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把遗产全部留给了妻子的情人(陈朗李泽徐晚)

佚名 2025-10-30 09:05:31 1

我死后,把遗产全部留给了妻子的情人》免费阅读!这本书是佚名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陈朗李泽徐晚的故事。讲述了:我留下了一份遗嘱,收件人是我的情敌。协和医院顶楼的VIP病房里,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安静地洒在雪白的被单上,却没有半分暖意。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高端仪器运作时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嗡鸣声。我的私人律师...

我死后,把遗产全部留给了妻子的情人(陈朗李泽徐晚)

我留下了一份遗嘱,收件人是我的情敌。

协和医院顶楼的VIP病房里,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安静地洒在雪白的被单上,却没有半分暖意。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高端仪器运作时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嗡鸣声。

我的私人律师,金牌大状张承,正襟危坐,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冰冷的光。

“李总,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他第三次推了推眼镜,试图从我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的疯狂或者迟疑。

我费力地扯动了一下嘴角,这个简单的动作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癌细胞已经侵蚀了我的五脏六腑,它们是我体内最忠诚的员工,正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让我走向死亡的KPI。

“张律师,我的时间不多,不喜欢重复。”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砂纸。

站在病床边的,是我美丽的妻子,徐晚。

她今天穿了一件香奈儿的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得体,眼眶微微泛红,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妻子对丈夫即将离世的悲痛。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那双曾经在我熬夜工作时为我端来热茶的手,此刻却冰冷得像一块玉。

我能感受到她掌心里因为过度激动而渗出的细微汗渍。

而在她身后,半倚在窗边,双臂环胸的男人,是陈朗。

我的大学同学,我公司的副总裁,我最好的兄弟,以及……我妻子徐晚的秘密情人。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面带忧伤,眼神深处却燃烧着一团压抑不住的、名为“野心”的火焰。

他们是一对完美的演员,而我,是他们这场戏里,即将退场的、最重要的道具。

张承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无法再改变我的决定。

他打开录音笔,清了清嗓子,用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公式化的声音开始宣读:“遗嘱。

立遗嘱人:李泽。

经慎重考虑,本人决定,在我身故之后,将名下所有财产,团百分之六十七的股权、三处不动产、所有银行存款、有价证券及艺术品收藏……全部赠予,陈朗先生。”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徐晚握着我的手,猛地收紧了一下。

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肤,但我没有在意。

我偏过头,看着她。

她的脸上,震惊、狂喜、难以置信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两行滚烫的、喜悦的泪水。

“阿泽……你……”她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感动”,“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把一切都给他……”她演得真好。

她以为我是在弥留之际,精神错乱,或者是出于对兄弟的愧疚,才做出了这个荒唐的决定。

她更以为,陈朗得到这一切,就等于她得到了一切。

她已经开始盘算,等我死后,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共享这份从我尸体上继承来的亿万家产。

我看向陈朗。

他的震惊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随即便被一种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狂喜所取代。

但他控制得很好,他快步走上前,握住我的另一只手,声音沉痛:“阿泽,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我们是兄弟,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拿着吧。”

我虚弱地笑了笑,目光从他脸上,滑到徐晚的脸上,“你们……以后要好好的。

公司……交给你,我放心。”

这场面真是感人至深。

妻子情深义重,兄弟义薄云天。

如果不是我亲眼在书房的监控里,看到他们在我这张病床上翻云覆雨,讨论着如何在我死后架空公司董事会,我恐怕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张承完成了所有法律程序,让我按下了最后一个手印。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病房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轻快起来。

徐晚和陈朗交换了一个隐秘而火热的眼神,那是胜利者的眼神。

他们不知道,这份遗嘱,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一份判决书。

他们欣喜若狂,以为得到的是一座金山。

他们不知道,这座金山的下面,埋着一个足以将他们活活压死的、重达十亿的诅咒。

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我,将是这场游戏里,唯一一个能笑到最后的、来自地狱的观众。

2那座用谎言堆砌的空中花园。

我和徐晚的相遇,就像一部精心编写的都市言情剧。

她是艺术学院的校花,家境贫寒,却有着不染尘埃的清纯和对艺术的执着。

而我,是一个刚刚拿到第一笔融资,一头扎在代码里的技术宅。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画展上。

她站在一幅莫奈的《睡莲》前,看得入了神。

我至今都记得那个画面,阳光透过天窗,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光,美得不真实。

我当时想,这就是我穷尽一生要去守护的天使。

我们的爱情故事,是圈子里的一段佳话。

我为她一掷千金,买下她喜欢的画廊;她为我洗手作羹汤,在我每一个创业的艰难时刻,都温柔地陪伴在我身边。

我以为我拥有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爱情。

为了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我像一台永动机一样疯狂工作。

“泽睿科技”在我的带领下,从一个几十人的小作坊,一路成长为市值百亿的行业巨头。

我给了徐晚一张无限额的黑卡,让她住进了全城最贵的顶层豪宅,让她成为了所有名媛贵妇羡慕的对象。

我为她建造了一座奢华的空中花园,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永远快乐

但我太忙了。

忙到没有时间陪她看一场电影,忙到忽略了她眼神里悄然滋生的、对财富的病态依赖和内心深处的空虚。

陈朗,就是在这时候,以一个完美的“补充者”形象出现的。

他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毕业后他几经沉浮,一直不太顺利。

我创立公司后,便力排众议,将他请来做我的副手。

他能力出众,手腕灵活,帮我处理了所有我不擅长的商业应酬和人际关系,让我能更专注于技术研发。

我忙于工作时,是陈朗陪着徐晚去参加各种晚宴,帮她解决了各种麻烦。

我以为这是兄弟的情谊。

我甚至感激他,帮我照顾了我最心爱的女人。

我从未怀疑过,这份“情谊”的背后,隐藏着怎样不堪的欲望和算计。

直到半年前,我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头晕、乏力、不明原因的消瘦。

在一次晕倒后,我被确诊为胰腺癌晚期。

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拿到诊断书的那天,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一个人在车里坐了一整夜。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一些我过去从不会在意的细节。

我发现徐晚开始频繁地向我询问公司的财务状况和股权结构,她以前从不关心这些。

我发现陈朗递交给我的很多报告里,开始出现一些不易察觉的、有利于他派系人马的倾向。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在书房的画框背后,装了一个***头。

然后,我看到了我这一生中最肮脏、最残忍的一幕。

那天我借口去外地考察,提前回了家。

摄像头里,我的妻子徐晚,和我的好兄弟陈朗,就在我每天处理公务的书桌上,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他还有多久

”徐晚的声音娇媚而急切。

“医生说最多半年,我看他那样子,撑不了三个月。”

陈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的喘息,“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他一走,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我一个一个收拾。

这家公司,以后姓陈。”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快了,宝贝。

等我拿到公司,我就给你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

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百亿豪门女主人。”

……我关掉了监控视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那座我为徐晚精心建造的空中花园,原来从地基开始,就是用谎言和背叛的烂泥堆砌而成的。

我所以为的完美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长线投资”。

那一刻,我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和恶心。

我决定,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我要亲手设计一场最华丽的戏剧。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我的世界,那我就把它原封不动地,亲手“赠予”你们。

只不过,这份赠予的包装纸下面,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33他在我的病床前,计算着我的心跳。

自从我知道了真相,我便成了一个比徐晚和陈朗更出色的演员。

我开始表现出病痛带来的脆弱、多疑和对死亡的恐惧。

我“无意”中向徐晚透露了我的律师是张承,并告诉她,我已经准备立遗嘱,将大部分财产留给她。

这无疑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也让她和陈朗的行动变得更加大胆和急切。

陈朗来病房看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他总是带着一脸的沉痛和关切,坐在我的床边,说着一些大学时期的趣事,试图唤起我的“兄弟情”。

但他的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旁边连接着我身体的生命体征监测仪。

他在计算我的心跳,估算我剩下的时间。

每一次仪器的数值出现波动,他的眼底就会闪过一丝难以察rax觉的兴奋。

他以为我病得神志不清,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不知道,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阿泽,公司最近拿下了和‘星海集团’的合作项目,你放心,有我盯着,出不了乱子。”

他一边帮我掖着被角,一边“汇报”着工作。

“星海集团”的项目,是我一手布下的局。

那份合作协议里,隐藏着一个极其苛刻的“对赌条款”,也就是VAM协议。

协议规定,未来一年内,“泽睿科技”的年净利润增长必须达到百分之五十,否则,我方需要以三倍的价格,回购资方手中的全部股份。

这笔回购的金额,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亿。

在公司健康发展的情况下,百分之五十的增长并非不可能。

但在我死后,陈朗必然会为了巩固权力而进行内部清洗,再加上我早已为他埋下的几个“财务地雷”,公司能维持不亏损已是奇迹。

这个对赌协议,从签订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失败。

而签下这份协议的负责人,正是我,李泽。

这意味着,如果公司无法偿还,这笔债务将作为我的个人负债,由我的遗产继承人来承担。

陈朗当时是极力促成这个项目的,因为“星海集团”的背后,有他安插的人。

他想通过这个项目,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方便在我死后更快地掌控公司。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亲手为自己戴上了一副价值十亿的镣铐。

“辛苦你了,阿朗。”

我虚弱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等我走了,公司……就全靠你了。”

“说什么胡话!”他立刻换上悲痛的表情,“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把公司做到世界五百强呢!”看着他精湛的演技,我差点笑出声。

在我生命的最后几天,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完成了整个计划的收尾工作。

我联系了远在乡下的父母,叮嘱他们在我死后,无论如何都要听从张承律师的安排。

我还给公司几个我真正信任的、被陈朗排挤的老臣子,分别发去了加密邮件,告诉他们“蛰伏,等待时机”。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空了。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最后一抹晚霞。

徐晚和陈朗都守在我的身边,等待着我咽下最后一口气。

徐晚在低声啜泣,而陈朗则紧紧盯着心电图上那条越来越平缓的曲线。

我看着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阿朗……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就要……活成我的样子了……”陈朗和徐晚都愣住了,他们以为这是我临终前的胡话。

他们不明白,这不是祝福,这是一个最恶毒的诅咒。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世界陷入黑暗。

但我的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另一场大戏的开幕。

灯光亮起,主角登场。

而我,将坐在最好的位置,欣赏这场好戏。

4葬礼上的香槟,敬一个时代的落幕。

我的葬礼办得极为风光。

商界名流、各路媒体,几乎挤满了整个追悼大厅。

大厅中央,挂着我那张经过精心修饰的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我,意气风发,眼神明亮,仿佛正微笑着注视着台下这群各怀心思的吊唁者。

徐晚一身黑裙,戴着墨镜,悲伤得几乎无法站立。

她全程由陈朗搀扶着。

陈朗则面色肃穆,以“挚友”和“家人”的身份,接待着前来吊唁的宾客,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几分“泽睿科技”新主人的风范。

他们演得无懈可击,赢得了所有人的同情和赞誉。

“徐夫人真是可怜,李总这么年轻就走了。”

“是啊,还好有陈总在,不然这么大的家业,一个女人家怎么撑得住。”

“陈总也是有情有义,听说李总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了他,就是为了让他好好照顾嫂子和公司。”

这些议论声,像最美妙的音乐,飘进徐晚和陈朗的耳朵里。

葬礼结束后,核心的宾客被邀请到了郊外的一栋别墅,参加一场小型的追思晚宴。

这栋别墅,是我送给徐晚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晚宴的气氛,在最初的压抑之后,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当大部分宾客都识趣地离开后,别墅里只剩下了陈朗和徐晚,以及他们的几个心腹。

陈朗亲自打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为每个人倒上。

他举起酒杯,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深沉的夜色,窗内是璀璨的灯火。

“今天,我们送走了阿泽。”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伤感,“他是一个天才,一个时代的开创者。

但每一个时代,都有落幕的时候。”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眼神里迸发出压抑已久的兴奋和野心。

“而我们,将开启一个新的时代!”“敬新时代!”一个心腹立刻高声附和。

“敬陈总!敬徐晚姐!”徐晚摘下了墨镜,脸上早已没有了丝毫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妖艳的笑容。

她走到陈朗身边,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亲爱的,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是啊,终于等到了。”

陈朗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低头,给了徐晚一个深情的长吻。

香槟的泡沫在水晶杯里升腾,映照出他们扭曲而贪婪的嘴脸。

他们以为,我的死亡,是他们辉煌人生的开始。

他们瓜分着我的遗产,规划着他们的未来,甚至已经开始讨论,什么时候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来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爱情”。

他们在我曾经最喜欢的别墅里,用我珍藏多年的美酒,庆祝着我的死亡。

我在天有灵,如果看到这一幕,应该会气得魂飞魄散吧。

可惜,我没有灵魂。

我只有一盘早已计算好每一步棋的棋局。

尽情地狂欢吧,我亲爱的妻子,我最好的兄弟。

因为你们的“新时代”,将在24小时后,迎来它第一个,也是最致命的一个响雷。

葬礼的结束,不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而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漫长审判的,真正开始。

5律师的第二份文件袋,装的是枷锁。

第二天上午十点,“泽睿科技”顶层会议室。

阳光明媚,落地窗外的城市天际线清晰可见,象征着无限的机遇和未来。

陈朗意气风发地坐在了过去属于我的主位上,徐晚则像女主人一样,坐在他的身边。

对面,是我的律师张承,以及两名公证人员。

这是一场简单的遗产交接仪式。

只要签完最后的文件,陈朗就将正式成为这家百亿公司的绝对控股人。

“陈总,徐女士,根据李泽先生的遗嘱,这些文件签署完毕后,所有的资产转移程序就将正式启动。”

张承面无表情地将一沓文件推了过去。

陈朗拿起笔,几乎没有看文件的内容,就准备签名。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走个过场。

“等一下。”

张承突然开口。

陈朗和徐晚都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张承不急不缓地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第二个牛皮纸文件袋。

这个文件袋看起来有些旧,封口处用火漆封得严严实实。

“这是李泽先生生前交给我的第二份文件,他叮嘱我,必须在主遗产文件签署完毕后,才能当众启封。”

徐晚和陈朗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有些疑惑。

难道还有什么额外的惊喜

比如某个海外的秘密账户

徐晚的眼睛亮了一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张承撕开了火漆封口,从里面拿出了一份薄薄的文件。

“这是《遗嘱附加条款》。”

张承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条款第一条:本人李泽,一生最牵挂者,乃家中父母。

因工作繁忙,常年未能尽孝,深感愧疚。

故此,本人要求,遗产继承人陈朗先生,必须履行对我父母的终身赡-养义务。”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陈朗和徐晚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

”徐晚皱起了眉头。

“意思很明确。”

张承解释道,“赡养义务,不仅包括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更包括精神上的陪伴与照料。

李先生的父母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太好。

继承人必须亲自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医疗健康,并保证每周至少有四十个小时的陪伴时间。

直到他们生命的终点。”

“四十个小时

!”徐晚失声叫道,“那他还有时间管理公司吗

”“这是遗嘱的要求。”

张承的语气不容置疑,“而且,为了确保这一条款的执行,李先生已经将他父母的法定监护权,通过法律程序,转移给了遗产继承人。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陈朗先生在法律上,就是两位老人的‘儿子’。

如果未能尽到赡养义务,两位老人,或者任何第三方,都有权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撤销陈朗先生的遗产继承权。”

陈朗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设想过无数种掌控公司的蓝图,但没有一种,是需要带着两个拖油瓶的。

他是一个以事业为中心的人,让他每周花四十个小时去陪两个乡下老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徐晚更是满脸的嫌恶。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贫穷的出身,过上了上流社会的生活。

现在让她去伺候两个土里土气的乡下老人,她连想都不敢想。

“这……这也太荒唐了!”徐晚有些气急败坏,“我们可以请最好的保姆,给他们最多的钱……”“抱歉,徐女士。

遗嘱里写得很清楚,必须是‘亲自’。

当然,您可以协助陈朗先生一起履行这份义务。”

张承淡淡地说道。

陈朗沉默了许久。

他看着眼前这份附加条款,又看了看那份价值百亿的遗产文件。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答应。”

在他看来,这虽然是个麻烦,但和百亿家产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大不了,就是花点时间,把那两个老的哄开心就行了。

他有信心,用钱和手段,能摆平一切。

他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以为自己只是签下了一个麻烦的附加条款。

他不知道,他签下的,是第一副枷锁。

这副枷锁,将把他和那两个他从未见过的老人,终身捆绑在一起。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6两位来自乡下的“债主”。

三天后,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缓缓驶入了李泽那栋位于山顶的豪华别墅。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对衣着朴素、神情拘谨的老人。

他们就是我的父母。

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退休木匠,一辈子和木头打交道,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

母亲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善良、唠叨,眼神里带着一丝对陌生环境的胆怯。

他们看着眼前这座如同宫殿般的豪宅,局促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徐晚和陈朗站在门口迎接。

徐晚换上了一副温婉贤淑的笑容,亲热地走上前,想要去挽我母亲的胳-膊。

“伯父,伯母,我是徐晚,阿泽的……妻子。

一路辛苦了。”

我母亲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避开了她的触碰。

老太太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看人的眼光却很准。

她从徐晚那过于热情的笑容里,读到了一丝不真诚。

陈朗则表现得更为得体。

他主动接过我父亲手中的行李,那是一个破旧的帆布包。

“伯父,您好,我是陈朗,阿泽最好的朋友。

以后,就由我来照顾您二老了。”

我父亲只是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没有说话。

这场初见,充满了尴尬和疏离。

按照附加条款的要求,陈朗必须“亲自”照顾我的父母。

于是,一幕幕荒诞的场景开始在豪宅里上演。

陈朗,一个习惯了在商业谈判桌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现在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监督我母亲吃降压药。

他想让厨师做山珍海味,但我母亲只吃得惯自己做的清粥小菜。

于是,他只能笨拙地站在现代化的厨房里,研究怎么开火,怎么熬粥。

我父亲有很严重的风湿,需要每天用中药泡脚。

陈朗不得不硬着服头皮,忍受着那股刺鼻的味道,蹲在我父亲面前,为他洗脚。

我父亲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徐晚更是度日如年。

她过去的生活是逛街、SPA、下午茶。

现在,她每天都要面对我母亲的各种“唠叨”。

“小晚啊,这屋子太大了,空荡荡的,没人气。”

“这灯怎么开一下就亮这么多,多费电啊。”

“女孩子家,不要老是化那么浓的妆,对皮肤不好。”

这些话,对于徐-晚来说,无异于魔音贯耳。

她几次想要发作,但都被陈朗用眼神制止了。

他们必须忍耐,至少在公司和财产完全稳定下来之前,必须忍耐。

我的父母,就像两颗被强行植入精密仪器里的石子,让这栋豪宅里所有人都感到格格不入和难受。

他们不是来享福的,他们是带着我的“遗愿”来的。

他们用最朴素的生活习惯和最传统的道德标尺,时时刻刻地提醒着陈朗和徐晚,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谁。

他们不是继承来的亲人,他们是两位活生生的、永远无法摆脱的“债主”。

一天晚上,陈朗因为公司的事情忙到深夜才回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客厅,发现我父亲还坐在沙发上等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伯父,您怎么还没睡

”陈朗有些意外。

“阿泽以前也老是这样,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

我父亲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他胃不好,睡前得吃点热乎的。

我不知道你……就顺便做了一碗。”

陈朗看着那碗面,愣住了。

他想起了大学时,我经常因为熬夜做项目而胃痛,每次都是他给我买药。

他也想起了,我曾不止一次地对他说:“阿朗,我们是兄弟,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一种莫名的、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是愧疚

是感动

还是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产生了一丝动摇

他端起那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他没有注意到,在二楼的楼梯转角,我母亲正悄悄地看着这一切,默默地擦着眼泪。

这栋豪宅里,冰冷的空气似乎有了一丝人间的烟火气。

但这丝烟火气,对于陈朗来说,不是温暖,而是一种更深刻的、精神上的煎熬。

他开始意识到,李泽留给他的,远不止是每周四十小时的陪伴任务那么简单。

这是一种灵魂的捆绑。

7那份价值十个亿的“对赌协议”。

在陈朗被我父母的日常琐事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泽睿科技”正式交接到他手中。

他迫不及待地召开了第一次全体董事会,准备大展拳脚,清洗掉公司里那些不听话的“李泽旧部”。

然而,就在他宣布自己雄心勃勃的改革计划时,律师张承,再一次扮演了“惊喜使者”的角色。

“陈总,在您开始新的商业布局之前,我受李泽先生所托,还有一份极其重要的文件,需要向您和董事会进行通报。”

张承将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文件袋,放在了会议桌上。

陈朗的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份文件,是‘泽睿科技’与‘星海集团’在三个月前签订的一份战略合作协议。”

张承缓缓说道,“协议的核心,是一份VAM,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对赌协议’。”

在场的董事们脸色都变了。

对赌协议在资本市场是双刃剑,要么让人一夜暴富,要么让人万劫不复。

张承打开文件,将核心条款投影到大屏幕上。

“协议规定,‘泽睿科技’必须在未来一个财年内,实现百分之五十的净利润增长。

如果目标达成,‘星海集团’将以十倍溢价,收购我们百分之十的股份。

但如果……”张承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陈朗的脸上。

“如果目标未能达成,我方将以三倍的价格,回购‘星海集团’前期投入的所有资金,并支付巨额的违约金。

根据财务测算,这笔资金的总额,是十亿人民币。”

“十亿!!!”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这不可能!”一个董事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么重大的对赌协议,为什么我们之前完全不知道

”“因为这份协议,是由前董事长李泽先生,利用他的‘一票否决权’,独立签署的。”

张承的回答,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而且,协议中明确规定,该债务的最终偿还责任人。

相关Tags:人生快乐忧伤生活

2万+
1 点赞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