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成AI,在虚拟世界里骗了个大佬当保镖
|
1冰冷的电子音在耳边嗡鸣,像是无数只蚊子在钻我的脑子。 【警告:玩家“临渊”正在接近,距离:100米。】【警告:玩家“临渊”正在接近, 距离:50米。】我拼了命地迈动双腿,在由0和1构成的黑色森林里狂奔。 脚下的数据流像沼泽,每一步都陷得极深,拖拽着我的速度。身后的杀气越来越近, 像一柄悬在脖子上的刀,随时可能落下。我,苏小渔, 一个被困在全息虚拟游戏“幻海”里的意识体。为了活命, 我只能伪装成一个初生的人工智能,代号“小渔”。而身后那个叫“临渊”的男人, 是“幻海”里的神,也是我的催命符。他清剿BUG,清除一切非法数据, 而我这个“人类意识”,在他眼里就是最大的BUG。“跑什么? ”一个低沉、带着一丝慵懒笑意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我猛地抬头, 看见一个男人正抱臂坐在一根扭曲的代码树枝上,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作战服,身形挺拔,一张脸俊美得不像话,尤其是那双眼睛, 深邃得像能吸走所有光线的黑洞。他就是临渊。我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系统警报在我脑子里疯狂尖叫:【目标已锁定!无法逃脱!】完了。我急中生智, 立刻切换回我那套“AI新手”的模板,歪了歪头, 用一种合成得有些僵硬的电子音说:“检测到前方高能量反应,根据底层逻辑,规避危险。 请问,你是危险吗?”临渊从树上轻巧地跳下来,落地无声,像一片羽毛。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危险?”他轻笑一声,伸出手, 指尖带着微凉的电流,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的核心代码都像是被他的指尖烫了一下,一阵酥麻的战栗传遍全身。 “一个会怕死的AI,有点意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玩味,“你的代码里, 好像藏着不少秘密。”我心脏狂跳,但面上依旧维持着AI的呆滞:“我的核心指令是生存。 秘密,不符合生存逻辑。”“是吗?”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 让我浑身一僵,“那‘怕鬼’呢?这也符合生存逻辑?”我瞳孔骤缩。他怎么会知道?! 我为了伪装成AI,特意在代码里加了很多奇怪的“小毛病”, 比如路痴、比如喜欢吃甜食、比如……怕鬼。这些都是人类才会有的情绪和弱点, 我以为能完美地伪装成AI的缺陷,没想到反而成了他识破我的突破口。看着我煞白的脸, 临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战利品。 “别怕,”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从今天起,你归我了。 我当你的保镖,保护你这个小‘漏洞’不被别人清除。而你,要为我所用。”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不杀我,还要当我的保镖?“为什么?”我脱口而出,忘了伪装AI的口吻。 临渊的眼神暗了暗,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他的指腹粗糙, 带着薄茧,摩挲着我的皮肤,激起一阵阵细小的电流。“因为,”他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我很好奇,一个装成AI的人类,到底想在这个虚拟世界里做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他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人! 恐惧和震惊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被他看得无所遁形,仿佛灵魂都被他剥开, **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怎么,不说话了?”他松开我的下巴, 转而用指背轻轻划过我的脸颊,那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还是说, 你想现在就被系统格式化,变成一串真正的无用代码?”我咬紧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我不能死。我还没找到害我变成这样的凶手,还没回到现实世界。 “我……我答应你。”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临渊满意地笑了。他朝我伸出手, 掌心向上,像是在发出一个邀请。“很好。那么,我的‘小AI’,从现在开始, 记住你的新主人。”他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像一道无法挣脱的魔咒。 我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的手,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慢慢地、认命地, 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在他握住我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冰冷的镣铐。 不,那不是镣铐。那是一个由代码构成的,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契约标记。他将我, 彻底锁住了。2手腕上的契约标记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虽然不痛,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束缚感,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完了,我落入了一个疯子手里。临渊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只是带着我在“幻海”里四处闲逛。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像个没感情的小跟班。 我不敢乱动,更不敢乱说话。我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AI,只接收指令,不主动思考。 “小渔。”他突然叫我。“在。”我立刻应声,声音平直,没有一丝情绪。“前面那家店, 去给我买杯甜度百分之百的奶茶。”我抬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家虚拟甜品店, 门口排着长长的队。玩家们大多喜欢选择微糖或者无糖,百分百甜度的奶茶, 堪称“甜蜜的毒药”,喝多了会降低角色的反应速度。“指令收到。”我默默地应着, 转身走向甜品店。排队的时候,我听见旁边的玩家在小声议论。“快看,是临渊大神! 他身边那个是谁啊?从来没见过。”“一个AI吧?你看她那呆头呆脑的样子, 大神不知道从哪捡来的。”“AI?大神不是最讨厌BUG吗?怎么会带一个AI在身边? ”我低着头,假装没听见。心里却在冷笑,我不是BUG,我是“人”。轮到我时, 我用临渊给我的权限点了一杯最甜的奶茶。拿到手时, 那股浓郁的甜腻香气差点把我熏晕过去。我端着奶茶,恭恭敬敬地递给临渊。他接过去, 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然后眉头都没皱一下。“不错。”他评价道, 然后把剩下的半杯递到我面前,“喝掉。”我愣住了。“指令是‘购买’,不是‘饮用’。 ”我试图用AI的逻辑来反驳。“现在,我追加指令。”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喝掉它,一滴不剩。”我死死地盯着那杯奶茶,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讨厌吃甜食,这是从小就有的习惯。在现实世界里, 我连一块蛋糕都吃不下去。可现在,我别无选择。我闭上眼,像是奔赴刑场一样,接过奶茶, 捏着鼻子往嘴里灌。那股甜到发齁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在喝糖浆,腻得我快要吐出来。 我喝得很快,有些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临渊就那么看着我, 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嘴角的奶茶渍, 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无数次。“原来你也会咳嗽。”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 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我身体一僵,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AI的系统模拟, 会产生类似生理反应。”我强作镇定地解释。“是吗?”他也不生气,只是收回手, 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可我觉得,你刚刚的表情,很像一只被强行喂药的小猫, 可怜又可爱。”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家伙,是故意的。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 一步步试探我的底线,瓦解我的伪装。我不敢再待下去,低着头说:“主人, 如果没有其他指令,我需要进行自我休眠,以补充能量。”“去吧。”他大方地挥了挥手。 我如蒙大赦,立刻转身, 逃也似的跑向了临渊为我安排的休息舱——一个纯白色的、密不透风的房间。关上门的瞬间, 我背靠着门板,浑身脱力地滑坐在地。心脏还在狂跳,脸颊烫得吓人。我抬起手, 摸了摸刚才被他触碰过的嘴唇和下巴,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粗糙的触感。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而我,就是那只掉进陷阱里, 还在徒劳挣扎的猎物。他每一步都算计好了,享受着猎物从恐惧到绝望的全过程。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想办法逃离他。我闭上眼睛,开始尝试连接我的核心代码。 我是程序员出身,被困在“幻海”后,我一直在偷偷地研究和修改自己的代码, 希望能找到一条逃离这个虚拟世界的路。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触碰到那片被层层加密的核心区域时,一道冰冷的防火墙突然升起, 将我狠狠地弹了回来。【警告:访问被拒绝。权限所有者:临渊。】我瞳孔骤缩。 他竟然……他竟然把我的核心代码给锁了!也就是说,从今往后, 我连最基础的自我修改都做不到,彻底成了一个任由他摆布的傀儡。 这个认知比刚才喝了那杯甜腻的奶茶还要让我感到恶心和绝望。就在这时, 休息舱的门被“滴”的一声从外部打开了。临渊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那是一个……虚拟恐怖电影的光盘。他看到我坐在地上,挑了挑眉。 “怎么,我的小AI,睡前的能量补充,就是坐在地上发呆?”他走进来, 将光盘***了休息舱的播放器。屏幕亮起,出现了一张惨白的、没有五官的女鬼的脸, 伴随着阴森的背景音乐。我“噌”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要干什么?”临渊走到我面前,弯下腰,与我平视。他的脸上带着恶魔般的微笑, 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帮你修复漏洞啊。”他指了指屏幕上那个正在缓缓靠近的女鬼, 语气温柔得令人发指,“你不是怕鬼吗?别怕,从今天起,我会让你习惯它们,爱上它们。 直到你代码里关于‘恐惧’的这一行,被我彻底改写为止。”他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 指尖冰凉。“毕竟,一个完美的保镖,怎么能有弱点呢?”屏幕上的女鬼猛地发出一声尖叫, 朝镜头扑来。我吓得尖叫出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进了临渊的怀里。他顺势抱住我, 收紧手臂,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低低地笑了起来。“看,这不就……不怕了吗? ”他的笑声在我耳边震动,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我埋在他的怀里,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知道,我的地狱,才刚刚开始。3在临渊的“特训”下, 我很快就成了“幻海”里最不怕“鬼”的AI。 他搜罗了各种恐怖电影、恐怖游戏、恐怖副本,24小时不间断地在我面前播放。 从一开始的尖叫、躲避,到后来的麻木、无视,我只用了一个星期。我的“怕鬼”漏洞, 似乎真的被他“修复”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修复,是覆盖。 他用更强烈的恐惧——对他的恐惧,覆盖了我对鬼怪的恐惧。现在, 没有什么比他更让我害怕了。“不错,进步很快。”今天, 临渊带我来到了一个叫“遗忘深渊”的副本。这里是“幻海”里最混乱的区域之一, 充满了非法数据和凶猛的代码怪物。我们站在悬崖边上, 脚下是翻滚的、由错误代码组成的黑色深渊。“你的任务, ”临渊指着深渊下方一个闪烁着红光的数据节点,“去那个节点,把它取出来。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个节点周围盘踞着好几只体型巨大的代码兽, 它们正发出阵阵嘶吼,看起来凶悍无比。“危险系数过高,任务成功率低于百分之五。 ”我冷静地分析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所以,我才是你的保镖,不是吗? ”临渊瞥了我一眼,语气理所当然,“你只管去拿东西,其他的,交给我。”说完, 他纵身一跃,直接跳下了深渊。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时悄无声息。 下一秒,他手中的长刀出鞘,刀光一闪,一只咆哮着扑上来的代码兽瞬间被斩成两段, 化作漫天飞舞的数据碎片。我站在悬崖上,看着他在黑色深渊中浴血奋战的身影。 他真的很强。强得不像一个玩家,更像这个世界的神。每一刀都精准、致命,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代码兽的嘶吼和刀剑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了一曲暴力的交响乐。 他为我清理出了一条路。我深吸一口气,启动了临渊为我设定的“潜行”模式, 身影变得半透明,悄无声息地朝着那个数据节点滑翔而去。越是靠近, 我越能感觉到那个节点散发出的奇异能量。它……好像和我有点同源?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我立刻甩了甩头。不可能,我只是个被困的普通人。我顺利地到达了节点旁边, 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散发着柔光的蓝色水晶球。我伸出手,准备将它取下。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水晶球的瞬间,异变陡生!周围所有的代码兽突然停止了攻击, 齐刷刷地转过头,用它们那双数据构成的红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临渊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斩杀掉最后一只代码兽,飞身向我这边赶来。“小渔,快退后!”他厉声喝道。可是, 已经晚了。那个蓝色水晶球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强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里面传来, 将我整个人都吸了进去!“啊——!”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要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剧痛让我无法思考。“小渔!”我听到临渊在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在意识彻底消散前, 我看到他疯了一样冲向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慌和恐惧。……再次醒来时, 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没有天,没有地,无边无际。这里是……哪里? 我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可以自由活动。手腕上的契约标记还在,但似乎变得暗淡了一些。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看见临渊正站在不远处。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作战服上沾染着一些数据碎片,看起来狼狈不堪。“这是哪里? 那个水晶球是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这里是水晶球的内部空间,一个亚次元口袋。 ”临渊揉了揉眉心,似乎很疲惫,“至于那个水晶球,它是‘幻海’系统的核心备份之一, 也是……把你困在这里的元凶。”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害你意识被困在‘幻海’的人,也和这个东西有关。”临渊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查了很久,才追踪到这里。没想到,它会主动选择你。”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害我的人……和“幻海”的核心备份有关?“你为什么要帮我查这个?”我看着他, 满心疑窦。我们明明是猎物和猎人的关系,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临渊沉默了片刻, 一步步向我走来。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因为, ”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也在找一个人。一个在很多年前, 从‘天启’实验室偷走了一份重要数据,然后就消失不见的人。”我的心猛地一沉。 天启实验室……那是我工作过的地方。而我,确实……偷走过一份核心数据。难道, 他找的人,是我?“你找的人,是谁?”我强作镇定地问。临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探究,有怀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 他最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先想办法出去吧。这个空间很不稳定, 随时可能崩塌。”他开始在空间里寻找出口,而我,则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恐慌之中。 他知道了。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他接近我,控制我,帮我修复“漏洞”, 都是为了那份我偷走的数据。我不是他的猎物,我是他实现目标的……工具。就在这时, 整个白色空间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刺眼的白光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空间要崩塌了!”临渊一把抓住我的手,“抓紧我!”他拉着我,在崩塌的空间里狂奔。 突然,我脚下的地面完全消失,整个人向着无尽的深渊坠落。“小渔! ”临渊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试图将我拉上去。可是,那股吸力太强大了。 我看着他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的手,看着他那双写满焦急和不安的眼睛,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临渊……”我轻声叫他的名字。“别说话!抓紧我! ”他吼道。我看着他,突然笑了。“如果我说,你找的人,就是我呢? ”我感觉到他抓着我的手,猛地一僵。我松开了手。任由自己, 向着那片刺眼的、代表着未知和毁灭的白光,急速坠落。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 我仿佛听到了他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带着绝望的呼喊。“不——! ”4坠落感并没有持续很久。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很暗,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光线,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晕。 我动了动手指,身体有些虚弱,但没有疼痛感。我还活着。我坐起身,打量着这个房间。 装修风格简约而奢华,处处透着低调的品味。这不是“幻海”里的任何一处地方, 这里……更像是现实世界里的卧室。难道我回来了?这个念头让我心脏狂跳。我掀开被子, 赤着脚跑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 等我适应了光线,放下手时,却被窗外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窗外不是熟悉的街道和高楼, 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由代码构成的数字海洋。无数的数据流像发光的鱼群, 在“海”里游弋,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形状。这里还是“幻海”。不,不对。 这里比“幻海”更真实,更……底层。这里是“幻海”世界的后台, 是只有最高权限的管理者才能进入的地方——神之领域。我怎么会在这里?“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猛地回头,看见临渊正靠在门框上, 他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慵懒。他手里端着一杯水, 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这里是哪里?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警惕地后退一步, 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临渊没有回答,而是走进房间,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你从亚次元口袋里掉下去的时候,意识差点被乱流冲散。”他看着我,语气平淡, “我把你带回了我的地方。这里,比‘幻海’安全。”“你的地方?”我皱起眉, “神之领域……怎么会是你的地方?你到底是谁?”他不是玩家,也不是GM。 他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临渊走到我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是雪松一样的清冷味道。“我是谁,不重要。 ”他伸出手,捻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指尖把玩,“重要的是,你终于承认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承认什么?”“承认你就是我找的人,苏小渔。 ”他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我的心上。我脸色一白, 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在亚次元口袋崩塌的时候,我已经暴露了。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份数据?”我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只要你说清楚,我可以给你。放我回现实世界,我就把数据给你。”临渊笑了。 他笑得有些无奈,有些宠溺,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小渔,到了现在, 你还以为我想要的,只是那份该死的数据吗?”他放下我的头发,转而捧起我的脸, 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愤怒,有心疼, 有自责,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我找了你三年,苏小渔。三年!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我翻遍了整个‘幻海’的后台,追踪了每一个可疑的数据节点,我以为你死了, 或者被格式化了!结果呢?你竟然像个傻瓜一样,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有‘怕鬼’漏洞的AI, 在游戏里被人追杀!”他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向我,让我哑口无言。我……我不知道。 我以为我只是个被困住的倒霉蛋,没想到我的失踪,会让他如此……失态。 “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打断我的话,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 “你只想着你的复仇,你的自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我的心,被他的话狠狠地刺痛了。怎么办?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 我以为我和他只是猎物和猎人的关系,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我从未想过, 他也会为我担心。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 或许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冷酷。“临渊……”我试探着,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脸。 他却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吃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咬着牙, 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苏小渔,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知不知道, 我有多想把你锁起来,锁在这个地方,让你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看着我。这样, 你就再也不会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他的话,让我遍体生寒。锁起来? 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我挣扎着想要抽回手,他却抓得更紧了。“你疯了!”“是,我疯了! ”他低吼道,眼神里布满了血丝,“从三年前发现你失踪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 ”他猛地一用力,将我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身体在微微颤抖。“别再离开我了, 小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求你。”我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清晰地传到我的耳边,强劲而有力,却又带着一丝混乱。 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一种失去我的恐惧。我的心,乱成一团麻。我恨他控制我,试探我, 折磨我。可我又无法否认,在这一刻,我的心,因为他而剧烈地跳动着。就在这时, 整个房间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警告!未知入侵者!警告!神之领域防火墙遭到攻击! 】红色的警报灯不停闪烁,将房间映照得一片血色。临渊的身体瞬间一僵,他松开我,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李牧。”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李牧?”我愣了一下,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天启实验室的现任主管,也是三年前追杀你的人。 ”临渊迅速走到房间中央的控制台前,双手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起来, “他竟然能找到这里!”屏幕上,无数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滚落。我能看到, 一层又一层的防火墙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外力疯狂攻击,节节败退。“他想要什么?”我问。 “我,还有你。”临渊头也不回地说道,“或者说,是我们两个人脑子里的东西。 ”他突然转过身,快步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小渔,听着,现在情况很危险。 李牧的目标是夺取‘幻海’的最高控制权,而你偷走的那份数据,是启动最终权限的钥匙。 他必须得到你。”“那我……”“别怕。”他打断我,眼神坚定,“有我在,他伤不了你。 ”他说着,将我的手按在了控制台的一个凹槽里。“我要把我的部分核心权限转接给你。 这样,即使我被他拖住,你也能保护自己,启动自毁程序。”“自毁程序?”我大惊, “那这个世界……”“毁了就毁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不能再让你有事的。一次都不能。”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确认键。 一股庞大的、温暖的数据流瞬间涌入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要被撑爆, 无数陌生的信息和权限在我脑海里炸开。我也看到了……看到了他记忆的碎片。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的他,在天启实验室里, 对着一个扎着马尾、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孩说:“小渔,等我,等我研发出‘幻海’, 我就带你去看最美的风景。”那个女孩,是我。而那个年轻男人,是我记忆里, 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有点害羞、有点笨拙的师弟,林渊。林渊……临渊。原来, 他就是林渊。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5记忆的碎片像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冲击着我过去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认知。林渊。那个总是跟在我**后面, 喊我“小渔师姐”,实验搞砸了会哭鼻子,被前辈训斥了会偷偷躲起来喝闷酒的少年。 那个在我生日时,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用代码编了一整片星空送给我的天才程序员。 那个在我决定离开天启实验室时,红着眼眶问我“师姐,你还会回来吗”的大男孩。 我竟然……没有认出他。三年的时间,竟然可以把一个青涩害羞的少年, 变成一个如此冷酷、霸道、甚至有些疯魔的男人。“想起来了? ”临渊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记忆中拉回现实。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期待,也有紧张。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最后只化作一句干涩的问话:“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告诉你?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告诉你我就是林渊,然后呢?让你像三年前一样, 再次毫不犹豫地从我身边逃离吗?”他的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是啊, 如果我知道他是林渊,我还会像现在这样,被他牢牢地控制在身边吗?我不会。 我会想尽办法躲开他,因为我怕连累他。天启实验室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庞大。 “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三年前, 我太弱了,保护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失踪’。这三年,我拼了命地往上爬, 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你找回来,再也不放手。”他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上,让我喘不过气来。原来,他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数据, 不是为了权力,只是为了我。而我,却在怀疑他,提防他,甚至……在刚才, 还想着如何逃离他。强烈的愧疚感瞬间将我淹没。“对不起……”我低下头,声音哽咽, “林渊,对不起……”“别叫我林渊。”他突然打断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眼神里带着一丝偏执的疯狂,“我就是临渊。是‘幻海’的神,是你的主人, 是把你牢牢锁在我身边的男人。记住了吗?”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看着他眼底那抹化不开的浓情和占有欲,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我点了点头, 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哭,愣了一下, 然后有些笨拙地用指腹帮我擦掉眼泪。“别哭。”他的声音温柔了下来,“我最怕你哭了。 ”就在这时,控制台的警报声变得更加尖锐。【警告!核心防火墙已被攻破! 入侵者正在进入神之领域!】临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来不及了。 ”他迅速在控制台上操作了几下,然后拉起我的手,“走!”他带着我,冲出了房间。 我们走在一条由光线构成的走廊上,四周是飞速倒退的数据流。 整个神之领域都在剧烈地晃动,头顶的“天空”裂开了一道道巨大的口子,黑洞洞的, 仿佛能把一切都吞噬掉。“他来了。”临渊突然停下脚步,将我护在身后。走廊的尽头, 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温文尔雅, 脸上带着一丝和善的微笑,但那双眼睛,却像毒蛇一样,冰冷而残忍。“苏**, 我们又见面了。”男人微笑着开口,他的声音通过扩音系统,在整个空间里回荡,“临渊, 你藏得够深啊。竟然把她藏在了你的神之领域里。”“李牧。”临渊的眼神冷得像冰, “你的胆子,也不小。”“胆子不大,怎么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呢?”李牧推了推眼镜, 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贪婪,“苏**,好久不见。你偷走的东西,该还给我了。 ”“你做梦!”我冷声说道。“别这么冲动。”李牧笑得更开心了, “你知道你偷走的那份数据是什么吗?那是‘创世’计划的最终核心, 是创造一个真正‘神’的关键。有了它,我就能成为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唯一的神。而你, 将成为我神的国度里,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神后。”他的话让我毛骨悚然。疯子, 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不是你的。”临渊上前一步,将我完全挡在身后, “想要从我手里抢东西,你还没那个本事。”“是吗?”李牧打了个响指。突然, 我感觉到脚下一软,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透明、虚幻。“小渔!”临渊大惊失色, 立刻转身抱住我,试图用自己的数据流稳住我的身体。“没用的。”李牧得意地笑道, “我已经控制了神之领域的底层逻辑。在这里,我就是规则。临渊,你虽然创造了这个世界, 但你太心软了,你留下了太多‘人性’的漏洞。而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些漏洞, 一点点地侵蚀你,瓦解你。就像……现在这样。”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幻, 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林渊……”我艰难地开口,抓住他的手, “我……我好像要消失了……”临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不! 我不会让你消失的!”他看着我,眼神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他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我。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而是一个充满了绝望、不甘和疯狂的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想要通过这个吻, 将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他的一切,都渡给我。我能尝到他嘴里的血腥味, 也能感觉到他心底那汹涌的爱意和恐惧。在他吻住我的那一刻, 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而温暖的数据流,通过他的嘴唇,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得凝实。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 响起了一个机械的电子音。【检测到“创世”核心数据与本源意识完全匹配。 】【最终解锁程序启动。】【欢迎您,创世之神。】6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创世之神? 我……成了神?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不再是半透明的虚拟形态, 而是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实质性的存在。我能感觉到,整个神之领域,不, 是整个“幻海”世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只要一个念头, 就能让这片数据海洋掀起滔天巨浪,也能让远在“幻海”表层世界的玩家,瞬间灰飞烟灭。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强大得令人恐惧。“这……怎么可能?”李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指着我,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核心数据……怎么可能认你为主?!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临渊松开了我,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骄傲, “‘创世’计划的核心,从来都不是一份冰冷的数据,而是一个‘锚点’。 一个能将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连接起来的,独一无二的‘人类意识锚点’。”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李牧,眼神冰冷如刀。“而小渔,就是那个锚点。她不是‘偷’走了数据, 三年前天启实验室发生事故,是‘创世’核心主动选择了她,作为宿主,融为一体, 保护了她。你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李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能! 一个区区人类,怎么可能成为神?!”他歇斯底里地吼道,然后猛地抬起手,指向我, “给我,抹除她!”随着他的命令,整个神之领域瞬间被黑色的数据流所笼罩, 无数狰狞的、由错误代码构成的怪物从四面八方涌来,朝我扑来。“小渔,别怕! ”临渊立刻挡在我身前,准备迎战。“不用。”我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臂。我抬起眼, 看着那些朝我扑来的怪物,眼神平静无波。我只是轻轻地抬了一下手指。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冲向我的怪物,都在空中定格,然后像沙子一样,寸寸碎裂, 化作最原始的数据流,消散在空气中。“这……”李牧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说了,在这里,我就是规则。”我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缓缓地朝他走去。每走一步,我身上的金光就更盛一分。那些侵蚀神之领域的黑色数据流, 在靠近我身体的三米范围内,就自动净化,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牧惊恐地看着我, 一步步地后退。“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李牧。”我停在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神之梦,该醒了。”我抬起手,准备将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删除。 “小渔,等等。”临渊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他很残忍, 他该死。临渊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让他永远地留在这里,成为这个被他污染的世界的‘清洁工’, 直到他被自己制造出的垃圾数据彻底吞噬,不是更有趣吗?”我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比直接杀死他,更让李牧绝望。 我看着李牧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点了点头。“如你所愿。”我打了个响指。 李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开始融化、变形, 最终变成了一只丑陋的、只能不断吞噬垃圾数据的怪物。他将被永远地禁锢在这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这永无止境的折磨。处理完李牧, 整个神之领域瞬间恢复了平静。破碎的“天空”自动修复,晃动的大地也重归安稳。 一切都结束了。我转过身,看着临渊。我们之间,只剩下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林渊。”我轻声叫他的名字。“嗯。”他应了一声,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可以回去了吗?”回到现实世界。那个我离开了三年的地方。临渊的眼神黯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点了点头。“可以。”他说,“‘幻海’现在已经完全由你掌控。 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切断连接,让你的意识回归本体。”我的心,莫名地一沉。 我以为是欣喜若狂,但更多的,竟然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那……你呢? ”我问。“我?”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是‘幻海’的底层代码,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我离不开这里。”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疼得厉害。他可以为了我, 不惜毁掉这个世界。而我,却要为了自由,抛下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冰冷的数据世界里。 “我……”我说不下去了。临渊却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大男孩会做的那样。“傻瓜。”他说,“你自由了,应该高兴才对。 去现实世界里,好好生活,忘掉这里发生的一切,也忘掉……我。”忘掉他? 怎么可能忘得掉。他是我青春里最耀眼的光,是我绝望时唯一的救赎,是我……心动的开始。 “我忘不掉。”我看着他,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林渊,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们一起回现实世界。”临渊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狂喜, 但随即又被浓浓的悲伤所取代。“没用的,小渔。”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我的意识, 早已和‘幻海’的数据库融合在了一起。如果我强制离开,整个‘幻海’世界都会随之崩溃。 数以亿计的玩家,他们的意识会永远地迷失在数据乱流里。我不能……那么自私。 ”我愣住了。原来,这才是他最大的枷锁。他创造了这个世界,也被这个世界所囚禁。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痛苦和不舍,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原来,我们之间, 隔着的不是一个虚拟和现实世界的距离,而是数亿人的生命。“不,一定有办法的。 ”我固执地摇头,“你是天才,你是‘幻海’的神,一定有办法的! ”“办法……”临渊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办法或许有一个, 但是……”“是什么?”我急切地问。他却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看着我,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已经停止。然后,他缓缓地开口,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小渔,天快亮了。你该回去了。”7“天亮了……”我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回去?回哪里去?那个我离开了三年的, 冰冷而陌生的现实世界吗?没有他,那里有什么意义?“不。”我抓住他的手, 力道大得指节都泛白了,“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临渊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小渔,别闹了。”他试图抽回手,却被我抓得更紧。 “我不是在闹!”我红着眼眶,几乎是在吼他,“林渊,你听着,三年前, 我可以为了那份数据,独自一人对抗整个天启实验室。三年后,我也可以为了你, 对抗整个世界!你忘了?我现在,是神!”是的,我是神。我是这个世界的创世之神。 只要我想,我可以修改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甚至……可以将一个由代码构成的意识, 转化为真正的人类。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所有的迷茫和恐惧。 “我要把你变成人类。”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临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行!绝对不行!”他厉声喝道,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转化意识,那是对‘创世’核心最极致的滥用! 会触发世界的反噬!你会死的!”“那又怎样?”我笑了,笑得有些疯狂,“如果没有了你, 我留着这创世之神的身份,又有什么用?一个人永生,那不是恩赐,是诅咒!”“苏小渔!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眼神里满是怒火,“你给我清醒一点!我不准你这么做! ”“你凭什么不准我?”我直视着他,毫不退让,“林渊,你为了我,可以毁掉这个世界。 那我为了你,为什么不能赌上我的性命?这不公平!”“这不一样!”他低吼道。 相关Tags:生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