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白月光诈尸?我送她真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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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的,我蹲在王府后花园新垒的坟包上,啃甘蔗。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有点黏糊。 我拿袖子一抹,接着啃。脚底下踩的土还松软着呢,一股新鲜泥腥气。“宁灼!宁灼! ”管事的李嬷嬷一路小跑过来,脸皱得像个干枣,“我的老天爷!您、您怎么坐那儿了? 那是…那是…”“知道,”我吐出一口渣子,“今早刚埋的,热乎。 ”李嬷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您知道还坐!这…这可是王爷心头…”“心头肉嘛, 挂了三年又蹦跶回来的那位。”我接得顺溜,又咔嚓一口甘蔗,“诈尸了,按规矩就得送走。 王爷不在家,我管着后院,这脏活儿累活儿可不就得**?”我拍拍**站起来, 指着那光秃秃的土包,“瞅瞅,埋得多严实。放心,埋之前我确认过,真没气了, 这回保证死透了。”李嬷嬷白眼一翻,直接瘫软下去,被两个小丫鬟死命架住。 “造孽啊…云簌姑娘…您怎么就敢…”她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扔了甘蔗头, 拍拍手上的灰和糖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云簌?王爷萧厉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三年前“病逝”,萧厉差点跟着去了。结果昨天半夜,这白月光活生生出现在王府角门外, 穿着一身素白衣裳,月光下跟个鬼似的,说要见王爷。守夜的婆子吓得魂飞魄散, 连滚爬爬来报我。我过去一看,哟, 还真是那位传说中柔弱不能自理、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云簌姑娘。她抓着我的手, 眼泪汪汪:“姐姐,求你,让我见见阿厉…”指甲掐得我肉疼。我抽回手, 转身招呼人:“来几个胆大的婆子,搭把手。”“姐姐?”云簌傻了。“你谁啊? ”我上下打量她,“王爷的白月光?死了三年的那位?证据呢?光凭一张嘴? 这年头冒充死人诈骗的可不少。”我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再说了, 半夜三更爬王府墙根,非奸即盗。埋了吧,省心。”云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瞬间扭曲, 刚要尖叫,我眼疾手快,抡起提前藏在袖子里的实心擀面杖——厨房张妈借我的, 沉手得很——照着她后脑勺就闷了下去。“咚”一声闷响。世界清净了。 几个婆子吓得腿肚子转筋,直勾勾看着我。“愣着干啥?”我指挥若定,“拖后花园去。 老李头,拿铁锹。挖深点,埋严实点。就当…就当给花上肥了。”我顿了顿,补充道, “动作快点,赶在天亮前弄完。王爷明儿才回府呢,别让他瞅见,闹心。”于是, 就有了现在这个新鲜出炉的坟包。萧厉是下午冲回王府的。人还没进门, 那裹着冰碴子的咆哮就震得房梁嗡嗡响:“宁灼!给本王滚出来! ”我正在小厨房盯着新炖的鸡汤,闻言把勺子递给厨娘:“看着火,别糊了。 ”慢悠悠擦了手,踱步出去。刚走到前院,一个黑影裹着风就撞到眼前。萧厉, 我那名义上的夫君,当朝靖王爷。剑眉星目,此刻全烧红了眼,一把攥住我手腕, 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云簌呢?!”他嗓子嘶哑,像破锣。“王爷,”我疼得皱眉, 声音还算稳,“您先松手。您说谁?”“云簌!本王的云簌!”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眼底赤红一片,“她昨夜回来了!有人看见她进了王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手腕剧痛。我挣了一下,没挣开。心里冷笑,面上还得端着正妃的架子。“王爷, ”我直视他喷火的眼睛,“云簌姑娘三年前就病逝了,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 您是不是…太思念她了?出现幻觉了?”“放屁!”萧厉猛地甩开我的手, 力道之大让我踉跄几步才站稳,“有人亲眼所见!守门的婆子呢?给本王带上来! ”李嬷嬷和昨夜守门的王婆子抖得像筛糠,被侍卫推搡着跪在地上。“说! 昨夜到底怎么回事!”萧厉一脚踹翻旁边的矮几,杯盏碎裂一地。李嬷嬷吓得说不出话。 王婆子瘫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哆嗦:“是…是王妃…王妃娘娘她…她把人…拖…拖到后花园去了…”萧厉猛地转头盯住我,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拖到后花园?宁灼,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理了理被他扯皱的袖子,平静地说:“王爷,我今早确实在后花园埋了点东西。 ”萧厉瞳孔骤缩:“埋…埋了?”“对,”我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处理了一具来历不明的女尸。穿着白衣,半夜摸进王府,形迹可疑,言语疯癫, 自称是已故的云簌姑娘。王府重地,岂容此等宵小混淆视听?为免惊扰王爷, 也为了王府安全,臣妾自作主张,将其正法,就地掩埋了。”我顿了顿,看向他, “王爷若不信,尸首就在后花园东北角,新土未干,您可以亲自去验看。”死寂。整个前院, 连风都停了。所有仆役、侍卫,大气不敢出,脸色惨白。萧厉像是被雷劈中了, 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脸色由暴怒的赤红瞬间褪成死灰。他死死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 喉咙里才滚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你…你杀了她…你杀了云簌?! ”“臣妾杀的是冒充云簌姑娘的奸细。”我纠正他,声音清晰,“或者, 王爷更愿意相信一个死了三年的人,真的能还魂? ”“不可能…不可能…”萧厉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神涣散,像是支撑他的某根柱子轰然倒塌, “云簌她…她没死…她回来了…她说过要回来找我的…”他突然像头濒死的野兽, 爆发出骇人的嘶吼,“宁灼!我杀了你!”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 直直朝我心口刺来!周围的尖叫声炸开。我没躲。那剑尖在离我胸口三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 剧烈颤抖。萧厉握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他死死瞪着我, 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却又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拽住,刺不下来。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透着绝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碍着你什么了?! ”“她碍着王府的规矩了。”我迎着他吃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王爷,我是您的正妃, 是这王府的女主人。维护王府安宁,清除隐患,是我的责任。 一个来历不明、疑似诈尸或冒充者,深夜潜入,我没报官,没声张,只是内部处理掉, 已经算是保全了王府和…云簌姑娘身后那点名声了。您说,臣妾做错了吗?”“名声? ”萧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惨烈的嗤笑,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耸动,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 听得人心头发紧。没人敢上前。过了许久,久到日头西斜,他才缓缓放下手。脸上泪痕未干, 眼底却是一片死寂的灰败。他不再看我,像一具被抽空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踉踉跄跄地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所有人都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 没人注意到我攥在袖子里、微微汗湿的手心,缓缓松开。萧厉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天。 不吃不喝,不许任何人靠近。王府上下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里。李嬷嬷唉声叹气,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和怨怼。第四天清晨,书房门开了。萧厉走了出来。胡子拉碴, 眼窝深陷,但那股子骇人的颓丧似乎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沉寂。 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大步流星地走向后花园。我正指挥着两个小丫头给那坟包撒点草籽, 免得光秃秃的太难看。看见他过来,我停下动作。他走到坟前,盯着那堆土,一动不动。 晨风吹动他略显宽大的衣袍,背影透着孤绝。“挖开。”他忽然开口,声音嘶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侍卫们面面相觑,看向我。“王爷,”我皱眉,“入土为安。 死者为大,何必再惊扰?”“挖!”萧厉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脸上, “本王要亲眼看看!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空气凝滞。侍卫们不敢再犹豫, 拿起铁锹开始挖土。泥土被一锹一锹翻开,潮湿的土腥味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坑越挖越深。萧厉就站在坑边,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冰冷的石雕, 只有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内心剧烈的波动。终于,铁锹碰到了硬物。“王爷!有…有东西! ”一个侍卫声音发颤。萧厉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推开挡在坑边的侍卫, 亲自跳了下去!坑不算深,只到他腰际。他半跪在坑底,徒手扒开那些湿冷的泥土。 一件素白的衣裙露了出来,沾满了泥污。接着是散乱的长发,最后是被泥土糊住的面容轮廓。 萧厉的动作停滞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极其缓慢地,拂开那人脸上的泥土。露出的, 正是云簌那张曾经清丽、此刻却僵硬灰白的脸。他指尖触碰到她冰冷的皮肤, 整个人如遭电击,猛地缩回手。他死死盯着那张脸,像是要从中找出任何一丝造假的痕迹。 没有。这就是云簌。他刻在骨子里的人。“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悲鸣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他仰起头,双目赤红, 泪水汹涌而出,混着泥土滚落。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忍再看。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坑底, 那只被泥土半掩的、属于云簌的冰冷的手,食指的指甲缝里, 似乎嵌着一点极其微小的、暗红色的东西,像是什么干涸的粉末。 一直站在坑边、冷眼旁观的王府老医正,孙大夫,忽然“咦”了一声。他年纪大, 眼神却毒得很。“王爷,”孙大夫迟疑着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破了悲恸的寂静, “那指甲缝里…像是…‘红丝绕’的粉末残渣?”“红丝绕”三个字一出, 萧厉的悲鸣戛然而止。他猛地转头看向孙大夫, 赤红的眼睛里是尚未散尽的痛楚和骤然升起的惊疑:“你说什么?!”孙大夫吓得一哆嗦, 还是硬着头皮说:“老奴…老奴只是觉得像。此物剧毒,无色无味,混入饮食或熏香中, 能让人缠绵病榻,日渐虚弱,最终…咳…症状极似痨病。且…此毒有个特性, 中毒之人指甲缝、发根等处,易残留细微粉末,极难清理干净…”死寂。 比刚才更可怕的死寂。萧厉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在云簌那只手上。 指甲缝里那点暗红,在惨白的皮肤衬托下,刺眼得如同凝固的血。三年前,云簌“病逝”前, 缠绵病榻数月,症状…正是咳血、虚弱、形销骨立,太医束手无策,最终诊断为不治之症。 那时,他日夜守在她病榻前,痛不欲生。那时,他府里新纳了一个侧妃, 正是吏部侍郎的庶女,宁灼。他厌恶这个女人,认为她是父皇硬塞的棋子,对她不闻不问。 云簌病逝后,他更是将满腔悲痛化作迁怒,将宁灼彻底冷落在后院。 “红丝绕…”萧厉喃喃念着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他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再次看向我,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不再是单纯的恨, 而是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怀疑、愤怒,还有一丝…被打败认知的茫然。“是你? ”他声音嘶哑地问,却不像质问,更像是在确认一个可怕的猜测。我站在坑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王爷这话问得奇怪。三年前,我刚入府,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云簌姑娘的院子都没靠近过。府里管事的还是先王妃留下的老人。 ‘红丝绕’这种宫中才有的秘药,我上哪儿弄去?”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坑底那张灰败的脸,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嘲讽,“倒是这位‘死而复生’的云簌姑娘, 指甲缝里居然藏着这个…可真有意思。”萧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看坑底的尸体, 又看看指甲缝那刺眼的痕迹,最后,目光死死锁在我平静的脸上。 过往的片段在他混乱的脑子里疯狂冲撞。云簌病重时,曾虚弱地拉着他的手, 是…不行了…只恨…不能陪你…以后…若有人…真心待你…你要…好好…”那时他悲痛欲绝, 只当是她情深义重。可现在想来,那句“若有人真心待你”,竟像是带着某种指向?还有, 云簌“死后”,他整理她的遗物,曾发现她贴身收藏的一枚成色极好的羊脂玉佩, 并非他所赠。他曾以为是她的家传之物…现在想来,那玉佩的形制, 分明是…萧厉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骇人的猩红。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出了土坑,沾满泥土的手一把抓住旁边一个侍卫的衣领, 声音因极度愤怒和压抑而扭曲变形:“去!给本王查!三年前云簌‘病逝’前后, 她身边所有伺候的人!还有…给本王查清楚,她跟赵国公府…到底有没有来往!”赵国公府? 我的心微微一跳。那可是太后的娘家,权倾朝野。云簌一个孤女,怎么会扯上他们? 侍卫领命,连滚爬爬地跑了。萧厉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困住的暴怒雄狮。 他不再看坑底的尸体一眼,仿佛那已是一堆肮脏的垃圾。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转向我, 那目光复杂得难以形容,有审视,有惊疑,有难以言喻的震动,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打败后的无措。“你…”他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挤出一个字,喉结滚动了几下,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前院走去, 背影僵硬而仓惶。“王爷,这…这尸首…”李嬷嬷壮着胆子问。“扔去乱葬岗! ”萧厉头也不回,冰冷的声音被风吹散。我望着他决绝的背影, 再看看坑里那具被抛弃的“白月光”,轻轻扯了下嘴角。看,这就是男人的深情。 建立在谎言之上的东西,崩塌起来,比纸还脆。王府的气氛彻底变了天。 萧厉不再把自己关在书房,而是变成了一个行走的冰坨子。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疯狂地处理堆积的公务,像是在用忙碌麻痹自己。同时,派出去调查云簌的人一波接一波, 带回来的消息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激起一圈圈阴冷的涟漪。消息一点点拼凑起来。三年前, 云簌病重期间,她身边一个最得力的大丫鬟,在她“病逝”后不久就赎身出府, 据说嫁了个富商,去了江南。可侍卫快马加鞭找到那富商, 富商却说那丫鬟早在一个月前就卷了他的钱财跑了!不知所踪!顺着这条线深挖, 竟发现那丫鬟赎身的一大笔银子,来源不明,数额巨大得不像一个丫鬟能拿得出的。紧接着, 另一个更隐秘的消息被撬开。云簌“病逝”前大约半年, 赵国公府那位风流成性、常年在江南“养病”的嫡次孙,曾秘密回京小住过一段时日, 行踪诡秘。最后,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王府旧人被找到——当年负责给云簌煎药的一个粗使婆子。 那婆子早已被放出府,住在城外乡下,被侍卫“请”回来时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交代, 当年煎药时,云簌身边的大丫鬟确实偶尔会亲自来“看着”,还曾打发她离开过几次。 有一次她忘了拿东西折返回去,隐约看见那丫鬟往药罐里撒了点什么粉末,她当时没多想, 以为是补药…“红丝绕”的线索也查到了眉目。此药虽罕见,但宫中库房曾有少量记录, 后来莫名“损耗”了一些。时间点,恰好就在云簌病发前。所有的线索,像一张无形的网, 最终都隐隐指向了赵国公府。书房里,萧厉听完最后一份密报,脸色已经不是铁青能形容的, 而是泛着一种死气的灰白。他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紫檀木书案上!“咔嚓! ”书案一角竟应声碎裂!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手背上鲜血淋漓, 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彻骨的寒冰。“好…好一个云簌…好一个情深义重!”他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装病…下毒…假死…赵国公府…你们…你们竟敢把本王当傻子耍! ”他想起云簌临终前那“深情”的嘱托,想起她“死后”自己痛不欲生的模样, 想起这三年来对宁灼的迁怒和冷落…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伴随着被愚弄的滔天屈辱! 原来他捧在心尖上、视若珍宝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她所谓的深情, 不过是攀附权贵、甚至可能勾结外人图谋不轨的遮羞布!她诈尸回来, 恐怕也不是为了什么旧情,而是任务失败或者另有所图!而他,堂堂靖王, 竟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三年!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啊——! ”萧厉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将书案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笔墨纸砚、公文奏折, 乒乒乓乓摔了一地狼藉。他胸口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睛环视着书房, 最终定格在窗外——那是后院的方向。宁灼…那个被他冷落了三年、厌恶了三年的正妃。 那个在他最悲痛的时候,被他当成替罪羊迁怒的女人。 那个…在他被所谓的“白月光”欺骗得团团转时,一棍子敲碎幻象、干脆利落地把人埋了, 还毫不留情戳破真相的女人。她当时说什么?“她碍着王府的规矩了。 ”她那平静到近乎冷酷的眼神,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那不是嫉妒,不是狠毒, 那是一种…彻底的、洞穿一切的清醒。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猛地攫住了萧厉。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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