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势爸妈任穷亲戚欺负我,悔了
<有钱势的爸妈放任我被穷亲戚欺负>你们知道父母能***到什么程度?你们见过有钱有势, 还被穷亲戚压着欺负的人吗?我叫吕芳芳。叔叔是社会底层农村建筑工。 爸爸是上市公司总监,妈妈是五间连锁店老板。从2005年到2015年, 我每次吃饭夹菜都被叔叔打手五下。爸妈看到了,默不作声。 这件事给我的童年带来很深的心埋阴影。以至我很多年后仍难以释怀, 直到叔叔被抓……第一章我今年二十八岁,是心理咨询中心的接待员。 此刻我正看着第五位来访者走进诊疗室,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消毒水味道让我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除夕夜。那年我八岁, 穿着妈妈从香港买回来的粉色公主裙。裙摆上的水晶在吊灯下闪闪发亮, 像极了后来我在心理书上看到的"创伤性闪回"。"芳芳,给叔叔倒酒。 "爸爸的声音从餐桌主位传来。我放下筷子时,不锈钢碗沿磕在玻璃转盘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叔叔吕铁柱就坐在我左边第三个位置。他身上的汗酸味混着劣质烟草气息, 熏得我眼睛发涩。我刚端起分酒器,右手突然传来剧痛。"啪! "竹筷抽在指关节上的声音让整桌人瞬间安静。"女孩子家毛手毛脚像什么话。 "叔叔的唾沫星子溅在我手背上。我数着瓷砖缝等第五下打完时, 发现妈妈正在给三姨看新买的翡翠镯子。爸爸在接电话,说的是下周董事会的事。 转盘上的清蒸石斑鱼转到我面前时,鱼眼睛正好对着我。后来我在大学解剖课上才知道, 鱼死后眼睛会变浑浊。但那天,我觉得它在看我。第二章十年后我站在大学宿舍阳台上, 给妈妈发微信要生活费。手机突然弹出叔叔儿子的好友申请。头像照片里, 吕大志穿着我爸去年扔掉的旧西装,背景是我家别墅的葡萄架。 通过验证后第一条消息是语音。"妹啊,我爸说让你暑假回来教我做账。 "他带着痰音的方言让我想起每年清明上坟时烧的纸钱。我没回复, 点开朋友圈看到他昨天发的照片。我家餐厅,他正用沾着菜汤的筷子戳我收藏的**版手办。 配文是:"城里人玩具真精致。"我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时,妈妈电话打了进来。"芳芳, 你表姐下月结婚,记得请假。"背景音里,叔叔正在大声抱怨空调太冷。 我盯着窗外的悬铃木,一片叶子正打着旋儿落进下水道。"妈,我实习期请不了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爸说大志工作的事......"我挂断电话时, 室友正好推门进来。"芳芳你脸色好差,生理期吗?"我摇头,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当晚我梦见八岁的自己站在餐桌边,数不清的筷子从四面八方抽过来。 第三章心理咨询中心的前台放着盆绿萝。我每天换水时都想起妈妈美容院接待区那棵发财树。 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我接到中心录用通知。回家告诉爸妈时,叔叔正在客厅抽烟。 烟灰缸是我从景德镇带回来的青瓷,现在盛着三根烟蒂。"心理咨询?就是陪人聊天吧? "叔叔咧嘴笑时露出被烟熏黄的犬齿。爸爸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我小时候的相册。"芳芳, 你帮大志看看有没有合适岗位。"相册翻到七岁生日那页,我穿着新裙子站在蛋糕前。 照片右下角有块褐色污渍,是当年叔叔打翻的可乐。"我们中心只要心理学硕士。 "我说完这句话,叔叔突然把打火机砸在茶几上。"读书读傻了?自家人都看不起? "妈妈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哈密瓜切得整整齐齐。"铁柱别生气,芳芳不是那个意思。 "我盯着妈妈手腕上的卡地亚镯子,想起上周来访者说的"情感隔离"。 那天晚上我收拾行李时,爸爸在门口站了很久。 "你叔叔当年......"我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盖过了后半句话。 第四章梅雨季的第三个周末,中心来了位特殊来访者。我在登记表上看到"解离性障碍"时, 钢笔在纸上洇出个墨点。她讲述童年创伤时,左手一直摩挲着右手指关节。 那动作熟悉得让我胃部绞痛。下班时暴雨如注,我在便利店遇到大学同学林嘉树。 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听诊器的反光,让我想起叔叔的金属皮带扣。"芳芳?你还在做前台? "热拿铁在纸杯里晃出个小小的漩涡。"我在考咨询师资格证。"雨幕中驶过的救护车顶灯, 在他镜片上投下转瞬即逝的红色。后来我们坐在橱窗边,他说起医学院实验室新来的保洁。 "特别像你,总是擦同一块玻璃。"我捏扁空杯子时,塑料盖突然弹开, 溅出几滴残余的咖啡。当晚我接到妈妈电话,说叔叔从工地脚手架上摔下来了。"不严重, 就是腰椎有点问题。"背景音里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芳芳, 你爸意思是......vip病房太贵了。"我望着墙上考恩德的《呐喊》复制画, 想起教科书上说的"创伤代际传递"。第五章叔叔住进特需病房的第三天, 我带着果篮去探望。电梯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像蒙着层保鲜膜。推开病房门时, 大志正用我送的iPad看乡村爱情。"妹来啦?"他嗓门大得走廊回声阵阵。 叔叔躺在摇起的病床上,床头柜摆着我爸的紫砂壶。"芳芳, 听说你会那个......心理治疗?"他说话时眼角的皱纹里嵌着水泥灰。 我削苹果的姿势还是他教的——八岁那年,他嫌我削得厚,用皮带抽我小腿。 水果刀在指间转了个角度,果皮断在垃圾桶边缘。"我们只做正规心理咨询。 "叔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痰液溅在雪白被单上。"装什么清高! "他喘匀气后第一句话让隔壁床家属诧异地看过来。离开时我在护士站看到账单, 预存金额足够普通病房住半年。地铁上,林嘉树发来消息:"下周三有荣格学派讲座。 "我盯着车窗反射中自己扭曲的倒影,想起叔叔病历上"工伤"两个红字。第六章讲座那天, 我在医院走廊撞见爸爸的秘书。她手里CT袋上的"腰椎间盘"三个字被汗水晕开了些。 "芳芳?"她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 "吕总让我来......"我打断她:"叔叔在1703。 "转身时瞥见她包里露出的文件角,是我们公司logo。晚上回家, 妈妈在厨房炖虫草鸡汤。砂锅盖孔里冒出的热气在天花板上结成水珠。"芳芳, 你爸最近压力大。"她说话时没停下手里的活,枸杞一颗颗沉入汤底。我打开冰箱拿酸奶, 发现保鲜盒里码着十几支进口药剂。"叔叔用的?"妈妈突然打翻了盐罐, 晶粒在黑色灶台上像微型雪山。"大志要结婚了,女方要求在市中心买房。 "她转移话题的速度比我的来访者还熟练。我关上冰箱门, 看见自己映在不锈钢面上的脸被拉长变形。爸爸回来时身上有酒味,领带歪到第二颗扣子。 他看见我时愣了下,公文包掉在地上,散出几份标着"机密"的文件。 第七章我在书房门口停住脚步。爸爸和秘书的对话从门缝里渗出来。 "......原始记录必须销毁。""但吕工那边......""加钱! "文件柜玻璃映出我僵硬的站姿,像具被钉住的标本。退回房间后, 我打开电脑搜索爸爸公司十年前的事故新闻。凌晨两点, 浏览器历史记录停在一条社会新闻上:"2005年某建筑公司塌方事故, 工人吕某主动担责"。配图里戴安全帽的男人只露出半张脸,但耳廓上的痣和叔叔一模一样。 窗外突然划过闪电,雨点砸在空调外机上如同当年叔叔敲击桌面的节奏。第二天早餐时, 爸爸的黑眼圈在晨光中泛着青灰。"芳芳,最近有相亲安排吗? "他搅拌咖啡的银匙碰在骨瓷杯上,清脆得像X光片掉在地上的声音。 妈妈端来的煎蛋边缘焦黑,蛋黄颤巍巍地晃着。"大志未婚妻有个表哥, 在税务局......"我放下餐具的声音让两人同时抬头。"我查到2005年的事了。 "爸爸的咖啡杯翻倒在亚麻桌布上,褐色液体迅速渗入经纬缝隙。 第八章家族秘密像打翻的墨水瓶,在我面前洇开狰狞的图案。原来爸爸刚创业时酒驾肇事, 是叔叔顶包坐了两年牢。"他自愿的!"爸爸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领带夹弹到地板上。 "条件是让你养他们父子一辈子?"我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害怕,像在叙述别人的梦境。 妈妈冲进来时打翻了花瓶,百合花横陈在积水中的样子像具尸体。"芳芳你不懂, 那时候......"她指甲上的碎钻在晨光中闪烁,让我想起叔叔烟头明灭的红光。 我转身回房收拾行李时,发现大志坐在我床上。他手里把玩着我珍藏的沙盘治疗小人偶。 "姑父说这屋以后给我当婚房。"他咧嘴笑时露出的虎牙, 和当年叔叔用筷子抽我时的弧度一模一样。我夺门而出时撞到了妈妈, 她香水味混着叔叔抽的劣质烟味,让我在楼梯间干呕。林嘉树接我电话时, 背景音里正在播报暴雨预警。"芳芳?你声音在发抖。"出租车窗外的雨幕中, 城市霓虹化作流动的色块。第九章我在林嘉树公寓的沙发上蜷缩成胎儿姿势。 他递来的热可可表面结了层奶膜,像心理诊所那盆绿萝叶子上的灰尘。 "典型的创伤后应激反应。"他病历本上的字迹力透纸背。 窗外闪电照亮他书架上的《犯罪心理学》,书脊上我的指纹清晰可见。"你打算怎么办? "他问这话时,冰箱突然启动,嗡鸣声盖过了我的回答。三天后我回心理咨询中心辞职, 主任桌上的镇纸是块煤矿原石。"考虑清楚,你只差半年就能考执照了。"我交还工牌时, 塑料套边缘划破了食指。血珠渗进指纹里,像小时候被竹筷抽出的红痕。走出大厦时, 手机弹出***信息:"你爸住院了,急性心肌梗塞。"附件是心电图报告, ST段抬高得像叔叔打我的手时扬起的弧度。肿瘤医院VIP病区走廊里, 消毒水混着鲜花腐烂的气息。爸爸的呼吸面罩上凝着水雾,随喘息忽浓忽淡。 "芳芳......"他手指像枯枝般勾住我袖口, "叔叔手里有......"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打断了这句话。 第十章我在医院档案室工作到第三周时,终于翻到2005年的工伤记录。泛黄的纸张上, 叔叔的签名歪斜得像被殴打后的爬行轨迹。 但真正让我血液凝固的是见证人那栏——妈妈婚前名字"周丽娟"三个字清晰可辨。 原来她当年是爸爸公司的出纳。回家路上经过建筑工地, 某个戴安全帽的背影让我的刹车片发出尖叫。急刹时副驾上的档案袋滑落, 散出爸爸这些年给叔叔的转账记录。最新一张的备注栏写着:"封口费(芳芳婚事)"。 林嘉树帮我分析资料那晚,台风把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根竹筷。"可以构成敲诈勒索罪。 "他镜片后的眼睛让我想起解剖课的显微镜。但当我打开童年相册准备证据时, 发现所有照片上的叔叔都被剪掉了。只剩一个个黑洞般的空缺,像被剜去的眼睛。 妈妈在电话里哭诉爸爸病情恶化时,背景音里有叔叔粗犷的笑声。"芳芳,回来吧, 大志说他原谅你了......"我挂断电话, 看着咨询师资***成绩单上的"通过"二字。 窗台上绿萝新长的叶片正探向暴雨过后的阳光。第十一章医院走廊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 像极了叔叔喝醉后的鼻息。我攥着那份工伤记录复印件,纸张边缘已经汗湿卷曲。 爸爸的病房门虚掩着,传出妈妈刻意压低的声音。 "......她要是真去举报......"我透过门缝看见妈妈正在削苹果, 果皮垂下来像条奄奄一息的蛇。"她不敢。"叔叔的声音混着咀嚼声, "当年那丫头看见我打晕那个监理......"我的指甲陷进掌心, 疼痛却像是从二十年前传来的。推门声惊动了他们,妈妈手里的水果刀当啷掉在托盘上。 "芳芳!"她嘴角***得像坏掉的提线木偶, "你爸刚睡着......"病床上的爸爸突然睁开眼睛,氧气管在他脸上勒出深沟。 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监护仪上的心率线突然飙升成锯齿状。护士冲进来时,我退到墙角, 看着白色制服在床边围成密不透风的墙。***手腕被护士撞到, 卡地亚镯子磕在金属床栏上,碎成两截。就像某些维持了二十年的谎言。 第十二章凌晨三点的住院部走廊,自动贩卖机的蓝光映着我的黑眼圈。 咖啡罐滚出来的声音惊醒了蜷在长椅上的大志。他T恤领口沾着泡面油渍, 脖子上金链子是我爸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妹啊。"他***眼睛凑过来,口臭混着蒜味, "听说你要当心理专家了?"我拉开易拉罐的响声盖过了自己的冷笑。"咨询师而已。 "铝罐上的冷凝水流到我手腕上,像小时候挨打后偷偷流的眼泪。大志突然抓住我手腕, 拇指摩挲着那道几乎淡不可见的疤痕。"还记得不? 你十岁那年想逃席......"我猛地抽回手,咖啡泼在他**版球鞋上。 那是去年我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哟,脾气见长啊。"他笑容突然变得和叔叔一模一样, "别忘了是谁供你上大学......"护士站的电话**打断了他。 我转身走向安全出口时,听见他对着电话说:"爸, 小姑父醒了......"消防通道的绿色应急灯下, 我发现自己的影子扭曲得像条被踩住的蚯蚓。第十三章林嘉树的白大褂口袋里别着三支钢笔。 他把听诊器挂上脖子的动作,让我想起叔叔系安全绳的样子。 "你父亲的心肌缺血面积比想象中大。"病历本上的心电图复印件像座起伏的微型山脉。 我盯着他胸牌上"心理科主治医师"的字样,突然笑出声。"怎么了? "他皱眉的样子让眼镜滑到鼻梁中间。"没什么。"我转动无名指上的戒痕, "就是觉得命运挺幽默。"窗外突然传来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楼下。 林嘉树递给我一杯温水,玻璃杯壁上的雾气结成水珠滑落。"芳芳, 你确定要继续隐瞒那些证据?"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想起第一次做心理咨询时, 那位老教授说的话:"有些伤口必须暴露在空气中才能愈合。"我握紧杯子, 看着水面晃动的倒影里,自己的眼睛逐渐变得陌生。"再给我三天。 "走廊广播突然呼叫林嘉树的名字,他起身时带落了一张处方笺。我弯腰捡起, 看见背面写着"解离性身份障碍初步诊断"。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写上去的。 第十四章爸爸的病床前摆着果篮,最上面那个苹果贴着进口标签。我拿起水果刀时, 妈妈突然抓住我手腕。"让你爸自己来。"她指甲陷进我皮肤里,"他得锻炼手指功能。 "爸爸的右手悬在半空,颤抖得像风中的蛛丝。刀尖戳进苹果那刻, 他突然说:"财务室的监控......"苹果皮断在垃圾桶边缘, 和我上周削的那个如出一辙。"什么监控?"我故意让刀锋擦过指腹,血珠立刻渗出来。 妈妈夺过刀的动作太急,划破了爸爸的被子。羽绒从裂缝里钻出来, 在阳光下像一场微型雪崩。"2005年9月17日。"我盯着爸爸突然收缩的瞳孔, "财务室监控拍到什么了?"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得像是要刺穿鼓膜。护士冲进来时, 妈妈正用身体挡着床头柜。 但我还是看见了那张从爸爸枕头下露出的纸角——是工伤赔偿协议的补充条款。 上面有妈妈二十年前的签名,墨迹已经褪成淡褐色。 第十五章医院天台的风把我头发吹成一面黑色旗帜。手机屏幕上, 林嘉树发来的消息不断闪烁:"鉴定报告出来了,你父亲长期服用抗焦虑药物。 "远处工地的塔吊缓缓转动,像极了叔叔揍我时抡起的胳膊。我拨通了大志的电话, 背景音里全是搓麻将的哗啦声。"妹啊,正好要找你。"他声音黏腻得像融化的麦芽糖, "婚房首付还差......""我要看2005年9月的监控录像。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香烟燃烧的滋滋声。"啥监控?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和叔叔一样粗粝,"你疯了吧?"我望着楼下如蚂蚁般穿梭的救护车, 突然笑了。"告诉叔叔,我要原件,不是财务室那份,是工地监理办公室的。"挂断电话后, 我在天台边缘发现半包被雨淋湿的香烟。牌子正是叔叔常抽的那种劣质烟。 打火机窜出的火苗***着烟卷时,我恍惚看见八岁的自己站在火光里。 她手里攥着被竹筷抽得红肿的作业本。第十六章心理咨询中心的绿萝又抽出了新芽。 我摩挲着刚领到的咨询师资格证,皮革封面凉得像块墓碑。主任把煤矿镇纸推过来时, 阳光在上面折射出奇异的光斑。"考虑回来工作吗?"我摇头, 看着玻璃门外新来的实习生正在给盆栽浇水。她马尾辫晃动的弧度, 像极了我第一次来这里面试时的样子。"我想开间专门处理家庭创伤的工作室。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我自己都愣住了。主任的钢笔在文件上顿住, 墨水晕开成一只眼睛的形状。"因为那个建筑工人叔叔?"窗外突然驶过一辆救护车, 警笛声让我想起爸爸病发那天的场景。"不全是。"我翻开案例记录本,"还因为我母亲。 "最后一页夹着张老照片,是妈妈年轻时在爸爸公司门口拍的。她身后的玻璃窗上, 隐约映出叔叔戴着安全帽的身影。照片日期是2005年9月16日。 第十七章肿瘤医院VIP病房的消毒水味永远混着花香。我推开门时, 叔叔正用我爸的牙刷蘸水刷他的假牙。"哟,大学生来啦。"他咧嘴笑时, 金牙反射着吊灯的光。爸爸躺在床上,像具包着人皮的骷髅。"监控带呢?"我直接问道。 叔叔的假牙突然掉进杯子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床头柜上的文件。 我瞥见最上面那张是房产抵押合同。"芳芳!"妈妈从洗手间冲出来, 手里还拿着湿漉漉的抹布。水珠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极了那年叔叔用皮带抽我时的计数。 "妈,你当年看见叔叔打晕监理了对吗?"这句话像颗炸弹,把病房里的空气炸得粉碎。 爸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痰盂里泛起粉红色泡沫。叔叔一把揪住我衣领时, 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汗酸和烟味。"小**,老子能让你爸坐牢信不信? "他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那刻,我突然笑出声。"巧了,我手机正在录音。 "他松手的动作太猛,撞翻了输液架。生理盐水在地上汇成一片小小的湖泊。 第十八章律师事务所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金融区。我把U盘推给对面那位女律师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