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救我,可他才是灭门真凶

甜滋滋的糖 2025-10-15 13:40:44 1

“沈长青,你可知罪!”“你勾结魔道妖女,残害同门,如今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废了他!为死去的师兄弟们报仇!”我浑身是血,被三柄长剑死死钉在刑台之上。周围,

是上百名曾经的同门,他们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为首的,是我的代掌门师兄,

魏惊鸿。他手持掌门信物,满脸的痛心疾首。“长青师弟,念在师父他老人家生前最疼爱你,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交出那妖女,说出当年灭门惨案的真相,我便做主,

留你一条全尸。”我咳出一口血沫,惨然发笑。真相?真相就是,他们要的根本不是真相。

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们心安理得的替罪羊。而我,就是那只羊。魏惊鸿见我不知悔改,

最后一丝耐心也消磨殆尽。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玄铁重剑,剑锋直指我的天灵。“执迷不悟!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清理门户!”剑风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缓缓闭上双目,

脑海中闪过一张决绝而凄美的脸。阿樱,对不起,我终究没能护住你。就在我引颈待戮之际,

一声洪钟大吕般的怒喝,自山门外滚滚而来。“住手!”人群骚动,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一道青色身影,负手而立,飘然而至。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行走之间,

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死寂的心,骤然燃起一丝希望。

那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师伯!”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吼。“师伯救我!

”1那一声“师伯救我”,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喊出声的瞬间,

魏惊鸿高举的玄铁重剑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剑风刮得我脸颊生疼。他扭头看向山门方向,

原本痛心疾首的伪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所有围攻我的同门,

也都齐刷刷地转过身去,恭敬地垂下头,齐声喊道:“恭迎燕师叔祖!

”来人正是我们归元剑宗硕果仅存的老祖宗,也是我师父的亲师兄,燕北玄。

燕北玄的身影几个闪烁,便从百丈开外的山门,出现在了刑台之下。他没有看任何人,

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落在我被长剑钉住的身体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刑场。“惊鸿,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话语很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魏惊鸿连忙收剑,躬身行礼,态度谦卑到了极点:“回禀师叔祖,

弟子沈长青勾结魔道妖女苏樱,盗取本门至宝‘归元剑图’,并与三年前的灭门惨案有关。

弟子身为代掌门,正欲清理门户,以正门规。”“哦?”燕北玄拖长了语调,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我肩头的剑身上。“锵”的一声脆响,那柄精钢长剑竟寸寸断裂,

化为一地碎片。他如法炮制,另外两柄钉住我手脚的剑也应声而断。我顿感身上一轻,

整个人瘫软下去,若不是残存的意志支撑,恐怕早已昏死过去。“你说他勾结魔道妖女,

证据呢?”燕北玄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刑场上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魏惊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染血的衣角,

上面用金丝绣着一朵盛开的樱花。“师叔祖请看,这是从长青师弟房中搜出的,

正是魔道妖女苏樱的贴身之物。三年前,便是这妖女的宗门血洗了我们归元剑宗,

害死了师父和一众长老,只有您和少数弟子在外才幸免于难。如今沈长青私藏她的东西,

还百般维护,不是勾结是什么?”所有人的仇恨再次被点燃,

一道道杀人的视线重新聚焦在我身上。燕北玄拿起那块布料,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随即屈指一弹,布料化为飞灰。“一块布料,说明不了什么。”他淡淡说道,

“也许是这孩子无意中捡到的。长青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的品性,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

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这番话,斩钉截铁。魏惊鸿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张了张嘴,

似乎还想争辩什么,但在燕北玄那古井无波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师叔祖教训的是。”他低下头,掩去了脸上所有的不甘。“至于灭门惨案的真相,

”燕北玄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老夫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给死去的掌门和同门一个交代。但绝不是像你们这样,凭着一点捕风捉影的所谓‘证据’,

就给自己的师兄弟定罪。”他走到我身边,一股温和的真气渡入我的体内,

瞬间缓解了我经脉断裂的剧痛。“孩子,受苦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惜。我望着他,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

眼眶一热,泪水混合着血水淌了下来。师伯,还是那个最疼我的师伯。“今日之事,

到此为止。长青我先带走疗伤,你们,都散了吧。”燕北玄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大袖一挥,

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我卷起,托在他身边。他转身,迈步,闲庭信步般走向后山禁地。

没有人敢阻拦,甚至没有人敢抬头看他的背影。魏惊鸿站在原地,双手死死地扣进掌心,

直到指甲刺破了皮肉,流出鲜血,他才缓缓抬起头,望着我们消失的方向,

脸上再无半分恭敬,只剩***沉和怨毒。我被燕北玄带离了刑场,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信赖。

我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地狱,殊不知,我只是从一个地狱,

踏入了另一个更深、更黑暗的深渊。2燕北玄的居所位于归元剑宗的后山禁地,

名为“听雪庐”。这里终年积雪,人迹罕至,除了他自己,宗门内无人敢擅自踏入。

他将我安置在庐内一间温暖如春的静室中,亲自为我处理伤口,敷上最好的金疮药。

他的动作很轻,很仔细,那股渡入我体内的真气也始终没有断绝,持续修复着我受损的经脉。

“傻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来找我?”燕北玄一边为我包扎,一边叹息道,

语气里满是责备和心疼。我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和安全,心中百感交集。

“弟子……弟子不想给师伯添麻烦。”我声音沙哑地回答。“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太倔。

”燕北玄摇了摇头,“你师父当年就说你,外柔内刚,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次,

要不是我恰好出关,你这条小命可就真交代在惊鸿那孩子手上了。”提到魏惊鸿,

我心中一紧,忍不住问道:“师伯,代掌门师兄他……他为何如此针对我?”“唉,

”燕北玄停下手里的动作,在我床边坐下,“惊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胸窄了些,

权力欲也重了些。你师父在世时,最看重的就是你,甚至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你。

他心中嫉妒,也是人之常情。如今他大权在握,自然要找机会打压你。”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也符合我一直以来对魏惊鸿的认知。我心中的一丝疑虑被打消了。“至于那什么魔道妖女,

”燕北玄话锋一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跟师伯说实话,

师伯才能帮你。”他的目光温和而包容,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我犹豫了。

关于苏樱的事情,我不能说。我答应过她,要替她保守秘密,要护她周全。见我沉默,

燕北玄再次叹了口气:“长青,你还不信师伯吗?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真心为你,

那便只有我了。三年前那场浩劫,你师父,你所有的师叔伯,全都死了。

归元剑宗如今只剩下我们这一老一小两个主心骨。你若再出事,

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师弟?”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悲怆和孤独,让我心中愧疚不已。是啊,

师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挣扎着,脑海中天人交战。就在我几乎要开口的瞬间,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心底响起。“别说。”是苏樱!她一直用秘法藏匿在我的随身玉佩之中。

“为什么?”我在心中反问。“他有问题。”苏樱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他问的问题,

太具体了。他不是在问你和我的关系,他是在问,我到底告诉你了什么。”我心中一凛。

燕北玄见我神色变幻,继续温言劝道:“长青,你是在担心那个叫苏樱的姑娘吧?你放心,

只要你把事情原委告诉我,师伯保证,绝不伤她性命。

我们归元剑宗虽然与她宗门有血海深仇,但冤有头,债有主,师伯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他的话听起来大义凛然,无懈可击。但我却因为苏樱的提醒,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太想知道“事情原委”了。“师伯,”我定了定神,决定试探一下,

“弟子……确实见过苏樱。但并非同门所说的那样。那日弟子在后山采药,

无意中发现她身受重伤,昏迷在地。弟子念及医者仁心,便救了她。至于那块衣角,

许是那时不小心留下的。等她醒来后,便自行离开了,弟子与她再无瓜葛。

”我将早就编好的说辞讲了出来。燕北玄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似乎是信了我的话,“既然只是萍水相逢,那便好。

你好好养伤,外面的事情,师伯会处理。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

谁也不能进来打扰你。”他站起身,替我掖了掖被角,动作无比慈爱。“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静室,轻轻带上了门。静室之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但我的心,

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门外,燕北玄脸上的慈爱和温和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阴鸷。他走到院中,对着一棵落满积雪的梅树,

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医者仁心?萍水相逢?这小子,嘴还挺硬。”“不过没关系,

到了我的听雪庐,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3静室的门被关上后,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

但我已经顾不上了。“阿樱,出来吧。”我低声对着胸口的玉佩说道。一道微光闪过,

苏樱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在玉佩中躲藏对她的消耗极大。

“你怎么样?”我急忙扶住她。“我没事。”苏樱摇了摇头,她清冷的眸子里满是凝重,

“沈长青,我们有**烦了。”我点了点头,心情沉重:“你也察觉到了。他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苏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刚才问你的那些话,

他看你的那种方式……都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谁?”“三年前,追杀我,

并且血洗了你们归元剑宗的那个黑衣人!”苏樱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不可能!

”我失声叫道,“这绝不可能!他是我师伯,是我师父的亲师兄,

他怎么会……”“你冷静点!”苏樱按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直视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你仔细想想!三年前,为什么偏偏是他和少数弟子在外,

躲过了那场灭门之祸?为什么他早不出关晚不出关,偏偏在你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出现,

扮演一个救世主的角色?”“还有,他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个与世隔绝的禁地?

美其名曰疗伤,实际上,你现在和被囚禁有什么区别?”苏樱一连串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

刺穿了我心中那层名为“信赖”的虚假外壳。我整个人都懵了。师伯是灭门凶手?

这个念头太过荒谬,太过可怕,我根本不敢去想。那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师伯,

是教我第一套剑法的师伯,是在我被师父责罚时,唯一会偷偷给我送糕点的师伯啊!

“不……一定是你搞错了。”我喃喃自语,拼命地想要否定这个可怕的猜测,

“师伯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归元剑宗是他的家,师父是他的亲师弟啊!”“理由?

”苏樱冷笑一声,“为了‘归元剑图’,这个理由够不够?”我浑身一震。归元剑图,

是归元剑宗的创派祖师所留,据说隐藏着通往剑道巅峰的无上秘密。

此图一直由掌门亲自保管,只有下一任掌门才有资格阅览。师父在世时,

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夸赞我天资聪颖,是继承他衣钵的最佳人选。

难道……难道师伯是为了剑图,才痛下杀手?先杀了师父,再嫁祸给苏樱的宗门,

引发两派仇杀。然后他以硕果仅存的老祖宗身份,顺理成章地接管整个归元剑宗,

名正言顺地得到归元剑图!一个完整而可怕的逻辑链条,在我脑海中缓缓形成。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不……我不信。”我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除非有证据。”“证据?

”苏樱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然,“我的宗门上下三百余口,就是证据!

他们都是被那个黑衣人灭口的!我拼死才逃了出来,身上带着唯一能指证他的东西。

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是什么东西?”我急切地问道。苏樱看着我,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册子。

“就是这个。”她将册子递给我。我颤抖着手打开,里面并非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一本账簿。

账簿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笔笔惊人的交易,一方是归元剑宗,另一方,

赫然是与魔道齐名的邪派“天欲宫”!交易的内容,从珍稀药材,到神兵利器,

甚至……还有活人!而每一笔交易的最后,都有一个签名。那个签名龙飞凤舞,笔锋凌厉,

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燕北玄的亲笔签名!原来,他早就和邪派勾结,倒卖宗门资产,

甚至用同门弟子去换取修炼资源!师父的死,定然是因为发现了他的秘密!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所有的侥Gubbins和侥幸,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

都化为了齑粉。我捧着那本账簿,只觉得它有千斤重。上面每一个字,都沾满了同门的鲜血。

那个慈爱的师伯,那个仙风道骨的师叔祖,那个救我于危难的恩人……全都是假的!

他的每一句关怀,都包藏着算计;他的每一次叹息,都掩盖着杀机。我,沈长-qing,

认贼作父,引狼入室!一股极致的冰冷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噗!”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荡,

一口心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那本罪恶的账簿。4那口血喷出后,我眼前一黑,

整个人向后倒去。苏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将一股清凉的真气渡入我的体内。“撑住!

沈长青,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焦急。我缓缓睁开眼睛,

静室内的烛火在我看来,也变得阴森诡异。墙壁上那些斑驳的影子,

仿佛都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恶鬼,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我……我是个罪人。

”我喃喃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自责,“我害了你,

也害了归元剑宗……”如果不是我轻信燕北玄,就不会将苏樱带入这个虎穴。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真相,或许……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苏樱低喝道,“燕北玄很快就会发现这本账簿不在我身上,他不会等太久的。

我们必须在他动手之前,想办法离开这里!”离开?我环顾四周,这间静室看似普通,

但墙壁、门窗都由千年寒铁铸造,上面还刻着禁制法阵。这里名为听雪庐,

实际上却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以我们两人现在的状况,想要从这里逃出去,

无异于痴人说梦。“没用的。”我惨笑一声,“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插翅难飞。

”“不试试怎么知道!”苏樱的眼神异常坚定,“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拼一把,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让我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对,

不能就这么放弃。我答应过要护她周全,我不能食言。我还要为师父报仇,

为死去的同门讨回公道!我强撑着坐直身体,开始仔细观察这间静室的构造。

燕北玄自以为已经将我牢牢控制在鼓掌之间,但他千算万算,

也算不到苏樱会藏在我的玉佩里,更算不到他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这份信息差,

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你说的对,我们得想办法。”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燕北玄生性多疑,他虽然暂时稳住了我,

但肯定会用各种方法试探。我们必须在他下一次试探之前,找到破绽。”就在这时,

静室的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我和苏樱对视一眼,她立刻化作一道流光,

重新钻回了玉佩之中。我则迅速躺回床上,收敛心神,装作一副刚刚睡醒的虚弱模样。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名送药的童子。他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桌上,

低着头说:“沈师兄,这是燕师叔祖吩咐熬的,让您趁热喝了。”我看着那碗药,

心中警铃大作。“放那吧,我待会再喝。”我淡淡地说道。那童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反而走到我床前,劝说道:“师兄,师叔祖吩咐了,要亲眼看着您喝下去。

这药对您的伤势有好处。”他的语气很恭敬,但我却从他不敢与我对视的动作中,

看出了心虚。这碗药,绝对有问题!我心中冷笑,看来燕北玄的试探,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如果我喝了,可能会被他用药物控制心神,吐露秘密。如果我不喝,那便是心中有鬼,

他同样会起疑心。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瞬间便有了对策。

我挣扎着坐起来,对那童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有劳师弟了。”然后,我端起那碗药,

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看到我喝下汤药,那童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躬身行了一礼,

便匆匆退了出去。静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噗!”我立刻翻身下床,

将刚刚喝下去的汤药尽数吐在了角落的痰盂里。幸好我早有准备,

在喝药的瞬间便用真气包裹住了药液,没有让它进入脏腑。药液入盂,

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竟然冒起了白烟,将那青铜痰盂腐蚀出了一个小洞。

好霸道的毒药!这已经不是试探了,这是想直接废掉我的修为,

让我变成一个任他拿捏的废人!燕北玄,你好狠的心!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翻涌,

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不行,我要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我擦去嘴角的药渍,重新坐回床上。既然他已经开始下毒,说明他的耐心所剩无几。

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我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听雪庐周围的地形,

以及我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归元剑宗禁制法阵的知识。师父曾经说过,

天下没有绝对完美的法阵。任何禁制,都有其生门和死门。

听雪庐的禁制是燕北玄亲手布置的,外人极难破解。但我是归元剑宗的弟子,

师父曾经为了培养我,将宗门内大部分法阵的图解都教给了我。

虽然听雪庐的法阵图解我没有,但万变不离其宗,其核心原理必然与宗门大阵一脉相承。

只要能找到那个“生门”,我们就有机会逃出去!我的神识沉入脑海,

开始疯狂地推演和计算。

无数个法阵模型在我识海中建立、重组、破碎……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我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终于,在推演了上千次之后,一个微小的,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破绽,被我找到了!听雪庐的禁制,

生门就在……院子里的那棵梅树之下!5“找到了!”我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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