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朝外走去,已经打好车。
直到我拉开车门,手腕被人从身后拽住。
是霍司渊追了出来。
“说了我送你。”
“霍司渊,现在需要你的不是我。”
霍司渊的瞳孔颤动,攥住我的手越发用力。
“雪希……”
滚烫的掌心像一块烙铁,痛之入骨。
“人家一个大帅哥都这样求你了。”司机见我们拉扯不清,取消了订单,“美女,你和跟你老公走吧。”
今天的雪比往日要大,铺天盖地,要打车很难。
我无奈的妥协:“好,你送我。”
霍司渊脸色这才好转。
他牵起我的手,食指一点点挤进我冰冷的指缝。
“手这么冷,出来怎么不记得戴手套?”
“忘了。”我平静的说,一点没提因为霍司渊的车上就放着自己的手套。
路上,霍司渊为了缓和气氛,主动提起以前的事情。
“说起来,我一次出任务也是下午,走得匆忙,只来得及随手扯张餐巾去给你留言。”
我没有说话,霍司渊倒也不放弃,温柔的说:“等我退役,我们一起去看极光。”
我神情微动,突然想直接告诉霍司渊,我已经决定离婚了。
手机铃声比我的话更快一步。
“司渊,宝宝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哭,我怎么哄也哄不好。”许知眠焦急的声音与孩子哭闹一同响起。
霍司渊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回事?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他立马开口:“雪希,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好吗?”
“好。”我看着霍司渊几秒后平静的应下,将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差一点,霍司渊就可以知道我做下的决定。
雪太大,下车的地方又偏,根本打不到车。
我独自淌着雪前进,双脚逐渐没了知觉。
泪水在脸上划过,凝结成霜。
等我好不容易走到军区,脸色白得几乎透明,说话都没有热气。
“周伯伯。”
我将离婚申请递了过去,纸张上带着稀薄的体温。
周局心疼的立刻将军大衣披到我身上,叫人去端姜汤。
“傻孩子,这么大雪,怎么不叫周伯伯来接你?快把姜汤喝了。”
离开驻地,雪停了。
世界变为一张白纸。
我静静的坐在车内往外看去,未来也会是这样,等着我重新涂抹。
回到家中,只有客卧的灯还亮着。
霍司渊轻缓的嗓音从门缝钻出:“故事的结局,王子永远跟公主在一起...”
他正在哄孩子睡觉。
“孩子该叫什么好呢?”许知眠轻声问道。
“霍景行。”霍司渊脱口而出。
高山仰止,井行行止。
那是我曾跟他翻了一夜字典,给我们未来的孩子定下的名字。
如今却轻易给了旁人。
我自嘲的笑了笑,草草洗漱完。
我回到房间睡觉。
许久后,炙热的鼻息洒在我的脖颈,微凉的唇一下下在我脖颈间游移。
“霍司渊!”我猛地起身将他推开,声音急促而抗拒:“你不嫌脏,我嫌脏!”
“你嫌弃我?”
他愣了一下,眸色顿深不顾我的挣扎凶狠地吻我。
“嘶。”
我狠咬他舌尖,鲜血溢满唇间,霍司渊皱了下眉,仍旧死死抵住我。
很快黑色的睡袍就被扯开,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
霍司渊的手在我身上游移,我只觉得被抚摸的地方犹如针扎。
泪水砸在霍司渊的手背上。
“好了,不哭。”霍司渊终于停下,他心疼地擦去我的泪水:“是我不好。”
我紧攥着拳头,咬着牙看向霍司渊:
“你说,一切都能回到过去……”
“但霍司渊,以前你从不会这样。”
霍司渊一愣,半晌后他低声说了句抱歉,带着枕头去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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