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深情总裁的替身囚宠
客厅里的欧式座钟敲响了第十一下,沉闷的钟声在过分空旷的豪宅里回荡, 一下下撞在岑念心上。夜已经很深了。她坐在客厅冰凉的丝绒沙发上, 指尖无意识地***沙发边缘繁复的绣线,耳朵却像警觉的小兽,捕捉着门外最细微的声响。 她在等霍亦宸回家。这是她婚后三年里,几乎每晚的必修课。等他归来, 为他脱下沾染着夜寒或酒气的皮鞋,为他煮一碗他指定口味、不能有半分偏差的阳春面。 墙上的装饰画框边缘光滑,映出她模糊的侧影。一张清丽却苍白的脸, 眉眼间总是凝着一缕化不开的倦怠和恭顺。这张脸, 像极了另一个人——霍亦宸心尖上的白月光,林薇。这也是他娶她唯一的理由。 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咔哒”声。岑念像被上了发条的人偶,立刻从沙发上站起, 快步走到玄关垂手站好。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夜风的凛冽卷入, 瞬间充斥了玄关逼仄的空间。霍亦宸似乎喝得很多,身形有些微的摇晃,领带被他扯得松垮, 斜斜挂在颈间。他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额发垂落几缕,遮住了深邃眼底可能流露的情绪。 但他看她的眼神,却一如既往,冰冷、疏离,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仿佛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摆放在正确的位置。他甚至不需要开口。岑念已经习惯地蹲下身,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他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鞋带上似乎沾了点夜店的浮灰, 她小心翼翼地解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呼吸喷溅到他笔挺的西裤上。整个过程, 他居高临下地站着,没有低头看她一眼,仿佛她的伺候是天经地义。脱完鞋,她起身, 声音低柔得几乎没有起伏:“面很快就好,您先去沙发坐一下。”厨房的灯光是冷白色的, 照得她脸色愈发透明。烧水,下面,调汤底,煎一个形状完美的荷包蛋。 每一个步骤她都烂熟于心,精确得如同机器。三年,一千多个夜晚, 这碗面早已刻入她的肌肉记忆。面端上餐桌时,霍亦宸正靠在餐厅的椅背上,闭着眼, 眉心拧着一个结,不知是因为酒醉头痛,还是因为又有什么烦心事。他睁开眼, 目光扫过那碗热气腾腾的面,然后拿起筷子。餐厅里安静得只剩下他吃面的细微声响。 岑念站在一旁,像一件沉默的家具。她看着他,目光贪恋地描摹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这个男人,即使是在醉酒和疲惫时,依旧英俊得令人窒息,也冷漠得令人心寒。三年了。 她睡在冰冷的客房,他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却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 将她牢牢绑在这段婚姻里,绑在这张像极了林薇的脸上。她曾经天真地以为, 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顺从,总有一天能融化他心中的坚冰,能让他看到冰层之下, 属于“岑念”的这个活生生的人。碗筷被轻轻放下,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吃完了, 碗里汤水不剩。“收拾了。”他起身,丢下三个字,径直朝楼上主卧走去。 没有多余的一句话,更没有一个眼神。岑念默默上前,收拾碗筷。 指尖触碰到他刚才用过的碗壁,还残留着一点余温。那一点温度烫得她指尖微微一缩, 随即又变得冰凉。第二天傍晚,霍亦宸回来得出奇得早,并且带回了一个消息。 “下周霍氏周年庆,你准备一下。”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 语气如同吩咐下属准备一份文件,“薇……林薇也会从国外回来参加。 ”那个几乎脱口而出的“薇”字,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岑念的心口。 她正在给他倒茶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温热的茶水险些溅出杯沿。“好的。 ”她垂下眼睫,掩去所有情绪,声音平静无波。霍氏周年庆,名流云集。 岑念穿着一身香槟色的曳地长裙,站在霍亦宸身边,扮演着霍太太该有的得体与优雅。 她的妆容精致,笑容恰到好处,挽着霍亦宸手臂的姿势无比自然。 直到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林薇来了。她一袭耀眼的正红色鱼尾裙,衬得肌肤胜雪, 顾盼生辉,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她笑着与人寒暄,目光流转,最终定格在霍亦宸身上, 然后款款走来。“亦宸。”她声音甜美,目光直直地落在霍亦宸脸上, 仿佛他身边的岑念只是一团空气。霍亦宸周身那种惯有的冰冷,似乎在林薇出现的那一刻, 悄然消融了几分。他的目光追随着林薇,那种专注,是岑念从未得到过的。“什么时候到的? 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他的声音,是岑念从未听过的温和。“不想麻烦你嘛。 ”林薇娇嗔地笑了笑,目光终于“无意”般扫到岑念,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这位是……?啊,岑**是吧?我们长得是有点像呢,怪不得亦宸他……”她的话没说完, 留下无限暧昧的想象空间。周围似乎有窃窃私语声,那些目光像细密的针,刺在岑念身上。 霍亦宸皱了皱眉,似乎不满林薇被置于这种被人打量比较的境地, 淡淡打断:“先去见见董事长吧。”他带着林薇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看岑念一眼, 没有为她介绍一句,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岑念僵在原地, 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香槟塔折射出的璀璨光芒,晃得她眼睛生疼。 她看着那两人相偕离去的背影,那般登对,仿佛她才是那个多余的、可笑的影子。一整晚, 霍亦宸的目光都追随着林薇,时而温柔,时而复杂。而岑念,只是他用来应付场面的背景板。 宴会终于结束。回去的车里,气压低得可怕。霍亦宸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侧脸线条紧绷。 是因为林薇的归来而心潮起伏,还是因为她的存在碍了他的眼?岑念无从猜测, 也不愿再去猜测。回到那座冰冷的豪宅,已是深夜。霍亦宸似乎心情极糟,扯下领带, 径直走向酒柜,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接着是第二杯, 第三杯……岑念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近乎自虐般地灌酒, 看着他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黑色浪潮。是因为林薇吗?只有那个女人, 能如此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他终于醉了,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酒瓶空了一半, 他踉跄着转身,猩红的眼睛猛地锁定了她。那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冰冷和漠视, 而是某种滚烫的、疯狂的、带着毁灭意味的东西。岑念心头一悸,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这一步却仿佛**了他。他猛地扑过来,如同猎豹扑食, 一把将她狠狠按在冰冷的大理石墙上。坚硬的墙面撞得她脊背生疼,惊呼声还未出口, 就被他带着浓烈酒气的吻彻底吞噬。那不是吻,是撕咬,是惩罚,是掠夺。 他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带着威士忌的灼烈,疯狂地席卷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 他的身体紧紧压着她,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礼服面料灼烧着她的皮肤, 一只手死死钳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胡乱地在她身上***, 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片痛楚的触感。岑念的大脑一片空白,挣扎徒劳无力。 恐惧和屈辱像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就在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 他微微松开了她的唇,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然后, 她听到了一声模糊而饱含痛苦的呓语, 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缱绻与渴望——“薇……别走……我好想你……”一瞬间,万箭穿心。 所有的挣扎停止了,所有的痛感似乎都麻木了。岑念睁大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因为***和醉酒而显得有些陌生的俊脸,整个世界在她耳边轰然倒塌, 碎裂成一片片冰冷的尘埃。原来……如此。原来心死,真的只需要一个瞬间。 霍亦宸似乎察觉到她的顺从,吻变得稍微温柔了些,但仍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沿着她的脖颈向下,手也更加放肆地探向她的裙摆……但下一刻,他却猛地顿住了动作,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沉重地倒了下来,压在她身上。彻底醉晕了过去。 岑念僵在原地,被他压着,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她才用力将他推开。霍亦宸滑倒在地毯上, 毫无知觉,眉心依旧紧蹙,仿佛在梦中也有化不开的愁绪。 岑念低头看着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眼神里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 她平静地整理好被他扯乱的衣裙,抚平褶皱,仿佛要抹去所有他留下的痕迹。然后, 她绕过他倒在地上的身体,一步步,坚定地走上楼。没有回客房,而是走进了霍亦宸的主卧。 她从衣柜最深处,拖出一个积了层薄灰的旧箱子。打开箱子, 里面放着几件她婚前带来的简单衣物,还有一个小小的、上了锁的木盒。 她用脖子上从未取下过的项链坠子——一把小巧的钥匙——打开了木盒。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份泛黄的旧报纸剪报,报道的是多年前一起严重的游轮事故, 以及一枚被水泡得有些变形、却依旧能看出精致轮廓的男士袖扣。 剪报的标题模糊地写着:《惊魂一夜!霍家公子海上遇险,幸得神秘人相救!》那枚袖扣, 和霍亦宸现在常用的一款古董袖扣,一模一样。她救了他,在那片冰冷漆黑的海水里, 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他拖上救生艇。自己却因为力竭和寒冷昏死过去, 被送往别的医院,与他失散。再相遇时,他已是霍氏说一不二的掌门人, 而他看着她与林薇相似的脸,认定了那是命运替他找回所爱的补偿。他从未问过, 她也从未提及。她曾经以为,这份恩情是她卑微爱情里最后的一点底气, 是可笑的尊严的遮羞布。现在想来,不过是自欺欺人。他若有心,何需她言说?他若无心, 说了又何益?反而显得更加廉价。她拿出剪报和袖扣,看了最后一眼, 然后将它们轻轻放在床头柜上。那里还放着他和林薇年少时的合影,照片里, 他笑得那样开怀,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好了名,日期空着。她将协议轻轻压在那份剪报和袖扣之上。 然后,她合上箱子,拎起它,环顾了一下这间奢华却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的卧室, 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解释,除了那份协议和那两样无声的证据。 夜还很深,别墅区寂静无声。岑念的身影融入浓重的夜色里,再也没有回头。第二天中午, 霍亦宸是被剧烈的头痛渴醒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发现自己躺在主卧的地毯上,浑身酸痛,宿醉的感觉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额角坐起身,昨晚破碎的记忆片段疯狂涌入脑海——柔软的触感,压抑的喘息, 还有那双看着他、盛满了惊惧和最终归于死寂的眼睛……是岑念?他心头莫名一慌, 猛地站起身,却因为眩晕又跌坐回去。他强忍着不适,冲出卧室,哑着嗓子喊:“岑念! 给我倒杯水!”没有人回应。空荡的别墅里,只有他自己的回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猝不及防地攫住了他的心脏。他跌跌撞撞地找遍一楼所有房间, 厨房、客厅、客房……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她的东西少得可怜, 客房整洁得像从未有人住过。最后,他冲回主卧,目光猛地定格在床头柜上。那份离婚协议, 像一道惊雷,劈入他的视线。以及协议下面,那份泛黄的剪报, 和那枚他找了多年、以为早已遗失在大海深处的袖扣!他颤抖着手拿起剪报, 上面的字迹模糊却又清晰无比地砸进他的脑海。还有那枚袖扣……他怎么会不认得! 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当年固执地戴着它参加了那次游轮派对, 遇险时以为永远失去了它!原来……不是林薇?救他的人……是岑念?! 那个他冷落了三年、羞辱了三年、只当做替身的岑念?!“嗡”的一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血液似乎都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抓起那份离婚协议, 女方签名处,“岑念”两个字写得工工整整,却透着一股决绝的冷意。她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她不要他了。这个认知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 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像是疯了一样冲出卧室, 对着空无一人的别墅嘶吼,“岑念!你给我出来!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他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踱步,一遍遍地拨打她的手机。 关机。关机。永远是关机。他打给岳父家,对方语气冷漠且惊讶:“小念?她没来过啊。 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他这才惊觉,三年婚姻, 他甚至连她有什么朋友、可能会去什么地方都一无所知!他猛地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屏幕瞬间碎裂。“找!”他对着闻声赶来的助理和保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得可怕, “给我把她找回来!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霍氏庞大的机器运转起来, 力量是惊人的。然而,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过去了。 岑念就像一颗水滴蒸发在了空气里,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线索。没有使用身份证的记录, 没有刷卡的消费信息,没有监控拍到她离开别墅区后的清晰影像。 她甚至没有联系过任何一个朋友亲人——或许,在这座城市, 她本来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亲人。他从未关心过这些。霍亦宸坐在空荡冰冷的客厅沙发上, 那是她以前每晚等他时常坐的位置。手里死死攥着那枚变形的袖扣, 金属的棱角几乎要嵌进他的掌心血肉。屋子里似乎处处还残留着她的痕迹,她的气息。 餐桌上仿佛还摆着她煮好的那碗清汤面, 荷包蛋白**嫩;玄关处好像还有她蹲下身时低垂的、露出一段脆弱白皙的脖颈;夜里回来, 相关Tags: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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