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母与养父

（一）母亲的秘密“等等小军，听妈跟你解释。”母亲拼命拉扯我的衣角，她急的脸色通红，

生怕我从怀里挣脱。一个陌生男人衣衫不整，从她的房间里出来。那个人很帅气，

他慌慌张张的看着我，先愣了几秒，其次他看了母亲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

结结巴巴的将钱递了过来。“小军，……给你十块钱，卖…东西吃。

”当时的我已满十三周岁，有些事迷迷糊糊懂了一点。之前隔壁王叔叔，经常来我们家串门，

有次王叔叔给我零花钱，让我去村口的小卖铺。我见王叔叔看母亲的眼神迷离，非常不适。

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将王叔叔一顿胖揍。到现在，王叔叔见我还低着头。

想到这里，我气的不行，眼眶湿润的盯着他。他颤抖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长叹。

“……！娟……，我不该来找你，你轻点，小军被你按的脸都绿了。”我心想：**的，

叫的这么亲切。你胆敢趁我父亲不在，偷偷私会我的母亲。当时，

我不清楚我的脸到底是什么颜色，但我知道，父亲头上肯定被这人戴了顶绿色的帽子。“妈，

你放手，这是封口费嘛！他是谁？我要告诉我爸。”我奋力的挣扎着。

母亲一只手用力按住我，手忙脚乱伸出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脸。“小军，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些事以后你会知道的，相信妈，不要大呼小叫，被邻里听见不好。”“放手！

”“你听妈话，妈再给你十块钱。”我仰头看向母亲，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有些于心不忍，可想到刚才她们慌乱的样子，让我一时难以接受。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

是摆脱不了的。生产队里老人说过，一个小孩撞见他母亲于外人的事，被活活给打死了，

当时的我突然害怕起来。愤怒被恐惧强行压制，我只好假装妥协。“好，

我不闹……”我怕母亲不信，刻意盯着那人手里的钱。母亲见我情绪稳定下来，慢慢松开手。

在那一瞬间，我撒腿就跑，母亲跟在身后，差点抓住了我。她发着哭腔呐喊：“小军，

你回来…”我第一时间向门口跑去，我怕被那男的逮着。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正在发神经扇自己耳光，那个举动吓的我哇啦一声哭了出来。啊！这人狠起来，

连自己都打。要是被他抓着，还不被他给打死！快跑。不知跑了多久，我来到了村口。

再次回头张望。怎么办！那个人会追过来吗？他是谁，为什么，

他的样貌让我看着不是那么的讨厌！要不要告诉父亲？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里盘旋。

父亲是村里的屠夫，今年35岁，比母亲大两岁。当晚父亲带着我，在村里一户人家干活。

看完杀猪，我一个人提着猪***回家，没想撞见母亲和那个人。没亲眼见着，不过我肯定。

因为村里有一个小伙伴，他经常趁他父母不在家，偷偷播放大人看的电影。从中，我的认知，

细想得到了升华。为此，母亲的事，让我内心迷茫，我不知所措跪了下来，抓着路边的野草。

抓狂，直到手指麻木。我决定去找父亲，唯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父亲一米八五的个头，

一巴掌就能拍死那个人。父亲长的是丑了点，可他对我很疼爱，比我大的孩子，

没一个敢欺负我。母亲长的漂亮，可她时常无缘无故对我发脾气。特别是在我微笑的时候，

母亲看我看的入神，我就会觉得下一秒会挨骂！没多久，我来到父亲所在的那户人家。

家主见我，眉开眼笑。“小军，有没有跟你妈说，让她把猪***爆炒一下，给你爸下酒。

”没等我开口，父亲从一旁跳了出来，指着家主谩骂。“我说，小军咋回去了，

原来是你王八羔子搞的鬼，让我儿子提着猪***跑了，你他娘的欠揍。

”“我跟小军说着玩的，那晓得他当真了。”家主唯唯诺诺的回复。“你有意笑话我是不是，

要不见你拖家带口，手里这把吃饭家伙，给你大腿划个口子。”这是我第二次见父亲发火，

第一次是因为隔壁王叔叔垂恋母亲。但我没想到，这次竟然喂了两只猪***。

父亲骂人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家主的妻子见父亲发火，连忙站出来解围。

她用胳膊肘戳戳了家主，示应他回避，然后笑嘻嘻的走到父亲跟前，双手挽着父亲的手。

“张哥，他都不如你一根手指，你瞧瞧这么粗壮，两只都能要命，别跟他一般见识，

今晚猪大肠通通给你带走。”我站在几步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看明白，

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我的理解是，家主妻子会说话，出口大方，父亲好男不跟女斗。

又或者是父亲喜欢她！可这个女人，样貌不如母亲，父亲应该是看不上她的。

她握着父亲的手不放，当父亲气消了，才开口回应。“笑话我！他都没我中指粗壮。

”“是是是，张哥你别生气了。”我转过身，伸出中指看了看，手指有什么好比较的？

电影里也没看着比手指，他们都是比武功，什么招式，无敌风火轮什么的！“小军，

我们回家。”父亲喊了一声。我转身答应。“哦。”父亲将他的几把吃饭家伙，

***一块帆布包卷了起来，提着草绳扣着的猪肺挂在二八大杠上。这时，

家主妻子提着猪大肠走了出来，看得出，是因为刚才的事讨好父亲。父亲没跟她客气，

将猪大肠挂到猪肺一旁。“小军，上车。”坐在父亲身后，我的虚荣心爆棚。以往杀猪，

猪大肠都是人家是自己留着的，今晚父亲发火，人家说送就送了。一时间，

我忘记为何来找父亲，快到家的时候，突然之间，心头发闷。今晚的事，能不能告诉父亲。

父亲对母亲很疼爱，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如果告诉他，母亲和别人私会，父亲像刚才那样，

拿着刀指桑骂槐怎么办？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父母好好的，其他都不想要。母亲说，

等我大了就会明白，难道大人就该和别人拉拉扯扯？就像那个女人一样，

拉着父亲的手说着什么，父亲明显被他的话给稳住心神。我摇着头，

觉得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或许，母亲会对我态度好转。“小军，

你不会真让你妈把猪***給抄了？那玩意騒的很，难以下咽，别说喝酒，那味道盖不住，

别把你妈给熏着。”父亲突然大笑，一下子让我心情舒畅。我想，我得做法是对的。

只要我不说，父亲永远不会知道今晚的事。到家后，我左看右看。心想，

那个人不可能还留在我家，除非他觉自己得活的太久。听到二八大杠车**，

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故作镇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下意识摇了摇头。

当她得到我传递得信息，立马对父亲欢笑的说：“江家真大方，大肠都给你了？”“害！

别提了，要不是小江媳妇拉着我的手不放，一个劲的求我，我非揍小江一顿。

”母亲立马就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她指着垃圾塘的方向说：“丢了，

你还真当我会弄给你吃。”父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猪内脏一通提给母亲。吃完饭后，

我早早的进入房间，很多事，我想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父母在隔壁的灶房里烧水，

我想他们是在清洗猪大肠。想了一会，还是经不起美味的诱惑，迫使我放下一切，

想一探究竟。那玩意是装大粪的，为啥煮熟了那么好吃。刚走到灶房门口，还没探出头，

母亲一句话，吓得我往后退了一大步。没想到，母亲会主动告诉父亲，今晚有人来找她。

站在暗处，我不知道父亲是什么表情，也没听着父亲吭一声。我静静的等待。“哈哈……！

瞧你，我又没有给他，你紧张什么？”母亲的笑声从灶房里传了出来。紧接着，

父亲干咳了几声，“谁，……谁紧张了，我不是在听你说嘛！”“你明明就是紧张，

还吃醋了，对不对？”“我紧张啥呀！这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还怕别人把你给抢走。”父亲的语气很委婉，他好像没有那么自信。这让门口偷听的我，

一时摸不着头脑。那个人，之前和母亲处过对象？要不然，父亲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他确实比父亲长的好看，那又怎样？不就是一个书生样的小白脸，比力气，他能和我父亲比，

父亲可是一只手就能抱起母亲的。比身材，他有我父亲魁梧？父亲人高马大，

别人都说他是一头棕熊。这个比喻我赞成，父亲可是徒手掐死过一只藏獒，

一个人也能把一头两百多斤重的黑猪给捅了。偷听父母对话，我才知道那个人叫周林，

十几年前，在隔壁村做过两年代课老师。至于他为啥调走，没有听到母亲明说。

水盆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本想进去看看父母洗清猪大肠，可在这个点了，我犹豫了。

听他们卿卿我我的话题，母亲一个劲得笑，父亲说很白，很喜欢吃。什么！今晚有这么麻利，

猪大肠已经煮熟了？平时不是要清洗很久嘛！怎么父亲已经开吃了？

我忍不住歪着头往里面偷偷看了一眼。这时，父亲正拿着擦脚布帮着母亲擦脚。我缩回头，

悄悄溜回房间，一时之间我又不明白了，明明猪大肠还挂在灶房里，父亲刚才吃的是什么？

母亲还说，只要父亲喜欢，就会给他吃。我懵逼的躺在床上，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二）我不是父亲亲生的？那晚，我不知母亲和父亲说了什么，有一点，我很肯定。

那个叫周林的男人，给我十块钱的事，母亲说给了父亲听。因为从那之后，

我向父亲要零花钱，父亲总会给我两张。其他小伙伴非常羡慕我，跟在我的身后。有钱，

总能使唤人。买一把黄河制造，比我大的男孩都会情不自禁的拥过来。或许，

父亲觉得我没收那个人的钱，对我特意嘉奖，再者就是没有张扬，给他留有体面。毕竟，

村里的老人就爱闲谈别人家事。一天晚上，父亲像往常一样帮母亲打洗脚水。我洗完脚，

去屋后面的茅厕旁小解，回来时，见母亲帮父亲洗手。我好奇的问：“妈，爸帮你洗脚，

他说话你腰不好，不能弯腰，你帮爸洗手又是怎么回事？”母亲被我问的挺羞涩，

扭头盯着父亲看。“爸爸妈妈互相关心，这是爱得一种方式。”父亲轻描淡写的回应。

“我明白了，等我长大后，帮老婆洗脚，那样就能证明我很爱她对不对？”父亲看了看我，

抿了抿嘴，“爱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要学我，等你长大，你会明白的。”我点了点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