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见系统的声音，所有穿越者的秘密我都知道

1陈凡在擦桌子。他擦得很慢，一块抹布，从桌子左边抹到右边，再把抹布扔进水盆里，

哗啦一声，挤干水，再从右边抹到左边。茶馆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喝茶，嗑瓜子，

说话的声音嗡嗡的，跟苍蝇一样。陈凡听着这些声音，心里没什么感觉。他就是觉得累。

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他天天干活，身上有劲儿。这种累是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的。

他听见一个声音。一个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叮！恭喜宿主赵虎，

成功绑定‘恶霸崛起系统’！新手任务发布：前往‘悦来茶馆’，掌掴茶馆伙计陈凡，

完成奖励：力量+1，铜钱100文。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当众学狗叫。

】陈凡擦桌子的手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门口。赵虎进来了。

赵虎是这条街上出名的混混，平时走路都横着走。但今天，他腰杆挺得笔直，下巴抬着，

眼神里带着一股子狠劲，那股劲不是装的，是刚长出来的。赵虎的眼睛在茶馆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陈凡身上。他走了过来。皮靴踩在地板上，咯噔，咯噔。茶馆里安静了点。

所有人都看着赵虎。陈凡把抹布搭在肩膀上，站着没动。他看着赵虎走过来，

就像看着一场已经排练好的戏。他知道赵虎要干什么。他知道赵虎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催他。

陈凡心里觉得没劲。就像一锅烧开了的水，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连点热气儿都不冒了。

赵虎走到陈凡面前，停下。他比陈凡高半个头，力气也大。以前他揍过陈凡。赵虎抬起手。

【任务开始！请宿主立刻执行！】那个声音又在陈凡脑子里喊。陈凡看着那只抬起来的手，

手很粗，指甲缝里还有泥。他没躲。他只是看着。赵虎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脸有点抽搐，

额头上冒出汗了。他好像在跟什么东西较劲。陈凡心里想，你打啊。你怎么不打？

赵虎的手在抖。他眼睛里的狠劲儿没了，变成了害怕和困惑。

“你……”赵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陈凡没说话。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是个女的。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裙子，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挽着。她走进来的时候，

好像外面的太阳都跟着进来了，整个茶馆都亮了点。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叮！

恭喜宿主苏小渔，成功绑定‘白莲花养成系统’！新手任务发布：在本茶馆内，

‘无意间’将茶水泼向一名贵客，展现楚楚可怜之姿。完成奖励：魅力+1，

技能‘梨花带雨’。】陈凡的视线从赵虎身上移开，落在了那个叫苏小渔的女人身上。

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很干净，透着淡淡的粉色。她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干净，

好像风一吹就能倒。陈凡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赵虎倒了一杯茶。“喝吧。”陈凡说。

赵虎看着他，又看看自己的手，最后一把将桌子掀了。哗啦！茶杯、茶壶、盘子，碎了一地。

“你等着！”赵虎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跑了。茶馆里的人议论纷纷。陈凡看着满地的碎片，

没动。他只是看着那个叫苏小渔的女人。她也正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点点好奇。

2陈凡蹲下身，捡碎瓷片。瓷片很锋利，割到手指会流血。他捡得很小心，一片一片，

扔进旁边的簸箕里。那个声音还在他脑子里响。【宿主赵虎，任务失败，惩罚执行中……汪！

汪汪！】陈凡的手抖了一下，一片瓷片划破了指尖。血珠冒出来，滴在地上，一小点，红色。

他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咸的。他站起身，拿起簸箕，准备去倒。

他得经过苏小渔那张桌子。他走过去。苏小渔也站了起来，她端着茶杯，好像要往窗边走。

两个人正好撞上。“哎呀！”苏小渔惊叫一声，手里的茶杯脱手而出，茶水不偏不倚，

全泼在了一个刚进门的客人身上。那客人穿着一身锦袍，腰上挂着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大胆！”客人旁边的随从立刻吼了起来。苏小渔吓得脸都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就要掉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任务完成度+10%。

演技不错，再接再厉。】陈凡脑子里响起了苏小渔的系统音。陈凡看着她。她哭得真好看。

眉毛皱着，嘴唇抿着，肩膀一抽一抽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那个被泼了茶的客人，

本来一脸怒气，看到苏小渔这个样子，火气顿时消了一半。“姑娘，你……”“公子，

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苏小渔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一颗一颗，

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任务完成度+30%。‘梨花带雨’技能效果显著。

】陈凡把簸箕放下，从柜台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走过去。“公子，擦擦吧。

”他把布递过去。那个锦袍公子看了陈凡一眼，又看了看苏小渔，接过了布。“算了。

”“多谢公子。”苏小渔柔声说，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任务完成度+50%。

成功引起目标人物‘李公子’的注意。】陈凡什么也没说。他拿着簸箕，走到后院，

把碎瓷片倒掉。他靠在墙上，看着天上的云。云飘得很慢，一会儿像狗，一会儿像羊。

他心里那种累的感觉又上来了。这个世界，好像一场大戏。每个人都是戏子，

脑子里都有个导演在喊台词，教动作。只有他，是看戏的。可看戏，比唱戏还累。

他回到茶馆的时候，李公子还坐在那儿，正跟苏小渔说话。苏小渔低着头，脸红红的，

一副害羞的样子。【叮！检测到攻略目标，‘情圣系统’启动。宿主李公子，

你的任务是：一个月内，让苏小渔对你死心塌地。新手任务：送她一件贵重的礼物。

】陈凡差点笑出声。一个“白莲花”，一个“情圣”。这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走过去，

收拾李公子旁边那张被掀翻的桌子。李公子看着他，皱了皱眉。“你就是这儿的伙计？

”“是。”陈凡头也不抬。“刚才那个混混，是你打跑的？”“不是。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怕他？”陈凡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李公子。“我怕他，

他就会不掀桌子吗？”李公子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苏小渔也看着陈凡，

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警告！计划外变量出现！目标人物苏小渔，对你的关注度提升！

请宿主李公子尽快完成任务，巩固关系！】陈凡心里叹了口气。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擦个桌子。怎么就这么难呢？3赵虎又来了。这次他没进来，

就站在茶馆门口，瞪着陈凡。他眼睛里全是血丝，脸色发青，好像几天没睡觉了。

陈凡知道为什么。【惩罚任务：宿主赵虎，请在城东牌坊下，连续学狗叫三个时辰。

任务期间，不得进食，不得饮水。】陈凡能想象那个画面。赵虎跪在牌坊下，

对着来来往往的人，汪汪地叫。那种羞辱，能把一个人的骨头都给敲碎。所以赵虎恨他。

陈凡不在乎。他继续擦他的桌子。赵虎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走了。茶馆里，

李公子和苏小渔还在聊。李公子已经送了苏小渔一支珠钗，插在她的头发上，亮晶晶的。

苏小渔很高兴，笑得跟花儿一样。【任务完成。奖励：魅力+1，技能‘甜言蜜语’。

】【叮！‘甜言蜜语’发动效果提升。】李公子被她笑得心都化了，

又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笑话。苏小渔听得咯咯直笑，好像李公子是天底下最有趣的人。

陈凡听着那些笑声，觉得耳朵有点吵。他走到柜台后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茶很苦，

喝下去，心里却好像清静了点。他看着窗外。街上人来人往，卖糖葫芦的，耍猴的，算命的，

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他们脑子里，是不是也有个声音在响？陈凡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太吵了。一天到晚，叮叮当当的，不是这个系统激活，

就是那个系统发布任务。有时候，他真想把脑袋撬开，把里面的声音都倒出来。“陈凡。

”老板从后院出来了。是个胖老头，姓王。“老板。”“别擦了，去后街买点豆腐回来，

晚上做豆腐吃。”“好。”陈凡放下茶杯，站起来，往外走。

他得经过李公子和苏小渔那张桌子。他走过去的时候，苏小渔突然叫住了他。“这位大哥。

”陈凡停下脚步，看着她。“刚才，谢谢你。”苏小渔说，眼睛亮晶晶的，很真诚。【警告！

宿主行为偏离‘白莲花’人设！系统正在修正……修正失败。】陈凡看着她，没说话。

“你叫陈凡，是吗？”苏小渔又问。“是。”“我记住了。”苏小渔笑了笑，

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李公子的脸沉了下来。【警告！情敌出现！宿主李公子，

你的危机感正在提升！请立刻展示你的男性魅力！】李公子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苏小渔的手。

“小渔，我们别理他，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李公子，你弄疼我了。

”苏小渔皱着眉说，但脸上还是带着笑。陈凡没再看他们。他走出了茶馆。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眯了眯眼睛，往后街走去。他心里有点乱。苏小渔看他的眼神，

跟别人不一样。那不是看一个伙计的眼神。也不是看一个“计划外变量”的眼神。那眼神里，

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一点点……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就好像，

她也不是一个单纯的戏子。陈凡摇了摇头。他想多了。在这个世界上，谁不是戏子呢？

4陈凡买完豆腐回来，茶馆里多了个人。是赵虎。他没站着，是坐着的。

就坐在陈凡平时擦桌子靠着的那个柱子下面，缩成一团。他身上很脏，头发乱糟糟的，

脸上还有泥印子。他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正往嘴里灌酒。酒气熏天。

茶馆里的客人都离他远远的，没人敢坐他旁边。李公子和苏小渔也皱着眉。陈凡走过去，

把豆腐交给后厨的王老板。然后他走到赵虎面前。“你起来。”陈凡说。赵虎抬起头，

看了他一眼，眼神浑浊，跟死鱼眼一样。“滚。”“这是茶馆，不是你喝酒的地方。

”“老子就坐这儿，怎么了？”赵虎把酒葫芦往地上一摔，酒洒了一地。“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管我？”【警告！宿主赵虎，情绪失控，‘恶霸值’正在下降！

系统即将崩溃……】陈凡看着赵虎。他知道赵虎为什么会这样。一个系统，

把他从一个普通混混，变成了一个想当恶霸却当不成的废物。给了他任务，

他完不成；给了他惩罚，他受不了。他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快疯了。

陈凡心里那股累的感觉又来了。他蹲下身，看着赵虎的眼睛。“你走吧。”陈凡说，

“以后别来了。”“我不走！”赵虎突然吼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陈凡的衣领，“都是你！

都是你这个灾星！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杀了你！”赵虎的眼睛红了，

他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朝着陈凡的脸就砸了过来。拳头带着风声。陈凡没躲。

就在拳头要碰到他鼻子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赵虎的手腕。是李公子。李公子站得笔直，

眉头紧锁。“放开他。”“你又是谁？”赵虎挣扎着。“我是谁你不用管。

”李公子手上用力，赵虎疼得叫了一声，手就松开了。“在我面前闹事，你活得不耐烦了？

”【叮！触发支线任务：英雄救美。完成奖励：魅力+2，苏小渔好感度+20。

】陈凡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苏小渔也走了过来，她看着李公子，眼睛里全是崇拜。

“李公子，你真厉害。”【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李公子听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看都没看陈凡一眼，对着苏小渔说：“区区一个地痞，不足挂齿。”赵虎捂着手腕，

看着李公子，又看看苏小渔，最后看了看陈凡。他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很凄凉。

“哈哈……哈哈……戏子……都是戏子……”他一边笑，一边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

“系统……系统……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赵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茶馆里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李公子。李公子享受着这种目光，他挺着胸膛，

感觉自己像个英雄。陈凡看着赵虎离开的方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好像看到了赵虎的结局。一个被系统玩坏了的人，最后疯掉，或者死掉。

就像一只被玩坏了的布娃娃。“陈凡。”王老板从后厨探出头来，“还愣着干嘛，干活！

”“哦。”陈凡应了一声，转身去拿抹布。他擦着桌子，脑子里却全是赵虎最后那个笑。

那笑声，好像一把锥子，扎在他心上。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5晚上，茶馆关门了。

陈凡一个人坐在堂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白。

他喜欢这样。安静。没有那些叮叮当当的系统声。他可以自己待一会儿。他坐了很久，

直到腿都麻了。他站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就在这时，门响了。叩，叩，叩。

很轻的声音。陈凡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苏小渔。她还是穿着那身淡青色的裙子，

在月光下，她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你……”陈凡有点意外。“我能进去坐坐吗？

”苏小渔问，声音很轻，怕惊动了谁一样。陈凡让开身子。苏小渔走了进去，

她很自然地找了个位子坐下。陈凡关上门，也坐下了。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堂屋里很静，

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你不好奇吗？”过了很久，苏小渔先开了口。“好奇什么？

”“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陈凡没说话。“他们都觉得我是个柔弱的女子。”苏小渔说，

“李公子觉得他保护了我，王老板觉得我是个好客人，街上的邻居觉得我是个大家闺秀。

”“你不是？”苏小渔笑了。“我是。但又不全是。”她抬起头，看着陈凡的眼睛。“今天，

赵虎闹事的时候，李公子站了出来。所有人都觉得他很英雄。”“嗯。”“可我看见，

你蹲下去，看着赵虎的时候，你的眼神。”“我的眼神怎么了？”“很平静。”苏小渔说，

“不是不怕，也不是不屑。就是一种……好像在看一个很可怜的东西的眼神。

”陈凡的心跳了一下。“所以我就想，你跟他们不一样。”苏小渔说，“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陈凡看着她。月光下，她的脸很白，眼睛很亮。她不像在演戏。她脑子里，

也没有那个“白莲花”系统的声音。一片寂静。“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凡问。这句话，

他憋了很久了。“我？”苏小渔又笑了，“我是一个能听见系统声音的人。

”陈凡的脑子“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不仅能听见，”苏小渔继续说，

“我还能……关掉它们。”她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陈凡的方向，轻轻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突然，陈凡觉得世界清静了。那种盘踞在他脑子里，没日没夜的吵闹声，一下子全消失了。

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他能听见窗外的虫鸣，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呆住了。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在水里憋了很久的人，

终于浮上了水面，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看着苏小渔，眼睛里全是震惊。“感觉怎么样？

”苏小渔问，脸上带着一点点狡黠的笑。“你……”陈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跟你一样。”苏小渔说，“我也是个意外。”6“意外？”陈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嗯。”苏小渔点点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绑定了系统。‘白莲花养成系统’。

它教我怎么哭，怎么笑，怎么博取男人的同情和喜爱。”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

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开始，我很听话。我按照它说的做，一步步完成任务，获取奖励。

我的魅力值越来越高，学会的技能也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喜欢我。”“那后来呢？”“后来，

”苏小渔顿了一下，“我发现，我不是我了。”“我哭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我笑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我的所有情绪，所有行为，都是系统安排好的。

我就像一个木偶，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甚至忘了，

不依靠系统，我该怎么说话，该怎么走路。”“有一天，我完成任务，

得到了一个很贵重的奖励。我应该是高兴的，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笑得那么甜，可我的心，冷得像块冰。”“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怕有一天，

我彻底变成了那个‘白莲花’，真正的我，就死了。”陈凡静静地听着。

他能感觉到她话里的那种恐惧和绝望。“从那天起，我开始试着反抗。

我试着不按照系统的指令做事，试着说自己的话，做自己的决定。”“很难。”苏小渔说，

“系统会惩罚我，会用各种方式逼我就范。它在我脑子里尖叫，用痛苦折磨我。

”“但我一直忍着。”“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当我的意志足够强大的时候，

我能……干扰它。”“再后来，我就能关掉它了。”她看着陈凡。“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

发现的第二个‘意外’。我能感觉到，你脑子里也有很多声音，对不对？”陈凡点了点头。

“但你跟我不一样。”苏小渔说，“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没被它们控制。”“我不知道。

”陈凡说，“我只是觉得它们很吵。”“所以我就想找你问问。”苏小渔说，“我想知道，

我是不是疯了。”“你没疯。”陈凡说。“那你呢？”苏小渔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你能抵抗那些系统？”陈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我就是我。陈凡。

一个茶馆伙计。”他看着苏小渔，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把系统关掉了，

那李公子那边……”“李公子？”苏小渔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他爱的不是我，

是系统为他打造的那个‘白莲花’。既然系统没了，那戏，也不用演了。”她站起身，

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明天就离开这里。”“去哪？”“不知道。”苏小渔说，

“找个没有系统的地方吧。如果真有那种地方的话。”陈凡看着她的背影。在月光下，

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孤单。他突然有种冲动。“我跟你一起走。”他说。苏小渔转过身，

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这里太吵了。”陈凡说，“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苏小渔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最后，她笑了。“好。

”7天还没亮，陈凡就醒了。他没带什么东西，就几件换洗的衣服，打成一个小包袱。

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苏小渔已经等在堂屋里了。她也换了一身衣服，是粗布做的，方便赶路。

头发也简单地束了起来，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农家姑娘。但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走吧。

”她说。“嗯。”陈凡把茶馆的门从外面锁上。他把钥匙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

王老板还在睡觉，他没打招呼。这个地方，他没什么好留恋的。两个人一前一后，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狗在游荡。空气很冷，吸进鼻子里，有点刺。

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走出了城门，走上了乡间的小路。路两边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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