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养好将军后,他拥着真千金让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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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煞孤星,他是将门独子,身中奇毒,命不久矣。国师说,唯有与我成婚, 以我心头血为引,方可续命。三年来,***日取血,油尽灯枯,终于为他换来了解药。 他痊愈那天,接回了真正的未婚妻——侯府的真千金。他拥着她, 眼神冰冷地对我说:“李代桃僵的把戏结束了,你这个灾星可以滚了。 ”“你以为我真会爱上一个不祥之人?不过是看你命硬,适合做药引罢了。”我咳出一口血, 笑了。他不知道,我爹是国师的死对头,鬼谷医仙。他喝下的“解药”,没有我的血做压制, 七日之内,会化为穿肠剧毒。01顾承渊从怀里丢出一袋碎银,砸在我脚边。“三年的血钱, 拿着,然后从京城消失。”银子散落一地,叮当作响,像在嘲笑我这三年来的愚蠢。 林睦薇捏着鼻子,嫌恶地打量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衣。“承渊哥哥,这将军府的地, 都要被她身上的穷酸气给玷污了。”我虚弱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伸手想去捡那袋银子。 指尖却抖得厉害,连一块碎银都捏不住。这双手,曾为他熬药试毒,也曾为他缝补征衣。 如今,却连自己的尊严都捡不起来。府里的管家,那个曾经对我点头哈腰, 一口一个“夫人”的男人,此刻一脚将钱袋踢开。“晦气东西!”他啐了一口唾沫, 唾沫星子溅到了我的手背上。“府里的狗都不吃你这嗟来之-食!”此时,府医前来复诊, 满脸喜色地向顾承渊道贺。“恭喜将军,国师的解药果然是神迹,将军已然痊愈,再无后患! ”那府医鄙夷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团垃圾。“这灾星的煞气一除, 将军府往后定是气运亨通!”林睦薇亲昵地挽住顾承渊的手臂,撒娇的声音腻得发慌。 “承渊,快带我去看你为我建的‘锦绣阁’,我等不及要住进来了。”“锦绣阁”?我记得, 那片地基动工时,顾承渊曾温柔地对我说。“清儿,等我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建一座小楼, 种满你喜欢的药草。”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为她准备的。我所有的期盼, 不过是他为另一个女人铺路的垫脚石。顾承渊最后看我一眼,那眼神, 像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没有丝毫温度。“别再让我在京城看到你。”“你的命, 只会给我带来麻烦。”他们的笑声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远。我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架着, 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府门。“砰”的一声。那扇我曾无数次倚门盼他归来的朱红大门, 重重关上。我被重重摔在冰冷的后巷,积水的地面溅起一身污泥。我为之流干心血的“家”, 将我彻底隔绝。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蠢货。好戏,现在才开场。 02我躺在肮脏的巷子里,雨水混着泥泞,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像垃圾一样烂在这里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侧门跑了出来。是顾安。 那个他们为了让我不那么孤单,从外面抱回来的养子。他曾有很长一段时间, 软软地趴在我膝上,叫我“阿娘”。我以为,这是上天对我这“天煞孤星”唯一的垂怜。 我看着他,心中仅存的一丝柔软被触动。或许,这世上还有一个人……“阿娘?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想对他笑一笑。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如坠冰窟。 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用尽全身力气,朝我丢来。石子砸在我的额角,划开一道血口。 温热的血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清了他用稚嫩的童音, 说出最残忍的话。“爹爹说得对,你就是个灾星!”“你害爹爹生病!你是个坏女人! ”“林妈妈说你又脏又穷,不准你靠近我们家!”我以为早已麻木的心, 猝不及防地被这稚嫩的声音,刺得千疮百孔。我曾为他治好风寒,彻夜不眠地守在他床边。 我曾用仅有的积蓄,给他买他最爱吃的糖葫芦。我曾亲手为他雕刻了一只木鸢,他抱着它, 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觉。林睦薇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像一个得胜的将军,得意地拉过顾安。 “安儿真乖,知道谁才是对你好的人。”她从袖中取出一块价值不菲的龙纹玉佩, 亲手挂在顾安颈上。“这才是你该有的东西,不像那灾星给的破烂玩意儿。”顾安低头, 看着胸前精美的玉佩,再看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那犹豫就被虚荣所取代。 他跑到我面前,一脚踩碎了我曾亲手为他雕刻的那只木鸢。“啪”的一声,木鸢断成了两截。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林睦薇嘴角的笑意愈发残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到了吗?云清。”“连孩子都懂得趋利避害,你连个孩子都不如。 ”她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狼狈,转身对下人吩咐。“把她留下的东西全烧了! ”“一点晦气都不能留!免得冲撞了我和承渊哥哥的喜气!”很快,我仅有的几件旧衣, 和我父亲留给我的那个旧药箱,被一同扔进了院子里的火堆。熊熊烈火燃起, 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也流不出泪。那点仅存的,关于“母亲”身份的幻想, 连同那只断裂的木鸢,一起化为了灰烬。我趴在地上,看着那火光,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我所以为的温情,不过是镜花水月。原来,我付出的一切, 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好。真好。从今往后,我云清,再无软肋。03我没有哭喊, 也没有挣扎。只是撑着湿漉漉的墙,一点一点,重新站了起来。 巷口的家丁看着我平静得有些诡异的样子,反倒有些不安。“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我没理会他们的叫嚣,拖着虚弱的身体,拐进了街角一家毫不起眼的茶馆。“悦来茶馆”。 我推门而入。一进门,原本嘈杂的茶馆瞬间鸦雀无声。说书先生停了嘴, 嗑瓜子的放下了瓜子,下棋的停了手。满屋的茶客,无论穿着是绸缎还是布衣, 齐刷刷地站起身。然后,他们朝着我,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杂音。 为首的掌柜,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快步上前,对我深深一躬。“恭迎少主。 ”这里,是我父亲“鬼谷”一脉,在京城最大的秘密据点。我没理会众人,径直走进内室。 掌柜紧随其后,为我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走到一幅山水画前,转动机关。 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排又一排高大的书架,上面全是加密的黑色卷宗。这里, 记录着我父亲“鬼谷医仙”一生的人情债。他救过的每一个达官显贵,他们欠下的性命, 以及他们那些不可告人的隐疾和把柄。我走到最里面的一个书架前,熟练地抽出其中一卷。 上面用我父亲特有的密文,详细记载了顾承渊所中之毒——“霜心”的完整配方和毒理。 这毒,无色无味,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心脉渐渐凝结如霜,直至死亡。 而那个所谓的“解药”,名为“七日转生丹”,正是我在父亲的指导下,亲手调配。 丹药本身,的确能暂时缓解“霜心”的毒性。但它,是一把双刃剑。 没有我这个特殊“药引”的心头血持续压制,七日之后,药性便会彻底逆转。 它会化为天下至毒——“七日夺魂散”。到那时,顾承渊将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我将卷宗放回原处,再抽出另一份最新的密报。 上面赫然记录着国师与林睦薇之父——安远侯,如何密谋联手,用“霜心”之毒控制顾承渊, 再通过他,一步步蚕食顾家兵权的全部细节。原来,国师口中的“天煞孤星”, 只是他们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献出心头血,编造的谎言。原来,我从头到尾, 都只是他们权力斗争中的一颗棋子。我笑了,笑得冰冷。他们以为我是棋盘上最卑微的卒子, 随时可以舍弃。却不知道,我才是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执棋人。顾承渊,林睦薇,安远侯, 国师……你们的棋局,结束了。我的棋局,才刚刚开始。04我身无分文,虚弱至极, 连出城的力气都没有。掌柜想给我安排马车和盘缠,被我拒绝了。“现在出城, 就是自投罗网。”安远侯那只老狐狸,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离开京城。 我喝下一碗掌柜亲手熬制的参汤,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刚走出茶馆,还没走几步, 就被一群人围住了。他们穿着家丁的服饰,但眼神凶狠,腰间鼓鼓囊囊, 显然是安远侯府的死士。为首的人阴冷地看着我。“侯爷吩咐,送你‘上路’, 免得污了京城的眼。”他们一步步逼近,手中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就在他们动手的瞬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快如闪电。我只看到几道乌光闪过, 那群家丁便瞬间倒地,喉间都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线。来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张鬼面面具,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声音沉稳。“属下夜枭,救驾来迟,请少主恕罪。”他是天机阁阁主, 我父亲当年从死人堆里救下的孤儿。也是我手中,最锋利、最隐秘的一把刀。“起来吧。 ”我淡淡地说,“你来得正是时候。”夜枭将我护送到一处绝对安全的宅邸, 是天机阁在京城的另一处据点。然而,我前脚刚安顿好,后脚宫里的传旨太监就到了。 夜枭将太监拦在门外,带回来的,却是一张明黄的圣旨。一张,捉拿我的海捕文书。 罪名:妖言惑众,意图不轨,以邪术蛊惑将军。我看着上面的罪名,几乎要笑出声。顾承渊, 你可真是迫不及待要与我撇清关系。为了讨好新帝,为了你的锦绣前程,竟主动上奏, 请求全城通缉我这个救了你三年的“妖女”。“少主,京城四门已经封锁,全城**。 ”夜枭的声音带着一丝杀气,“我这就安排您出城。”“出城?”我摇了摇头。现在, 我成了插翅难飞的阶下囚,瓮中之鳖。这是绝境。但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舞台。 夜枭眼神一沉,杀气毕露,似乎只等我一声令下,就要去将军府取回顾承渊的项上人头。 我看着那张将我打入深渊的海捕文书,轻声笑了。“他想用皇权压我? ”“那我们就把这潭水,搅得更混一些。”我抬起眼,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夜枭, 去办第一件事。”此时,距离顾承渊毒发,还有五天。他以为把我踩进泥里,就能高枕无忧。 他不知道,我即将送他一份怎样的大礼。05我给了夜枭第一道指令。“放出消息, 就说鬼谷医仙的唯一传人现世,身怀失传已久的医典《青囊经》。”夜枭领命而去。 天机阁的情报网,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一夜之间铺满了整个京城。从达官显贵的府邸, 到市井小民的茶楼酒肆。“听说了吗?鬼谷医仙有传人了! ”“就是那个能起死回生的鬼谷医仙?”“何止啊!据说他那本《青囊经》, 连阎王爷都能抢人!”消息一出,整个权贵圈子都炸开了锅。谁家没有个缠绵病榻的老人? 谁不想多活几年?无数人为了传说中能让人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的医典而疯狂。尤其是, 当朝太后顽疾缠身多年,遍寻名医无效,新帝为此忧心忡-忡,日夜难安。 “鬼谷传人”四个字,像一颗巨石投入湖中,在朝堂之上也掀起了轩然大-波。国师听闻后, 在朝堂上公开斥责此为无稽之谈,意图稳定人心,保住自己“神医”的地位。他言之凿凿, 称鬼谷一脉早已断绝,江湖骗子故弄玄虚罢了。很好,鱼儿开始咬钩了。 我随即下达了第二道指令。“夜枭,去拜访吏部侍郎,王大人。 ”王侍郎三年前曾患上一种怪病,半身瘫痪,是我父亲出手才救回一条命。 他欠我们鬼谷一条命。夜枭带着我亲手炼制的一枚药丸,秘密拜访了王府。次日早朝。 就在国师还在唾沫横飞地驳斥“鬼谷传人”是谣言时,大殿之外传来通报。 “吏部侍郎王大人,求见——”满朝文武都愣住了。王侍郎不是已经瘫痪了快半个月, 告假在家,据说都快不行了吗?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那个传说中已经瘫痪在床的王侍郎,竟健步如飞地走上了大殿。他面色红润,步履稳健, 哪里还有半分病容?惊掉了一众同僚的下巴。龙椅上的新帝又惊又喜,当即追问。“王爱卿, 你这病……是何人所医?”王侍郎深深一揖,声音洪亮。“回陛下,臣并未就医。 只是昨夜偶遇一位鬼谷高人,见臣有缘,赐下一粒神丹,服下便……便如此了。”满朝哗然! 国师的脸,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这无异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皇帝对“鬼谷传人”的兴趣瞬间压过了“妖女”的罪名。他立刻下令,暂停通缉, 改为全城寻访这位神秘的神医。悬赏千金,若能请入宫中为太后诊治,更将加官进爵! 一夜之间,我从一个朝廷钦犯的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了各方势力争相寻找的神秘高人。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将军府。正在和林睦薇调笑的顾承渊,在听到下人汇报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