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姜未见识到了商晏清能宠一个人到什么地步。
尹鹿说想吃空运的樱花果冻,他就能让人包下凌晨的国际航班专门运送;
尹鹿说晚上怕黑睡不着,他就能放下手头所有工作,一整夜不睡地抱着她哄;
尹鹿半夜说想看流星,他就能动用私人飞机带她去最适合观星的山顶;
家里的佣人都在私下议论:“商总真是把尹小姐宠上天了……”
“是啊,从来没见商总这样过,跟换了个人似的……”
“看来这位才是真爱啊,之前那位……唉……”
姜未听着这些议论,心如刀割,却只能默默躲在自己的画室里。
这里是她唯一的避难所。
这天,尹鹿逛到了画室,一眼就看中了墙上挂着的一幅油画。
“这幅画挺好看的,我要把它挂到我房间里。”尹鹿指着那幅画,语气理所当然。
姜未立刻拒绝:“不行。这是我老师的遗作。”
尹鹿撇撇嘴,开始撒娇:“哎呀,给我嘛~我真的很喜欢~”
“我说了,不行。”姜未态度坚决,“我不是商晏清,不会因为你撒娇就妥协。这幅画,我不会给任何人。”
尹鹿见她油盐不进,顿时不高兴了:“那我花钱买总行了吧?你开个价!”
“不卖。请你出去。”姜未冷下脸,准备离开画室。
尹鹿气急,伸手就去拉她:“你凭什么不给我!”
姜未下意识甩开她的手,尹鹿却像是没站稳,惊呼一声,猛地向后摔倒,额头恰好撞在画架的尖角上,瞬间破了个口子,渗出血来。
“啊!好痛!”
就在这时,画室门被推开,听到动静的商晏清快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形,看到尹鹿额头流血坐在地上哭泣,而姜未站在一旁,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他立刻上前扶起尹鹿,紧张地问:“鹿鹿,怎么回事?”
尹鹿哭得梨花带雨,指着姜未控诉:“晏清!你不是说这屋子里的一切我都可以随便要吗?我看上她那幅画,她不仅不给我,还推我!你看我的头……好痛啊……你一定要给我出这口气!”
“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没站稳……”
“闭嘴!”商晏清厉声打断她,眼神冰冷骇人,“姜未,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他对保镖下令:“把那幅画给我拿过来。”
“不要!”姜未扑过去想护住画,却被保镖轻易推开。
两个保镖粗暴地去抢夺那幅画,姜未死死抱着画框不放手:“求求你们!不要!这是我老师唯一的……”
“刺啦——!”
争夺中,画布被猛地撕裂!从中间破开一个大口子!
姜未看着被毁掉的遗作,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尹鹿也愣住了,随即哭得更凶:“我的画!好好的一幅画……没了……”
商晏清见她哭,立刻心疼地哄道:“乖,别哭,一幅画而已,我明天就去拍卖会给你买更好更贵的,好不好?”
“我不要!我就要这一幅!一模一样的!”尹鹿不依不饶,指着失魂落魄的姜未,“都是她弄坏的!既然她弄坏了我的画,那就让她赔!我要在她背上画一幅一模一样的!”
姜未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尹鹿。
商晏清蹙了蹙眉,但看着尹鹿哭红的眼睛,最终还是妥协了:“好,都依你。”
“商晏清!你疯了!”姜未尖叫着想要逃跑,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更让她恐惧的是,尹鹿让人拿来的画笔,竟然是一根根细长的银针,而颜料,则是鲜红的辣椒水!
“不!不要!商晏清!你不能这么对我!”姜未绝望地哭喊挣扎。
可商晏清只是冷漠地看着,对保镖下令:“按住她。让鹿鹿画。”
冰冷的针尖刺破皮肤,带着辣椒水的灼烧感,一下下在她背上划开!
剧痛让她浑身痉挛,惨叫出声!
尹鹿却画得兴致勃勃,仿佛在完成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看到了吗?这就是不给我东西的下场!”尹鹿画完最后一笔,得意地看着姜未背上那幅鲜血淋漓、狰狞可怖的“画”。
商晏清自始至终没有看姜未一眼,只是搂住尹鹿,语气宠溺:“这下解气了吧?”
“嗯!解气了!”尹鹿撒娇地靠在他怀里。
“那……”商晏清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暧昧,“是不是该让我……泄泄火了?”
他一把将尹鹿打横抱起,无视地上痛得几乎昏厥的姜未,径直朝楼上卧室走去。
隐约还能听到尹鹿娇俏的笑声和商晏清那声她从未听过的、饱含情欲的“宝宝,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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