他打了个响指。 张妈递过来一把手术刀。寒光闪闪。裴寂拿着刀,在我脸上比划着。“这么漂亮的脸蛋, 划花了多可惜。”刀尖冰凉,贴着我的皮肤滑动。我全身都在颤栗,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但我必须冷静。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如果我现在崩溃了, 我和宋念都得死。“慢着。”我开口,声音沙哑但清晰。裴寂动作一顿,“想求饶? ”“我知道私钥在哪。”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裴寂的瞳孔猛地收缩。“在哪? ”“你先放了宋念。”“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裴寂手上的刀稍微用力, 我的脸颊上传来刺痛,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你杀了我,这辈子都别想拿到那十个亿。 ”我冷笑,“宋念已经被你折磨傻了,她的记忆是混乱的。只有我知道确切的解压密码。 杀了我,你就守着你那堆破烂过一辈子吧。”这是堵伯。我在赌裴寂的贪婪。他在乎那笔钱, 胜过在乎虐待我们的**。果然,裴寂犹豫了。他直起身,审视着我。“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需要信我。”我深吸一口气,“你可以现在就验证。但我有个条件,我要见陈老板。 ”裴寂脸色一变,“你找他干什么?”“那笔钱的账户结构很复杂,需要多重签名。 我知道你和陈老板在合作,但我信不过你。我要当着你们两个人的面操作。只有互相牵制, 我才能保命。”这也是我刚刚在电脑上看到的。裴寂和陈老板虽然是合作关系,但彼此防备。 黑吃黑是常态。裴寂眯起眼睛,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许久,他笑了。“好,很好。 没想到我的阿芷这么聪明。”他扔掉手术刀,弯腰拍了拍我的脸。“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后天宴会,陈老板会来。到时候,你要是敢耍花招……”他指了指吊着的宋念。 “我就把她剁碎了喂狗,让你亲眼看着。”……我被关回了卧室。但这回,门窗都被焊死了, 门口有四个保镖。我瘫软在床上,后背全是冷汗。第一关过了。我给自己争取了两天时间。 但我手里根本没有什么私钥。我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比特币。我全是编的。为了活命, 为了把水搅浑。只要陈老板入局,裴寂就不敢轻易动我。而我要做的,就是在这两天里, 把这个谎言变成真的杀人利器。我看向窗外。夜色深沉,像一张巨大的嘴,要把一切吞噬。 裴寂。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不。我是来索命的恶鬼。5.第二天, 裴寂果然让人送来了一台电脑。“你要的设备。”他倚在门口,手里把玩着那把手术刀, “别想联网报警,这台电脑只能访问特定ip。阿芷,乖乖把程序写好。”我接过电脑, 没有说话。我是学金融的,虽然不懂***,但弄个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的假界面, 糊弄一下外行还是没问题的。但我需要的不是这个。 我需要的是能让陈老板和裴寂翻脸的东西。我利用编写程序的间隙, 飞快地在脑海里复盘着裴寂和陈老板的关系。裴寂要钱,是为了填补裴氏集团的亏空。 陈老板要钱,是为了洗白上岸。两人利益一致,但信任基础为零。 尤其是陈老板那种刀口舔血的人,最恨被人当枪使。如果让他知道, 裴寂打算拿到钱后就把他做掉呢?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计划”, 我得替裴寂写出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周五。裴家的别墅灯火通明,豪车云集。 我被换上了一身华丽的晚礼服,打扮得光彩照人。只是手腕上,多了一只精致的银色手镯。 那是裴寂给我戴上的。里面有定位,也有微型炸弹。“只要你离开我超过十米, 或者心率异常,嘭——”裴寂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今晚你是女主角,别让我失望。”我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僵硬。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我看到了陈老板。一个满脸横肉,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 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带着家伙。“裴总,恭喜啊。”陈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 “听说今晚有好戏看?”“当然。”裴寂笑着举杯,“陈老板这边请,好戏在后院。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后院走。后院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斗兽场。铁笼子正中间, 放着两只巨大的藏獒,流着口水,眼露凶光。而在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是宋念。 她被洗干净了,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但这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脆弱, 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周围的宾客发出兴奋的欢呼声和口哨声。这群畜生。 他们根本不在乎那是一条人命,只在乎**。“各位。”裴寂站在高台上, 麦克风的声音传遍全场。“今天给大家助助兴。这只‘人犬’,是我花大价钱**的。 规则很简单,只要它能从这两只藏獒嘴里活过十分钟,我就放了它。大家可以***了。 ”人群沸腾了。有人喊“一分钟咬死”,有人喊“五分钟”。没人赌她能活。我看陈老板。 他正贪婪地盯着宋念,舔了舔嘴唇。“裴总,这妞儿看着不错,要是被狗咬烂了多可惜。 不如先让兄弟们爽爽?”裴寂大笑:“陈老板要是喜欢,等斗完了,剩下的随你处置。 ”我指甲掐进肉里。忍住。必须忍住。“开始!”随着裴寂一声令下。笼子的闸门打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