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只考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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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我攥着那张A大保送意向书,在教学楼顶笑出了眼泪。 脖子上挂着的化学奥赛国际金奖奖牌,边缘硌得锁骨生疼, 可我一点都不在意——那是我刷了三千道竞赛题、熬了无数个通宵才换来的, 是我不靠“林氏科技千金”这个身份,凭自己本事拿到的底气。 我以为那会是我人生的新起点,却没料到,那只是苏蔓和陈默联手为我挖好的陷阱。 第一次见到苏蔓时,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捏着笔的手指关节泛白,像是连用力都怕弄坏那支廉价钢笔。班主任让她跟我同桌, 她小声跟我说“谢谢”时,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还暗自觉得, 这个女生真的太内向、太需要被照顾了。陈默就不一样了。他是我的竹马, 从小一起在老街区长大,他妈妈总说“溪溪啊,你以后要多帮帮默儿,我们家条件不好”。 所以从高一到高三,我帮他补学费、请家教,甚至把我爸给我的零花钱, 省下来给他买复习资料。我以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情谊”, 却没看清他眼底藏不住的自卑与贪婪。改变的开端,是我拿到奥赛金奖那天。 我刚从机场回来,陈默就骑着他那辆掉漆的旧自行车来找我, 车筐里放着个奶油化得一塌糊涂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写着“溪溪生日快乐”。 他把蛋糕塞给我,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却一直躲闪着我的视线:“溪溪, 我妈上周查出来糖尿病并发症,住院要交五万押金, 家里……实在凑不出我下半年的学费了。”他说着就要低头抹眼泪,我当时脑子一热, 没多想就从书包里掏出银行卡——那是我准备给爸妈买结婚十五周年纪念礼物的钱, 里面有两万。“你先拿去用,不够我再想办法。”陈默接过卡的时候,手都在抖, 反复跟我说“溪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你的好”。可我那时候没看清,他转身时, 苏蔓就站在不远处的树影里,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 藏着我后来才看懂的、肮脏的算计。真正让我松口让出保送名额的, 是苏蔓精心设计的一场“苦肉计”。那天下午,她红着眼圈来找我, 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页都被眼泪打湿了——是陈默***“病危通知书”, 上面盖着某医院的红色公章,诊断栏写着“糖尿病并发症引发肾衰竭,需立即手术, 手术费十万”。“溪溪,你就把保送名额让给陈默吧,”她拉着我的手, 指腹的茧子磨得我手腕发疼,声音哽咽得像要断气,“你家那么有钱, 林叔叔随便跟A大校长打个招呼,你就能进去,可陈默不一样啊!他爸在工地摔断了腿, 他妈又这样,这名额是他唯一能撑起家的机会! ”我被“撑起家”这三个字戳得心头发酸。我从小在蜜罐里长大, 林氏科技的千金身份让我从没体会过没钱的苦,总觉得自己多让一步,就能帮别人渡过难关。 可我没注意到,苏蔓说这话时,眼神一直瞟着窗外——陈默就站在那里,假装路过, 却把我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更让我心软的是第二天早晨, 我在课桌里发现了一张陈默写的纸条,字迹潦草得像是急着哭:“溪溪, 我昨晚在医院守了我妈一夜,她拉着我的手说‘要是你能上A大,妈死也瞑目’。 我知道要你让名额很过分,可我实在没办法了……”那张纸条被我攥了整整一天, 直到放学时苏蔓又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名额**申请”, 上面已经签好了陈默的名字。“溪溪,你就签了吧,”她把笔塞到我手里,“陈默说了, 以后你在A大有任何事,他都第一个冲上去帮你,就算你以后想创业, 他也能帮你跑前跑后。”那时候的我, 还不知道苏蔓的“好心”里藏着怎样恶毒的算计——她根本不是为了帮陈默, 是为了她自己。我在那份申请上签了字。为了让陈默能稳稳拿到名额, 我求我爸找了教育局的熟人,又自掏腰包给他报了两万块的竞赛冲刺班。我记得那时候, 我每天晚上都在台灯下抄竞赛笔记, 把我熬夜总结的解题思路、国际奥赛教练私下给我的押题方向, 一字一句抄在新的笔记本上——那是我凭真本事拿到金奖的底气,我却亲手送给了别人。 抄到手指发酸的时候,苏蔓总会过来“关心”我:“溪溪,你别太累了, 陈默他会记得你的好的。”她还会跟我聊陈默的“不容易”, 说他每天打三份工凑医药费,说他晚上在医院走廊刷题到凌晨。我听着这些话, 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却没发现,苏蔓每次跟我聊完,都会偷偷翻看我的复习资料, 把我标注的重点记在她自己的本子上。保送名单公布那天,陈默请我和苏蔓吃饭, 在一家人均五十的小饭馆里。他举着啤酒杯,对着苏蔓说:“琳琳, 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补习,不然我肯定拿不到名额。”我坐在旁边, 手里握着刚给他买的新钢笔,笔帽上的logo还闪着光,却像个多余的笑话。 苏蔓笑着说“都是同学应该的”,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抹得意——她知道, 第一步计划成了。高考前一个月,我总能看到苏蔓和陈默一起去图书馆,有时候陈默会晚归, 身上带着苏蔓常用的那款廉价茉莉香水味。我问他的时候,他只说“琳琳帮我补数学, 她人真好”。苏蔓也总来跟我道歉,说“溪溪,我不是故意跟陈默走那么近, 就是觉得他太可怜了,你别多想”。我竟然信了。直到走进高考考场,拿起笔的那一刻, 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那些熟悉的公式、背过的古诗文、练了无数遍的英语作文, 全都像被橡皮擦抹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我盯着答题卡,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最后只能在每道题前面写个“解”字,交了白卷。成绩出来那天,苏蔓包了个小宴会厅, 邀请了全班同学。她穿着新买的连衣裙,手里拿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当众查询我的成绩, 然后夸张地尖叫:“溪溪,你怎么才考32分?是不是太紧张了? ”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有人说“林溪平时成绩那么好,怎么会这样”, 也有人说“她家那么有钱,肯定不用高考也能上大学”。我站在原地, 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而陈默走到我面前,牵着苏蔓的手, 语气冰冷得像淬了冰:“溪溪,我爸妈说,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了,你连高考都考砸, 以后没法帮我在A大铺路。我和琳琳是同一阶层的人,以后不要再联系了。”那一刻, 我看着苏蔓嘴角藏不住的笑意,看着陈默身上那件我买的衬衫, 突然明白过来——我喂了三年的真心,不过是他们用来垫脚的石头。后来我复读了三年。 第一年,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刷完了所有能找到的高考真题,可走进考场, 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只考了180分;第二年,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吃着助眠的药, 结果依旧;第三年, 我在学校公告栏上看到陈默和苏蔓的合影——他们拿着A大的奖学金证书, 站在我爸为了支持我的化学爱好、给学校捐建的实验室里,笑得无比刺眼。那天晚上, 我收拾旧书准备退学,却在一堆竞赛笔记里,翻到了苏蔓高三时用的错题本。那本本子很旧, 纸页都泛黄了,我随手翻开, 却在里面看到了让我浑身发冷的东西——高一期末考的数学错题, 和当年同考场学霸赵然的错题完全一致, 连计算错误的步骤都分毫不差;高二市模考的理综错题,更是和另一个女生的答卷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高一期末考后,赵然跟我说“不知道为什么, 考试时突然记不清解题步骤了”;高二市模考后,那个女生哭着说“明明会的题, 却填错了答案”。原来从那时候起,苏蔓就一直在偷别人的成绩。而我, 不过是她众多“猎物”里,最傻、最容易拿捏的一个。我抱着那本错题本, 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哭到天亮。第二天,我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城市。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一直灰暗下去,直到某天, 我在便利店的电视上看到苏蔓——她作为“高考状元代表”接受采访, 说自己“靠努力改变命运”。镜头扫过她身边的陈默,他穿着西装,意气风发。 我手里的扫码枪“啪”地掉在地上,刺耳的声响惊醒了我混沌的日子。也就是那天,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回到了高三,回到了班主任找我谈保送名额的那天。这一次,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说:“老师,我同意保送A大,这个名额,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醒来时,便利店的荧光灯亮得晃眼,我摸了摸满脸的泪, 低头看向手机屏幕——日期是2022年9月10日, 正是班主任找我谈保送的那天。我真的,重生了。班主任办公室的空调风带着凉意, 吹得我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可我攥着保送意向书的手指却滚烫——纸张边缘被我捏得发皱, 上面“同意保送A大”几个字,是我刚刚亲手签下的, 一笔一划都透着我前世从未有过的坚定。张老师把钢笔推回我面前,笑着说:“林溪, 你的奥赛金奖够硬,这个名额跑不了。不过保送只能进化学系, 你之前不是说想学材料工程吗?要不要回家跟你爸妈商量下?”我抬头看向窗外, 操场上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恍惚间又看到前世苏蔓红着眼圈劝我的样子。但这一次, 我没有丝毫犹豫:“不用商量了张老师,我就选化学系。还有,麻烦您帮我保密, 我想跟大家一起走完高三,不想让别人觉得我‘靠家里’。”张老师愣了愣, 随即了然地点点头:“行,老师懂你的意思。放心,这事我不外说。”走出办公室时, 上课铃刚响。我抱着课本往教室走,刚拐过走廊拐角, 就撞见了靠在墙根的苏蔓——她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 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见了我立刻迎上来,眼神里的“关切”比前世还要浓, 连头发上那股廉价洗发水的味道,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溪溪,张老师找你干嘛呀? ”她凑得很近,语气里藏不住的急切,“我听班里同学说,你奥赛拿了金奖, 肯定能保送吧?”我故意放慢脚步,假装漫不经心地翻着课本,指尖划过熟悉的化学公式, 心里却冷笑——她果然按捺不住了,和前世一样,一早就等着打探保送的消息。 “保送哪有那么容易,”我合上书,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还得看综合成绩, 说不定最后还是要高考呢。”苏蔓的眼睛亮了亮, 追问的话脱口而出:“那……张老师没跟你提名额的事?我听隔壁班说, 这次保送名额只有一个,陈默他……”她故意没把话说完, 眼神却往我手里的课本瞟——我清楚地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像是笃定我会像前世一样,傻乎乎地把“考虑让名额”说出口。我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她,刚好捕捉到她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急切:“苏蔓,我保不保送, 跟陈默有什么关系?”苏蔓的笑容僵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那副柔弱的样子:“我就是觉得……陈默最近挺不容易的,他妈妈身体不好, 家里又困难,要是能有个机会……”“机会不是靠别人让的,是自己挣的。”我打断她, 语气里没了往日的温和,“陈默上课睡觉、作业靠抄,就算有十个名额,他也抓不住。 ”苏蔓被我说得脸色发白,张了张嘴想辩解,却没等她开口, 身后就传来了陈默的声音:“溪溪!你等一下!”我回头, 就看见陈默骑着他那辆掉漆的旧自行车冲过来,车筐里没有前世那盒化掉的蛋糕, 只有一个皱巴巴的信封。他停在我面前,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浸湿了刘海, 眼眶红得像刚哭过,和前世找我借钱时的模样一模一样。“溪溪,你帮我看看这个, ”他把信封塞过来,声音哽咽,手指都在抖,“我妈昨天复查,医生说要加进口药, 一盒就要三千多……我爸去工地找活,又被工头赶出来了, 家里实在凑不出钱了……”他说着就要低头抹眼泪,肩膀微微颤抖,演得比前世还要逼真。 我看着他手里的信封,不用拆也知道, 里面肯定是伪造的缴费单——前世我就是被这张单子骗了,不仅给了钱, 还动了让出名额的心思。但这一次,我没有接那个信封。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语气平静得让他措手不及:“陈默,你妈住院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帮不了你。 ”陈默的哭声戛然而止,抬头时眼里满是错愕:“溪溪?你……你说什么? ”“前两年我帮你补学费、请家教,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看着他瞬间涨红的脸, 想起前世他拿着我的钱请苏蔓喝奶茶、买新鞋的场景,心里没半点波澜,“你成年了, 该自己想办法。而且你爸去年就从工地辞职,去你舅舅的汽修厂上班了,月薪五千多, 怎么会被工头赶出来?”陈默的脸“唰”地白了——他没料到,我会记得这些细节。 前世他总跟我哭穷,说他爸在工地多辛苦,我后来才知道,他爸早就换了轻松的工作, 那些“被赶出来”的话,全是苏蔓教他编的。周围已经有同学看过来, 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人。陈默的耳朵尖都红了,攥着信封的手越收越紧, 声音也带了点气急败坏:“溪溪,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真的需要钱!你家那么有钱, 随手帮我一把怎么了?”“我家有钱是我爸妈的,不是我的,”我看着他眼底的贪婪, 只觉得可笑,“你想要钱,可以去**,可以去申请贫困补助,不是来跟我要。还有, 你手里这张缴费单,医院公章的字体都歪了,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陈默猛地低头看向信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大概忘了, 前世苏蔓PS这张单子时,因为技术太差,公章边缘都是模糊的, 只是那时候的我被“同情”冲昏了头,根本没注意这些破绽。苏蔓见陈默要输, 赶紧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对着我皱着眉:“溪溪,你别逼陈默了,他已经够难了! 你家那么有钱,帮他一把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们穷,就看不起我们?”“我没看不起你们, 我只是看不起你们用‘穷’当借口,心安理得地吸别人的血, ”我看着苏蔓义正言辞的样子,突然觉得很讽刺,“你要是觉得陈默可怜, 怎么不把你攒的‘状元冲刺基金’借他?我上周还看到你在朋友圈晒**收入, 说要攒钱买新手机呢。”苏蔓的脸“唰”地红了, 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她确实在攒钱,只不过不是为了买手机, 是为了高考后“庆祝”自己成为“状元”。周围同学的窃笑声越来越大, 陈默再也待不下去,一把推开苏蔓,骑着自行车狼狈地跑了。苏蔓站在原地,看着我, 眼底的柔弱终于藏不住,露出了一丝怨毒:“林溪,你给我等着。”我没理她, 转身往教室走——这只是开始,前世他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接下来的两周, 我故意按部就班地学习,上课认真记笔记,下课帮同学讲题,连课间操都跟着一起跑。 苏蔓观察了我很久,见我没提保送的事,也没对陈默心软,终于按捺不住, 又开始了她的“试探”。第一次月考那天,数学最后两道大题是我最擅长的导数题。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栽了跟头——故意写错步骤,结果苏蔓考了148, 同考场的赵然却莫名考砸。这一次,我在草稿纸上写满了正确步骤, 却在答题卡最后一步故意算错结果,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交卷时, 我特意看了眼苏蔓的答题卡,她正对着最后一道题皱眉,见我看她, 立刻把卷子捂得严严实实,像护着什么宝贝。成绩出来那天,苏蔓的数学果然又是148。 她拿着卷子凑到我面前,故作惊喜:“溪溪,我这次居然考了148!是不是很厉害? ”我没理她,转头去找赵然——他这次数学还是110, 错题依旧集中在最后两道大题,连错误的步骤都和我故意写错的一模一样。“赵然, 你最后两道题怎么错了?”我递给他一块巧克力,看着他懊恼的样子, “我记得你上次模拟考这两道题都对了。”赵然抓了抓头发,一脸困惑:“不知道啊, 考试的时候突然就记不清解题步骤了,明明平时都会的, 就像……就像脑子里的东西被人偷走了一样。”我心里冷笑——果然, 苏蔓的能力还是没变,不仅能复制答案,还能让原主人“遗忘思路”。又过了一周, 物理小测。我故意在选择题前三道填了错误答案:第一题明明选B, 我选了A;第二题选C,我选了D;第三题选D,我选了B。这些错误很明显, 只要稍微细心点就能看出来,我就是要看看,苏蔓会不会连这种明显的错答都照抄不误。 小测成绩出来,苏蔓的物理选择题全对——答案和我填错的一模一样。 而坐在她斜前方的物理课代表,平时选择题从没错过,这次却偏偏错了这三道, 拿着卷子来找我吐槽时,还在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脑子一抽就填错了”。 我看着课代表卷子上的错题,又看了眼不远处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苏蔓, 终于彻底确定——苏蔓的能力,就是在同考场窃取别人的答案,而且无法分辨对错, 只要是我写的,她都会当成“正确答案”抄下来。放学时,苏蔓又跟上来, 语气带着试探:“溪溪,你物理小测怎么样?我这次运气好,选择题全对了。”我转头看她,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显得格外虚伪。“哦?是吗? ”我故意放慢脚步,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可我听说, 物理课代表也错了前三道题,跟我填错的一模一样呢。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巧? ”苏蔓的脸瞬间白了,脚步猛地顿住,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我没再理她, 背着书包走出教室——这一世,我不仅要守住我的保送名额,还要让她和陈默, 把前世欠我的,一点一点还回来。教室门口的风带着夏日的燥热,我却觉得无比清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