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豪门,我为夺权而来
宴会结束后,回家的车上,气氛安静得可怕。江月还在为错失那幅画而耿耿于怀,苏琳则在担忧今晚的示弱会对公司股价有影响。 “陈助理,”江振国忽然开口,声音沉稳,“你现在马上联系一下佳士得的张先生,请他帮忙鉴定一下宏远集团今晚拍下的那幅《秋山行旅图》。就说我说的,鉴定费我出双倍,我只要一个结果,越快越好。” 陈助理立刻应声,开始打电话。 江月和苏琳都惊呆了。 车子一路疾驰,在即将抵达别墅时,陈助理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然后将手机递给了江振国。 江振国听了几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嗯”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还给陈助理,然后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我。车内的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全部的神情,却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将我洞穿的审视。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艰涩。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我无关的小事。 “我喜欢看书,看得比较杂而已。” 车内再次陷入了死寂。但这一次,没有人再敢把我当成那个只需要学习和听话的女儿。江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嫉妒。苏琳则张着嘴,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他们以为我的世界只有课本和试卷。 他们不知道,我为了生存,早已将这个世界当成了我最大的图书馆。 车子停稳,江振国在下车前,对我说了今晚的最后一句话。 “明天上午来我书房,我有事跟你谈。”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敲响了江振国书房的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厚重的红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旧书混合的味道。 江振国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没有看我,而是盯着面前的一份文件。他的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昨晚那个在拍卖会上意气用事的商人,和眼前这个运筹帷幄的决策者是两个人。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沉稳。 我拉开椅子坐下,安静地等待着。我知道,昨晚那幅假画,已经为我赢得了这场谈话的主动权。 他终于抬起头,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都看透。“陈助理已经确认了,那幅画是清仿,虽然仿得极好,但终究是赝品。李宏远花一千六百万买了个笑话,这个消息明天就会在圈子里传开。” 他说的是事实,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场白。 “你到底是谁?”他问出了那个盘桓在他心中整晚的问题。 这个问题有些可笑。我是谁?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是被他们遗弃在外的血脉。 我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地回答:“我是江然。是你十七年前,在医院里被抱错的女儿。” “不,”江振国摇了摇头,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形成一个充满压迫感的姿态,“一个在福利院和普通家庭长大的女孩,不可能有你这样的见识和心性。你告诉我,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的问题,正中我的下怀。我从未想过要隐瞒我的过去,因为那不是我的耻辱,而是我的勋章。 “我养奶奶身体不好,从我十二岁起,我就要想法子赚钱给她治病。”我开始讲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去旧货市场淘老物件,去图书馆啃那些没人看的古籍善本,学鉴定,学修复。我帮人***文案,做程序外包,炒股,甚至去参加一些地下智力竞赛……” 我每说一样,江振国的眼神就深沉一分。这些经历,对于江月那样的天之骄女来说,是天方夜谭,但对我而言,却是刻在骨子里的生存本能。 “……直到半年前,养奶奶病重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我卖掉了我所有的东西,还是不够。我开始查我自己的身世,希望能找到亲生父母寻求帮助。然后,我查到了江家。” 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江振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他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一切?” “是。”我坦然承认,“我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也知道你们会对我有什么样的安排。包括让我去维也纳艺高,让我做个一无是处的花瓶,安安静静地当江月的影子。” 我的直白像一把刀,剖开了他们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 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江振国点燃了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庞显得有些模糊。 “你想要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这句话,代表着他彻底放弃了用亲情来控制我的打算,将我们的关系,拉回到了最本质的交易层面。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想要的,不是江家**的身份,也不是你们的施舍。”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我要**百分之十的股份。” “不可能!”江振国想也没想就断然拒绝,他猛地站起身,雪茄的烟灰掉落在昂贵的西装上,“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你知不知道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反而笑了起来,“意味着数百亿的资产,意味着董事会的一席之地,意味着**未来的走向,我将有话语权。更意味着,”我盯着他的眼睛,加重了语气,“江月将永远不可能拥有一个完整的江山。” 我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的软肋。他如此辛苦地打拼,就是为了给江月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