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当街逼我离婚,军官老公反手送他银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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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当街逼我离婚,说对我“惩罚够了”。他搂着绿茶闺蜜,嘲笑我的军婚是守活寡。 我转身要走,他却抓住我手腕:“你不答应,我有的是办法。”下一秒, 我军官丈夫捏住他手腕,声音冷如刀:“谁准你碰我妻子? ”录音笔、军婚法、国家项目……当他们以为能用谣言毁掉我时,却不知踢到了铁板。 这一次,我要他们跪着认错。1购物袋的绳子勒进手心,疼得我指尖发麻。一抬头, 就撞见顾泽那张脸。五年没见,他头发梳得更光了,西装贵得晃眼, 可眼神里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儿,一点没变。“安安。”他声音压得低低的, 像在演深情戏码,“五年了。”我没吭声。“我对你的惩罚,够了。”他往前一步, 语气像在施舍天大的恩典,“我原谅你了。回来吧。”我胃里一阵翻搅。不是难过,是恶心。 “顾先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碴,“我们早就结束了。让开,我先生在家等我。 ”“先生?”顾泽像是听见笑话,眉头皱起来,“那个当兵的? ”他身边立刻贴上来一个人——林薇。她今天穿了条粉色裙子,妆化得精致, 正用那种我熟悉的、混合着得意和怜悯的眼神看我。“安姐,你就别嘴硬啦。 ”她声音甜得发腻,“你看,这五年我跟顾泽跟亲兄弟一样,他身边干干净净, 不就等着你回来嘛。赌气也要有个限度呀。”亲兄弟?我看着她几乎挂在顾泽胳膊上的样子, 指甲掐进了掌心。同样的画面,五年前让我整夜整夜睡不着。现在,我只觉得滑稽。“让开。 ”我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他能给你什么?”顾泽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不耐烦,“跟着我, 你才能活得像个人!离开他!”我呼吸顿了一下。荒谬。他怎么敢用他那套标准, 去衡量陆峻?“陆峻给我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永远给不了。”“尊重。 ”这两个字像针,扎得顾泽脸色一沉。林薇立刻“打圆场”:“哎呀安姐你别生气嘛。 军婚是光荣,可咱们女人也得现实点不是?听说一年见不了几次, 跟守活寡似的……”她上下打量我,啧了一声:“你看你这气色,过得不好就别硬撑了嘛。 我们真是为你好。”为我好?我几乎要笑出声。转身想走,手腕突然被死死抓住! 顾泽的手指像铁钳,皮肤相触的地方,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生理性的恶心。“沈安, ”他俯身,压低的声音里全是威胁,“我这次是认真的。你不答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 ”他呼吸喷在我耳侧。我用力挣扎,他却抓得更紧。就在这时——“放手。 ”一道低沉冷硬的声音,像刀劈开凝固的空气。顾泽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捏住——骨节分明, 力道惊人。那只手只是轻轻一握,顾泽脸色瞬间变了,触电般松开了我。我抬头。 陆峻站在暮色里,军绿色的常服衬得他肩背笔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却锐利如鹰, 扫过顾泽,落在我被抓过的手腕上。然后他看向顾泽,声音不高, 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谁准你碰我妻子?”2手腕上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触感。 陆峻侧身,不动声色地把我护在身后。他动作自然,却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墙, 瞬间隔开了所有令人窒息的东西。我绷紧的肩膀,在他靠近的体温里,悄悄松了一分。 顾泽***被捏痛的手腕,脸色青白交错。林薇反应快,立刻挤出笑容, 声音却掩不住慌乱:“陆先生是吧?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安安的老朋友了,好久不见, 叙叙旧嘛。”老朋友?我看着那张写满算计的脸,直接开口,声音清晰:“他们要我离开你, 跟他走。”一句话,撕掉了所有虚伪的客套。陆峻的目光沉了沉,落在顾泽脸上。 那目光并不凶狠,却像有重量,压得顾泽喉结滚动了一下。顾泽挺了挺背,试图找回气势。 他理了理西装袖口,眼神在我和陆峻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陆峻身上, 扯出个谈判式的笑:“陆先生,幸会。”他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评估, “我和安安有五年感情基础,这是事实。你嘛……职业特殊,我能理解。常年不在家, 能给安安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幸福?”他顿了顿,像施舍般开口:“开个价。或者, 你在部队里有什么需要发展的,我顾家或许能帮上忙。条件嘛,就是请你高抬贵手, 放过安安。”开个价。放过我。我听见自己后槽牙轻轻摩擦的声音。他把我的婚姻,把陆峻, 把我们视若珍宝的一切,放在天平上,用他肮脏的金钱去称量。这不是侮辱。是亵渎。 陆峻一直平静的脸上,此刻覆了层薄霜。他没看顾泽,反而先偏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无声的询问和安抚。我对他轻轻摇头。他这才重新看向顾泽,开口。声音不高, 甚至算得上平稳。却每个字都像钉进木板的钉子:“第一,我陆峻的婚姻,不是买卖。 ”“第二,我妻子的价值,无需你来定义。她的幸福,她自己说了算。”“第三, ”他上前半步,那股经过血火淬炼的气势无声弥漫,“纠缠军属,出言不逊。这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他揽住我的肩,手心温热,力道坚定:“回家。 ”他没有再看顾泽和林薇一眼,仿佛他们只是路边的灰尘。走了十几步,我没忍住, 回头看了一眼。暮色更深了。顾泽还僵在原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林薇贴在他身边, 仰着头急急地说着什么。昏黄路灯下,她的侧脸显得有些扭曲。距离渐远,我听不清她的话。 只看到她嘴唇翕动,最后,对着顾泽,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怨毒和兴奋的笑。然后她转过头。 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正在回头的我。隔着越来越远的距离,她无声地,用口型, 对我说了两个字——“等着。”3第二天上午,阳光很好。我的独立设计工作室里, 客户王总正看着新一季的展厅方案草图。他是业内有名的挑剔,但也是真懂行的人, 能和他合作,对工作室是很大的提升。“沈设计师,这个空间叙事感很强, ”王总推了推眼镜,“光影的运用很大胆,但又很克制。不错。”我正要开口, 工作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了。风铃一响。我抬头,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僵住。 顾泽和林薇走了进来。顾泽抱着大束俗艳的红玫瑰,林薇拎着精致的点心盒,笑容满面。 “安安,惊喜吧?”顾泽把花往接待台一放,“昨天是我不对,太着急了。今天特意来赔罪, 也看看你工作的地方。”他的目光扫过王总,又落回我脸上,带着刻意表演的深情。 王总看看他们,又看看我,眼神里带上一丝探究。林薇立刻上前,亲热地想拉我的手, 被我侧身避开。她也不尴尬,转向王总,笑得更甜:“这位一定是安安的客户吧?您好! 我们是安安最好的老朋友了。”她特意加重了“老”字。“您是不知道,”林薇叹了口气, 表情忧愁,“安安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太感情用事。 五年前跟我们顾泽闹了点小别扭,一气之下,就随便找个人嫁了。”我手指收紧, 下唇内侧被自己咬出一丝铁锈味。“林薇,”我声音很冷,“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离开。 ”“哎呀安安你别生气嘛。”顾泽接过话头,语气像包容闹脾气的孩子,“王总是吧? 让您见笑了。安安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她那个婚姻……唉,不说也罢。一个女人, 有时候走错一步,后半辈子就难了。”他摇摇头,一脸痛心。“所以我们才想着, 多来关心关心她。”林薇立刻附和,眼神却瞟向我桌上的项目文件,“可能有些业务上的事, 她也难免着急,用了些非常规的办法……我们能理解,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非常规的办法。王总眉头皱了起来,看我的眼神从欣赏变成了审视。“沈设计师, ”王总放下图纸,语气淡了许多,“方案我再看看。今天……我先不打扰了。”“王总, 您别误会……”“没事,理解。”王总摆摆手,拿起公文包,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快步离开了。玻璃门关上。工作室里一片死寂。我转身,看着那两个罪魁祸首。“说完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陌生。顾泽脸上虚假的深情瞬间褪去,变成得意。他拿出手机, 慢条斯理地打字。几乎同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他的信息:「看到了吗? 没有我,你的世界随时会崩塌。回到我身边,我能给你一切。」林薇走到我面前,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笑容,声音压低:“我们说什么了?安姐。”她歪着头, “我们只是关心你呀。你看,客户都误会了吧?”她凑得更近,气息喷在我耳畔:“所以说, 女人啊,名声最重要了。你说是不是?”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出我冰冷的倒影。 没有愤怒,没有争辩。我直接绕过她,走到办公桌后。弯腰,拉开最下面一个带锁的抽屉。 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我输入密码。咔哒一声,锁开了。 里面静静躺着一支老式录音笔。我拿出来,在掌心握了握。然后抬起头, 看向表情开始不自在的林薇,和皱着眉头的顾泽。“说够了吗?”我问,“如果没够, 可以继续说。”我按下了录音笔侧面,一个不起眼的红色按钮。 4录音笔侧面那个小小的红灯,微弱地亮着。像暗夜里睁开的眼睛。 顾泽的视线钉在那抹红光上,瞳孔猛地收缩。林薇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一寸寸碎裂, 露出底下仓皇的白。“你……你录音?!”顾泽声音拔高,带着被冒犯的惊怒。我没回答, 只是把录音笔轻轻放在桌面上。金属外壳接触木质桌面,发出轻微清晰的“嗒”一声。 这声音在骤然死寂的办公室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沈安!”顾泽一步上前,伸手就要抢, “把东西给我!”我没动,只是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 他的手指在距离录音笔几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因为我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 屏幕亮起,解锁。界面上,一个录音文件的图标,赫然在目。日期是昨天,小区门口。 “不止这一个。”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从昨天你们堵我开始,有些话, 我觉得有必要留个记录。”林薇的脸彻底白了。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嘴唇哆嗦:“安姐……你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只是关心我?”我打断她, 终于扯了扯嘴角,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冰冷,没有温度,“只是为我好?只是老朋友叙旧? ”每问一句,他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顾泽胸口剧烈起伏, 像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地剥开伪装,羞恼很快被更深的阴沉取代。他盯着我, 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你以为录点音就能吓住我?沈安,你还是这么天真。 我顾泽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这些破玩意儿,我有一万种方法让它变成废铁!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却更显威胁:“听我的,乖乖删掉,回到我身边。昨天的事, 王总那边,我都可以帮你摆平。否则……”他顿了顿, 吐出的话字字如刀:“我让你在这行再也混不下去。让你那个当兵的丈夫,也脸上无光。 你信不信?”信。我当然信。他们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用权势和谣言, 碾碎普通人的生活和尊严。五年前,我选择了转身离开,以为沉默和距离能换来安宁。 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对贪婪的鬣狗示弱,只会让它们更兴奋。我握着手机, 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滑动。没有去删什么录音文件。而是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 拨了出去。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嫂子?”那边传来周越洪亮而关切的声音, “您那边没事吧?陆哥早上还叮嘱我多留意。”我开了免提。 周越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办公室里。“周越,”我看着顾泽和林薇瞬间僵住的表情, 语气清晰平稳,“有人在我工作室,骚扰军属,诽谤军嫂。”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即, 周越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如刀:“位置发我。我就在附近。五分钟。”“好。”我挂断电话。 将手机轻轻放在桌上,和那支亮着红灯的录音笔并排。然后抬起头, 迎上顾泽惊疑不定、林薇彻底慌乱的视线。“我先生的战友,”我说,“姓周。五分钟后到。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我走到窗边,推开了一直紧闭的窗。 初秋微凉的风灌进来,吹散了室内令人窒息的浑浊, 也带来了远处隐约的、由远及近的汽车引擎声。那声音并不嚣张,却稳定、有力, 正快速逼近。我转过身,背靠着窗台,阳光从我身后洒入:“顾泽,林薇。 ”我喊他们的名字,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你们那些‘为我好’的话, 那些‘开个价’的条件,那些让我‘混不下去’的威胁。”我顿了顿, 看着他们瞳孔里映出的、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面容。 “可以留着一会儿跟‘组织’说清楚。”话音落下的瞬间。工作室楼下, 传来了刺耳却利落的刹车声。“吱——嘎!”紧接着,是车门被用力推开、关上的闷响。 不止一辆车。脚步声响起。不是悠闲的踱步,不是匆忙的奔跑。 是整齐、沉重、带着特有韵律的步伐。皮鞋底敲击地面,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如同敲在人心上的鼓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直奔这层楼而来。林薇腿一软, 下意识抓住了顾泽的胳膊。顾泽猛地甩开她,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那脚步声,停在了工作室的门外。短暂的寂静。然后——“咚!咚! 咚!”不轻不重,却极具穿透力的三声敲门声。像最后的通牒。门外,周越的声音洪亮响起, 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穿透门板,砸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嫂子!周越报到!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军属的地盘上撒野?!”5“吱呀——”我走过去,拉开了门。 周越站在门口。他没穿军装,一身利落的作训服,寸头,眉眼硬朗,身板笔直得像棵白杨。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精气神十足的年轻人,眼神锐利,沉默而立。门开的瞬间, 周越的目光先越过我,迅速扫了一眼室内情况,确认我无恙后,才一步跨了进来。“嫂子! ”他声音洪亮,对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脆,力道十足。这个礼,敬得郑重其事。 我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周越。”“应该的!”周越这才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瞬间切换。 刚才面对我时的关切和尊重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公事公办的威严。 他的目光落在顾泽和林薇身上,像探照灯一样扫了一遍。顾泽强自镇定, 试图端出平日的架子,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林薇则完全缩在了顾泽身后, 脸色惨白,手指紧紧揪着顾泽的西装后摆。“就是你们?”周越开口, 声音不高却带着实质般的重量,“多次骚扰我陆哥家属,沈安同志? ”他把“家属”和“同志”两个词,咬得格外清晰。顾泽清了清嗓子, 挤出一点笑容:“这位……周同志是吧?误会,完全是误会。我和沈安是旧识, 有些私人感情问题需要沟通,这属于我们之间的私事,没必要……”“私事?”周越打断他, 眉毛都没动一下, “***、围堵、在公共及工作场所言语纠缠、当众发表不当言论损害沈安同志名誉, 现在更发展到上门威胁。”他每说一项,顾泽的脸色就白一分。“这还叫私事? ”周越往前踏了半步,那股子从军营里带出来的气势陡然压了过去,“顾泽先生,林薇女士, 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构成寻衅滋事。如果造成严重后果, 或者涉及捏造事实诽谤他人,尤其是诽谤军属——”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那性质, 可就变了。”“我没有!”林薇尖声叫起来,从顾泽身后探出头,眼圈瞬间红了,“兵哥哥, 你听她胡说!我们真的是好朋友,女人之间聊聊天,开开玩笑,她怎么就当真了, 还告状……”她试图用那种对男性惯常有效的、混合着撒娇和示弱的语气。 周越连眼皮都没抬。“谁跟你哥哥妹妹?”他声音陡然一厉,像鞭子一样抽过去, “少来这套!我现在是以军人身份,在向你们询问涉及军属安危的情况!请你端正态度! ”林薇被吼得一哆嗦,后面的话全噎在喉咙里。顾泽脸皮涨红,是被羞辱的怒意, 也是被戳破的恐慌。他猛地将林薇拽到身后,挺起胸,试图用家世找回场子:“周越是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顾振东!顾氏集团!今天这事就是个误会。你们部队上的也不容易, 有什么困难,或许我顾家还能帮衬一二。何必为了点小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他话里话外,还是那套“交易”和“施舍”的逻辑。周越看着他,忽然嗤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顾振东?顾氏集团?”周越重复了一遍,点点头,“行, 知道了。”就在顾泽以为对方被“镇住”,脸上刚露出一丝得意时。周越接下来的话, 把他那点得意砸得粉碎:“我不管你是谁儿子,谁老板。在这里,在涉及军属安全的问题上, 纪律最大,国法最大!”“你那些钱,那些关系,”他伸手指了指顾泽,“在这里,不好使! ”“我今天来,是警告,也是通知。”周越的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稳,“你们的行为, 我们已经记录。沈安同志是我们的军属,她的合法权益,她的名誉尊严, 受法律和军队纪律双重保护!”他目光扫过桌面上那支依旧亮着红灯的录音笔。“这些, 都是证据。”“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口头警告。”周越上前一步, 几乎与顾泽面贴面。他比顾泽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种执行任务般的绝对冷硬:“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如果再有一次——哪怕一次——让我知道你们还敢来骚扰沈安同志, 还敢散布任何不实言论。”他顿了顿,吐出最后一句:“那就不是我来‘请’你们走了。 ”“破坏军婚,诽谤军属,这两项罪名够不够重,你们自己,掂量清楚。”最后一个字落下。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林薇抑制不住的、细微的抽气声。顾泽的脸,从红到白, 从白到青,最后变成一片死灰。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在对上周越那双毫无波澜、却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眼神告诉他,这不是恐吓。这是陈述事实。是宣告规则。“滚。”周越吐出一个字。 顾泽身体猛地一颤。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不敢置信,有屈辱, 有未散的贪婪,更有深入骨髓的恐惧。然后,他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撞开挡路的椅子, 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林薇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包,慌不择路地跟着跑了出去。 脚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楼梯口。周越走到门口,看着他们狼狈逃离的背影, 确认他们下了楼,车子仓皇驶离,这才转过身。他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嫂子,没事了。 ”他走回来,看了看桌上一片狼藉的玫瑰和点心盒,“这些东西……”“扔了。”我说。 “好嘞。”周越示意了一下,跟他来的一个年轻人立刻上前,利落地将那些碍眼的东西清走。 办公室恢复了整洁。周越走到我面前,压低了些声音:“嫂子,今天算是暂时镇住了。 但看那孙子的德行,不像会善罢甘休的主。尤其是那个女的,眼神不正。”我点点头。 林薇最后那个怨毒的口型,我还没忘。“陆哥那边已经知道了。”周越继续说,“他很生气。 但他说了,让我转告您,别怕。”他顿了顿,眼神坚定:“一切有他。 ”“他们要是还敢用更阴的招……”周越咧了咧嘴, 露出一个带着点痞气、却安全感十足的笑:“那正好。”“咱们就等着。 ”“看看是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硬。”“还是咱们的规矩和道理硬。 ”第六章:实力的耳光周越他们走后,工作室异常安静。阳光重新变得干净明亮, 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我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桌面上那支录音笔。红灯已经灭了。 但它安静躺在那里,像一枚沉默的勋章。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峻发来的信息, 很简单:「周越跟我说了。做得对。晚上回家吃饭,我炖汤。」看着那行字, 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冰冷的石头,好像突然被温热的汤水包裹,缓缓沉了下去。 我回复:「好。」刚放下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顾泽。他的消息很长, 带着气急败坏后强装镇定的扭曲感:「沈安,你以为找个当兵的撑腰就行了?吓唬谁呢?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你那个小破工作室,信不信我一句话, 就能让你接不到一个单子,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消失?」「识相点,把录音都删了, 回到我身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和你那个兵哥哥,都混不下去!」字里行间, 依旧是那套熟悉的配方。我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打字,回复。 只有一句话:「你可以试试。」发送。没有拉黑他。我要让他看着, 看着他的威胁如何像打在棉花上,无声无息地消散。下午, 我收到一份行业高端慈善晚宴的电子请柬。主办方是国内设计界的泰山北斗,被邀请本身, 就是一种身份的认可。晚宴就在三天后。我回复了确认参加。三天时间,平静无波。 但我知道,以顾泽的性格,这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蛰伏。也好。我等着。晚宴当晚, 我选了一条简约的珍珠白色缎面长裙。陆峻特意调休,换上了军装常服,陪我一同前往。 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我们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目光。陆峻的军装挺拔威严, 自带一股正气。我挽着他的手臂,步履从容。刚与几位前辈寒暄完,转身, 就看到了不远处被几人围着的顾泽和林薇。顾泽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正侃侃而谈。林薇穿着价格不菲的礼服,妆容精致,站在他身边,笑靥如花, 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不断扫视全场,最后牢牢钉在我和陆峻身上。 尤其是看到陆峻的军装时,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嫉恨。顾泽也看到了我们。他眼神一暗,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端着酒杯,径直朝我们走了过来。林薇紧跟其后。“哟, 真巧。”顾泽在我们面前站定,目光先扫过陆峻,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然后落在我脸上, “安安,没想到这种级别的宴会,你也能进来。”他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故作恍然:“哦, 对了,忘了你先生身份特殊,总能有些‘特殊渠道’拿到请柬,是吧?”话音未落, 林薇立刻接上,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附近几个人听清:“安姐,你今天这身可真漂亮。 不过这种场合,光漂亮可不够,还得有真本事。顾泽刚谈下了和集团的年度艺术展厅项目, 那可是个大单子,一般人连门槛都摸不到呢。”她说着,亲昵地碰了碰顾泽的胳膊, 满脸崇拜:“我们顾泽就是厉害!”顾泽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自得, 假装谦虚地摆摆手:“小项目,不值一提。”他看向我,语气“诚恳”,“安安, 你要是工作室实在困难,我这个项目里有些边角料的活儿,倒是可以分一点给你做做。毕竟, 老相识一场。”一唱一和。一个明褒暗贬我的“入场方式”, 一个炫耀战绩并施舍“边角料”。周围已经有人好奇地看了过来。陆峻眉头微蹙,刚要开口, 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我抬起眼,看向顾泽, 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礼貌的笑意:“恭喜。”我说,“集团的项目,确实不错。 ”顾泽嘴角的得意弧度更大了。就在这时,一个略微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在我们旁边响起:“小沈?哎呀,真的是你!”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过来。 他是国宝级的建筑与空间设计大师,梁汝琛先生。顾泽显然也认出了梁老,眼睛瞬间亮了, 立刻换上最恭敬的笑容,微微躬身:“梁老,您好!我是顾泽, 久仰您……”梁老却像是没看见他伸出的手,也没听见他的话,直接越过他,走到了我面前, 笑容和煦:“小沈啊,上次为(某国家级重大外交活动主会场)做的临时展陈和氛围设计, 上面反馈非常好!那几个创意,既庄重大气,又体现了时代感,很难得! ”梁老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们还在问我,后续几个相关项目,你有没有兴趣继续参与? 我看啊,非你莫属!”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下。集团的年度展厅? 在国家级重大外交活动主会场的设计面前,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顾泽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像被瞬间冻住的石膏面具。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他瞳孔地震般收缩,死死地盯着梁老,又猛地转向我。林薇更是张大了嘴, 手里的酒杯微微倾斜,酒液差点洒出来。梁老这才像是注意到旁边还有人,看了看顾泽, 又看看我:“小沈,这两位是?”我微微一笑,语气平静:“梁老,这位是顾泽先生, 刚接了集团的项目,年轻有为。”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顾泽那瞬间惨白的脸, 和林薇快要挂不住的表情。然后转回头,对着梁老,也像是对着周围所有竖起耳朵的人, 清晰地说:“至于我这边,还是按我们之前讨论的思路来。您放心,国家形象无小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