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离婚后发现妻子在钓怪
林晚脸上的兴奋和光彩,像被瞬间抽走了一样,变得苍白。 她怔怔地看着那份文件,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手中的渔护“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那条费尽心力钓来的大青鱼在里面徒劳地挣扎着,拍打出沉闷的水声。 “周铭,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一夜未睡,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也同样干涩:“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林晚,我们离婚吧。” “因为我没回来给舟舟过生日?”她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我不是故意的,那条鱼太狡猾了,我跟它耗了一整夜……” “一条鱼?”我打断她,胸中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地爆发出来,“一条鱼比你儿子的生日还重要?一条鱼比这个家还重要?林晚,你看看你自己!你有多久没好好抱过舟舟了?你有多久没和我一起吃过晚饭了?你除了钓鱼,脑子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我冲到阳台,指着那堆积如山的渔具,嘶吼道:“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比我们父子在你心里分量重?” 林晚被我的怒火震慑住了,她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但那慌乱只持续了一秒。 她很快又恢复了那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低声说:“周铭,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冷笑一声,“你倒是告诉我啊!你告诉我,是什么天大的理由,能让你把亲生儿子五岁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是什么天大的秘密,能让你把这个家当成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沉默了。 又是这种沉默。 这一年来,每次我试图和她沟通,最后都以她的沉默告终。仿佛在她和我之间,隔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水域,我声嘶力竭,而她置若罔闻。 我彻底失望了,指着茶几上的协议,一字一顿地说:“签字吧。房子归你和舟舟,我净身出户。我只有一个要求,舟舟的抚养权归我。” 听到“抚养权”三个字,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终于抬起头,第一次正视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很复杂,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决绝。 “我不同意。”她说道,“我不同意离婚。” “由不得你。”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起诉。林晚,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在门板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做出这个决定,我的心像被挖掉了一块,痛得无法呼吸。 门外,没有争吵,没有哭泣,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我听到她拖动渔具箱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关门。 她又走了。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挽留。 甚至没有去看一眼在房间里熟睡的儿子。 我颓然地滑坐在地,眼泪终于决堤。这个家,对她来说,可能真的不如一条鱼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