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我的脸替我爱你

非月不乖啦 2025-10-29 11:59:20 1

我为救青梅竹马的恋人而死,魂魄滞留人间。看着他为我消沉酗酒,

夜夜抱着我的骨灰盒入睡。直到某天,他带回来一个和我七分像的女孩。“她回来了,

”他欣喜若狂,“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女孩娇羞地靠在他怀里,对我挑衅地微笑。

我这才发现,我的死并非意外。而他怀中那个看似纯良的女孩,才是真正的猎手。

第一章雨下得没完没了。窗外是连成一片的、哗啦啦的噪音,敲打着玻璃,

也敲打着我早已不复存在的心。我就飘在客厅靠近天花板的地方,像一缕被遗忘的烟,

看着下面的沈铎。他又在喝酒。琥珀色的液体从瓶口倾泻,注满玻璃杯,被他仰头一饮而尽。

喉结剧烈地滚动一下,然后是压抑的、沉闷的咳嗽。他咳得弯下腰,宽阔的肩膀蜷缩起来,

微微发抖。茶几上东倒西歪着几个空酒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颓败的、混合着酒精和烟草的气息。这气息,曾经是我最熟悉的温暖,

如今,却只是死亡和遗忘的陪衬。他的目光,大多数时候是空的,

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偶尔,会转向电视柜旁边。那里,

放着一个黑色的、缎面盒子。我的骨灰盒。他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它才能入睡。就像现在,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那个盒子,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仿佛那不是一捧灰烬,

而是易碎的珍宝。他把它搂在怀里,侧身倒在沙发上,蜷缩起来,脸颊贴着冰凉的缎面,

喃喃低语。“安安……”我的名字。林安。我下意识地靠过去,想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用手指抚平他紧蹙的眉头。可我的手,穿过了他的皮肤,穿过骨骼,什么也碰不到。

只剩下一片虚无的冰凉。我死了。为了推开他,自己被那辆失控冲上人行道的车撞飞。

最后的意识,是他撕心裂肺的喊声,还有漫过视线的、黏稠的血红。然后我就被困在了这里,

困在他身边,日复一日地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沉沦。我走不了,大概是不甘心,

或者是……舍不得。舍不得看他这样折磨自己。时间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也许是几个月?沈铎的生活变成了固定的轨迹:上班,回家,喝酒,抱着我的骨灰盒睡去。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下巴上总是带着青色的胡茬。

曾经那个阳光、总是带着点痞笑的沈铎,好像也跟着我一起,被埋进了那个小小的盒子里。

直到那天。门锁转动的声音比平时要轻快一些。我飘在玄关上方,看着沈铎推门进来。

他脸上……有一种很久不见的光彩。不是醉酒后的迷离,

而是一种近乎孩童般的、小心翼翼的兴奋。“安安,”他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侧身让开,“你看,谁来了?”一个女孩,

怯生生地从他身后挪了出来。白色的连衣裙,洗得有些发旧,但很干净。

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一张脸——我愣住了。那张脸,有七分像我。不是一模一样,

眉眼更柔顺一些,嘴唇更薄,脸色是一种长期的、营养不良的苍白。但那个轮廓,

那个乍一看的神韵,几乎是我的翻版。心脏的位置,如果还有心脏的话,猛地一抽。

“她、她叫小晚。”沈铎的目光几乎黏在女孩身上,语气里的喜悦像沸腾的水泡,

压抑不住地冒出来,“我在城西那家便利店遇到的,她在那儿打工。安安,你看,

她是不是……是不是很像你?”他最后一句是转向我骨灰盒的方向说的,眼神灼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离开我。”叫小晚的女孩羞涩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裙角,

声音细弱蚊蝇:“沈先生……你好。”“叫沈铎就好。”沈铎连忙说,他看着她,

眼神是我死后从未见过的明亮,甚至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小晚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沈铎一眼,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更像我害羞时的样子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我悬浮在空中,看着沈铎忙前忙后,给她拿拖鞋,

帮她接过那个看起来空瘪瘪的旧背包,领着她参观这个曾经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空间。

他介绍着客厅、厨房,语气轻快,甚至带着点炫耀。“这是阳台,

安安以前最喜欢在这里晒太阳……”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小晚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时发出轻轻的、赞叹的声音,目光却像最精细的尺子,

丈量着这个房子里的一切,包括……飘在空中的我。她的视线,

极其短暂地、若有若无地扫过我所在的位置。那一刻,我确信,不是错觉。那眼神里,

没有惊讶,没有好奇,只有一丝飞快掠过的、冰冷的……挑衅。像一根细小的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我虚无的魂魄里。沈铎浑然未觉。他沉浸在这种诡异的“重逢”喜悦里,

亲自给小晚收拾了次卧,就是以前准备做儿童房的那一间。

他铺上崭新的、带着阳光味道的床单,动作细致温柔。晚上,他甚至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

都是我生前他常做给我吃的。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他不断地给小晚夹菜,

目光几乎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脸。“多吃点,你太瘦了。”他说。小晚小口吃着,

不时抬头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柔顺的微笑。那顿饭,沈铎吃了很多,也说了很多话。

大多是回忆我们以前的事情,说我们怎么一起逃课,怎么在操场上打架又被老师抓,

怎么省下早饭钱给对方买礼物……他说着,眼睛看着小晚,却又像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我。

小晚安静地听着,适时地给出反应,或微笑,或蹙眉,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倾听者。而我,

只是一个痛苦的旁观者。看着我的爱人,对着一个酷似我的替身,

倾诉着对我们的过去的思念。这比看他抱着我的骨灰盒酗酒,更让我觉得窒息和……荒谬。

夜里,沈铎依旧睡在主卧,抱着我的骨灰盒。而小晚,睡在仅一墙之隔的次卧。

房子隔音很好,万籁俱寂。可我“听”到了。不是用耳朵,是一种更直接的感知。

我“听”到次卧里,那个女孩起身,下床,走到了门边。她没有开门,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后。

面向的,是主卧的方向。她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没有声音,没有动作。但我能感觉到,

一种无声的、粘稠的注视,穿透了墙壁,落在沉睡的沈铎身上。那注视里,没有爱慕,

没有感激,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冰冷的专注。我飘到次卧门口,无形的身体穿过门板。

小晚就站在那里,穿着那件白色的睡裙,像一抹幽魂。黑暗中,她的脸清晰无比,

没有半分白天的怯懦和羞涩,只有一片毫无波澜的冷漠。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

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诡异的弧度。她在笑。对着沈铎房间的方向,无声地微笑。一股寒意,

比死亡本身更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从那天起,某种平衡被打破了。

小晚正式住了下来。她像一滴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个曾经充满我和沈铎回忆的空间,

然后,开始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速度,渗透,改变。她不再穿那件旧白裙。

沈铎给她买了很多新衣服,大多是按照我以前的风格买的,简约,略带一点中性。

小晚乖巧地穿上,当她穿着那件和我那件几乎一模一样的浅蓝色衬衫和牛仔裤,

扎着和我同样的高马尾出现在客厅时,沈铎的眼神恍惚了许久。

“安安……”他无意识地低唤。小晚没有纠正,只是走过去,柔声说:“阿铎,早餐做好了。

”她开始学着做我常做的几道菜,尽管味道差得很远,沈铎却吃得格外认真。

她把我以前常听的唱片找出来放,是我喜欢的后摇,空旷而寂寞的音符在房间里回荡。

她甚至开始用我惯用的那款柑橘调香水的沐浴露,

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属于我的气息。沈铎沉溺其中,越来越深。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酒喝得少了,烟也抽得少了。

他带着小晚去看我们以前常看的午夜场电影,去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游乐场,

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他握着小晚的手,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眼神迷离,仿佛握着的,

是十八岁那年的林安。小晚完美地配合着。她模仿着我说话的语气,

我笑起来眼睛微弯的弧度,我生气时习惯性抿紧的嘴角。她在沈铎面前,活成了林安的影子,

一个更温顺、更依赖他的林安。沈铎叫她“安安”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我,

像一个被逐渐擦去的、模糊的背景板。我徒劳地跟在他們身边,看着我的身份,我的记忆,

我存在的痕迹,被另一个女人一点点窃取,覆盖。更让我心悸的是那些独处的时刻。

当沈铎不在时,小晚脸上那层柔顺的面具便会悄然滑落。她会在房子里随意走动,

用手指拂过我和沈铎的合影,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她会打开我的衣柜,

看着里面沈铎舍不得扔掉的、我以前的衣服,嘴角噙着一丝嘲弄。有一次,

她甚至走到了电视柜旁,目光落在了那个黑色的骨灰盒上。她伸出手,

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冰凉的缎面。“别碰它!”我尖叫,扑过去。当然,毫无作用。

我的愤怒和恐惧,像投入深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她的手指在离骨灰盒几厘米的地方停住,然后缓缓收回。她抬起头,

目光精准地投向我的方向,尽管她看不见我,但那眼神里的了然和轻蔑,让我如坠冰窟。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她在享受这个过程。享受着我眼睁睁看着一切被夺走,

却***为力的痛苦。我必须做点什么。夜晚,我聚集起全部的精神,尝试着去影响现实。

我盯着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用尽所有意念,想着:“动一下,动一下!”杯子纹丝不动。

我又尝试着去触碰沈铎。在他睡熟时,我集中精神,想象着手掌贴在他脸颊上的温度,

想象着能拂去他眉间褶皱的触感。依旧是虚无。我的手指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

挫败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算什么?一个***的幽魂,一个连表达愤怒都做不到的可怜虫。

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一个周末的下午,事情出现了转机。

沈铎在书房处理一份紧急的工作邮件。小晚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她看了一会儿,

似乎有些无聊,起身去了阳台。过了一会儿,她也拿着一个水壶,

假装给那些早已枯萎的植物浇水。她的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书房的方向。

确认沈铎短时间内不会出来后,她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她快速走到客厅角落,

那个放着几盆半死不活的绿植的地方。她蹲下身,并不是查看植物,而是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从最大那盆发财树的泥土里,往外***什么。她的动作很快,

带着一种做贼似的紧张。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那盆发财树,

是我和沈铎刚搬进来时一起买的,他说要讨个彩头。那里能藏着什么?很快,

她抠出了一个东西。一个小小的,用某种油布包裹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她迅速擦掉上面的泥土,掀开油布一角看了一眼,又立刻原样包好,飞快地塞回泥土里,

并将表面恢复原状。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又若无其事地走回沙发坐下,继续看电视。整个过程不过一两分钟。但那东西露出的一角,

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暗红色的,像是某种木质的小牌子,

上面似乎刻着极其复杂的、扭曲的图案。一股极其不舒服的感觉,顺着那惊鸿一瞥,

爬满了我的全身。那牌子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陈旧而阴邪的气息,即使隔着一段距离,

也让我这魂体感到本能的反感和畏惧。那是什么?她什么时候埋进去的?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同闪电般劈开我的混沌——我的死,真的是意外吗?那天,我和沈铎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那辆车是怎么冲过来的?我记得当时我们好像在……争论?争论什么来着?记忆有些模糊。

只记得车子撞来的瞬间,我用力推开了他。在那之前,似乎有什么东西,

在我身后……绊了我一下?或者……推了我一把?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虚无的脚底瞬间窜升,

冻结了我的整个“身体”。我死死盯住阳台上的小晚。她正拿起水壶,

姿态优美地给一盆早已干枯的薄荷浇水,侧脸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那么纯真无害。

纯真无害?不。我看着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那柔顺表皮下的东西。

那是一种精心计算过的模仿,一种带着明确目的的渗透。而她埋藏的那个诡异木牌,

和我死亡瞬间那模糊不清的、可能存在的推力……如果,我的死,不是意外。如果,

沈铎捡到她,也不是巧合。那么,她是谁?她想要什么?仅仅是取代我,

成为沈铎的新女友吗?恐惧,像无数细密的冰针,刺穿了我。我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

软弱和悲伤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取代——愤怒,

以及由此催生出的、一丝微弱的、却切实存在的力量感。指尖,似乎……凝实了那么一丁点。

我重新看向小晚,看向书房里对一切浑然不觉的沈铎。不。我不能让她得逞。无论她是什么,

无论她想做什么。我要知道真相。在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充满爱和回忆的家里,

一场针对生者与亡魂的狩猎,早已悄然开始。而我,这个一度软弱无力的幽灵,

必须成为猎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混合着某种陈旧纸张的味道,隐隐约约,

缠绕在小晚周围。那气味,让我想起古老庙宇深处,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第二章影子的獠牙那暗红色木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意识里。恐惧的潮水退去后,

留下的是冰冷、坚硬的愤怒礁石。我不再只是漫无目的地飘荡,悲伤的幽魂。

我开始有意识地***小晚,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倾听她每一次呼吸的间隔。

沈铎在家时,她是完美的“林安2.0”,温顺,依赖,眼神里盛满恰到好处的崇拜和哀愁。

一旦沈铎离开,哪怕只是去楼下取个快递,她身上的某种东西就会立刻松懈下来。

那不是彻底的放松,而是一种猛兽在安全领地内的逡巡。

她不再模仿我走路时微微内八的习惯,而是迈着一种更轻、更悄无声息的步子,像猫。

她会长时间地站在我和沈铎的婚纱照前——那张照片被他从卧室收了起来,

塞在书房书架的最顶层,仿佛那是什么需要被遗忘的禁忌。她仰着头看,眼神里没有嫉妒,

没有怀念,只有一种冷静的评估,像是在检查一件工具是否还有利用价值。有一次,

沈铎加班到深夜。小晚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却没有吃。她用水果刀,

慢条斯理地削着皮。果皮连绵不断地垂下来,薄如蝉翼。她的动作稳定得可怕,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电视漆黑的屏幕。那不像是在削水果,更像是一种仪式,

一种无意识的、暴露本性的行为。刀刃反射着吊灯冰冷的光,在她指尖跳跃。我飘得更近,

几乎能感受到那金属散发出的寒意。她突然停下动作,刀刃停在苹果光滑的果肉上。

她微微侧过头,耳朵朝向大门的方向,像是在凝神细听楼道的动静。几秒后,

她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那是一个极其短暂的、代表“未达预期”的微表情。

她在等沈铎回来,而他的迟归,让她感到了不悦。这种不悦,

绝非一个寄人篱下、满心感激的孤女该有的情绪。更让我心惊的是她对这房子的熟悉程度。

她清楚地知道哪个柜子放着沈铎珍藏的威士忌,知道书房哪个抽屉放着备用钥匙,

甚至知道阳台那盆枯萎的茉莉花下面,

压着一把我以前藏在那里的备用门禁卡——连沈铎都忘了。她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多年。

这天下午,沈铎接到一个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沈母一直不喜欢我,觉得我性格太硬,

配不上她儿子。我死后,她来看过沈铎一次,对着我的骨灰盒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但眼神里的复杂,我至今记得。沈铎接电话时,语气有些烦躁,

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虚?“妈,我知道了……没事,

挺好的……您别操心……”小晚正坐在餐桌旁插花,是沈铎昨天买回来的百合。她动作优雅,

修剪花枝,放入花瓶,每一个角度都无可挑剔。但她的耳朵,分明微微动着,

捕捉着沈铎电话里漏出的每一个字。沈铎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走到小晚身边。

“我妈……她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你的事。”他声音有些干涩。小晚抬起头,

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不安的纯净笑容:“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

觉得我……像林安姐,不吉利?”她主动提起了我,用那种柔软无害的语气。沈铎立刻摇头,

握住她的手:“别瞎想。我妈就是……老思想。她只是担心我。”他看着她,

眼神里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怜惜,“你和她不一样。你比她……更需要人保护。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曾说过,最喜欢我的独立和坚强,说那是吸引他的光芒。

可现在,这光芒成了他口中不需要被保护的理由,而小晚的“柔弱”,成了最大的武器。

小晚顺势靠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阿铎,

我只有你了……我好怕,怕这一切都是梦,怕醒来你就不见了……”沈铎紧紧搂住她,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一遍遍保证:“不会的,小晚,我不会离开你。你就是我的救赎。

”我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看着小晚埋在沈铎怀里,脸上那转瞬即逝的、计谋得逞的冷笑。

那冷笑像淬了冰的针,刺穿了我最后一丝幻想。救赎?她才是那个手持锁链,

要将沈铎拖入更深地狱的人。我必须找到证据,找到那个木牌,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机会在一个雷雨夜降临。巨大的闪电撕裂夜空,滚雷炸响,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沈铎被公司一个紧急电话叫走,似乎是项目出了大问题,他走得很匆忙,连伞都忘了拿。

房子里只剩下我和小晚。雷声隆隆,雨点疯狂敲打着玻璃。小晚站在客厅窗前,

看着外面被风雨***的世界。闪电的光芒一次次照亮她的侧脸,那上面没有任何恐惧,

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她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快步走向客厅角落那盆发财树。

来了!我屏住呼吸——如果鬼魂需要呼吸的话——将全部意识集中起来。她蹲下身,

和上次一样,熟练地扒开表层的泥土。那个油布包裹的小方块再次暴露出来。这一次,

她没有只是看一眼,而是将它完全拿了出来。油布被掀开。暗红色的木牌彻底显露。

比我想象的要小,只有麻将牌大小,颜色暗沉得像凝固的血液。

上面雕刻的图案极其繁复扭曲,我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只觉得那线条纠缠盘绕,

构成一个令人头晕目眩的、充满恶意的符号。木牌边缘,似乎还刻着极小的字,不是汉字,

更像某种符文。小晚将木牌握在掌心,闭上眼睛,嘴唇开始无声地翕动。她在念诵什么!

随着她的念诵,那木牌似乎散发出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暗红色光晕。

一股阴冷、粘稠的气息以她为中心弥漫开来。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度。

我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排斥和战栗。那东西,绝对是不祥之物!她念诵了大概一分钟,

才停下来,将木牌小心地用油布包好,再次埋回土里,仔细掩盖好痕迹。做完这一切,

她站起身,脸上带着一种完成仪式的满足和疲惫。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

打开了电视。画面闪烁,是本地新闻台。“……本月第三起离奇自杀案,死者为男性,

二十八岁,生前无任何精神疾病史,

初步排除他杀可能……”新闻主播平板的声音在雷雨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诡异。

小晚看着新闻画面里被打上马赛克的现场照片,眼神专注,甚至……带着一丝欣赏?

我的血液(如果还有的话)彻底冷了。这个女人,绝不仅仅是想要取代我那么简单。

那个木牌,她的行为,还有她此刻看着自杀新闻的眼神……她身上缠绕着浓重的不祥。

沈铎带回来的,不是我的替身,不是一个可怜的孤女。而是一个……带着某种恐怖目的,

并且可能与我死亡密切相关的……东西。雷声再次炸响。小晚关掉电视,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火。她抬起手,用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缓缓地画了一个符号。

那个符号,和我刚才在木牌上看到的扭曲图案,惊人地相似。

第三章记忆的裂痕木牌的邪气和小晚在玻璃上画下的符号,像两把钥匙,

**了我记忆生锈的锁孔。一些被死亡和悲伤掩埋的碎片,开始松动,浮现。

我开始拼命回想我死的那一天。阳光很好,我和沈铎约好去看一场展览。我们沿着人行道走,

好像……确实在争论着什么。不是激烈的争吵,更像是一种焦躁的、无法达成一致的讨论。

争论的内容……是什么?画面闪烁,模糊不清。沈铎的表情有些烦躁,眉头紧锁。

我的心里也憋着一股火,觉得他不理解我。然后就是刺耳的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

人群的惊呼。我推开他,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撞飞,剧痛,黑暗。但在那一片混乱中,

在身体飞出去的瞬间,我的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不是车。是人群。

围观的人群里,有一张脸。一张安静的,带着某种……期待神情的脸。那张脸……很模糊,

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但我现在努力地去回忆,去勾勒那模糊的轮廓。苍白的皮肤,

黑色的长发,还有……嘴角那一点点不自然的、微微上扬的弧度?像谁?像小晚?!不,

不可能。那天之前,沈铎根本不认识小晚。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可是那个印象,

那个冰冷期待的眼神,如同鬼魅,缠绕在死亡瞬间的记忆边缘,挥之不去。难道我的死,

真的是她造成的?她推了我?还是用了别的……比如,那个诡异的木牌?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必须验证。如果我的死和她有关,那么沈铎“偶遇”她,

就绝对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我开始更仔细地观察沈铎。不仅仅观察他对小晚的沉迷,

更观察他本身的状态。他看起来比酗酒时好了很多,脸色红润了,笑容也多了。但仔细看,

他的眼神深处,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空洞。尤其是在小晚不在他视线里的时候,

他会偶尔出现短暂的愣神,仿佛灵魂被瞬间抽走,只剩下一个精致的空壳。而且,

他对小晚的依赖,似乎超出了正常情侣的范畴。有一次,

小晚说要去附近的超市买点女***。只是离开半个小时,沈铎就显得坐立不安。

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停地看时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直到小晚回来,

用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才像重新上紧了发条,瞬间松弛下来,迎上去,

紧紧抱住她,仿佛她不是去了超市,而是从战场上归来。那种焦虑,不像是对爱人的牵挂,

更像是一种……成瘾者对被依赖物的渴求。小晚对他的这种状态,似乎非常满意。

她像驯养宠物一样,用温柔的笑容、恰到好处的肢体接触、以及那种全方位的“模仿”,

不断地强化着沈铎对她的精神依赖。她在圈养他。用我的影子,编织一个华丽的牢笼。

我需要找到更多关于小晚来历的线索。沈铎这里似乎被完全蒙蔽了,

他沉浸在被“救赎”的幻觉里,从不怀疑。我想起了那个旧背包。小晚来的时候,

唯一的行李。趁沈铎带小晚去附近公园散步的间隙(他现在几乎寸步不离她),

我将全部意念集中在那间次卧。我要打开那个背包!一次,两次……无数次尝试。

我的意识像微弱的风,试图撬动沉重的现实。汗水(如果鬼魂会流汗的话)浸透了我的虚影。

终于,在我不懈的努力下,那个靠在衣柜角落的旧背包,拉链颤动了一下,缓缓地,

滑开了一道缝隙。成了!我立刻将意识探入其中。里面东西很少。几件换洗的旧内衣,

质量粗糙。一个空瘪的钱包,里面没有任何身份证件,只有几张零碎***。

一支快要用完的廉价唇膏。还有……一本薄薄的、没有封皮的笔记本。我集中精神,

试图翻开它。书页很脆弱,散发着和陈旧油布类似的气味。第一页是空白的。第二页,

用娟秀却透着一股冷硬的字迹,写着一串日期和地名。那些地名……我仔细辨认。有几个,

竟然是近期新闻里报道过的,发生意外死亡或自杀事件的城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继续往后翻。后面的页面上,不再是地名,而是一些零碎的、看似毫无关联的词语。

仪式……”“魂……不安……引……”“木……血……契……”这些词语像散落的拼图碎片,

带着不祥的寓意。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一幅用简笔画勾勒的图案。一个扭曲的,

如同藤蔓纠缠的符号。和木牌上的图案,和小晚画在玻璃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笔记本从我(意念的)手中“滑落”。真相的冰山,已经露出一角,而那水下的部分,

庞大、黑暗,令人窒息。小晚不是随机出现的。她沿着死亡和悲剧的轨迹移动。她的目标,

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沈铎,或者……是像沈铎这样,因为至亲死亡而心灵出现巨大空隙的人。

而我的死,恐怕只是她计划中的一环,是为了给她的“替代”和“依附”,

创造一个完美的契机。那个木牌,那个仪式,

那些诡异的词语……它们指向一个我无法理解的、黑暗的领域。沈铎不是找到了救赎。

他是被当成了猎物,被一个利用亡魂和悲伤作为养料的……东西,盯上了。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他们回来了。我迅速将意识从背包中抽离,

拉链在我意念的牵引下,缓缓合拢,恢复原样。小晚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散步后的红晕,

笑容甜美。沈铎跟在她身后,眼神温柔。他们看起来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恩爱情侣。

只有我知道,这温馨的表象之下,涌动着多么污秽黑暗的暗流。沈铎放下手里的购物袋,

习惯性地走向电视柜,想去拿我的骨灰盒。这是他从我死后就养成的习惯,无论白天如何,

睡前总要抱着它才能安宁。他的手伸向那个黑色的缎面盒子。突然,

旁边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按在了他的手背上。是小晚。她仰着头,看着沈铎,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赞同。“阿铎,”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别再抱着它了,好吗?”沈铎的动作顿住了,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小晚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语气带着诱哄:“林安姐已经走了。她应该安息,

而不是一直被束缚在这里。你总是抱着她的骨灰,她怎么能放心地去往生呢?这对她,对你,

都不好。”她顿了顿,声音更柔了,带着一丝哀伤:“而且……我看着,心里难受。

我希望你能走出来,阿铎,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好吗?”沈铎看着她,

眼神里的挣扎清晰可见。那骨灰盒是他过去几个月唯一的精神寄托。但小晚的话,

听起来那么有道理,那么为他着想,又带着恰到好处的醋意和心疼。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

缓缓地收回了伸向骨灰盒的手。“……你说得对。”他哑声说,像是说服自己,

“安安……她应该安息。”小晚笑了,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还有我。

”沈铎看着她,眼神里的空洞似乎被这一吻填满了些许,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我的骨灰盒被冷落在一旁,看着沈铎在我的“替身”的劝说下,

亲手割断与我的最后一点实物联系。愤怒和悲伤已经无法形容我的感受。

那是一种彻骨的冰凉。小晚不仅仅是在取代我的现在和未来。她还要彻底抹去我的过去,

将我存在的痕迹,从沈铎的生命里,干干净净地擦掉。而她用来实现这一切的武器,

是沈铎对她的信任,以及……我那尚未安息的魂魄,可能带来的“不安”。仪式,依附,

替代,魂不安……笔记本上的词语在我脑中疯狂盘旋。一个可怕的猜想逐渐成形。她的目标,

或许不只是沈铎的爱与依赖。她的那个“仪式”,可能需要更多……比如,一个真正的,

充满怨念和不甘的……魂魄。比如,我。第四章窃取的生命沈铎不再碰我的骨灰盒了。

起初他还有些不习惯,夜里会醒来,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边空着的位置。

但小晚总会适时地靠过来,蜷进他怀里,用温热的身体和均匀的呼吸驱散他的不安。

几次之后,他似乎真的“适应”了。那个黑色的缎面盒子,被移到了书房最高的柜子顶上,

蒙上了一层薄灰。像一件被遗忘的旧物,一个不合时宜的过去式。

小晚开始更深入地“修正”这个家。她以“光线不好,影响心情”为由,

换掉了客厅那盏我精心挑选的、造型别致的落地灯,

换上了一盏光线柔和到有些暧昧的仿古宫灯。她撤掉了沙发上印着我喜欢的抽象图案的抱枕,

换上了素色的棉麻垫子。

心”打碎了我放在玄关的那个彩色琉璃花瓶——那是我和沈铎第一次旅行时带回来的纪念品。

每一次改变,她都做得自然而然,带着为沈铎着想的体贴。“阿铎,

你不觉得这样看起来更清爽吗?”“那个花瓶颜色太跳了,放在这里有点突兀呢。

”“这盏灯的光线更适合休息。”沈铎由着她。他开始带着小晚参加一些朋友聚会。

他的朋友们起初都有些诧异,看着和小晚在一起、气色明显好转的沈铎,

那些到了嘴边的疑问和劝诫,又都咽了回去。他们接受了她,甚至开始开玩笑,

叫小晚“嫂子”。小晚在聚会上表现得体,话不多,总是微笑着依偎在沈铎身边,

恰到好处地给他递水、夹菜。她模仿着我以前在朋友面前的大方,却又刻意削弱了那份棱角,

变得更为圆融顺从。沈铎的朋友们私下议论,说沈铎走出来了,找了个和我像的,

但性子更软,也好,能照顾他。没有人提起我。仿佛我从未存在过。只有一次,

在一个烧烤聚会上,一个喝多了的朋友拍着沈铎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铎哥,可以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小嫂子比林安那暴脾气可强多了!”那一刻,空气瞬间安静。

小晚适时地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强忍委屈。沈铎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猛地甩开朋友的手,声音冷硬:“不会说话就闭嘴!”那朋友酒醒了一半,

讪讪地不敢再言。沈铎搂住小晚,低声安慰。小晚靠在他怀里,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我看见,在她低头的瞬间,那嘴角飞快掠过的一丝得逞的快意。

她在利用一切机会,割裂沈铎与过去的联系,包括我与他的朋友们的关系。她在孤立他。

而沈铎,毫无察觉。他甚至因为那次聚会,和那个朋友疏远了一些。

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我像个透明的囚徒,被禁锢在这场精心编排的戏剧现场,

眼睁睁看着我的爱人被引入歧途,看着我的世界被一点点侵蚀、覆盖。更糟糕的是,

我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不是消失,而是变得……不稳定。有时候,

我能更清晰地感知到现实,甚至能微弱地影响一些小物件,比如让一张纸轻微晃动。

但更多的时候,我感到一种疲惫,一种被拉扯的虚弱感。仿佛有什么东西,

在持续不断地抽取着我的“存在”。我想起了笔记本上的“依附”和“魂不安”。

难道小晚的“仪式”,不仅仅是为了替代我,还是在……汲取我的魂魄力量?

这个猜想让我毛骨悚然。我必须加快速度。在沈铎彻底沦陷,在我彻底消散之前,

找到反击的方法。机会出现在一个周末的清晨。沈铎还在睡,小晚轻手轻脚地起床,

走进了书房。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熹微的晨光,她搬来椅子,垫着脚,

伸手去够柜子顶上的那个黑色骨灰盒!她想干什么?我立刻跟了过去。她将骨灰盒抱下来,

放在书桌上。动作依旧轻柔,但眼神里没有任何敬畏,只有一种研究者打量实验标本的冷静。

她打开缎面盒盖。里面是白色的陶瓷罐,装着我的骨灰。她伸出手指,

竟然想要去触碰那冰凉的陶瓷罐壁!“住手!”我凝聚起全部的力量和愤怒,向她冲去。

这一次,似乎有了一点不同。书桌上,一支插在笔筒里的钢笔,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小晚的动作猛地顿住。

她倏地转过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书房。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超出掌控的惊疑。

她看不见我,但她能感觉到!那股因我强烈情绪波动而引发的能量扰动,她感觉到了!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支掉落的钢笔上,眼神闪烁不定。她没有再去碰骨灰盒,

而是迅速将盒盖盖好,把骨灰盒放回了原处。她站在书房中央,微微闭上眼睛,

像是在感知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而诡异的笑容。

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但我捕捉到了那几个字:“……果然还在……比想象的……更强烈……”她知道了。

她知道我还在,而且,我的“存在”似乎比她预想的更有“价值”。她没有害怕,

反而显得……更加兴奋。她离开书房,回到卧室,重新躺回沈铎身边,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我,停留在书房里,看着那蒙尘的骨灰盒,

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她的目标,果然包括我。

这个利用我的死亡、模仿我的样子、窃取我生活的女人,现在,似乎连我死后都不肯放过。

她要的,到底是什么?第五章无声的警告钢笔掉落事件之后,

小晚的行为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仅仅是模仿和渗透,

开始多了一些更主动的、试探性的举动。她似乎确信了我的存在,并且,

试图与我建立某种……“联系”?或者说,她在试探我的力量和底线。有时,

她会独自一人在客厅,对着空气轻声细语,内容模糊不清,但语调带着一种诱哄般的温柔,

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孩子说话。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这样对大家都好……”“为什么不放手呢?

你已经不属于这里了……”“我可以帮你……帮你得到安宁……”每一次她这样做,

我都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试图缠绕上来,像无形的蛛丝,想要束缚我的意识。我拼命抵抗,

用愤怒和过往温暖的回忆构筑屏障。那些属于我和沈铎的、尚未被污染的回忆,

是唯一能让我感到温暖和力量的东西。她也在加强对沈铎的控制。她开始过问他的工作,

用一种看似关心、实则步步紧逼的方式。“阿铎,今天和你打电话的那个女同事,

声音挺好听的呀?”“你老板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要不我们换个工作吧?我有点存款,

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你那个朋友,就是上次说你比林安姐运气好的那个,

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她像一条缓慢收缩的蛇,

用温柔的话语编织着囚笼,挤压着沈铎的社交空间和工作环境。沈铎起初还会解释,

后来渐渐变得沉默,只是搂着她,说“别多想”,“有你在就好”。他的世界,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只剩下小晚这一方天地。我感到沈铎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他看起来依赖小晚,但眼神深处的空洞感却越来越明显。有时他会对着某个地方长时间发呆,

叫他的名字好几声才有反应。他的精气神,仿佛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抽走了。我必须警告他。

直接沟通做不到,我无法显形,无法出声。但那次能让钢笔掉落,

说明我并非完全无法影响现实。我需要一个更明确、更无法被小晚轻易解释或掩盖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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