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毁诊断书,霍爷红眼跪求回头
新婚第二天,按照规矩,苏苒需要给公婆敬茶。 但霍钰父母早年间出了车祸,一直在国外治疗,家里还有霍钰的其他长辈,敬茶由霍钰的二伯代替。 霍家主宅气氛凝重。霍二伯面无表情地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递过一个厚实的红包,说了句“既入霍家,安分守己”便不再多言。 霍二伯母,一位保养得宜、气质雍容的贵妇,打量苏苒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挑剔和审视。 她慢条斯理地喝了茶,却没有给红包,而是淡淡道: “霍家的媳妇,不好当。婷婷性子直,晚晴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以后多亲近。至于你以前的工作,就停了吧,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苏苒垂着眼,恭敬应“是”,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日子就这样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流淌。 苏苒住进了霍钰的别墅,却像是住进了一个五星级监狱。 霍钰几乎不回家,偶尔回来,要么是带着一身酒气倒头就睡在客房,要么就是对她进行言语上的羞辱和敲打。 别墅里的佣人表面上恭敬,背地里却议论纷纷,眼神带着轻蔑。 尤其是资历最老的管家王嫂,是霍二伯家的人,对苏苒的吩咐阳奉阴违,对小小年纪的安安也时常没什么好脸色。 苏苒努力扮演着“霍太太”的角色,学着插花、茶道、烘焙,参加那些让她如坐针毡的贵妇茶话会,听着她们明褒暗贬,忍受着霍婷婷和叶晚晴时不时的“偶遇”和刁难。 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精美玩偶,按照别人写好的剧本行事。 转机发生在一个慈善晚宴。 霍钰难得“恩准”她一同出席,或许是为了维持表面和睦。苏苒穿着一身高定礼服,挽着霍钰的手臂,笑容得体。 霍钰在外人面前倒是给足了她面子,举止亲密,低声耳语,仿佛一对恩爱夫妻。只有苏苒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僵硬和眼底的冰冷。 拍卖环节,一件清朝的点翠头饰被拿出来拍卖。 苏苒的母亲生前最爱翠饰,她一时晃神,多看了几眼。霍钰察觉到她的目光,竟一反常态,举手竞拍,最终以高价拍下。 周围传来羡慕的低语。 “霍总对太太真好!” “真是郎才女貌!” 苏苒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丝极其微弱的、可笑的期待悄然滋生。 也许……也许他并非全然无情? 晚宴结束,一上车,那点期待就被击得粉碎。霍钰将那个昂贵的首饰盒随手扔在她怀里,仿佛扔一件垃圾,语气嘲讽: “演了一晚上,辛苦费。戴出去别丢霍家的人就行。” 苏苒看着盒子,只觉得无比刺眼。她没有碰那个盒子,只是转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心脏像是被冻僵了。 回到家,霍钰径直去了书房,没过多久后便从正门开着车离开了。 苏苒上楼,经过儿童房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安安压抑的哭声和王嫂不耐烦的呵斥:“哭什么哭!小野种就是事多!赶紧睡觉!再哭把你扔出去!” 苏苒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她猛地推开门,只见王嫂正用力地掐着安安的手臂,小家伙哭得满脸通红,看见妈妈,伸出小手无助地求抱。 “你在干什么!”苏苒的声音因愤怒而尖锐颤抖。 王嫂被吓了一跳,随即恢复镇定,甚至带着一丝有恃无恐:“太太,小少爷不肯睡觉,我教育一下而已。小孩子不能太娇惯。” 苏苒冲过去一把推开王嫂,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安安手臂上清晰的指痕让她心如刀割。 她抬头,死死盯着王嫂,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凶狠:“滚出去!” 王嫂被她的眼神骇住,嘟囔着“什么态度”出去了。 苏苒抱着儿子,轻声安抚,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这一刻,她彻底清醒了。 自己都得了绝症,隐忍和顺从换不来任何尊重,只会让她们变本加厉地欺负她,甚至欺负她的孩子!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她何必再忍! 那天夜里,霍钰很晚才回家。 第二天一早,他被楼下传来的嘈杂声吵醒,不悦地皱眉下楼。 只见苏苒正指挥着几个工人,将客厅里霍二伯母送的那架价值百万,她从未碰过的古董钢琴往外搬。 “你在做什么?”霍钰冷声问。 苏苒回过头,脸上没有往日的怯懦和讨好,反而带着一种平静的疏离:“碍事,占地方,看着烦,卖了换钱买包。” 霍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苒!你发什么疯?那是我二伯一家送给你的心意!” “哦,”苏苒点点头,语气轻描淡写, “所以呢?现在是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了吧?我的东西,我怎么处理,需要经过霍先生批准吗?” 她甚至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挑衅般的、极其敷衍的微笑。 霍钰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噎得一时说不出话,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陌生得可怕。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他拿捏的苏苒了。 想起昨晚自己在包间对众人说的话“苏苒只不过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 "那玩意你玩腻了呢,会放她走吗?“众人笑作一团。 ”整个网上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谁敢接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