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医学生,我在唐朝飒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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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除颤仪的蜂鸣声尖锐得像要刺穿耳膜, 混合着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林晚咬着下唇,额前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 刷手衣的后背已经湿透。她双手死死按在患者胸口,每一次按压都用尽全力, 掌心隔着无菌手套都能感觉到肋骨的硬度。“肾上腺素1mg,静推!”“再来一次! 200焦耳,准备!”“林医生,血压测不到了!”“闭嘴!继续按!”林晚吼了一声, 声音嘶哑。抢救床上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车祸,脾破裂, 送来时腹腔已经像个灌满血的皮球。手术做了三个小时,还是没撑住。OS:就差一点, 就差最后一点……家属还在外面等,说今天是他生日……监护仪上的直线冰冷地延伸着, 像一条没有尽头的绝路。墙上时钟指向凌晨3点47分。林晚的手还在机械地按压, 手臂肌肉在颤抖,但她不能停——停了,就真的没了。主任的手按在她肩上:“林晚, 可以了。”“再试一次……”她不肯松手,指尖掐进掌心,留下四个深深的月牙形红痕。 “宣布死亡时间吧。”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捅进她心脏最软的地方。林晚的手终于停下, 僵在半空。她看着少年青白的脸,看着手术灯刺眼的光, 看着自己手套上沾着的、已经半凝固的血——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扭曲了起来, 像透过晃荡的水面看世界。“林医生?林医生你怎么了?”护士的声音忽远忽近。 她想说我没事,可喉咙发不出声音。视野里的无影灯旋转着放大,变成白茫茫的漩涡, 吞没了所有声音、所有颜色、所有……意识。冷。刺骨的冷,混着泥土的腥气, 劈头盖脸砸下来。林晚是被呛醒的——嘴里灌满了泥水,腥臭带着铁锈味。她猛地翻身, 剧烈咳嗽起来,肺叶**辣地疼,咳出来的全是混着泥沙的脏水。“呸!呸呸! ”她抹了把脸,手掌蹭下一层黏腻的污泥。睁开眼睛的瞬间,整个人僵住了。没有无影灯。 没有惨白的天花板。没有滴滴作响的监护仪。眼前是……青灰色的天空,铅云低垂, 雨丝密得像帘子。身下是泥泞不堪的土路,坑洼里积着浑浊的雨水。不远处, 几栋低矮的建筑露出青瓦飞檐的轮廓,在雨雾中影影绰绰。OS:这是哪儿?医院后院? 不对……这路,这房子……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上的白大褂早被撕扯得破烂不堪, 只剩几缕布条挂在肩上。里面的蓝色刷手衣湿透后紧紧贴在皮肤上,冻得她牙关直打颤。 脖子上有什么东西硌着——是听诊器。冰凉的金属耳挂贴着锁骨,胸件沾满了泥。 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还熟悉的东西。“让开!快让开!耽误了节度使府军爷的性命, 把你们扒皮抽筋都算轻的!”粗哑的吼声炸雷般从身后传来。林晚本能地翻滚到路边, 几个穿着粗布短打、扎着头巾的汉子抬着个简易担架狂奔而过。担架上躺着个人,准确说, 是个血人——玄色劲装被血浸透成了深褐色,左肩上赫然插着半截断箭, 箭杆随着奔跑的动作颤巍巍地晃动。血顺着草席的缝隙滴滴答答落下, 在泥路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红痕。林晚瞳孔骤缩。OS:开放性创伤,失血性休克, 箭簇可能伤及大血管……需要立刻清创止血抗感染……等等,我在想什么?这是哪儿? 这些人穿的是什么?她的医学本能还在自动运转,但理智已经快崩溃了。 这绝不是医院的演习, 也不是什么影视基地——空气里的味道、建筑的质感、那些人脸上的焦急和恐惧, 都真实得可怕。她挣扎着爬起来,双腿发软,差点又跪进泥里。 一把抓住旁边一个跑得慢了点、看样子是小厮的少年:“小哥!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这里是哪里?”小厮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扭头看见她一身破烂、满脸泥污的狼狈样, 眼神像看疯子:“姑娘你莫不是淋雨淋傻了?如今是天宝九载啊! 这儿是长安城外的曲江池畔!你赶紧躲开吧,节度使府的人惹不起!”天宝……九载? 林晚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学医的都要背医学史, 她当然知道“天宝”是唐玄宗的年号。天宝九载……公元750年? 距离那场几乎毁灭大唐的“安史之乱”,只剩下不到六年?!OS:我穿越了? 从2023年的急诊室,穿到了公元750年的唐朝?开什么国际玩笑?!手机呢?工牌呢? 我的……家呢?她下意识摸向口袋,空空如也。只有听诊器冰凉的金属触感, 提醒着她来自另一个时空。雨越下越大,砸在脸上生疼。远处传来沉闷的马蹄声, 还有隐约的、金属碰撞的脆响——不是马蹄铁,是兵刃交击的声音! 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混乱。林晚捡起路边一根还算结实的树枝当拐杖,拖着发软的双腿, 想先找个地方避雨。刚拐进一条更窄的土路,前方的景象让她猛地刹住脚步。 破败的山神庙前,七八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钢刀,正围着一个背靠庙门柱子、浑身是血的男人。 地上已经躺倒了两个穿同样玄色劲装的人,身下的血混着雨水淌成一片。“杀! 别让萧彻跑了!节度使大人有令,提头来见!”为首的蒙面杀手嘶吼, 声音在雨里显得格外狰狞。被围在中间的男人——萧彻,左肩的断箭还在, 右手却握着一柄长剑,剑尖滴血。雨水冲淡了他脸上的血污, 露出一张棱角分明、此刻却苍白如纸的脸。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即使重伤濒死, 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枪。OS:萧彻?这名字……安史之乱里, 那个死守睢阳、最终城破殉国的铁血将军?史书上说他天宝年间就在左金吾卫……真的是他? !林晚的心脏狂跳起来。她躲在残破的土墙后,手指死死抠进泥砖缝里。理智告诉她快跑, 这浑水蹚不得。可医生的本能, 却让她死死盯着萧彻肩头那截断箭——箭簇周围的布料颜色深得发黑, 伤口肯定已经严重感染。加上失血,他撑不了多久。“将军! 属下***——”最后一个护卫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钢刀抹过脖颈,血溅起老高, 有几滴甚至飞溅到林晚藏身的墙边,温热腥咸。杀手们狞笑着逼近。 萧彻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显然力竭了。OS:他会死。就在这里,现在。 史***载他战死睢阳,可如果他现在就死在这里……那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关我什么事?我自身难保,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用什么救他?凭什么救他? 眼看一把鬼头刀扬起,对准萧彻的脖颈就要劈下——林晚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啪”地断了。“住手!”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墙后冲出来, 听诊器从脖子上甩下,金属胸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哗啦”一声脆响, 竟鬼使神差地撞在了杀手头目持刀的手腕上!所有人都愣住了。杀手头目手腕一麻, 刀势偏了半分,擦着萧彻的肩膀砍在木柱上,入木三分。他扭头, 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满身泥泞的年轻女子,正挡在那个将军身前, 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他看不懂的决绝和……怒火?“哪来的野丫头? 找死!”头目反应过来,勃然大怒。林晚却不看他,反而蹲下身, 一把扯开萧彻早已被血浸透的衣襟。伤**露在空气里——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断箭嵌在其中,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祥的黑紫色,脓血混杂,散发着腐臭。 萧彻的嘴唇也已经泛起青灰,呼吸急促而浅。OS:坏疽感染,已经引发败血症早期症状。 体温升高,心率过快,意识开始模糊……再不处理,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 她的手按上萧彻的颈动脉——触感滚烫,脉搏快而微弱。这个动作纯粹是现代医学的本能, 却让萧彻原本涣散的眼神猛地一凝。这女子……手法怪异,但按压的位置, 恰好是血脉要害之处。林晚抬起头,看向那些杀手,声音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发颤, 却努力绷得冰冷:“他死了,你们拿什么向安禄山交差? ”杀手头目瞳孔一缩:“你胡说什么?!”“我没胡说。”林晚指着萧彻的伤口, “看见了吗?伤口溃烂化脓,毒素已经入血。他活不过一个时辰。你们现在杀了他, 不过是得具尸体。安禄山要的是活口吧?要的是他脑子里的东西吧?死了,还有什么用?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不如信我。我能让他活。至少, 活到你们把他交到安禄山手里。”雨声哗哗。杀手们面面相觑。头目盯着林晚, 又看看奄奄一息的萧彻,眼神阴晴不定。这女子来历古怪,但说得……似乎有点道理。 大人确实吩咐要抓活的。萧彻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费力地抬眼, 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单薄背影。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泥污,露出一张清秀却苍白的脸, 眼神里的光,像暗夜里唯一的星子。他攒足最后一点力气,哑着嗓子开口, 声音微弱却清晰:“若她……救不了我……本将的命,你们……随时来取。 ”这话既是说给杀手听,也是某种试探,更是……将自己这条命,押在了这个陌生女子身上。 杀手头目终于咬牙:“好!就给你一次机会!需要什么? ”林晚立刻报出一串清单:“三斤最烈的酒!十斤干柴!一捆干净麻布!快!”“就这些? ”头目怀疑。“还有,”林晚补充,“给我找把干净的小刀,越锋利越好。 你们身上那种砍过人的刀不行,有锈的也不行,会要他的命!”头目被她的气势慑住, 挥手让手下去找。不多时,东西备齐,堆在破庙角落里。杀手们退开几步,但刀仍握在手中, 虎视眈眈。林晚让人把萧彻抬到相对干燥的角落,用剩下的麻布垫着。她点燃干柴, 火光跳跃起来,带来些许暖意。她把一把还算干净的小匕首架在火上烤,直到刀尖烧得通红。 又将烈酒倒入一个破瓦罐,把麻布撕成条状扔进去煮。整个过程,她有条不紊,动作快而稳, 完全不像个普通村姑,倒像个……经验丰富的匠人?不,比匠人更精准。 萧彻被两个杀手按着,绑在柱子上(防止他暴起伤人)。他看着林晚的动作, 喉结滚动了一下,额头上冷汗涔涔,却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OS:这女子……绝不简单。她是谁?“忍着点。”林晚拿着烧红的匕首走过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没***。”话音刚落,滚烫的刀尖已经精准地划开发黑溃烂的伤口边缘! “呃——!”萧彻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脖子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鲜血混着脓液涌出。冷汗如瀑,瞬间浸透了他里层的衣衫。林晚的手稳得可怕。 她快速清理掉腐肉,镊子(临时用树枝削的)探入伤口深处,寻找箭簇。火光映着她的侧脸, 专注得近乎神圣。“找到了。”她眼睛一亮,手腕极稳地一翻、一挑!“当啷”一声, 带着黑血和碎肉的箭簇落在泥地上。伤口里涌出更多暗红色的血。 林晚立刻用煮沸后稍微晾凉些的麻布条按压上去, 动作迅速开始包扎:“烈酒每日擦拭伤口周围三次,这些煮过的布条每日更换。 去找只老母鸡炖汤,要浓的,给他补气血。少一样,他这条命还是悬。”包扎完毕, 她累得几乎虚脱,一**坐在旁边的干草堆上,手指还在细微地颤抖。 OS:完成了……简陋到极致的清创术。没有抗生素,没有无菌环境, 全看他自己的免疫力了。萧彻,你可千万要撑住……夜里,雨渐渐停了。杀手们轮班看守, 在庙外生了堆火。破庙里只剩下林晚和昏睡过去的萧彻,以及角落里微弱的火堆。 林晚不敢睡,不时伸手探探萧彻的额头——还是烫,但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 她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一角,蘸了凉水,敷在他额头上。突然,萧彻的眼睫颤了颤, 睁开了眼睛。虽然虚弱,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正静静地看着她。“你醒了? ”林晚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得厉害吗?”“无妨。”萧彻的声音依然沙哑, 却有了力气,“你不是普通大夫。你家在何处?师承何人?”林晚心里咯噔一下。 OS:来了,身份盘问。怎么说?说我从一千多年后来?说我是个急诊医生?他会信吗? 会不会把我当妖孽烧了?她脑子飞快转动,面上却勉强扯出个笑容:“我……我家在岭南, 祖上世代行医,传下些特别的法子。后来家里遭了灾,只剩我一人流落至此。 ”这话半真半假,岭南够远,一时无从查证。萧彻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没有追问, 反而沉声道:“我乃左金吾卫中郎将,萧彻。 因查证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谋反铁证,遭其党羽追杀。”他顿了顿, 看着林晚,“姑娘救命之恩,萧彻没齿难忘。待脱此困局,我定护你周全。长安城内, 无人敢动我萧彻要保的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和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林晚心跳莫名快了一拍。不是因为他的官职,而是他眼神里的郑重。这个男人, 重伤濒死时眼神如狼,此刻承诺时却像山。“我……我叫林晚。”她低声说。“林晚。 ”萧彻念了一遍,苍白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了一下,“好名字。”后半夜, 林晚实在撑不住,靠着柱子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惨叫声和兵刃碰撞声!她惊醒,发现萧彻已经坐起, 手握住了地上不知哪个杀手掉落的一把刀,眼神锐利地看向庙门。“将军!将军您在吗?! 末将秦武救驾来迟!”一个浑厚焦急的声音传来。庙门被“砰”地撞开, 一个满脸络腮胡、身披铠甲的壮汉带着十几个同样穿唐军服饰的士兵冲了进来,看到萧彻, 又看到地上昏迷的杀手和坐在一旁的林晚,愣了一下,随即“扑通”单膝跪地:“将军!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些贼子……”“都解决了?”萧彻问,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 “外面六个,全部伏诛!”秦武答得干脆。萧彻点点头,想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 林晚下意识伸手扶住他。萧彻就着她的手站稳, 解下自己身上那件还算完整的外袍——玄色锦缎,虽然染了血污, 但质地厚重——披在了林晚单薄的身上。布料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裹住了她冰冷的身体。 “跟我回长安。”他低头看她,语气不容置疑,“我许你衣食无忧,许你行医无阻。 你可愿意?”林晚裹着带着他气息和体温的袍子,看着他即使在虚弱中依然挺拔如松的背影, 再想想自己在这陌生时空举目无亲、身无分文的处境……她狠狠点头,声音不大, 却清晰:“愿意!”长安,我来了。带着一千多年后的医术,我倒要看看, 在这大唐的天空下,能不能活出个不一样的精彩!婚礼定在了三个月后的重阳。 萧彻说到做到,聘礼流水般抬进小院。 金银珠玉、绫罗绸缎、田产地契……整整一百二十八抬,把不大的院子塞得满满当当, 引得半条街的邻居都来看热闹。林晚看着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 却只觉得眼花——她更在意萧彻特意为她搜罗来的几箱珍贵医书和罕见药材。“喜欢吗? ”萧彻穿着一身崭新的绛紫色常服,站在她身后,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腰。“太铺张了。 ”林晚靠在他怀里,实话实说,“这些钱,能救很多人。”萧彻低笑, 下巴抵在她发顶:“我的夫人,值得最好的。至于救人……”他紧了紧手臂,“婚后, 将军府的库房随你用。你想开多少医馆,救多少人,我都支持。”林晚心里一暖,转过身, 仰头看他:“萧彻,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娶了个抛头露面的‘医婆’,有失体统? ”萧彻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威压:“体统?我萧彻的夫人, 行的是济世救人的大道,谁敢置喙?”他抬手,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又柔和下来, “晚晚,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天塌下来,有我。”婚礼那日,崇仁坊萧将军府张灯结彩, 宾客盈门。林晚没有娘家,萧彻便请了京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郡王妃为她梳头添妆。凤冠霞帔, 缨络垂旒,大红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鸾凤和鸣图案,曳地的裙摆铺陈开来, 像盛放的牡丹。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完全陌生的、华丽夺目的自己,林晚有些恍惚。 OS:真的要嫁了?在这个一千多年前的时空,嫁给一个史书留名的将军?未来会怎样? 安史之乱……我们能躲过去吗?“新娘子莫紧张,”郡王妃慈祥地笑着, 将最后一支赤金步摇***她发间,“萧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待你又真心, 往后的日子啊,定是和和美美。”外面传来喧天的锣鼓和喜庆的唢呐声。 喜娘高喊着“吉时到——”,搀扶她起身。眼前被大红盖头遮住,只剩下一片朦胧的红。 她的手被一双温热、宽厚、带着薄茧的手紧紧握住。是萧彻。哪怕隔着盖头, 她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晚晚,我来了。”他的声音透过喧闹,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无限的温柔。拜天地,拜高堂(萧彻父母早逝, 相关Tags:背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