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绝嗣汤送到我面前时,满宫都以为我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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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嘴的旨意一下,整个坤宁宫都静得可怕。 姜如月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疯子。 “姐姐……你……你要打我?” 她大概忘了,我现在是皇后,而她只是个嫔。 我处置她,名正言顺。 “不是我打你,是宫规打你。” 我坐回主位,端起采萍递来的茶,吹了吹热气。 “你自己愚蠢,就要为愚蠢付出代价。” 姜如月求助地看向李修。 “陛下……” 李修的眉头紧锁。 他想保下姜如月,可我刚才的话句句在理,还把自己也摘了进去,让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是皇后,整顿后宫,是我的职责。 他要是公然反对,就是打我这个皇后的脸,也是在动摇宫里的规矩。 “梓童,容嫔她毕竟怀着身孕……”他试图讲情。 “陛下放心。”我抬眼看他,目光平静,“臣妾有分寸。这三十下,打不掉她肚子里的肉,只会打掉她不该有的心思。” 我把话说死了。 李修的脸色很难看,但他最终还是没再开口。 他默许了。 因为他需要一个“贤德大度”的皇后,为他处理好后宫的烂摊子。 而今天,我恰好就表现出了他最需要的东西——手腕和规矩。 行刑的嬷嬷很快就来了。 姜如月被两个太监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还在尖叫:“陛下!救我!姐姐她疯了!” 李修把头转向了一边,不去看她。 这个男人,永远如此。 在所谓的江山社稷面前,一点点儿女私情,随时可以牺牲。 “啪!” 第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姜如月的尖叫变成了呜咽。 我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地喝着。 很烫,但正好能压下我心底翻涌的恨意。 掌嘴三十,只是开胃菜。 我要让她明白,重活一世,我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机会,踩着我往上爬。 她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三十下很快就打完了。 姜如月被人放开,瘫在地上,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还带着血丝,狼狈不堪。 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怨毒。 我知道,她恨上我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条不咬人的狗,有什么意思? 李修走过去,扶起她,脸上带着心疼。 “爱妃受委屈了。” 然后,他转头看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 “梓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身体不好,好生休养。” 说完,他便抱着姜如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仿佛多待一秒,都让他觉得恶心。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毫无波澜。 “采萍,去告诉内务府,从今天起,坤宁宫的用度减半。省下来的,送到前线去,给将士们换些好的棉衣。” 我父亲和兄长,此刻应该还在边关抵御外敌。 上一世,他们战死沙场,尸骨未寒,李修就给他们安上了“通敌”的罪名。 这一世,我要让他们堂堂正正地回来。 “是,娘娘。”采萍应下,又有些担心地问,“娘娘,您今日得罪了陛下和容嫔,日后……” “无妨。”我打断她,“一只会叫的狗,总比一只会咬人的狼好对付。” 李修需要我这个姜家的女儿来稳固朝堂。 姜如月需要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来巩固地位。 他们现在,谁都动不了我。 处理完这些事,我觉得有些累。 我让采萍扶我到偏殿休息。 路过一个小院时,我停下了脚步。 院角,有一个小太监正在劈柴。 他很瘦小,穿着不合身的太监服,低着头,默默地干活,脸上还有几道淤青。 看见我,他立刻跪下,头埋得低低的。 我记得他。 他叫小路子,是个哑巴。 上一世,在我被打入冷宫后,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 只有他,会偷偷给我送些吃的,虽然只是一些冷掉的馒头。 后来,他因为偷东西被发现,被活活打死了。 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个馒头。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发酸。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他抬起头,啊啊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摇了摇头。 采萍在我耳边说:“娘娘,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我知道。”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亮,很干净,带着一丝惊恐和不解。 “你不是哑巴。”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我知道,你会说话。” 小太监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瞳孔紧缩,死死地看着我,像见了鬼一样。 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上一世,我临死前,那个给我送酒的小太监,为了邀功,曾得意地告诉我。 说新后,也就是姜如月,曾派人暗杀我,但被一个小太监撞见了。 那个小太监为了活命,只能装成哑巴,躲在坤宁宫里干杂活。 那个小太监,就是他。 我看着他,声音放得很轻,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三月初七,亥时,在***的假山后,你都看见了什么?” 他的身体开始发抖,脸色惨白。 他想往后退,但被我死死盯着,动弹不得。 恐惧,在他眼中蔓延。 我缓缓站起身,不再看他。 “想活命,就来找我。” “我能保你,也能让你,开口说话。” 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知道,他会来的。 因为,他别无选择。 而他,将是我复仇路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小路子,不,应该叫他陆离。 当天深夜,他就来了。 他跪在我面前,没有了白天的惊恐,眼神里多了一丝决绝。 “奴才陆离,参见皇后娘娘。”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但吐字清晰。 他果然不是哑巴。 “起来吧。” 我让他坐下,采萍给他倒了杯热茶。 相关Tags:背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