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欢何渡川
3.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陪哥几个玩玩?” 我奋力挣扎,衣袖“刺啦”一声被撕裂。 另一人从身后抱住我,肮脏的手掌在我腰间游移。 我拼命踢打,却敌不过几个壮汉的力气。 就在领口要被扯开的刹那,巷口传来一声厉喝: “住手!” 江川看到我被其他人搂在怀中的刹那,眼中血色翻涌。 猛地暴起,瞬息间便执剑挑翻了两人。 那个曾摸过我脸的地痞,被他手起剑落,整只右手掌应声而断。 “啊!” 断掌之人惨叫着倒地。 混乱中却见寒光一闪,有人掏出匕首直刺我心口。 江川毫不犹豫地旋身将我护在怀中,刀刃刺破他血肉的闷声让我胆颤心惊。 他却仿佛不知疼痛,反手一剑逼退偷袭者,这才踉跄着倒入我怀中。 “江川!” 我接住他软倒的身子,双手触到满掌温热,声音都在发颤。 恰在此时,巡城官兵闻讯赶来控制住了局面。 那一夜,我守在他榻前寸步不离。 看着医师来来**,又看着他背上狰狞的伤口。 突然想起古医书中记载的长在悬崖边的雪莲能愈重伤,当即背起背篓冲出府中。 城外绝壁陡峭,我徒手攀着藤蔓在夜色中寻找。 有无数次我踩空坠落,又险险抓住岩缝,向来保养得宜的指甲被磨得鲜血淋漓。 终于在破晓时分时,我在峭壁的石缝中寻到了那株雪莲。 我拖着满身伤痕一瘸一拐的赶回医馆,却在厢房外听见江川的谈笑声: “一点皮肉伤罢了,不是大事。”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 “不演得真切些,怎骗得她死心塌地?你是不知,她昨夜为我哭的模样,当真惹人怜爱……” 另一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江川叹了口气: “我自然是喜欢林楚的啊。可她现在跟我兄长情意正浓。” “况且沈欢颜爱我入骨,在兄长没跟她退婚之前,不多尝几次岂不可惜?” 我手中的血莲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原来连那奋不顾身的相护,都是精心设计的***。 当夜我浑浑噩噩回到府中,刚脱下染血的外衣,就被破门而入的侍卫押走。 单薄的寝衣在挣扎间散乱,还有侍卫在混乱中狠狠在我的柔软处捏了两把。 江渡负手立在院中,冷眼看着侍卫将一只巴掌大的蛊虫按在我腕上。 任凭它狠狠咬下我一块肉。 尖锐的刺痛让我失声惨叫,他却毫不留情地划开我手腕取血。 取了三个海碗的血后,他尤嫌不够,还欲再取。 “将军不可!这些已是绰绰有余,再取会出人命的!” 医师慌忙跪地劝阻。 “多取点备用也好。阿楚中的蛊毒必须用下毒之人的蛊血做药引。” 他狠狠掐住我狰狞的伤口,让血流的更快, “你既然敢下毒,就该想到后果。” 我何曾给林楚下过毒? 我痛的眼前发黑,张了张嘴,却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更何况,他也不会信我。 我的意识在失血中渐渐堕入黑暗。 刚睁开眼睛,我刚经历完取血之痛的残躯就被江渡亲自押入地牢。 镣铐加身时他还低声冷笑: “我这还只是以蓄意投毒的罪名,将你扭送官府,而不是直接报给陛下砍你的头。” “你合该对我们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 我冷笑一声。 我入狱的消息传回府中那日,向来最疼我的娘亲当场呕血昏厥,从此一***。 爹爹气得跪在祠堂前立誓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害得我一夜之间从京城最风光的贵女沦为街头巷尾的笑柄。 他让我感恩戴德? 在地牢里的那段时间,是我此生最漫长的煎熬。 狱卒故意克扣饭食,夜里我身旁又不知被谁放进数十只饿鼠。 那些泛着绿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逼近,尖利的牙齿撕开我单薄的囚衣。 我拼命拍打挣扎,鼠群却越聚越多,咬的我浑身血肉模糊。 好不容易挨到出狱那日,我拖着残破身躯蹒跚而行。 却在一个巷口被人捂住嘴巴,狠狠按在粗糙的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