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逼我嫁纨绔?我偏要嫁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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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利落地收拾完厨房,坐在小木凳上,卷起袖口,用碘伏为伤口消了毒。 随后挤出一缕药膏均匀涂抹上去,触感冰凉舒缓,仿佛将灼痛也一并抚平。 脑海中却回荡着陆帅方才送药时的话语: “小丫头……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那声“小丫头”唤得亲昵自然,可她下意识站起身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了一下。 从前,只要二婶一声“小丫头片子”,她便吓得哆嗦,生怕一个眼神不对,鞋拔子就会狠狠抽过来。 原主就是这样,在日复一日的惊惧中被逼成了哑巴,连哭都不敢出声。 陆帅把药膏轻轻搁在水瓮盖上,旁边还放着一盒从上海带回来的雪花膏,瓷白的小盒子裹挟着十里洋场的气息。 白浅深吸一口气,抬眸冲他礼貌而疏离地点了点头: “可以的,陆老师,您叫我白浅就好,‘小丫头’也行。” 陆帅挠了挠后脑,笑了笑,又问了一句: “那我哥平时怎么称呼你?我也跟着他叫。” 白浅沉默片刻。 记忆深处,原主只依稀记得一次,陆泽站在堂屋门口,声音冷淡如霜: “白浅,把桌上的东西收了,门关上。” 她轻声道:“陆同志……叫我白浅。” “行,那以后我也这么叫。” 他点点头,顺手指了指水瓮边那个细长的药盒“这膏药一天抹三次,我哥说用了不留疤。他在部队多年,常受伤,这可是他的‘宝贝’,特有效。” 顿了顿,他又笑着补充: “这雪花膏是我在上海捎回来的,他那大老爷们说用不着,就给你啦。” 白浅望着眼前这两样小物,清澈灵动的眼眸眨了眨,比起疗伤的药膏,她其实更需要那一盒香喷喷的雪花膏。 “谢谢陆老师,只是点小伤,不打紧的。” 她话音刚落,陆帅转身欲走,却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笑道: “对了,白浅,我哥说今个不用你做饭,待会儿我骑车去食堂打包回来,说是给我接风洗尘。” 他语气调侃,眼里带着笑意:“今儿真是破天荒大方,老婆本拿出来请客。” 随即又低声嘟囔,像是自言自语: “我上次摔破胳膊,他说皮糙肉厚没事,过两天结痂就好,你这点小伤,他倒把压箱底的宝贝药膏都拿出来了……” 话未说完,一道低沉冷峻的声音从院中传来,打断了他的絮叨: “老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出来,陪奶奶讲讲你的大上海见闻。” 是陆泽的声音。 白浅手中还捏着那盒雪花膏,听见不用做饭,悄然松了口气。听着压箱底“宝贝”拿出来,心头泛起一丝涟漪。 首长家条件优渥,时常在外用餐,她这个“保姆”做得倒是清闲自在。 她轻轻旋开雪花膏的盖子,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沁人心脾。 “好香啊……” 她低语,声音轻柔却不知怎的,传进了院子里那个沉默男人的耳中。 就在这静谧时刻,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院门口传来 赵春美闻声立刻从厨房冲出,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两下,快步奔去。 “咋啦,宝娃子?”她嘴里的“宝娃子”,是她十岁的小女儿李甜甜,老李家晚年得女,捧在手心的娇宝贝。 她两个儿子,大儿子22岁已成家另住,二儿子16岁住校不常归家,满腔疼爱全系在这个小闺女身上。 此刻见女儿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赶紧蹲下身,拍拍衣角的灰尘,心疼地搂进怀里: “说呀,谁欺负你了?告诉娘,娘出去收拾他!是不是隔壁二狗子干的?” 李甜甜抽抽搭搭,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连远处坐着的叶奶奶都看不下去了,扬声喊道: “小甜甜,别怕!告诉叶奶奶是谁惹你哭,让你陆帅哥哥去打得他**开花!” 一句话逗得小姑娘破涕为笑,圆嘟嘟的小脸,眼睛睁得溜圆,小嘴一撅,委屈巴巴地拽了拽裙子: “娘……二狗子在路边柴堆那儿玩烟火,我说了他几句,他就拿根木棍戳破了我的新裙子!这是爹刚给我买的……他还说我活该,多管闲事!他就是个小混球!” 说着,又“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哎哟喂!” 赵春美一把抓起裙子瞧了瞧,那个洞足有拇指大 “这么大个窟窿!别哭,回头我去你婶子家说道说道,找裁缝给你补得漂漂亮亮的。” 叶老太也摇头叹气: “这二狗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一点不像他哥老实本分。小甜甜,过来吃糖,你陆帅哥哥带了大白兔奶糖呢!” 一听“糖果”二字,小姑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手腕蹭掉眼泪,蹦蹦跳跳跑过去: “娘,我要吃大白兔!等爹回来,让他教训二狗子!” 赵春美跟在身后,望着陆家兄弟早已习以为常。 她自家儿子也不差,陆家这两个小伙子英俊挺拔,她早就见怪不怪。 至于陆泽常年在部队、往那儿一坐就自带威压的男人,她从不多言,连他受伤的事也不提过一句。 她一手搭在女儿肩上,笑着摇头: “一说吃,就忘了哭,真是个贪吃猫。” 这时,白浅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原主生性怯懦寡言,可她却格外喜欢家属院里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两人走得极近。 她知道小甜甜口中的“二狗子”住隔壁院里,出了名的调皮鬼,整日逃学打架,惹是生非。 至于他那个哥哥,她倒是没什么印象。 “浅浅姐姐!”甜甜一见到她,仰起小脸甜甜地喊了一声。 白浅依着原主的习惯,温柔地弯下腰,指尖抚过那条白色裙子上的破洞: “甜甜,这个洞洞,一会儿浅浅姐姐给你缝好。” 赵春美连忙接话:“浅浅你会缝啊?那可太好了!不然拿出去让人笑话我当娘的笨手笨脚。” “春美婶,我会的,您别嫌弃就好。” 甜甜一听,眼睛瞪得更大。 她迫不及待地把叶奶奶刚给的大白兔奶糖剥开,第一颗就塞进白浅嘴里: “姐姐你先吃!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哇——” 她拍着小手,惊喜万分,“漂亮姐姐不是小哑巴啦” 她实在太喜欢这个漂亮姐姐了。 紧接着,她歪着脑袋,天真地追问: “浅浅姐姐,二狗子说今个河里那只大落汤鸡是你推下去的?真的吗?” “咳咳咳——” 白浅猝不及防,嘴里的糖一下子噎住,呛得满脸通红,连连咳嗽。 赵春美和陆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扶起她: “白浅!白浅!喝水……!” 她涨红着脸,说不出话,只能慌乱地指着自己的喉咙,不会吧?原主命薄活不过三章,难道她穿过来,竟要被一颗奶糖活活噎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