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成了前任高攀不起的白月光

五年前，学校门口。雨很大。陈昂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他看着林舟，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流过脸，分不清是雨还是泪。“舟舟，你冷静一点。”陈昂开口。

声音很稳。林舟看着他。她不说话。“我们不合适。”陈昂说。“我规划的未来里，没有你。

”林舟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发白。“沈叔叔的公司，给我一个位置。”陈昂继续说。

“沈月，你知道的。我们在一起，我能少奋斗二十年。”林舟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你为了我，放弃保研。我很感动。”陈昂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感动不能当饭吃。

我需要的是助力，不是负担。”林舟终于开口了。“所以，我们的四年，是负担？

”她的声音很轻。被雨声盖住了。陈昂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有十万。”他说。“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以后别联系了。”他把卡塞到林舟手里。

卡很冰。林舟的手抖了一下。卡掉在地上。掉进水坑里。陈昂看了一眼地上的卡。他没捡。

“我走了。”他说。他转身。走进一辆黑色的车。车门打开，一个女孩对他笑。是沈月。

车开走了。溅起一片水花。打在林舟的裤腿上。林舟站在雨里。站了很久。她没有哭。

她只是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天黑了。雨还没停。她弯腰。从水坑里，把那张卡捡了起来。

2五年后。陈昂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窗外是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

他现在是“启明资本”的投资总监。年轻有为。手机响了。是沈月打来的。“阿昂，

爸让你明天去一下‘奇点大会’。”沈月的声音很温柔。“一个科技峰会？我去干什么？

”陈昂摇了摇酒杯。“听说有几个脑机接口的项目很有潜力。爸让你去看看，能不能投。

”“那种东西，太虚了。”陈昂说。“我还是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项目。”“去看看吧，

就当是帮我个忙。”沈月笑着说。“好。”陈昂挂了电话。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屏幕上是他和沈月的合照。郎才女貌。他偶尔会想起林舟。像想起一件旧衣服。有点模糊。

听说她后来还是读了研。在一个很普通的学校。再后来，就没消息了。他喝了一口酒。

他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无比正确。第二天，“奇点大会”。会场里人很多。

陈昂觉得有点吵。他坐在后排，看手机。一个主持人上台了。声音很激动。“下面，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深空科技’的首席科学家，‘共生’计划的创始人，

林舟博士！”陈昂听到这个名字。手顿了一下。他抬头。一个女人走上舞台。

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没有化妆。她的头发扎在脑后。很干净。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陈昂看清了她的脸。是林舟。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林舟站在舞台中央。很平静。她看着台下。目光没有焦点。她开口。声音不大。

但整个会场都安静了。“‘共生’计划的本质，是意识的延伸。”她说。“我们正在尝试，

将人类的思维，与人工智能，进行底层逻辑的融合。”她身后的大屏幕上，

出现了一段复杂的代码。和一张人脑神经元的结构图。陈昂一个字都听不懂。他只觉得，

舞台上的那个人。好远。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的人。**3＜/b＞会议结束了。

人群涌向林舟。各种各样的人。学者，记者，投资人。陈昂坐在原地。他没动。

他看着林舟被围在中间。她应付着所有人。表情没什么变化。很疏离。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一直站在林舟身边。他帮她挡开一些人。他和林舟说话。两个人靠得很近。

陈昂觉得有点刺眼。他站起来。想走过去。脚像灌了铅。他凭什么走过去？他想。最后，

他还是走了过去。他挤开人群。站到林舟面前。“林舟。”他开口。声音有点干。

林舟听到了。她抬头。看见了他。她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像看一个陌生人。“你好。

”她说。很客气。“好久不见。”陈昂说。“没想到你……”“林博士，

”旁边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打断了他。“发布会的时间快到了。”“好。”林舟点点头。

她对陈昂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她从他身边走过去。没有再看他一眼。陈昂伸出手。

想拉住她。手停在半空中。他看着她的背影。和那个男人一起离开。周围的人看着他。

眼神很奇怪。他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晚上，有一个晚宴。陈昂也去了。他换了一身衣服。

他看到林舟了。她和几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坐在一起。她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还是很素净。

陈昂端着酒杯。走过去。“林舟，我们能聊聊吗？”他说。林舟正在和一个老教授说话。

她听到声音，转过头。“对不起，你是？”她问。陈昂愣住了。“我是陈昂。”他说。“哦，

陈先生。”林舟点点头。“我不记得我们认识。”她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陈昂的心，沉了下去。她把他忘了。忘得一干二净。4陈昂没走。他站在不远处。看着林舟。

她和那些学者聊天。聊得很投入。她嘴里说出的词，他都听不懂。神经突触，算法模型，

量子纠缠。他觉得，自己像个文盲。一个投资人走过来。拍了拍陈昂的肩膀。“陈总，

看上‘深空科技’了？”那个投资人笑着说。“了解一下。”陈昂说。“不好投啊。

”投资人摇摇头。“听说他们不缺钱。林博士那个人，只看技术，不看钱。”“是吗？

”“对啊。你看，今晚来了这么多大佬，她一个都没去敬酒。”投资人指了指远处。

“她眼里只有她的项目。”陈昂看着林舟。他想起了五年前。那时候，林舟的眼里，只有他。

晚宴快结束了。林舟准备走。陈昂拦住了她。“林舟，我知道你记得我。”他说。

声音有点低。林舟停下脚步。她看着他。“陈先生，让一下。”她说。“我们谈谈。

”陈昂说。“没必要。”“我有必要。”陈昂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凉。很细。

林舟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甩开他的手。“陈先生，请你自重。”她说。声音冷了下来。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林舟，怎么了？”他问。他叫许潜。是林舟的搭档。“没事。

”林舟说。“我们走吧。”许潜看了陈昂一眼。眼神很平静。像在看一个物体。然后，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林舟身上。“外面风大。”他说。林舟没拒绝。

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陈昂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掏出手机。

打给助理。“给我查‘深空科技’的所有资料。”他说。“还有林舟。这五年，

她所有的一切。”**5＜/b＞陈昂的助理效率很高。第二天，一份厚厚的资料，

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看了一整天。林舟。五年前分手后，她用他给的那张卡，交了学费。

她没有去读那个普通的学校。她考上了国外一所顶尖大学的硕博连读。全额奖学金。

专业是人工智能与神经科学。她在学校里，像个疯子。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所有时间，

都在实验室里。她发表的论文，震惊了整个学术界。许潜，是她的导师。

后来成了她的合伙人。三年前，他们一起回国。创立了“深空科技”。

公司没有拿任何投资人的钱。所有资金，都来自他们的技术专利转化。他们的目标，

不是赚钱。是改变世界。陈昂看完资料。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他觉得，自己这五年，

引以为傲的成就。像个笑话。他赚了很多钱。住豪宅，开跑车。

他以为自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可林舟，她在另一个维度。她在建造一座新的金字塔。

手机响了。是沈月。“阿昂，晚上一起吃饭？”“今晚有事。”陈昂说。“怎么了？

你声音听起来不对。”沈月很敏感。“没事。”陈昂挂了电话。他给林舟发了条短信。

“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他等了很久。没有回复。晚上，沈月来公司找他。

“你到底怎么了？”她问。“说了没事。”陈昂有点烦。沈月看着他。忽然笑了。

“你见到她了，对不对？”她说。陈昂没说话。“我早就知道了。”沈月说。“林舟。

你那个前女友。我爸很早就关注她了。他说，那个女孩，是天才。”陈昂看着沈月。

“那你……”“我没告诉你，是觉得没必要。”沈月说。“你选择了你的路。她选择了她的。

挺好的。”沈月很体面。一直都很体面。可陈昂，第一次觉得。这种体面，像一根刺。

6陈昂开始给林舟送花。送到她的公司。第一次，送了九十九朵红玫瑰。前台拒收了。说，

“我们公司不允许带入任何有机物，防止干扰实验环境。”第二次，陈昂换了思路。他托人，

高价买了一块服务器用的顶级芯片。送了过去。东西被收下了。他收到一条短信。来自林舟。

“东西收到了。钱会打到你账户。以后不要再送了。”后面附了一个银行账号。

陈昂看着短信。笑了。笑得有点苦。他没有放弃。他开始去“深空科技”楼下等她。

他看见她很晚才下班。许潜开车送她。两个人一起离开。有一次，他拦住了她的车。

他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来。是许潜。“有事？”许潜问。“我找林舟。”陈昂说。

林舟坐在副驾驶。她没看他。她在看一份报告。“她很忙。”许潜说。“我就说几句话。

”“她没时间。”许潜说完，升起了车窗。车开走了。陈昂站在原地。闻着汽车的尾气。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所谓的后悔，他所谓的弥补。在她眼里，可能和路边的广告传单，

没什么区别。毫无意义。他开始调查许潜。许潜。天才。比林舟更纯粹的天才。他的世界里，

只有科研。他和林舟，是搭档。是战友。是知己。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同一栋楼。门对门。

陈昂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他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不是因为钱。不是因为地位。

是因为，他发现。有一个人，能走进林舟的世界。而那个世界的大门，对他，永远关闭了。

7陈昂想了一个办法。他通过父亲的关系，约到了林舟。在一个很高级的私人会所。

以谈合作的名义。林舟来了。她还是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她坐下来。开门见山。“陈先生，

我只有半个小时。”她说。“你想谈什么？”陈昂看着她。“我们公司，

想投资‘深空科技’。”他说。林舟笑了。“我们不缺钱。”她说。“我知道。”陈昂说。

“但我们有资源。有市场。能帮你们的产品，更快地商业化。”“我们的产品，

暂时不需要商业化。”林舟说。“它还不完美。”“没有什么是完美的。”陈昂说。

“市场不等人。”“我的市场，不需要等。”林舟看着他。眼神很平静。“因为，

规则是我定的。”陈昂说不出话了。他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商业逻辑。在林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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