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老臣跪下求我亲政时,只有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
姬衍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陛下……圣明。” 【心声:**!小**!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得意太久!这笔账,我记下了!】 “嗯,皇叔也觉得公允就好。” 我点点头,好像完全没听见他心里的咒骂。 我走到裴济面前,亲自把他扶了起来。 “裴爱卿,你做得很好。不畏强权,为国为民,是国之栋梁。” 裴济受宠若惊,脸都红了。 【心声:陛下……她夸我了……她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朕要赏你。”我说,“你想要什么?” 裴济立刻跪下:“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臣不敢求赏。” 【心声:我想要陛下能真正执掌大权,让大靖国泰民安。但我不能说。】 “不敢求,就是心里有想要的。”我笑了,“这样吧,朕看你这身官服都旧了。赏你黄金百两,良田百亩,再给你府上添两个得力的仆人。回去换身新衣服,别让别国使臣看了,以为我大靖的御史都穿不起官服。” 这赏赐,又实在,又贴心。 裴济感动得眼眶都红了,磕头谢恩。 周围的大臣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从看傻子,变成了羡慕嫉妒恨。 【心声:**,弹劾一个人就能升官发财?这买卖划算啊!下次我也找个倒霉蛋弹劾一下!】 【心声:裴济这小子要发达了。不行,得赶紧找个机会跟他拉拉关系。】 我把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跟着我,有肉吃。跟着摄政王,随时可能变成弃子。 人心这杆秤,会慢慢倒向我这一边的。 “至于张经武……” 我看向那摊烂泥,声音冷了下来。 “拉下去,不必审了。直接在午门外,斩立决。朕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贪墨军饷,是个什么下场。” “陛下饶命啊!王爷救我!王爷!” 张经武的哭喊声,很快就消失在了殿外。 姬衍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他的手,一直死死地攥着。 【心声:斩立决?连个转圜的余地都不给我留?好,好得很!姬昭,你这是在逼我!】 “退朝。” 我扔下两个字,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满心怨毒的摄政王,和一群心思各异的大臣。 接下来的几天,朝堂上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姬衍称病,一连三天没来上朝。 我知道,他不是病了,他是在家琢磨怎么对付我。 他手下的那帮官员,也变得安分了不少。没人敢再拿鸡毛蒜皮的事来烦我。 递上来的折子,都变得言之有物。 当然,心里的小九九还是没停过。 【心声:今天陛下气色不错,看来心情很好,我这个加税的提议应该能过吧?】 【心声:千万别点我名,千万别点我名,我昨晚喝多了,奏折写的什么玩意我自己都忘了。】 我一边批折子,一边听着这些心声当背景音乐,觉得效率都高了不少。 采月在一旁给我磨墨,她现在是我的掌笔女官,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这几天,我让她去查了她爹娘当年的案子。 【采月心声:卷宗被封存了,根本接触不到。所有经办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调走了。线索全断了。怎么办?】 我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 “查得怎么样了?” 采月跪下:“奴婢***,请陛下降罪。” “起来。”我说,“朕早就料到了。姬衍做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我看着她焦急的脸,安慰道:“别急,他以为他把线索都清干净了。但他忘了,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 只要人还活着,就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或者……听听他的心。 “你爹当年的上司,户部侍郎,陈敬,现在在哪儿?” “回陛下,陈大人三年前就告老还乡了,据说是在城外的青枫山隐居。” “嗯。”我点点头,“找个机会,朕去‘拜访’一下这位陈大人。” 第四天,姬衍终于上朝了。 他看起来容光焕发,好像病全都好了一样,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 但我知道,一条毒蛇,笑得越灿烂,就说明它准备下口了。 果然,他一上来,就给我丢了个重磅炸弹。 “陛下,臣有罪。” 他跪在地上,一脸沉痛。 “臣查明,锦绣阁不仅涉及为张经武销赃,其名下账目更是混乱不堪,偷税漏税,金额巨大。臣身为摄政王,却对自己王妃的产业失察至此,罪该万死!” 他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朝堂上一片哗然。 【心声:王爷这是干什么?自断臂膀?还把王妃都牵扯进来了?】 【心声:高!实在是高!这是以退为进啊!他自己先把罪认了,陛下反而不好重罚了!】 我冷眼看着他表演。 【姬衍心声:姬昭,你不是想查锦绣阁吗?好,我让你查!我自己把刀递给你,我看你敢不敢捅!你动了我,就是不敬皇叔,动了我王妃,就是不敬长辈,天下悠悠众口,我看你怎么堵!】 好一招道德绑架。 他这是算准了我脸皮薄,爱惜名声。 可惜啊,皇叔,你算错了一件事。 朕的脸皮,可能比你想的要厚得多。 “皇叔言重了。”我慢悠悠地开口,“王妃母家的产业,您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姬衍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心声:怕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敢。】 “但是,”我话锋一转,“国法就是国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锦绣阁偷税漏税,该罚的钱,一文都不能少。” 我看向户部尚书:“查得怎么样了?一共漏了多少税?” 户部尚书颤颤巍巍地出列。 【心声:我的妈呀,这俩神仙打架,别殃及我这条小鱼啊。】 “回、回陛下,经、经核查,锦绣阁十年间,共计偷逃税款……一百八十万两。” 嘶—— 大殿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百八十万两! 这差不多是大靖朝一年的税收的十分之一了! 姬衍的脸也抽搐了一下。 【心声:这帮狗奴才!怎么查出来这么多的!不是让他们做平账了吗!】 “一百八十万两……”我重复了一遍,笑了,“皇叔,看来你这个王妃,真是给你攒下了一份厚实的家底啊。”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按我大靖律法,偷逃税款,当三倍***。那就是……五百四十万两。”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叔,这笔钱,三日之内,交到国库。你有意见吗?” 姬衍的身体都在发抖。 五百四十万两! 这等于要把他的王府都给搬空了! 【心声:疯了!这个丫头疯了!她是在要我的命!我所有的钱都投到私兵和兵器上了,哪有这么多现钱!她这是要逼死我!】 “怎么?皇叔有难处?”我明知故问。 他抬起头,眼睛血红,死死地瞪着我。 “陛下!臣……拿不出这么多钱!” “哦?”我故作惊讶,“堂堂摄政王府,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那皇叔你平时养那么多人,吃穿用度,钱是哪儿来的?” 我这是在暗示他养私兵了。 姬衍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臣……”他哑口无言。 “拿不出来没关系。”我体贴地说,“朕可以给你想个办法。” 我环视四周,朗声道: “朕决定,将摄政王府查封,所有家产,全部拍卖,用来抵税。至于皇叔和王妃嘛……” 我顿了顿,看着姬衍那张死人一样的脸。 “就先搬到宫里来住吧。朕的皇宫这么大,不差你们两双筷子。” 把他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他还怎么搞小动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