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看我如何报复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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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女罢了。要不是你爸的公司, 我会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程远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指甲缝渗出血, 我却笑了:“程远,你很快就会为这句话后悔。”(一)重生意识, 是在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中,被硬生生拽回人世的。手腕上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是***, 内侧粗糙的边缘正不知疲倦地硌着我的骨头,提醒着我此刻的处境。 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复杂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浓重的铁锈味, 混合着劣质消毒水试图掩盖却欲盖弥彰的、属于绝望的腐朽气息。这味道太熟悉了。上一世, 就是在这类似的气味包裹下,冰冷的药剂被推入我的静脉。视野模糊涣散的最后一刻, 我透过行刑室的玻璃窗,看到了程远。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装,身姿挺拔, 一如我们初见他站在大学演讲台上那般耀眼。而此刻,他怀里搂着的, 是我曾视为亲姐妹的苏晓曼。苏晓曼纤细的脖颈上, 那抹翠绿刺得我眼球生疼——那是我送她的毕业礼物,外婆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 那枚据说能保平安的翡翠平安扣。我替程远顶下了所有的罪,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换来的, 是在我尸骨未寒之时,他们的新婚燕尔。甚至,听说他们的婚礼上,苏晓曼身披的那袭婚纱, 还是我曾满怀幸福与憧憬,亲手为自己设计的那一件。“林晚,你后悔吗? ”狱警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传来,遥远而模糊。我仰面躺在硬邦邦的板铺上, 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盏沾满污渍、不停摇晃的灯泡,昏黄的光晕在我眼前一圈圈散开, 像一场迷离的幻梦。后悔?何止是后悔。那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人剜心剔骨后, 再将灵魂都碾成齑粉的恨意。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我笑了, 笑声在空旷的囚室里回荡,干涩而诡异,像夜枭的啼叫。“后悔?”我喃喃自语,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我后悔……没有早点看清。”狱警似乎被我的反应惊住, 沉默地走开了。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将这方寸之地与外界彻底隔绝。黑暗中, 我蜷缩起身体,指甲深深抠进身下的草垫。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 我绝不会再做那个被爱情蒙蔽双眼的蠢货。程远,苏晓曼,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连本带利, 一一偿还。这孽火,既然由你们点燃,就让我们一起,在这火焰中同焚吧! (二)探视重生在看守所的第二天,我见到了程远。探视室的玻璃隔窗冰冷如霜。 他坐在对面,一身纪梵希的最新款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皮鞋擦得一尘不染, 反射着顶灯惨白的光。他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英俊迷人的程远, 足以让任何不明真相的女人心动。可如今,我隔着重生的滤镜看他, 只觉得他那张完美的皮囊下,透着一股子令人胆寒的凉薄。他的眼神递过来,看似关切, 深处却淬着冰碴。“晚晚,”他的声音透过传声器传来,带着刻意的低沉与温柔, 这曾让我沉溺的声音,此刻只让我胃里翻涌,“只要你认罪,态度好一点,我会想办法, 花再多钱也帮你争取减刑。你放心,我会等你出来。”等我出来?多么动听的谎言。上一世, 他就是用这套说辞,将我哄骗着签下了认罪书,然后转头就拥着新欢, 在我设计的婚纱下许下誓言。我蜷在冰冷的塑料椅子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脆弱而无助。 指甲深深抠进水泥墙面的缝隙,粗糙的触感带来一丝真实的痛感,帮助我维持着理智。 “程远,”我抬起眼,直直地看向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当初说爱我的时候,是不是连呼吸……都是假的?”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瞬间的惊愕和慌乱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了距离。“林晚,事到如今, 你还问这些有什么意义?”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的轻蔑不再掩饰,“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女罢了。要不是你爸的公司,要不是林建国手里的资源和资金, 我会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即使早有准备,亲耳听到这诛心之言,依旧让我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 指甲缝里传来尖锐的刺痛,想必是破了皮,渗出了血。然而, 极致的疼痛反而催生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一定很怪异, 因为程远皱起了眉头。“程远,”我轻声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你很快就会为今天这句话,后悔的。”他似乎被我的眼神和语气慑住了,愣了一瞬, 随即像是为了掩饰失态,猛地站起身,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转身大步离开, 背影决绝。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缓缓摊开手掌,掌心被指甲掐出了几个深红的月牙印, 其中一个,正慢慢沁出血珠。悔意?不,那太便宜他了。我要的,是毁灭。 (三)假面或许是我那份异常的平静让程远感到了不安,又或许是他想尽快稳住我, 免得节外生枝。在我的律师(父亲暗中聘请的,并非程远的人)努力下, 我竟然被取保候审了。走出看守所那扇沉重铁门的那天,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却夹杂着阴谋的腥气。来接我的,是苏晓曼。 她开着我那辆红色的保时捷,我曾视若珍宝的座驾。车窗降下,露出她妆容精致的脸,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关切。“晚晚,你受苦了。”她下车,想过来挽住我的手臂, 动作亲昵一如往昔。我侧身避开了,动作不大,但足够明显。我的目光, 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枚翡翠平安扣,正安静地贴在她的锁骨之间,翠绿欲滴, 讽刺至极。她察觉到我的视线,神色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那枚平安扣。“晓曼,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还记得这个平安扣,是怎么来的吗?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那是我们大学毕业那天, 在宿舍的天台上,我们喝着啤酒,畅想着未来。她说她羡慕我有一个那么爱我的外婆, 留下了念想。我那时被友情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地将外婆留给我的两件遗物之一, 分给了她。我说:“晓曼,我们没有血缘,但比亲人还亲。这个你戴着, 保佑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当时她感动得抱着我哭了很久。可现在……“记得又怎样? 不记得又怎样?”苏晓曼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猛地拔高, 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尖利,“林晚,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以为程远爱的是你? 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要不是你爸用公司威胁他,用资源利诱他,他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更不会娶你!”她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过来。 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扭曲的漂亮脸蛋,只觉得无比陌生。“是你!是你和你爸逼他的! ”她指着我的鼻子,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猛地伸手,拉开车门, 动作快得让她猝不及防。我没有再看她,径直下车,膝盖在落地时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传来**辣的刺痛。但这痛,远不及我心中万分之一的冰冷。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站在车旁,气急败坏,却又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上一世, 我怎么就瞎了眼,没能从他们那看似深情的眼眸里,读出这早已酝酿好的算计与贪婪? “苏晓曼,”我扯了扯嘴角,“话别说得太满。演戏久了,小心自己都当了真。”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拖着疼痛的膝盖,一步步走向路边。那里,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正静静停着,是父亲派来接我的人。真正的战场,现在才刚开始。 (四)归巢老宅的大门缓缓打开,熟悉的花园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雨后泥土和玫瑰的芬芳。 这里曾是我最温暖的港湾,却也成了上一世我间接摧毁的废墟。 父亲林建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动静,他抬起头。仅仅几天不见, 他仿佛苍老了十岁。往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竟已花白了大半, 眼角的皱纹深刻得像是刀刻上去的。看到我,他拿着报纸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报纸窸窣作响。“晚晚……”他放下报纸,站起身,声音沙哑而哽咽,“你……你瘦了。 ”只这一句,我的眼泪就决了堤。上一世,我固执地相信程远,为了所谓的“爱情”, 一次次顶撞、伤害真正爱我的父亲。我被执行死刑后,是他,这个一生要强的男人, 一夜白头,拖着病体为我四处奔走鸣冤,最终心脏病发, 凄惨地倒在了看守所冰冷的大门之外,至死未能瞑目。是我,是我这个不孝女, 亲手毁了他的一切。巨大的愧疚和悔恨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我几步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像小时候受了委屈那样,紧紧抱住他。父亲的怀抱依旧宽厚,却明显单薄了许多。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爸……对不起……对不起……”我泣不成声,只能反复说着这三个字。 父亲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一双温暖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带着无尽的怜惜和安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是爸爸没保护好你, 是爸爸的错……”他的声音也带着浓重的鼻音,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的发间。这一刻, 所有的隔阂与误解都在泪水中消融。我们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哭了不知多久, 我才渐渐平息下来。我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紧紧攥住父亲布满老茧的手, 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他的掌心,试图传递我全部的决心。“爸, ”我看着他那双饱经风霜却依旧慈爱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 “我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我要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父亲愣住了, 他看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女儿。 他眼中的悲痛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震惊,有心痛,但最终, 都化为了一种无条件的支持与决绝。他反手用力握住我的手,重重地点头, 浑浊的泪水再次溢出眼眶:“好!好!爸帮你!无论你要做什么,爸都帮你!”家, 才是一个人最坚实的堡垒。失去了盔甲,我还有这座最后的城池,和愿为我赴汤蹈火的父亲。 (五)反击复仇,不能只凭一腔孤勇。我需要耐心,需要证据,需要一击必中的时机。 程远的公司“远航集团”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上市,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巅峰, 也是他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时候。上一世,我替他处理核心业务, 知道他光鲜亮丽的商业版图下,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肮脏勾当。 做假账、关联交易、非法集资……只是那时我被爱情蒙蔽,心甘情愿替他遮掩, 甚至在他巧言令色下,替他顶下了最主要的罪名。这一次,我要亲手将他推向深渊。 我利用父亲早年一些人脉,找到了一位可靠的**。同时,我凭借记忆, 将程远几处关键账目漏洞和资金流向整理出来。这些记忆碎片,结合侦探搜集到的蛛丝马迹, 逐渐拼凑出一份足以致命的证据链。我没有亲自出面,而是通过数个无法追踪的匿名渠道, 将这份精心准备的“礼物”,寄给了**和几家有影响力的财经媒体。三天后, 风暴如期而至。 远航集团财务造假疑云”“程远涉嫌欺诈上市”的标题瞬间引爆了各大财经版块和社交媒体。 股市开盘即跌停,恐慌性抛售席卷而来。程远公司的董事会乱成一团, 投资者堵在公司门口要求给个说法。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一片象征着暴跌的惨绿, 以及新闻照片里程远被记者围堵时那铁青而狼狈的脸,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这只是开始,程远。很快,苏晓曼找上门来了。她不再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妆容依旧精致,但眉眼间的气急败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她直接冲到了我的书房,指着我, 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扭曲:“林晚!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毁了程远,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缓缓转过身,手中端着一杯父亲珍藏的红酒,轻轻摇晃。 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挂杯,又缓缓滑落。我看着她在酒杯曲面上的倒影, 那张漂亮的脸蛋在酒液中扭曲、破碎,如同我们早已面目全非的友情。“我想干什么? ”我轻笑一声,目光从酒杯移到她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上,语气平缓,却字字诛心,“很简单。 我要程远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要你,苏晓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被我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和冰冷慑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随即, 一股诡异的笑容爬上她的嘴角,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破罐破摔的恶意。“呵,林晚,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她嘲讽道,“你太天真了!程远早就防着你了! 他早就把公司的核心资产和大部分资金转移到了海外空壳公司!你现在举报的, 不过是个空架子!他真正的目标,从来就是你爸的公司!‘林氏集团’才是他最后的猎物! ”我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有猜测,但被苏晓曼亲口证实,还是让我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程远的贪婪和狠毒,果然远超我的想象。他不仅要我死,还要在我们林家倒下后, 吸干最后一口血。“是吗?”我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晃着酒杯,“那我们就看看, 最后掉进陷阱里的,会是谁。”(六)深渊苏晓曼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我心中漾开层层不安的涟漪。我必须加快动作,在程远对父亲的公司动手之前, 拿到确凿的证据。我将目标锁定在程远书房的保险箱。那里,一定藏着最核心的秘密。 上一世,我曾无意中看到他开过一次,密码,是我们的“纪念日”——一个充满讽刺的数字。 机会很快来了。程远因公司危机焦头烂额,频繁外出应酬。在一个深夜,我乔装打扮, 利用对他生活习惯的了解,潜入了他的别墅。书房里还残留着他常用的古龙水味,令我作呕。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那个隐藏在书架后的嵌入式保险箱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