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蛰伏多年,终于在大学毕业后夺得楚氏掌控权。就在她继承公司的当天,傅景云带走了乔依依。
“澜澜,你太善良。”那时傅景云温柔地揽着她的肩,“这些年来乔依依如何欺辱你,我都看在眼里。现在成王败寇,就让我来替你出这口气。”
楚听澜默许了。
乔依依被关进傅家郊区别墅,傅景云日日亲自去“教训”她——掌掴、鞭打、罚跪,用冰水洗衣。都是楚听澜曾在他们母女手下遭受过的磋磨。
一个月后,乔依依出来了。可她非但没有恨意,反而疯狂地爱上了傅景云。
恢复自由身后,乔依依对傅景云的追求愈发疯狂。
第一次,她穿着婚纱冲进他的记者会,高举戒指当众求婚,被保安拖了出去;
第二次,她闯入楚听澜的生日宴,跪地磕头说要“二女共侍一夫”,傅景云冷脸叫人把她送进精神科;
第三次,她赤身裸体躺在他公司门口,哭求他再次囚禁自己,傅景云直接报警告她性骚扰。
楚听澜一直坚信,傅景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心里从来只有她一个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疯癫的私生女?又怎么会爱上曾经那般欺辱她的仇人?
直到他们公布婚讯,乔依依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一纸抑郁症诊断书。
一切都开始失控。
第一次婚礼,乔依依开着推土机碾平了现场。
傅景云第一次抛下她,临走前说:“听澜,依依变成这样,我们都有责任。”
第二次婚礼,乔依依在婚宴饮食中下泻药,宾客狼狈不堪;
第三次婚礼,AI换脸成乔依依和傅景云的私密视频,被乔依依投放在大屏幕上,满座哗然。
……
而第三十三次,乔依依冲上台踩碎她的捧花、连扇她二十个耳光,傅景云竟一言不发任由对方拉着离开。
楚听澜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自己愚蠢,笑自己天真。
什么责任,什么愧疚——不过是他心里早就住了另一个人。
她居然还蠢到信了一次又一次。
楚听澜缓缓擦掉脸上的泪痕,背脊挺得笔直。
怕什么?她是楚家真正的大小姐、掌权人,是南城最骄傲的玫瑰。
傅景云若不爱,自有旁人来爱。
楚听澜的目光扫过路边——一个坐在轮椅上、脸庞被纱布层层包裹的人正静静停在树荫下。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推过轮椅,转身冲回了婚礼现场。
“继续。”她对着目瞪口呆的司仪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婚礼照常。”
好友慌忙拉住她:“听澜!婚姻不是儿戏,你怎么能随便找个陌生人就......”
可楚听澜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就许傅景云和乔依依给她难堪,还不许她找别人了不成?
血液轰地涌上头顶,屈辱和愤怒烧尽了最后一丝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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