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苏清漪安安全文免费阅读_揣崽跑路后白月光成了我崽干妈小说《顾沉舟苏清漪安安》章节精彩章节
已完结的现代言情题材小说《揣崽跑路后白月光成了我崽干妈》是“炅邪”的倾心之作,书中主人公是顾沉舟苏清漪安安,小说故事简述是:1冰冷的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最终被我轻轻搁在书桌光滑如镜的深色木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清脆又空洞。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摊开在顾沉舟面前,像一份等待签收的... ![]() 1冰冷的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最终被我轻轻搁在书桌光滑如镜的深色木面上, 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清脆又空洞。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摊开在顾沉舟面前, 像一份等待签收的死亡判决书。“签了吧,顾总。”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连一丝波纹都欠奉,“您那位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苏**,这会儿正在车库巴巴等着您呢。 ”顾沉舟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里,窗外暮春的阳光斜斜地投进来, 给他冷硬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近乎虚幻的金边。他没看协议,那双深邃得能溺死人的眼睛, 此刻像淬了寒冰的探照灯,直直钉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一种近乎荒谬的困惑。“林晚, ”他开口,低沉的声音在偌大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玩把戏?我心底那片早已寸草不生的荒原, 此刻连一丝自嘲的涟漪都泛不起来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像一个尽职尽责的赝品演员, 模仿着另一个女人的一颦一笑,穿着她喜欢的风格,喷着她用过的香水, 甚至努力去学她那据说能融化人心的、温婉到骨子里的语调。只因为他顾沉舟需要一个慰藉, 需要一个苏清漪暂时缺席时的替代品。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这张与她有七分相似的脸。 “把戏?”我轻轻笑开,那笑声干涩得像是枯叶在脚底碎裂,“顾总,您的‘正品’回来了, 我这‘A货’还不麻溜儿地腾地方,难道等着被扫进垃圾堆吗? ”目光扫过他那双骨节分明、曾无数次让我沉沦的手,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办公桌的边缘, “签字。大家好聚好散,别耽误了您和苏**久别重逢的好时辰。”顾沉舟的眉峰蹙得更紧, 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似乎在研判我话里的真伪, 又或许只是单纯地不习惯我如此干脆利落地主动退场。最终, 他还是伸手拿起了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拔开笔帽,笔尖悬在签名处, 墨色在尖端凝聚成一点沉重的黑。就在这时,书房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股清甜柔美的香气,瞬间冲淡了房间里原本沉郁的木质调气息。苏清漪。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连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 先是飞快地扫过顾沉舟手中的笔和桌上的协议,然后才落在我身上,瞬间盈满了无辜的歉意, 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晚晚姐…”她的声音温软得像裹了蜜糖,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一步步走近, 视线在我和顾沉舟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真诚,“你别怪沉舟, 都是我不好…是我当年太任性了…他只是…只是这些年一直忘不了我这张脸…”她说着, 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仿佛在欣赏一件与自己高度相似、却终究是次品的复制品。那眼神,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和洞悉一切的优越感。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情绪猛地冲上我的喉咙。我几乎能尝到那股腥甜。忘不了这张脸? 呵。我脸上的笑容倏然放大,灿烂得近乎刺眼。我猛地转身, 到角落那个积了些微尘的、廉价的旧行李箱旁——这是我当年拖着走进这金丝笼的唯一家当。 我一把将它拎起,毫不客气地塞到苏清漪怀里。她猝不及防,被箱子撞得微微踉跄了一下, 脸上完美的柔弱表情裂开一丝缝隙,露出底下的错愕。“拿着!”我的声音清脆利落, 带着一种甩脱千斤重担的痛快,“巧了,苏**。我的整容医生, 预约的时间正好是今天下午三点。”我清晰地看着她眼中的得意瞬间冻结,然后碎裂, 被难以置信的震惊取代。顾沉舟握笔的手也猛地顿住,抬头看我, 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我的皮囊。“这张脸,”我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轻佻,“用了三年,腻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我朝顾沉舟的方向偏了偏头,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顾总, 签好了麻烦让张秘书通知我一声。祝二位——”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苏清漪瞬间煞白的脸和顾沉舟阴沉的眸子,嘴角扯出一个更大的弧度,“破镜重圆, 百年好合。”说完,我挺直脊背,踩着脚下那双细高跟,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囚禁了我三年的书房。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规律又无比决绝的“哒、哒”声,像一场迟来的、为自己敲响的丧钟。身后, 书房内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我穿过奢华得令人窒息的客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佣人们无声地垂手站在角落,眼神躲闪。我目不斜视, 径直走向通往车库的侧门。外面阳光正好,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车库入口处,一辆崭新的、流线型车身闪耀着嚣张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赫然停在那里, 像一团燃烧的、宣示**的火焰——那是苏清漪的“战利品”。 我的视线只在那刺目的红色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向旁边我那辆低调的白色奥迪A4。 车钥匙在指尖冰凉。在我的手即将碰到车门把手的瞬间,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午后花园的宁静!“啊——!!!”是苏清漪的声音! 那尖叫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仿佛看到了地狱之门在眼前洞开。几乎是本能反应,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向头顶,心脏在胸腔里狠狠一撞!发生了什么?绑架?意外?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动作。我猛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钥匙***、点火,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引擎发出一声低吼。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头顶。我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立刻离开这鬼地方! 无论后面是什么洪水猛兽!轮胎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白色奥迪像受惊的野兽般猛地向后窜去!方向盘在我手中失控地猛打!“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车身剧震!巨大的撞击力让我整个人狠狠撞在方向盘上, 胸口一阵窒息般的闷痛,眼前金星乱冒。安全气囊没有弹开,万幸角度偏了那么一点点。 我趴在方向盘上,急促地喘息,耳朵里嗡嗡作响,过了好几秒,才勉强抬起头。 挡风玻璃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透过扭曲的裂纹, 我看到了前方那辆嚣张的火红色法拉利跑车。它的侧后方,我那辆奥迪的车头, 正以一种极其狼狈又极具讽刺意味的姿态,深深嵌了进去。红色的车门被撞得向内凹陷, 像一张咧开的大嘴,嘲笑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 而就在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法拉利旁边几步远的地方,苏清漪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捂着自己的小腿,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痛苦地**着。她刚才站的位置, 离我的车尾只有咫尺之遥!刚才那声尖叫,是因为她差点被我的车撞上?不,不对。 我冲出车库时,她分明是在我身后尖叫的……车库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推开车门, 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过去。车库深处昏暗的光线下,顾沉舟正大步流星地冲出来,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神里翻涌着震惊、暴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混乱。 他显然是追着苏清漪出来的。“沉舟!”苏清漪看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眼泪瞬间决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好痛…我的腿…我的新车…”顾沉舟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势,眉头拧得死紧。他抬头,目光如冰锥般射向我, 那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当场冻结:“林晚!你疯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裹挟着滔天的怒火。我扶着撞得有些发晕的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涌上来。强压下那不适,我扯了扯嘴角, 目光扫过那辆崭新的、此刻却扭曲变形的红色跑车,又落在苏清漪痛得扭曲的脸上, 最后迎上顾沉舟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抱歉啊,顾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凉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技术不好,倒车入库,手滑了。 ”胃里的恶心感更重了,我强忍着,“您二位忙着,医药费、修车费,账单直接寄给我就行。 ”我甚至懒得去看苏清漪那怨毒的眼神,只想立刻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顾沉舟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鸷,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压力,似乎想走过来拦住我。 就在这时,一直捂着小腿**的苏清漪,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 眼神不再是刚才的痛苦和怨毒,而是一种全然陌生的、巨大的茫然和恐惧。 她的视线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仓惶地扫过顾沉舟,扫过那辆撞烂的车, 最后定格在几步之外的我身上。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 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哥…哥哥?”她颤抖着,伸出手, 死死抓住了旁边顾沉舟的西装裤脚,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她的目光却死死地粘在我脸上,充满了孩童般纯粹的、巨大的惊恐和不解,“她…她是谁? ”她的声音尖细而颤抖,带着一种失真的空茫,“她为什么…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顾沉舟迈向我的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 脸上的暴怒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取代, 他猛地低头看向紧紧抓着他裤脚、眼神如同受惊小鹿般的苏清漪。 我胃里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再也压制不住,一股酸水猛地冲上喉咙。我捂住嘴, 踉跄着冲到旁边修剪整齐的冬青树丛边,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耳畔只剩下苏清漪那带着哭腔、反复追问的声音:“哥哥…她是谁? 为什么和我一样…我好怕…”2五年后。北城国际机场T3航站楼。巨大的落地窗外, 一架银灰色的空客A380正轰鸣着滑向跑道。广播里,女声清晰地播报着航班信息。 “妈妈!妈妈!你看!大飞机!飞走啦!”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兴奋地响起。我低头, 看着脚边那个穿着蓝色小恐龙连帽衫的小家伙。林佑安,我的小太阳,正踮着脚尖, 小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窗外。“嗯,飞走了,安安看得很清楚。 ”我揉了揉他软乎乎的头发。 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抱着怀里这个更小的、裹在粉色小毯子里的奶团子——林乐心, 刚刚一岁半,此刻正睡得香甜。“飞走了,还会回来吗?”安安仰起小脸问。“会的, ”我耐心解释着,调整了一下怀里乐心的姿势,“就像我们坐飞机来这里一样。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前方熙熙攘攘的安检口。五年了。时间冲走了许多东西。 那场荒诞的车祸,苏清漪戏剧性的失忆, 顾沉舟最后那个复杂的眼神……都仿佛成了褪色的旧照片。 生活被奶粉、尿布、孩子的笑声和哭声填满。这次回来,只是短暂的停留。 处理一份重要的版权合同,顺便带孩子们看看这座我生活过、也逃离过的城市。此刻, 只想快点结束安检,登机离开。“安安,拉好***衣服,我们要排队了。”我轻声叮嘱, 推着堆满行李的婴儿车。就在这时,怀里原本熟睡的乐心小身子突然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闭着眼睛,小嘴瘪了瘪,发出细微的哼哼声。“噢噢,心心乖, 不哭不哭…”我赶紧停下脚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乐心有点小感冒。我低下头, 全神贯注地哄着怀里娇软的小女儿,用脸颊蹭了蹭她微烫的额头,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安安也懂事地靠在我腿边,小手轻轻拍着妹妹裹着的小毯子。 周围是机场特有的、永不停歇的喧嚣。就在这片音浪之中,一个冰冷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 毫无预兆地劈开了我周围所有的屏障!“林晚?”那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 更裹挟着一种被尘封了五年、此刻骤然掀开的惊怒。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停止流动。 哄着乐心的动作僵在半空。不可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我猛地抬起头!前方几步之外, 安检通道的侧面,那个本该在千里之外的男人,就那样真实地、极具压迫感地站在那里。 顾沉舟。五年时光沉淀出更加深沉冷峻的气场。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俊美冷硬的面容, 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探针,死死地锁定在我脸上。那眼神里翻涌着滔天的惊愕、难以置信, 以及被长久欺骗后的焚天怒火。他怎么会在这里?!世界的声音在瞬间被抽离。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将我淹没。“林晚? ”他又叫了一遍,声音更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他向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的心脏。怀里乐心不安地扭动起来, 发出细弱的哼唧。脚边的安安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裤腿,小身体紧紧贴着我,仰起小脸, 警惕又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可怕气息的陌生叔叔。逃!我猛地抱紧怀里的乐心, 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安安的小手,拖着两个孩子,用尽全身力气转身就想往旁边快速通道冲! “站住!”顾沉舟的低喝如同惊雷炸响。他反应快得惊人,长腿一迈,瞬间挡在我面前。 他的目光,此刻才猛地扫向我身边的安安。那眼神,从极致的愤怒,瞬间凝固, 变成一种近乎石化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安安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 本能地更紧地抱住了我的腿。 顾沉舟的视线死死钉在安安那张酷似他缩小版的小脸上——那眉眼, 那鼻梁的弧度…时光仿佛在瞬间倒流。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震惊、困惑、荒谬感激烈碰撞。“这…孩子?”他开口,声音艰涩,目光再次死死锁住我。 他猛地伸出手,精准而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我腕骨生疼!“解释! ”他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那双眼睛像沸腾的火山口。周遭的空气仿佛冻结。 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怀里乐心被这骤然的拉扯惊扰,“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放开我妈妈!”安安也被彻底吓到,像头被激怒的小狮子,用尽力气推搡顾沉舟的手臂, 小拳头砸在他昂贵的西装裤上,“坏蛋!放开!你弄疼妈妈了!”孩子的哭喊声尖锐刺耳, 瞬间吸引了附近旅客的目光。窃窃私语声传来。顾沉舟充耳不闻, 他的注意力死死钉在我脸上,抓住我手腕的力量没有丝毫放松。“解释!”他又重复, 声音低沉可怕。巨大的屈辱和恐惧席卷了我。 过往的卑微、决绝、混乱的撞击……无数画面在脑海闪现炸裂。胃里翻滚, 混合着乐心的哭声和安安的叫喊。“顾沉舟!你放开!”我挣扎着,声音嘶哑, “我们早就结束了!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关系?”他眼底暴戾几乎溢出, 手腕力道猛地加重,“带着我的儿子,跟我说没有关系?林晚,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目光扫过安安,又落回我脸上。“他不是!”我脱口而出,强烈的抗拒让我口不择言, “安安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放开我们!”我奋力扭动手腕。“妈妈! 呜呜呜…”安安哭声更大。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中, 句“一点关系都没有”彻底激怒的临界点——一直被我紧紧护在怀里、哭得小脸通红的乐心, 突然毫无预兆地止住了哭声!这个一岁半的奶团子,猛地抬起小脑袋, **的小脸还挂着泪珠, 乌溜溜的大眼睛却异常明亮地、直勾勾地盯住了顾沉舟那张因震怒而格外冷硬的脸。然后, 她用尽全身力气,小胸膛高高鼓起, 发出一声响亮到穿透整个航站楼的、奶声奶气的尖叫:“妈妈!快跑——!!!”这声尖叫, 带着小奶娃特有的惊恐和穿透力,像一枚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珠,瞬间引爆全场! 她的小手指直直指着顾沉舟:“跑!跑呀!妈妈!叔叔!叔叔像…像电视里…抓小孩的坏人! !!”“抓小孩的坏人”!3最后这六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原本好奇观望的旅客们, 瞬间哗然!无数道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带着震惊、怀疑、审视和强烈的警惕! 议论声变成了清晰的低呼和指指点点。“怎么回事?”“抓小孩的?”“天啊,人贩子? ”“快报警!叫保安! ”“那男的穿得人模狗样的…”机场安保人员迅速从不同方向朝这边跑来。 顾沉舟脸上那滔天的怒火和逼问的执拗, 在这一声石破天惊的童言和骤然聚焦的无数道目光下,瞬间凝固了! 他那张向来掌控一切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极其清晰的、名为“错愕”和“荒谬”的裂痕。 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松动。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和母亲保护幼崽的爆发力压倒所有恐惧!我不知哪来的力气, 趁着那万分之一秒的怔忪和手腕力道松懈的空档,猛地将被钳制的手腕狠狠一抽! “嘶…”腕骨剧痛,但挣脱了!没有丝毫犹豫, 我顾不上安抚大哭的安安和激动得小脸通红的乐心,另一只手猛地捞起脚边哭喊的安安, 像抱着两个无比珍贵的易碎品,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近在咫尺的安检通道入口, 不管不顾地一头冲了过去!“让开!麻烦让让!”我嘶喊着,声音破碎, 抱着两个孩子跌跌撞撞冲向闸口。身后,是乐心更加响亮的哭喊:“跑!妈妈快跑! 坏人追来啦!”以及安安惊恐的抽泣。还有, 顾沉舟那骤然惊醒、裹挟着暴怒和被当众羞辱的极致冰冷的咆哮:“林晚!你给我站住——! !!”脚步声沉重而急促,如同索命的鼓点,紧追在我身后。 顾沉舟的怒火和被当众指认为“抓小孩坏人”的奇耻大辱,足以烧毁他所有的理智。 安检通道入口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刀山火海。我抱着两个哭闹挣扎的孩子, 每一步都踉跄得像是踩在棉花上,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拦住她! ”顾沉舟冰冷的声音穿透嘈杂,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显然是对着闻讯赶来的安保人员。 跑在最前面的两个高大保安闻言,眼神一凛,下意识地就朝我这边伸出手臂,试图拦截。 完了!绝望的冰冷瞬间攫住我的四肢百骸。被顾沉舟抓住的后果是什么?夺走孩子? 把我投入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苏清漪会如何?无数恐怖的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 就在那两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即将碰到我胳膊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纤细却异常迅疾的身影, 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从我斜后方的人群中冲了出来!来人速度极快,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硬生生抢在保安之前,用自己单薄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我和那两个安保人员之间! “让开!”安保人员低喝,伸手想拨开挡路者。“不准碰她们! ”一个清亮、带着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的女声响起,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瞬间劈开了混乱的空气。这声音…?!我猛地刹住脚步,惊愕地回头。是苏清漪!五年不见, 她剪短了头发,柔顺的栗色发丝刚刚及肩,衬得一张脸愈发小巧精致。 褪去了五年前那种刻意营造的柔弱无骨,此刻的她, 穿着一身简洁的米白色针织裙和驼色大衣,身姿笔挺地挡在那里,像一株柔韧的修竹。 她微微张开双臂,将我和两个孩子完全护在自己身后。她脸色也有些苍白,呼吸急促, 显然也是跑过来的。但那双曾经总是水光潋滟、充满无辜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 里面燃烧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凶狠的保护欲, 直直地瞪着那两个被她的气势弄得有些懵的保安, 以及——她身后几步之遥、脸色铁青、眼神几乎要杀人的顾沉舟!“苏**? ”其中一个保安显然认出了这位北城曾经名噪一时的苏家千金,动作迟疑了一下。 苏清漪根本没理会保安的迟疑。她的目光越过他们,如同两道冰冷的锥子,直刺向顾沉舟, 声音清晰地响彻在突然安静了不少的这片区域:“顾沉舟!你想干什么?!”这一声质问, 石破天惊!顾沉舟追来的脚步猛地顿住, 脸上的暴怒瞬间被一种极其复杂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取代。他看着挡在前面的苏清漪,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女人。他眉头紧锁, 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困惑:“清漪?让开!这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苏清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更挺直了脊背, 将我们母子三人护得更加严实。她微微侧过头,目光飞快地扫过我怀里哭得打嗝的乐心, 和紧紧抱着我脖子、把脸埋在我肩窝里抽泣的安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柔软的心疼, 但转瞬又被更强烈的愤怒取代。她猛地转回头,重新对上顾沉舟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你吓到我的孩子了!顾沉舟!”我的孩子?! 这四个字,如同四道惊雷,狠狠劈在顾沉舟头顶,也劈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4顾沉舟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骇人的铁青。他死死盯着苏清漪, 相关Tags: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