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靠名场面逆袭
|
2 4 我的话音落下,门外瞬间安静。 几秒钟后,一声尖叫响起。 “啊——!” 紧接着,是她的咒骂和捶打。 “江彻!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我家里还有人!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再理会她。 我转身走回床边坐下,拿起条令条例翻看。 外面传来警**、出车声和对讲机的呼叫声。 我听得很清楚,出警的指令是:幸福里小区,8栋,802室,厨房火灾,有人员被困。 802室。 岑鸢的家。 我听到中队长在大声吼着分配任务。 “破拆组!带上无齿锯和液压钳!立刻破门!” “一号车出两支水枪,正面压制火势!” “二号车从侧面窗户掩护!” “搜救组跟在后面,进去先找人!” 听着门外的动静,我能想象到外面的场景。 从破门到出水,最快也要三到五分钟。 对被困者来说,每一秒都关乎生死。 厨房火灾会产生有毒气体,最佳救援时间是火灾初期。 而这段时间,被岑鸢浪费在了跑来我家撒泼。 又过了十几分钟,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 我听到担架车轮子滚动的声音,中队长在低声汇报情况。 “......火势已扑灭,厨房完全烧毁。” “在卧室发现一名被困人员,中年男性,吸入大量浓烟。” “已无生命体征......” “......报警人岑鸢情绪激动,已由***带离......” 周围终于清静了。 我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闪着红蓝灯光的救护车,没有拉响警笛,静静地驶离。 是你,岑鸢。 是你亲手关上了善意的门,堵死了你父亲的生路。 第二天,中队长和两个调查组的干部站在门口,神色不定地看着我。 “江彻,出来吧。” “火灾调查结果出来了。” 中队长声音干涩地开口。 “起火点在厨房灶台。” “原因不是电路短路,是在台面附近发现了角磨机和金属切割片。” “法证人员在旁边的下水道口,检测到了易燃清洁剂的残留物。” “初步判断,是有人在使用角磨机破坏大理石台面时,溅出的火星引燃了挥发的清洁剂,导致了爆燃。”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切割的位置,和她投诉你划伤的痕迹,高度重合。” “她想伪造更深的划痕来陷害你,结果自己点了自己的房子。” “这跟你之前处理的煤气阀没有任何关系。” “另外......” 他顿了顿。 “燃气公司也出具了鉴定报告。” “你当晚的应急处置,专业、及时、有效,完全符合规程。” “岑鸢提供的那些照片,是她事后用别的废旧零件伪造的。” “江彻,是队里错怪你了。” 我握着那份撤销处分的决定书,眼泪在瞬间涌了上来。 “谢谢。”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傻小子,这是你应得的。” 中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放心,队里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我们已经把岑鸢涉嫌诬告陷害、以及火灾相关线索,移交给了公安机关。” 5 我打开业主群。 【5栋王律师: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 【5栋王律师:江消防员的选择,从法律和纪律上讲,没有任何问题。】 【5栋王律师:他正处于禁闭调查期,擅自行动就是违纪。】 【5栋王律师:他是在保护自己。】 【2栋张老师:就是,之前岑鸢和魏彤在群里怎么骂人家来着?】 【2栋张老师:红纸黑字的大字报都贴出来了。】 【2栋张老师:把人家的工作都快搞丢了,现在出事了又想让人家帮忙?】 【2栋张老师: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10栋李大哥:我昨晚就在现场,听消防员说。】 【10栋李大哥:要是早几分钟把门打开,人可能就没事了。】 魏彤也跳了出来。 【魏彤(业委会):@全体成员,关于之前岑鸢投诉江消防员的事情。】 【魏彤(业委会):我作为业委会成员,只是起到一个上传下达的作用。】 【魏彤(业委会):具体情况我并不了解,我也是被她蒙蔽了!】 【魏彤(业委会):我对于给江消防员造成的困扰,深表歉意。】 我冷冷地看着她的表演。 就在这时,中队长的头像在群里发了一张图片。 那是一份盖着消防总队公章的***。 正是关于我的调查结论通报,以及即将追究岑鸢法律责任的声明。 【中队长:文件发给大家,事实很清楚。】 【中队长:江彻同志是清白的,从头到尾都是岑鸢在自导自演,恶意诬告。】 【中队长:对于这种严重损害消防队伍形象、伤害消防员感情的行为。】 【中队长:我们绝不姑息!】 【5栋王律师:诬告陷害、伪造证据、勒索。】 【5栋王律师:岑鸢的行为已经构成刑事犯罪了。】 【5栋王律师:@3栋801江彻,江先生,我建议你立刻提起刑事自诉和民事诉讼。】 【5栋王律师:我愿意免费为你提供法律援助。】 【2栋张老师:支持江消防员**!这种人就该让她坐牢!】 【魏彤(业委会):@全体成员,鉴于岑鸢的行为对小区声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魏彤(业委会):我提议,立刻罢免她的楼栋代表资格!】 我没有在群里回复任何一句话。 我只是默默地,将王律师的联系方式存了下来。 下午,我换上干净的作训服,回到了训练场。 阳光下,汗水浸透衣背。 同事们围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着“没事了”、“欢迎归队”。 中队长给了我一个用力的拥抱。 “回来就好,队里不会让任何一个英雄受委屈。” 傍晚,消防队的官方新媒体账号,发布了那份澄清和声明,并且在文末附上了总队的调查通报全文。 声明里,队里对我的专业素养和人道精神给予了高度肯定,并严厉谴责了恶意中伤消防救援人员的行为。 这篇文章,迅速在本地的政法系统和社交媒体上传播开来,阅读量很快突破了十万。 对岑鸢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我要她身败名裂,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岑鸢的父亲,最终的死亡原因鉴定为一氧化碳中毒。 这个消息,是***的同学告诉我的。 6 据说,岑鸢在得知这个结果后,在***里彻底疯了,抱着她母亲的遗像,哭喊着“是我害死了爸爸”。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岑鸢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退出了所有的业主群,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间被烧得漆黑的房子也不见她处理。 但她想躲,我却不想让她这么轻易地翻篇。 在王律师的帮助下,我正式向法院提起了对岑鸢和魏彤的诉讼。 诉讼请求有三条: 第一,要求岑鸢和魏彤两人,在小区公告栏、本地主流报纸的头版,连续一周刊登道歉信,澄清事实,消除对我的负面影响。 第二,赔偿我因此次事件造成的名誉损失、精神损失、以及禁闭期间的误工费和取消评优造成的经济损失,共计二十万元。 第三,要求业委会撤下之前张贴的对我不实的通告,并由魏彤本人,向我当面宣读道歉信。 法院的传票很快送到了岑鸢和魏彤手上。 魏彤收到传票的当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上门来找我了。 她一进门,就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江彻,江大英雄,之前都是误会。” “是我老糊涂,被岑鸢那个**给蒙骗了!” 她把礼品硬塞到我手里。 “你看,我们都是一个院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能不能......别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那个起诉......你能不能撤了?” “我保证,立刻写道歉信,在群里给你澄清!我天天给你澄清!” 看着她的脸,我想起她在群里煽风点火的样子。 我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 “魏阿姨,你知道《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诽谤罪的立案标准吗?” 魏彤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我淡淡地继续说: “同一诽谤信息实际被点击、浏览次数达到五千次以上,或者被转发次数达到五百次以上的,就应当认定为‘情节严重’,可以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们小区的业主群三百多人。” “消防队那篇澄清声明的官方阅读量,已经超过了二十万。” “你和岑鸢在群里散布的那些谣言,造成的恶劣影响有多大。” “王律师那边都已经做了证据保全。” “你是想跟我谈民事赔偿,还是想跟我聊聊刑事责任?” 我的每一句话,都让魏彤的脸色更白一分。 她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我......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你现在知道了。” 我收回视线。 “东西拿走,我们法庭上见。” 我直接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魏彤失魂落魄地走了。 她会把我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岑鸢。 我要的,就是让她们在开庭前,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不见天日的恐惧和煎熬里。 开庭那天,岑鸢终于出现了。 一个多月不见,她瘦得脱了相,眼窝深陷,头发枯白。 她穿着黑衣,在被告席上一直低着头。 魏彤也来了,坐在旁听席上,脸色灰败,不停地用纸巾擦着额头的冷汗。 王律师准备的证据链条完整有力,逐一揭穿了岑鸢和魏彤的谎言。 从我上门救援的监控,到燃气公司的鉴定报告; 从消防总队的调查通报,到业主群里她们一唱一和的聊天记录截图; 从那篇阅读量几十万的官方声明,到我个人因此受到的处分文件和名誉损失评估。 岑鸢的**律师,几乎放弃了辩护,只是反复强调岑鸢因为丧父之痛,精神已处于崩溃边缘,请求法庭从轻处理。 轮到我发言时,我站了起来,目光直视审判长。 7 “尊敬的审判长,今天我站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我个人。” “我是为我身上这身火焰蓝,为全国千千万万和我一样的消防救援人员。” “当我们冲进火场,当我们面对灾难,我们从未想过退缩。” “但是,当我们脱下制服,回到生活中。” “一次出于本能的善意救援,换来的却是反咬一口的污蔑和敲诈。” “我们的善良,不应该成为被恶人利用的工具。” “我们的职业荣誉,更不应该成为被肆意践踏的泥土。” “如果对这种恶行不加以严惩,那么以后,” “当再有危难发生时,还有谁敢在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我请求法庭,给所有心怀善意的人一个公正。” “让行善者无畏,让作恶者受罚!” 我的话音落下,法庭内一片寂静。 我看到审判长的表情,也看到旁听席上,几个自发赶来的我的战友,眼眶都红了。 法院完全支持了我的所有诉讼请求。 判决岑鸢和魏彤,在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在《法制日报》和本市发行量最大的《都市晨报》的头版,连续七天刊登版面不小于四分之一的道歉声明。 共同赔偿我各项经济和精神损失,共计二十万元整。 并且,由于她们的行为已经涉嫌诬告陷害罪,情节严重,影响恶劣,法院当庭决定,将案件线索,移交给了公安机关,建议就其涉嫌的刑事犯罪行为,另行立案侦查。 当法槌落下的那一刻,岑鸢浑身一软,直接瘫倒在了被告席上,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而魏彤,在听到“移交公安机关”这几个字时,两眼一翻,当场就晕了过去。 法院的判决斩断了岑鸢和魏彤所有的侥幸。 二十万元的赔偿金,对刚刚为父亲葬礼掏空了家底、房子又被烧毁的岑鸢来说,是笔巨款。 而“诬告陷害罪”的刑事立案,更让她们惶恐不安。 判决生效后的第三天,岑鸢主动找到了队里。 她在我宿舍楼下,等了整整一个下午。 看到我训练结束回来,她“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 “江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二十万,我真的拿不出来!” “我爸看病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房子也烧了。” “我还欠了一**债!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还有那个......那个刑事案子......” “你能不能去跟警察说,我们和解了?” “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坐牢!我坐牢了,我这辈子就全完了!” 她哭得声嘶力竭,额头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磕得“咚咚”作响,很快就见了血。 周围有来往的家属和战士,对着她指指点点。 曾经那个耀武扬威的岑鸢,如今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我没有扶她,甚至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岑鸢,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找队里要多少钱?” 8 她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我。 我替她回答:“十万。” “你为了讹我十万块钱,不惜伪造证据。” “不惜毁掉我的工作,我的名誉,我的人生。” “现在,法院判你赔二十万,你就觉得是天大的委屈了?” “你为了不坐牢,可以跪下来求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奸计得逞。” “如果我被认定为‘违规操作’,被记大过处分。” “我的职业生涯就彻底毁了,那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让她脸色更白。 她的哭声渐渐停了,脸上血色尽失。 我继续说道: “你父亲被困在火场的那天晚上,你砸我的门,求我救他。” “你知道吗?只要我出去,用无齿锯破门,只需要十五秒。” “他有九成九的希望能活下来,而且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但是,我没有出去。” “因为就在前一天,你还在群里叫嚣。” “要给我这种拿鸡毛当令箭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是你,用你的恶毒和诬告,亲手锁住了我伸向你父亲的手。” “所以,当我面对你的求救时,我只能选择做一个遵守纪律的禁闭人员。” “一个被你伤害过的,需要自我保护的普通人江彻。” “你父亲不是死于火灾,也不是死于我的‘见死不救’。” “是你,岑鸢,是你为了陷害我,自己用角磨机点燃了房子。” “是你用你的贪婪和恶毒,亲手杀死了他。” “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她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嘴里反复喃喃自语。 “是我杀了我爸......是我杀了我爸......是我......”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进宿舍楼。 “砰”的一声,将她所有的绝望和悔恨,都关在了门外。 岑鸢和魏彤的道歉信,最终还是登了出来。 在《法制日报》和《都市晨报》的头版,占据了整整四分之一的版面。 信里,她们详细地叙述了自己如何捏造事实、恶意诬告、企图敲诈的全过程,言辞卑微,充满了悔恨。 这封道歉信,在全市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魏彤因为这件事,被业委会全体成员投票罢免。 她煽动网暴的聊天记录截图,被好事者发到了本地各大论坛和短视频平台,成了“教科书级小人”的典范。 听说她老公嫌她丢人现眼,不仅跟她离了婚,还让她净身出户。 她无论搬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永远活在“社会性死亡”的阴影里。 而岑鸢,为了凑齐那二十万的赔偿金,把她那套被烧得半毁的房子,匆匆挂牌出售了。 公安机关那边,因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影响恶劣,最终以诬告陷害罪对她提起了公诉。 考虑到她有主动赔偿、公开道歉,并且丧父之痛确实对她精神造成一定影响,法院最终判了她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 她卖掉房子后,就从我们小区搬走了。 很久以后,我听一个跑业务的同学说,在一个偏远的消防器材厂里,看到了一个和她很像的女人。 那个女人在流水线上,日复一日地给灭火器贴着标签和使用说明。 她曾经最看不起、最想利用的东西,成了她后半生赖以糊口的唯一工具。 我,在拿到那笔二十万元的赔偿金后,一分没留。 我以消防总队的名义,将这笔钱全部捐赠给了一个为因公牺牲、伤残的消防员家属设立的专项基金会。 捐赠仪式上,总队长亲自出席,握着我的手说: “江彻,你不仅维护了你个人的尊严,更捍卫了我们整个消防救援队伍的尊严。” “你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 这件事之后,我在队里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年底,我因为在一次重大救援中的突出表现,荣立个人二等功,并被破格提拔为支队作战训练科的副科长,成为了支队最年轻的中层干部之一。 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甚至比以前更好。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我依然热爱这身制服,警铃响起时,我仍会毫不犹豫地冲向危险。 但在脱下制服后,我学会了在善良之外,加上一层防备。 我把家里的那个应急工具箱,连同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一起封存进了储藏室的最深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