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怀上三胞胎，我查出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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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先生，检测报告出来了。”电话那头，医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又带着一丝职业性的谨慎，“是……无精症。先天性的，染色体问题。”我正把车停在楼下， 手里还提着一袋刚出炉的榴莲千层，那是我老婆林晚最近最爱吃的零食。无精症？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根钢针狠狠扎了进来。“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上周才……”“我们复核过了，陈先生。您的样本里，没有发现任何**细胞。 从医学上来说，您自然生育的可能性为零。”为零。这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子弹， 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我挂了电话，呆呆地坐在车里，手里还捏着那份温热的榴含千层， 甜腻的香气此刻却让我阵阵反胃。怎么可能？林晚怀孕十二周了。上周的B超单上， 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三个小小的孕囊。医生说，是三胞胎，天大的喜事。 我爸妈高兴得连夜从老家赶来，我丈母娘更是直接搬进了我们家， 说是要亲自照顾她怀孕的宝贝女儿。这半个月，我活得像在梦里。 我每天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林晚，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可现在，一通电话， 一个诊断，就把我从天堂踹进了地狱。我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直到手机响起， 是丈母娘的电话，语气带着不耐烦：“陈峰，你死哪儿去了？买个蛋糕要一个世纪吗？ 晚晚饿了你知不知道！”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打开家门的瞬间，客厅里“砰”的一声， 彩带和亮片喷了我一脸。“惊喜！”林晚和丈母娘一人拿着一个礼花筒，笑得无比灿烂。 “老公，你看！”林晚穿着宽松的孕妇裙，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一脸幸福地抚摸着肚子， “医生说宝宝们很健康，今天都开始胎动了呢！”丈母娘把一张长长的单子塞到我手里， 眉飞色舞地说：“陈峰，这是我托人列的单子，全是进口的，从奶粉到尿不湿， 从婴儿床到安全座椅，一样都不能差！咱家的三个金孙，必须用最好的！ ”我低头看着那张密密麻麻的单子，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条扭曲的虫子，钻进我的眼睛里。 估算一下，这单子上的东西，没有二十万下不来。我的目光越过单子， 落在林晚幸福洋溢的脸上。她是我追了三年才追到的女神，我们结婚两年，感情一直很好。 我相信她，爱她胜过爱自己。可是……无精症。三胞胎。 这两个词在我脑海里疯狂地碰撞、厮杀，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撕成碎片。“怎么了老公？ 不高兴吗？”林晚见我脸色不对，关切地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 我口袋里的裤子被我攥得变了形，那份刚刚从医院打印出来的电子报告，就藏在我的手机里。 我几乎能感觉到它灼人的温度。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抱住她，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高兴，我太高兴了。老婆，辛苦你了。”我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荒原。这个拥抱， 第一次让我感到了刺骨的寒意。2那一夜，我彻夜未眠。林晚睡得很沉， 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侧躺着，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一遍遍地描摹她的轮廓。这张我爱了五年的脸， 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我们从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试图找出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可是没有。林晚一直是个完美的妻子，温柔、体贴， 对我关怀备至。我们的生活就像一杯温水，平淡却安稳。难道……是医院搞错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我掐灭。那家医院是本市最权威的***， 医生明确说了“复核过”。天快亮的时候，我悄悄起身，走到客厅。我需要证据。 我不能就这么冲动地去质问她，那只会让她警觉，甚至倒打一耙。我太了解她了， 也太了解她那个精明的妈。我拿起林晚放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颤抖着解了锁。微信、短信、通话记录……我翻了个底朝天。很干净， 干净得不正常。她和闺蜜的聊天记录，大部分都在讨论育儿和孕期注意事项。和同事的交流， 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没有任何暧昧的对话，没有任何可疑的联系人。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在她的支付软件里发现了一丝端倪。每个月，都有一笔三千块钱的固定转账， 收款方备注是“静心瑜伽馆”。我皱起了眉。林晚确实在练瑜伽， 但她去的那家明明叫“爱尚瑜伽”，就在我们小区对面，而且她是办的年卡， 根本不需要每个月转账。这个“静心瑜伽馆”，我从未听她提起过。更让我心惊的是， 我点开转账记录的详情，收款方的实名认证，是一个陌生的男性名字。 我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然后把手机悄悄放回了原位。清晨，我像往常一样， 为她和丈母娘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老公，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林晚喝着我盛给她的牛奶，关切地问。“可能有点感冒。”我笑了笑，不动声色地问， “老婆，你那个瑜伽馆的课快到期了吧？要不要再续一下？”林晚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自然地回答：“不用啦，我现在怀孕了，医生不建议做剧烈运动。我已经停了。”“哦， 这样啊。”我点点头，心里却越来越冷。她撒谎了。吃完早饭，我借口公司有急事， 提前出了门。我没有去公司，而是根据支付软件上显示的商家地址， 直接开车导航到了那家“静心瑜伽馆”。那地方很偏，在一个老旧的商务楼里， 楼下甚至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我把车停在对面的马路边，摇下车窗， 死死地盯着那栋楼的入口。我不知道我要等什么，或许只是想求一个心安。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辆熟悉的白色宝马停在了商务楼下。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很高，很瘦，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是他，张伟。林晚的前男友， 一个我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男人。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3我像一只惊弓之鸟， 猛地缩回车里，心脏狂跳不止。张伟？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死死盯着他， 看着他熟门熟路地走进那栋破旧的商务楼。巧合吗？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发小的电话。 他家是开私立医院的，在医疗系统里有点人脉。“强子，帮我查个人。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叫张伟，是个医生，三十岁左右。”“行，你等我消息。 ”等待的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坐在车里，脑子里乱成一团。林晚，张伟， 神秘的瑜伽馆，三胞胎，无精症……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缠得我喘不过气。大概半小时后， 强子的电话打了回来。“峰子，查到了。这张伟有点本事啊，协和的博士， 现在是咱们市里最牛的那个私立妇产医院‘和睦家’的主任医师，主攻的就是***遗传学， 看不孕不育的专家。”和睦家……***遗传学……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立刻在地图上搜索“和-谐-家”，它的地址， 就在这家所谓的“静心瑜伽馆”背后那条街！所以，这个瑜伽馆根本就是个幌子， 一个方便他们见面的掩护！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滚烫。我立刻开车回家，一路上， 油门几乎踩到了底。推开家门，林晚正和她妈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 两人有说有笑，气氛温馨得刺眼。看到我回来，林晚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老公，你回来啦？今天公司不忙吗？”她越是表现得温柔体贴， 我心里就越是发冷。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换上拖鞋，走到她身边坐下。我看着她的眼睛， 状似无意地提起：“老婆，我今天在路上，好像看到张伟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张伟？”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虽然只有一秒钟，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眼神有些闪躲：“没……没有啊。都分手那么多年了，联系他干嘛。 老公，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慌了。她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我笑了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她身体僵硬，顺从地靠在我胸前。 我抱着她，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死寂。原来，我一直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里。那个晚上， 我第一次失眠了。等林晚和丈母娘都睡熟后，我悄悄来到书房，打开了她的笔记本电脑。 开机密码我知道，是她的生日。我心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我从没想过， 有一天我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去窥探自己妻子的隐私。可我别无选择。我需要一个真相， 一个能将我彻底打醒，或者能将我彻底毁灭的真相。我在电脑里翻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在回收站里发现了一个被删除的文件夹。我点了恢复。文件夹里， 只有一个文档。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文档。那是一份合同。 一份……代-孕-捐-精协议。甲方是林晚，乙方是张伟。而协议的末尾， 清清楚楚地写着：由张伟提供精-子，通过人工授精的方式，植入甲方林晚体内。事成之后， 甲方支付乙方酬金五十万元。我的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原来，连出轨都不是。 这是一场交易。一场冷冰冰的，拿我的尊严和感情当成***的交易。我，陈峰，在他们眼里， 不过是一个负责买单和养育后代的工具人。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那份协议的。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地捅进我的心脏，来回搅动。 协议里甚至详细规定了孩子的抚养权归属，以及张伟作为“生理学父亲”的探视权。 他们连孩子的未来都规划好了，而我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从头到尾就是个局外人。 愤怒、屈辱、恶心……各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将那份协议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把电脑恢复原样，悄悄地回到了卧室。林晚睡得很香， 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我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陌生和可怕。第二天早上， 我没有去上班。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林晚和丈母娘起床。我把手机里那份协议的照片， 投屏到了客厅巨大的电视上。当林晚***眼睛从卧室走出来时， 第一眼就看到了电视上那份刺眼的协议。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丈母娘跟在她身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嘟囔道：“大清早的看什么呢……”当她看清电视上的内容时，声音戛然而止。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打破了沉默，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害怕：“林晚， 能解释一下吗？”林晚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丈母娘最先反应过来，她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陈峰你这个畜生！你居然敢监视我女儿！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没良心？”我气笑了， “你们联合外人，给我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现在反过来骂我没良心？”“什么绿帽子！ 说得那么难听！”丈母娘的嗓门又拔高了几度，“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们陈家！为了让你有个后！你知不知道晚晚为了怀上这个孩子受了多少罪！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为了我？”我指着电视上的协议， 一字一句地问，“用她前男友的精-子，给我生孩子，这也叫为了我？”林晚终于开口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老公，我错了……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我们结婚两年都没有动静，我很害怕……我怕你父母会不喜欢我， 我怕我们……”“所以你就去找你的前男友？”我冷笑着打断她，“林晚，你把我当傻子吗？ ”“我没有！”她哭喊着，“我跟他已经没有感情了！这只是一场交易！ 我只是想保住我们的家啊！”“保住我们的家？”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用欺骗和背叛来保住的家，我嫌脏！”眼看谎言被戳穿，林晚的眼泪也收了回去， 脸上露出一丝怨毒：“陈峰，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怀的可是三胞胎！是三个儿子！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多少男人求都求不来！”丈母娘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一个大男人， 心胸就不能开阔一点吗？孩子生下来，户口落在你家，管你叫爸，不就行了？ 非要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我看着眼前这两个颠倒黑白、理直气壮的女人， 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戏剧。就在这时，丈母娘突然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你这个白眼狼！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 现在还敢欺负我女儿！你给我滚出去！”我捂着**辣的脸，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的家，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这套房子，是我父母全款给我买的婚前财产。 我看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说：“好，我滚。”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身后， 传来丈母娘得意的声音：“滚了就别回来！一个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的窝囊废！ ”5我从自己家里“滚”了出来。站在小区楼下，看着十六楼那扇熟悉的窗户，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和荒谬。我掏出手机，拉黑了林晚和丈母娘的所有联系方式。 世界瞬间清净了。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离婚，是肯定的。 但就这么便宜了他们，我不甘心。凭什么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场***，毁了我的生活， 还能心安理得地生下孩子，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接下来的两天， 我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一步都没有出去。期间，我爸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问我跟林晚是不是吵架了，丈母娘打电话跟他们告状，说我无缘无故发疯， 把怀孕的林晚气得动了胎气。我没有解释，只是让他们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我需要一个最有力的武器，一个能让所有人都闭嘴，能让林晚和她妈的谎言不攻自破的武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