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钓惊魂录

铃儿响叮当123 2025-12-05 09:41:25 1

水库边夜钓,朋友笑我胆小怕黑。直到我们看到那个穿着寿衣、一跳两米高的身影。

车开到时速六十码,却听见后备箱传来“嘭”的一声。后视镜里,

那张干瘪扭曲的脸正对着我笑。---陈默有个说出去会被嘲笑的习惯——他怕黑,

不是一般的怕。夜色一沉,那些在白天里不成气候的阴影角落,便都成了滋生恐惧的温床。

所以当挚友赵健提出要去赣北山区一个地图上都难寻名字的水库夜钓时,

他心里是一万个抗拒。“你就这点出息?”赵健嗤笑一声,

往他那台破旧的桑塔纳里扔进渔具包,“三十好几的大男人,怕黑?说出去笑掉***牙。

我告诉你,这种没人碰过的野水库,里头全是成了精的大家伙,去一趟,

顶你在城里收费塘钓半年。”陈默抿着嘴,没吭声。他没法具体描述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那不仅仅是对黑暗的恐惧,更像是一种对未知的、潜藏在夜色深处的某种东西的直觉性预警。

但赵健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钓鱼的引路人,

加上“成了精的大家货”这话确实挠到了他心里的痒处。犹豫再三,

他还是拉开了副驾的车门。“放心,”赵健发动车子,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有我呢。

再说了,两个大活人,阳气旺着,还能撞鬼不成?”最后那两个字让陈默眼皮跳了跳。

车行近五个小时,穿过愈发崎岖的山路,最终在导航彻底失去信号前,

抵达了赵健在地图上找到的那个水库。时值六月下旬,

下午四点的日光被浓密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

投在久未维护、铺满枯枝落叶的水泥硬化路面上,一片斑驳。水库静卧在群山的怀抱里,

水面是一种沉郁的、近乎墨绿的色泽,四周是高大得有些过分的松树和叫不出名的阔叶木,

蓊蓊郁郁,连鸟鸣声都极少听见,只有风吹过林梢带起一阵阵空洞的呜咽。环境是好得过分,

却也静得瘆人。“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地方,没几十年荒废不成这样!

”赵健兴奋地拍着陈默的肩膀,指着水库边一片相对平坦的区域,“就那儿,绝佳钓位!

”陈默勉强笑了笑,没接话。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幽深的林隙,

总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他催促着赵健尽快收拾出一块地方,打下窝子,

然后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要求返回来时路过、距离此处二十公里外那个唯一的小村庄。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房屋新旧杂陈,透着一股被时代匆匆掠过后的沉寂。

他们在唯一一家还开着门的小卖部里补充了泡面、水和蚊香。店主是个满脸褶子的老人,

眼神浑浊,收钱时慢吞吞的,在听到他们说要去那个水库夜钓时,拾取零钱的手顿了顿,

撩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后生仔,”老人声音沙哑,

“那地方……天黑前,记得回来。”赵健满不在乎地咧嘴:“老爷子,放心,

我们就是去钓个鱼,装备齐着呢!”老人没再说什么,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重新坐回他那张吱呀作响的竹椅里,身影融入了店内的阴暗。回水库的路上,

夕阳正迅速沉入山脊,将天边染成一抹凄艳的血红。林间的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阴影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陈默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健哥,

你觉不觉得这地方……太静了?还有那老头,话里有话啊。”赵健单手扶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夹着烟,深吸了一口,吐出浑浊的烟雾:“静才好,没人和我们抢鱼。

那老头就是年纪大了,爱唠叨。你看这环境,这路,几十年没人打理是有的,

形成这种生态不容易,今晚肯定爆护!”他顿了顿,瞥了一眼面色紧绷的陈默,

笑道:“我知道你怕黑,哥们儿在呢,又不是第一次夜钓,习惯就好。”陈默没再反驳。

有些恐惧,是没办法靠“习惯”来消除的。回到水库边,刚好下午六点。赵健依着他的习惯,

将桑塔纳的车尾对着选好的钓位,方便随时撤退,

尽管他嘴上绝不会承认这是为了照顾陈默那“可笑”的恐惧。钓位离停车点不过十米远。

支好钓箱,架起鱼竿,挂上夜光漂,一切准备就绪。天色也彻底黑透。今夜月色极好,

一轮近乎圆满的月亮高悬天际,清冷的光辉洒落,在水面铺开一道细碎的银练,

四周景物轮廓依稀可辨,倒也用不着头灯。鱼情果然如赵健所料,好得惊人。

下竿不过个把小时,便开始陆续上鱼。鲤鱼力道沉猛,草鱼冲劲十足,

甚至还钓获一条鳞片金黄、足有十多斤重的大草鱼,挣扎时搅动水面,哗啦作响,

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赵健兴奋得大呼小叫,陈默也暂时忘却了不安,

沉浸在与大鱼搏斗的**中。时间悄然流逝,月上中天,已近晚上九点。鱼口依旧不断,

但周遭的环境声却开始变得清晰而诡异。各种不知名的鸟兽叫声此起彼伏,

一会儿是“叽叽叽”的短促锐响,一会儿又是“咕咕咕”的悠长凄凉,那声音不像求偶,

不像示警,倒像是某种……哀鸣,听得人心里发毛。“妈的,这地方的鸟叫得真难听。

”赵健嘟囔了一句,换了个饵料。陈默没应声,只是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有朋友在身边,

又有鱼可钓,恐惧被压了下去,但并未消失,像水底的暗草,悄悄滋生。到了十一点多,

鱼获已经装了满满一渔护,鱼的皮毛光滑闪亮,是纯正的野生货色。

陈默揉了揉因长时间注视荧光漂而有些酸涩的脖颈,正准备活动一下,

一阵异样的声音忽然钻进了耳朵。那声音极其遥远,又异常清晰。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种鸟叫,它短促,频快,带着一种坚硬的、类似骨骼摩擦的“咔哒”声,

节奏诡异,听不出任何意义,却让人无端地心悸。“听见什么没?”陈默低声问。

赵健侧耳听了听:“没啊,又是鸟叫吧。这林子里的怪鸟多了去了。

”陈默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或许是风声,或许是某种小动物。他甩甩头,

试图将这不适感驱散,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湖面的荧光漂上。然而,不过十来分钟,

在他再次转动僵硬的脖颈,由右往左活动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远方的景象。

就在几十米开外,水库对岸靠近林子的地方,一个高大的、模糊的身影,

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态,一蹦一跳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那不是人的奔跑,

也不是任何已知动物的跳跃。它的每一次起落,都异常的高,目测能有两米多,

落地时几乎听不到声音,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月光勾勒出它模糊的轮廓,高大、瘦削,

双臂似乎直直地伸着。陈默猛地眨眨眼,以为自己长时间盯着荧光漂,眼睛花了。

他下意识地将头转向赵健的方向,又猛地转回去,死死盯住那个身影。这一次,

他看得真切了些。那确实是一个人形!

似乎是连体的、在月光下反射着诡异丝绸光泽的衣服——像极了传说中死人入殓时穿的寿衣!

它的双臂平伸在前,随着跳跃的动作僵硬地晃动,头颅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歪斜着。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陈默浑身汗毛倒竖,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两个字在疯狂回响:僵尸!“健…健哥!”他声音发颤,伸手死死抓住赵健的手臂,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那个方向。赵健正专注于浮漂的细微动静,

被他一抓,吓了一跳,不满地甩开:“操!**吓死我了!深更半夜的,指什么指?

电影看多了产生幻觉了吧?”“你看…你看那边!”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

赵健顺着他指的方向,不耐烦地望过去。起初是三秒不到的沉默,随即,

陈默清晰地听到赵健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是一句压抑到极致的、带着颤音的国骂:“**!!”那东西更近了!

距离他们可能已不足三十米!跳跃的速度快得惊人,每一次落地,

都仿佛精准地踩在人心跳的间隙上。“嘘——别出声!

2万+
1 点赞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